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谢停舟的现代都市小说《引凤台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引凤台》是作者“之知”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妤谢停舟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吗?”沈妤满怀期待。“信,”沈昭笑着说:“怎么不信呢,行了行了别胡思乱想。”沈妤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没有人会相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沈昭嘴上说信,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沈妤一直跪到日头西沉,霞光渐渐被掩去丫鬟才进来点灯,点完又把饭食送进来,拿了小几在她面前摆开。“将军说夜里乌漆麻黑的小姐跪了祖宗估计也看不见,可以不用跪了,不过明天白日......
《引凤台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沈妤眼眶一阵发酸,紧盯着沈昭不放。
沈昭看着她,从她的眼里读懂了不舍,他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哥我战无不胜,来,笑一个。”
沈妤抿嘴,用力扯了扯嘴角,却只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算了别笑了,丑死了,”沈昭伸手去拉她,“你跪一会儿就起来,反正爹也不知道。”
沈妤摇头,挣开他的手臂继续跪着,“什么时候出发?”
“过两日吧,”沈昭笑着说:“谁让你下药了,我现在都还腿软,还怎么骑马?”
沈妤吸了吸鼻子,“你这么虚,怪不得到现在都没讨到媳妇。”
“啧。”沈昭作势要打她,却只掐了掐她的脸,“是我找不到吗?我那是忙得没功夫找。”
“胡说,”沈妤拉开他的手,“俞太傅家的三姑娘喜欢你,我知道。”
沈昭斥道:“你别败坏人家姑娘名声。”
沈妤挪了挪膝盖,这地板硬,又没有蒲团,跪得还真有些疼。
“本来就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让人送点心来你直接给人退回去了,回头又跑去偷看人家,你别扭不别扭。”
“你不懂。”
沈昭说着干脆席地而坐,顺手把她拉坐到地上,“你看像爹这样一年回不来一次,你以为母亲没有怨言吗?我也不想耽误别人家的姑娘。”
“说不定她乐意被你耽误呢。”
沈妤侧头看着他,也说不清这会儿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眼子都被什么东西给堵得严严实实的,没处透气。
她记得俞太傅家的三姑娘叫俞晚秋,她出嫁时俞晚秋曾来给她添过妆,还在她的婚宴上流过泪。
她们心照不宣,彼此不多一言,却都明白那泪为谁而流。
至少在她死之前,俞晚秋都没有出嫁,算起来她还要比沈妤大上一岁。
“俞小姐人特别好,我想让她做我嫂嫂。”
“我知道。”沈昭说。
沈妤抓住沈昭的手,“这次我们一起出征,一起回来,然后你就去找她。”
沈昭眸色微动,转头注视着她,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好。”
沈昭起身离开。
沈妤:“哥。”
沈昭回首,“怎么了?”
沈妤鼓起勇气,“你相信人能重生吗?”
沈昭皱了皱眉,“重生?”
“嗯,”沈妤点头,“就是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遭,前世的种种遗憾都还来得及弥补。”
沈昭走过来在她跟前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前几日烧傻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你不信吗?”沈妤满怀期待。
“信,”沈昭笑着说:“怎么不信呢,行了行了别胡思乱想。”
沈妤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没有人会相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沈昭嘴上说信,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妤一直跪到日头西沉,霞光渐渐被掩去丫鬟才进来点灯,点完又把饭食送进来,拿了小几在她面前摆开。
“将军说夜里乌漆麻黑的小姐跪了祖宗估计也看不见,可以不用跪了,不过明天白日里还是要跪的。”
这确实是沈仲安能说出来的话,明明是担心夜里凉跪出毛病来,偏要找点牛头不对马嘴的借口。
沈妤坐在地上,慢慢伸直了腿,一股麻痒和刺痛从膝盖扩散开来,让她半天都不敢动一下。
“我爹和我哥好些了吗?”
丫鬟应声:“好是好些了,只不过还得休养两日才行。”
沈妤点了点头,接过筷子吃饭。
当晚就在祠堂将就了一宿,第二日跪到天黑才把她放出来。
绿药和红翘来接她,沈妤根本站不起来,腿都打不直了,两人一左一右把她架回去,煮了药汤替她热敷。
掀开裤腿,膝盖红肿一片,有些地方还有些青紫。
绿药看得一阵心疼,忍不住红着眼抱怨,“将军也真是狠得下心,这都跪成什么样了,再跪腿都要废了。”
沈妤疼得龇牙咧嘴,“你别咒我行吗?废不了。”
红翘数落道:“怨谁呢?小姐你一药药倒三个,连着自己也放倒不说,还挨了一顿跪。”
“你胆子大发了,啊——”
红翘一把将热帕子按上去,沈妤除了惨叫,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沾了药水的热帕子敷在腿上,那感觉简直要命,又麻又痒外加刺痛。
沈妤攥着被子忍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你好歹提前知会我一声啊。”
“该疼照样疼。”
两个丫鬟都是她自己挑的,跟在身边好些年,从没把她们当下人看过,养出个没大没小的性子。
“我爹他们定的是明早出发吧?”
