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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博主唐阮阮一觉醒来后,穿书成了护国大将军秦修远的未婚妻。系统提示:原书中大将军一家被奸人所害,落得满门抄斩,你要竭尽所能保护他们一家……唐阮阮:可是我除了做零食,什么都不会啊!?自从她嫁入将军府:当两军交战——敌军吐血道:“你不是每天都偷偷吃药丸吊着性命么!?为何还能打赢我?”秦修远横眉冷对:“谁说那是药了?那是我夫人做的麦丽素!”当有奸臣诬陷——奸臣:“皇上,秦将军此去边疆,必然会起兵谋反!”皇上:“胡说八道!你见谁谋反还全军配备棒棒糖?”
主角:唐阮阮秦修远 更新:2023-01-30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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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阮阮秦修远的其他类型小说《唐阮阮秦修远》,由网络作家“五彩的白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美食博主唐阮阮一觉醒来后,穿书成了护国大将军秦修远的未婚妻。系统提示:原书中大将军一家被奸人所害,落得满门抄斩,你要竭尽所能保护他们一家……唐阮阮:可是我除了做零食,什么都不会啊!?自从她嫁入将军府:当两军交战——敌军吐血道:“你不是每天都偷偷吃药丸吊着性命么!?为何还能打赢我?”秦修远横眉冷对:“谁说那是药了?那是我夫人做的麦丽素!”当有奸臣诬陷——奸臣:“皇上,秦将军此去边疆,必然会起兵谋反!”皇上:“胡说八道!你见谁谋反还全军配备棒棒糖?”
睁开眼,唐阮阮便看见一片喜庆的红。
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昏昏沉沉,抬手扶额,却触到了冰凉的绸布。
闭着眼晃了晃头,她疑惑地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绸布——
这是……红盖头?
她讶异地睁大了眼——左侧古朴的镂空雕花窗棂上,贴着大大的双喜字,面前的紫檀木八仙桌之上,燃着一对红烛,红烛下方,摆着合卺酒专用的葫芦杯,似是还未曾动过。
她低头,发现自己正着一身凤冠霞帔,坐在雅致的百子千孙拔步床上。
她的手触及到身下柔软床褥,神志逐渐清明:我这是穿越了?!
周边有个机械的声音响起:没错,秦夫人。
唐阮阮:秦夫人!?
她突然想起昨夜和父母吵架后,一个人躲在房间生闷气,结果随手就点开了一本古言小说……
闵朝的镇国将军秦修远,人称玉面修罗。
他自十八岁独上战场,便所向披靡,百战百胜,三年下来,杀得北齐军队闻风丧胆。
在战场上他无往不利,但朝堂之上,却掣肘于文官之流。
以左相刘植为首的文臣,看不惯武官做派,时不时口诛笔伐。
而武官们又觉得帝都繁华全赖他们浴血奋战,文官们只懂得耍嘴皮子。
见两边的矛盾无法调和,皇帝便将内阁首辅之女唐阮阮,指婚给了镇国将军秦修远。
皇帝对这桩婚事甚为满意,一来是多数文臣都曾受教于唐阁老,有了这份姻亲,他们便不好再参奏秦修远。
而唐阁老又一直只忠于皇权,不会过多偏帮秦修远一行武将,这样一来自然就解了文臣武将之争。
她瞬间明白,自己便是被当成工具人嫁过来的唐阮阮了。
唐阮阮心里有些害怕,急切问刚刚那声音:“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系统声音又响起:“因为你,是唯一可以救镇国公府的人。”
唐阮阮一怔,分辨道:“可是,我除了做零食,什么都不会啊!?”
系统回复:“那就做你擅长的。所有的工具,都在嫁妆箱子里,食材可以去青木堂找安掌柜购买。”
“记住,守住这个家,就是守住这个国。”
此刻原身的记忆已经涌入了她的脑中,她清醒地意识到,这已经是大婚当晚了,秦修远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进来!
唐阮阮追问道:“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可系统已经没有任何声音。
唐阮阮心慌得很。心烦意乱之中,她习惯性地去掏口袋——
素白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小瓶子。
她立马掏出小瓶子打开——昨晚做的麦丽素,居然一起穿过来了!包装还换成了古代的小瓷瓶!
她内心有些雀跃,捏起一颗麦丽素,便放入了口中。
贝齿轻轻一咬,巧克力的外壳便脆生生崩成了两半,里面的麦乳精烤得火候刚刚好,香浓的奶味加上巧克力的微苦,融合地恰当好处。
口中蔓延开来的甜意,让唐阮阮的心绪不由得放松了几分。她认真的想了想,其实上辈子最喜欢的事情便是自己做零食小吃。她从小在奶奶家长大,父母工作忙,只有逢年过节过来才会给她买些零食,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便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了。
大学毕业后,她自己做起了零食博主,市面上主流的零食她基本都吃过,不但会测评,还会亲手去做。
但就算微博已经累计了二十万粉丝,也得不到父母的理解和支持,想到这,她不禁有些难过。
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许多,为了在这个时空能好好活下去,她努力地回想小说的情节。
在原书中,皇帝给镇国将军秦修远赐婚,结果在新婚当夜,新娘便一命呜呼。
痛失爱女的唐阁老,联络左相等一众文臣,极力弹劾秦修远,皇帝架不住大臣们的轮番攻势,便夺了他的兵权,贬去了苦难之地戍边。
没多久,他又被奸人污蔑谋反,于是皇帝一气之下便下令满门抄斩,历经三朝的公爵之家就此陨落,北齐大举进犯大闵,从此民不聊生……
大致的情况基本记起来了,虽然她和秦修远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也不想到时候跟着被斩,所以还是要认真走剧情。
唐阮阮又扔了一颗麦丽素到口中,果然甜食就是有助于缓解焦虑。
“将军,您慢点!”窗外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随后,便是节奏紊乱的脚步声。
唐阮阮吓得赶紧收了手中的麦丽素瓶子,一把塞进了婚床褥子下面!又慌忙扯了盖头将自己盖好。
她的手抖抖索索地放在膝盖上,对于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吃货而言,根本无法接受和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虽然说是玉面修罗……可是再帅也不行!
