地,不敢动弹。
那一夜,警车都开到了方家庄,刺眼的光照得非常远。
来不及处理伤口,抓了一把车前草揉碎敷在头上,奇迹的是,头再也不痛了。
原来,独山镇在朝着东方走,是有一条大路的。
虽然是泥土的盘山公路,然而,要比方家庄被板车压出来的路要好了许多。
清冷如霜的月光,照在白玉一样的盘山公路上,像是阳光大道。
和赵规相拥着在大道上前行,好像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挡不住我们。
可是。
拐过一个大弯后,陡然身前就出现了一辆警车。
警车旁的警察,穿着厚厚的军大衣,丢掉了手里的烟头,嘻嘻一笑,“我等你们很久了。”
完了!
我哆嗦着嘴唇,感觉头顶疼得厉害,颤抖着问了句,“能不能放过我们。”
“先上车再说。”
19
不但走不出独山镇,上不了学,还要坐牢,我哇的就哭了。
赵规抱住了我,急忙阻拦,“别哭方圆,我们…。”
“我苦了一辈子,马上就要自由了,但什么都没有了,还不能哭下。”但是泪水好像决堤了,止是止不住了。
三四岁的时候,王秀琴哄我睡觉的时候就说,长大一切就好了。
那天隔壁姜奶奶家的小姑姑跑了,也似乎明白了妈妈话里的意思。
好像是离开独山镇就一切好了,果然,六岁的时候,王二爹也说,考上高中出去就好了。
但没想到,初中稀里糊涂的这一架干掉了所有,还要去坐牢。
这一辈的希望,全部好像试卷上的大大红叉。
像是方卫国恶毒的笑容,方糖嘲讽的话音,王秀琴麻木的脸,和姜秀丽狠狠的目光。
把我打得鸡零狗碎!
要知道这一切,还费什么劲去敲诈瞎子?
还费什么劲一个人,胆战心惊地去镇上找王二爹借钱,还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