“是后天。”红翘说。
沈妤纳闷,“这么晚?”
红翘接过绿药递来的帕子,“皇上又拨了两万精骑,将军已让大军拔营先行,他们后面再追上去也来得及。”
沈妤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敷完腿,沈妤指使着两人替她收衣服,自己坐在榻上指点乾坤。
“那个就不用带了吧,十月燕凉关外都快落雪了。”
“这个也不要,这料子金贵,随便带个大氅就行,耐磨耐脏的那种。”
两个小丫头替她张罗着,收完东西伺候她睡下才出去了。
走出房门,绿药压着嗓子说:“方才我一句话都没敢说,生怕说漏嘴,小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死我?”
绿药性子直来直去,一撒谎就结巴。
红翘道:“先拖着,你要是敢告诉她,回来将军先打死你。”
绿药缩脖子,“那我还是保命要紧。”
沈妤在床上躺了一天,次日下午才勉强能下床走动。
明日便要离京,她现在腿脚不便不能拖他们后腿,得起来活动恢复恢复。
正在屋子里走着,忽听得院外一阵喧哗。
“鞋?”兮风还真没注意到。
谢停舟脚步不停,“他脚底沾了些不属于大营里的东西。”
兮风这会儿很想再倒回去重新仔细瞧瞧,不属于大营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
次日,侍卫来报,陆氏的人昨日归还了沈昭向甘州借的粮草,已经打道回府了。
原本之前提过想要见北临世子一面,如今却悄声无息地走了。
尸体不能久放,沈妤在灵前守了几日后,谢停舟便安排了一队人马扶灵上京。
葬在边关是沈仲安的遗愿,但她现在拦不住也不能拦。
军中前几日清点过,逃兵约莫上万,沈仲安的尸体必须运回盛京,因为死要见尸,否则就会被人质疑被人诟病。
牺牲在边关的将士,不能背上逃兵的骂名。
日头高升,又到了午间领饭食的时间。
常衡没安排沈妤的去留,所以她又回到了伤兵营,和几名士兵一起负责替伤兵营领饭食。
军中艰苦,难得吃上一顿肉,今日这顿据说还是世子殿下自掏腰包犒劳军中将士的。
沈妤和尤大嘴去得不早不晚,已经有不少营排着分领饭食。
眼看就要排到他们,几名身形健壮的士兵走过来,在她肩膀上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心安理得地将他们往后挤了挤。
沈妤刚准备开口,有士兵抓住她的手臂制止,低声说:“这几个是常将军帐下的。”
沈妤抬眼看去,前面那个人正好回头,甩给她一个蔑视的眼神。
“你小子看什么?”那人上下打量着沈妤。
参军的三教九流都有,军营里兵痞子多,沈妤也见过不少,于是没搭理他。
那人干脆转过身来,环抱着胳膊问:“老子问你看什么?你聋了吗?”
那人的朋友打量了沈妤一番,说:“伤兵营的,估计是打仗把耳朵打聋了。”
众人当即大笑。
男人嗤笑了一声,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沈妤抬起头,平静道:“你再说一遍。”
男人抬着头傲慢道:“小子,别逞能,兵败了就夹起尾巴做人。”
“你再说一遍。”沈妤一字一顿道。
男人笑了,“老子说你们沈家军都是些废物,还要我们大老远从北临赶过来救,不是废物是——”
话音未落,男人便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鼻血已经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沈妤收回拳头,平静道:“管好你的嘴。”
男人朝地上呸了口血沫,“你敢打老子。”
说着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场面顷刻间就混乱起来。
那人鼻血横流,正在气头上,举起刀就朝着沈妤劈过去。
沈妤一把推开身后的尤大嘴,身体一斜躲开,男人又攻了上来。
伙头兵管事一看情况不对,想要上前劝说,又畏于那凌厉的刀光,只敢站远了喊。
“大家别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之前和男人说话那人连忙架住他的刀,“屠四!不能动刀。”
屠四动作稍滞,还想再上,已有人趁着他停顿的功夫抱住他,同他耳语了几句什么。
屠四听着脸色一变再变,脸上的愤怒稍稍收敛,再听下去,表情已从愤怒转变为恶意。
他看着沈妤道:“你今日打了我,跪下给爷爷磕个响头,爷爷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屠四个头很高,沈妤微抬着下巴看他,“要不你给我磕个响头,我也当你那几句话没说过。”
她面带挑衅,屠四刚压下的火气眼看又要卷土重来,被身旁的人一提醒,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沈妤刚回到伤兵营,就被侍卫来叫走。
走之前特意叮嘱尤大嘴,今天比试的事不要在伤兵营里传。
这不是沈妤第一次进虎帐了,但这一次见谢停舟尤为关键,因为关系着她能不能留在谢停舟身边。
跟着常衡是能进青云卫,但是谢停舟不日将会进京,青云卫如果跟着进京去,随便安个逼宫的罪名都够谢停舟喝一壶了。
所以青云卫多半会回北临去,如果不跟在谢停舟身边,她就没办法查清楚这次兵败的真相。
父亲和哥哥,还有十万将士不能白死,她要让幕后操纵者血债血偿。
进帐前,她深吸了口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殿下。”沈妤抱拳行礼。
谢停舟在擦刀,闻声道:“坐。”
沈妤挑了张不近不远的椅子坐下,看着谢停舟擦刀。
那刀本就锃亮,刀刃闪着寒光,也不知他到底在擦什么,鹿皮缓缓抹过刀刃,那刀的颜色很奇特,色泽发红,像被血浇透了一般。
谢停舟擦完了,把鹿皮丢在桌上,目光掠过刀刃,问道:“你觉得这把刀怎么样?”
他把刀丢给沈妤。
沈妤连忙接住,这刀入手轻巧,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发自内心的赞叹。
“好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自小好武,自然对武器比较感兴趣。
她见过不少好东西,但这把刀叫她挪不开眼。
“这就是‘一惊霜’吗?”沈妤问。
谢停舟轻挑了下眉梢,“你也知道一惊霜?”
沈妤点头,“自然知道,听说书的说过,刀过不见血。”
谢停舟轻笑了下,“夸张,一惊霜其实是一把剑。”
沈妤诧异了。
传言北临世子谢停舟的武器名为“一惊霜”,是把杀人不见血的戾器,但也仅存于传说中,因为自他在战场上受伤之后,便封刃了。
沈妤觉得有些可惜,还没见过传说中一惊霜的风采。
她捧着刀置于案上,正色道:“世子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
谢停舟看着她,“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
沈妤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懂殿下什么意思?”
谢停舟把刀插入刀鞘,继续说:“你想跟在我身边,我成全你。”
沈妤手指收紧,又缓缓松开,“殿下何出此言。”
“别在我面前装傻,”谢停舟盯着她的眼睛,“时雨,我喜欢聪明人。”
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人看穿的感觉。
原本想好的托辞卡在了沈妤的喉咙里,她微微笑了笑,放弃了挣扎,“殿下果真是明察秋毫,那时雨就多谢殿下成全了。”
谢停舟手指交叉搁在身前,“你不妨告诉我,你费尽心机想要留在我身边,到底想得到什么?我给你。”
用这样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是勾人的蛊惑,是挠人的勾引。
仿佛在说,你想要什么?你说啊?我都给你
沈妤注视着他,心想,果真是个妖孽。
她镇定道:“自然是想要奔一个前程,在常将军手底下,总不如跟在殿下身边好。”
谢停舟注视她半晌,扬声喊人,“兮风。”
兮风掀帘进来,“殿下。”
“今日起将时雨拨入近卫。”谢停舟说。
兮风看了沈妤一眼,不敢多问:“是。”
兮风带沈妤走了,没出一日,消息就传遍了大营。
听到消息的常衡前来抱怨,“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殿下怎能来跟我抢人呢?这可是仗势欺人,我记得殿下曾告诫我们这种事不能做。”
谢停舟笑道:“他没看上你,我有什么办法?”
平日里只要不涉及到正事,谢停舟对待下属都颇为随和,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开开玩笑,比如现在。
燕凉关杀声震天。
马蹄声、嘶吼声、哀嚎声破碎地混杂在一起几乎冲破云霄,四方皆兵,处处都是尸骨。
饿了几日的大周士兵在用他们仅剩的力量,拔出战刀去抵抗西厥人的铁蹄和屠刀。
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里应外合的围剿和屠杀。
沈妤带着一队人马从边缘杀入,劈手夺下西厥人手中的一把长刀,横刀砍倒对方,听见身后孔青大喊道:“姑娘切忌小心,我们去找将军。”
沈妤眼中通红一片,已经杀出了血雾,长刀砍豁了口,她便丢掉再换一把。
双臂本能地挥动着,已经不知道砍下了多少个西厥人的头颅。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大周士兵愈发显出颓势,边战边往燕凉关退。
沈妤踢中一名西厥士兵胸口,借力翻上马背,凌空时刀在手中转了一圈,利落地抹掉马上西厥士兵的脖子。
这一系列动作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刀背在马臀上一拍,马儿前蹄高高抬起,往人群里冲,她匍匐在马背上,不时收割掉一个人头。
她奋力拼杀着,可大周仍旧节节败退,身后不足一里便是燕凉关巍峨的城墙,可那里城门紧闭,根本不是他们的退路。
越接近死亡,人类的恐惧便开始占据上风。
有士兵奔向燕凉关,发了疯地拍打撞击着厚重的城门,请求放他们进去,城门却未能撼动分毫。
西厥人在不停地收缩战线,大周残兵不足两万,被困在这片土地上,迎接他们的是最后的绞杀。
胆小的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呜咽出声,这声音被寒风一卷,听上去越发苍凉。
沈妤甩掉长刀上的血珠,趁着空隙四下张望,却仍旧没有看到父亲和哥哥的身影。
西厥人发起总攻,成片的西厥人鸦棕色的铁甲朝着城门口乌泱泱地压过来,似是能在顷刻间蹍平这片土地。
所有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也看到孤注一掷的决心。
“再杀他几个西厥人。”
“我们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杀——!”
沈妤感觉自己已经挥不动刀了,一刀下去不再能直接砍断对方的头颅,那人脖颈飙着鲜血,歪着头颅倒了下去。
她浑身脱力,一刀砍掉一人的手臂后,刀尖一立杵在地上。
已经不知道砍坏了多少把刀,不记得杀过了多少个人,虎口被撕出了口子,又被她用布条将刀绑在手上。
如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父亲在哪里?哥哥在哪里?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重生绝不是为了再将过去的痛苦重新经历一遍,绝对不是。
可是,谁能来帮帮我,拉我一把就好,我只想让他们活着。
她再也提不起力,单膝跪了下去。
膝盖碰到地面的瞬间,大地仿佛顷刻间震颤起来。
沈妤一手撑着地面,手掌陷入血泥中,仍能感受到手下的震动,并且越来越明显。
“援军!”
“是援军!”
她抬眼望去,铺天盖地的黑甲从南边奔袭而来,在天幕下如浪潮般汹涌而至,卷起的雪浪一层高过一层。
天地在震颤,黑甲队伍奔袭而至,张开两翼,将西厥人纳入了包围之中。
一人忽然高声喊道:“是北临的青云卫!”
“轰隆——”
久闭的城门终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无数的黑甲军从大开的城门冲出来,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
形势骤然逆转。
对,还没有到认命的时候。
沈妤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借着刀站起来。
她缓缓解开缠在手上的布条,在一个西厥人偷袭时抽刀一提,西厥人面上一道血痕,高大的身躯轰隆一下倒地。
沈妤丢下刀,足尖回身一踢,长刀横飞出去瞬间没入了一个西厥人的胸口。
她随手捡起一把刀,再次杀了进去。
城门高耸入云,鸦青色战旗立在顶端迎着长风猎猎翻飞,上面缀着一朵淡青色的云。
谢停舟望着城下,被风吹得微眯了眼睛,越发衬得眉眼疏冷。
副将立在身侧一眼不发,可面色已经沉得可以拧出水。
真狠啊,十万大军被堵在关外,饿着肚子成为西厥人刀下待宰的羔羊,西厥人把大周的士兵当牲口杀,那可是随着沈仲安上过刀山的军士。
“咦。”副将常衡撑着女墙伸长了脖子,定睛看了一会儿,忽然一声:“嚯,好小子,沈仲安军中竟有这样的人,这刀用得好啊。”
谢停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里占据高地,战场动向一目了然,没太花功夫便看见了那个人。
实在是万军之中那人太过抢眼,抽刀必见血,三步杀一人,所到之处西厥人横尸脚下,如一把利刃,势如破竹地避开了敌军。
那人立在乱军之中,左右手各执一刀,敌军长刀劈下,他左手格挡,右手反手一抹,瞬间割掉了一人的脖子。
献血喷溅而出,那人浑身浴血,犹如在地狱的血池里浸过一遭。
长刀砍得卷了刃,他便换上一把,却从不曾停下。
谢停舟帐下也有功夫好的,但是没这人这么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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