她心如小鼓,门口的声音却停住了。
新房门外,众武官见秦修远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便扫兴而散了。
“将军,人都走了。”秦忠低声道。
秦修远这才把手从秦忠的肩膀上放下来,崭新的喜服被弄得有些皱了,他也不甚在意。
一身潋滟的红将他的皮肤衬得更白,初看一眼,根本不像一个遇神杀神的将军,而像一个谪仙贵胄的世家公子。
他凤眸微眯,冷冷地扫了一眼新房的门口,道:“去书房睡。”
秦忠讶异一瞬,随即劝阻道:“将军!这毕竟是皇上赐婚……大婚之夜您这样做,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可是大不敬!”
秦修远睨他一眼,道:“你不说,难道她会说?”
秦忠哑然,他转头又瞧了瞧新房,房内烛火明灭,将屋中人的影子映射到窗棂上,似是有些单薄无依。
他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可看见秦修远突然面色泛白,嘴唇微微抿着。又急急道:“将军,可是头疾又犯了?”
秦修远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低声道:“无妨。”
秦忠问道:“孟太医给您制的新药在哪儿?”
药在新房里,他自然是不愿意进去。
秦忠又问:“可还是藏在床褥子下面?”
秦修远面无表情:明知故问。
秦忠无奈道:“大喜的日子,还是请将军自己进新房取药吧,属下去实在不合适……”
此时新房外的丫鬟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特意唤人来取药也不妥,下人嘴杂,怕是会议论将军不进新房一事。
秦修远确实头疼得厉害,瞪了秦忠一眼,便抬手,不客气地推开了房门。
坐在锦绣红床上的小姑娘,似是被吓得微微颤了颤,凤冠上的红盖头随之拂动,看似忐忑不已。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上前冷冷道:“你,站起来。”
唐阮阮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得乖乖站起身来,可她蒙着头,也看不见,一起身,额头便“咚”地撞到了拔步床的挂檐上。
“嘶……”她不禁吃痛出声,却又不敢去揉,只得乖乖立到一旁。
似是听到眼前人低笑了声,她不禁更加窘迫。
透过盖头下方的空隙,她看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掀开床褥边缘,果断拿走了那个小瓶子——
那不是我的麦丽素吗!?
唐阮阮内心崩溃,为什么要没收我的麦丽素!?
可她生性胆小,咬着唇不敢出声,额角的伤已经让她眼含泪花了,这会儿更是满腹委屈。
“刷”——
秦修远见这小姑娘呆呆立着不动,便顺手掀了她的盖头。
华丽繁复的凤冠之下,一双杏眼正泪汪汪地看着秦修远,那眼睛里如同有一泓清泉,似乎睫羽一忽闪,便要倾泻涌出。秀挺的鼻峰下,小巧的丹唇轻咬,梨涡浅浅,一脸无辜。
秦修远微愣了一瞬,随即冷声道:“本将军还有事,你自己安置吧。”
唐阮阮一脸不可置信:“真的!?”
秦修远有些无语,微微点头。
她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面上已藏不住笑意:“将军慢走!”
秦修远有些疑惑地转身,出了新房。
她好像巴不得他快点走?!
门被合上——唐阮阮瞬间摊软在了床上,新婚之夜,新娘偷吃麦丽素被新郎抓包,也真的丢脸至极。
不过本来秦修远对原身也没什么好感——
她记得原书中写道,三年前的无人谷一战,镇国公和虎啸将军惨死,也就是秦修远的父亲和大哥,而那次事件的祸端,便是源于左相刘植错误的决策。
而刘植之子刘书墨,和原身唐小姐有青梅竹马之谊,唐小姐原本很可能成为刘植的儿媳妇,却因一纸诏书,被嫁到了镇国将军府来。
有了这一层牵扯,秦修远不把对刘家的恨发泄到唐阮阮身上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有好脸色?
唐阮阮想到这,不禁觉得这个锅背着很是郁闷,于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掏口袋——这才想起,麦丽素被秦修远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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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服药吧。”秦忠麻利地倒了一杯茶。
秦修远坐在书桌前,拿出了药瓶。
拔开塞子,便看见了里面的黑色药丸。
秦修远皱了皱眉,这药丸也做得太大了!用茶恐怕是难以送服。
他倒出一颗放在手心,怎料闻到了一股香甜味,他面色稍霁,便将大药丸送入口中——
端起茶杯,却突然愣住——
巧克力在口中逐渐融化开来,甜蜜中带着一丝微微的苦,由舌尖到舌根,都充斥在绵密丝滑的享受当中,他竟然舍不得喝下一口茶来冲淡口中的味道。
慢慢地,直到秦修远感觉口中的味道淡了,便不由自主地嚼碎了剩下的药丸——他的凤眸微微张大,怎么这么脆?!
麦乳精的脆,完美抵消了巧克力的甜,咀嚼带来的快感不言而喻。
一颗麦丽素入喉,秦修远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秦忠见他没说话,道:“将军,新药感觉怎么样?”
秦修远点点头:“似乎颇有效果。”神经一放松,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孟太医的药总算是有些进步……而且味道上乘。
秦修远迟疑了一瞬,问道:“这药,一天……只能吃一颗么?!”
秦忠:难不成要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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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的床就算再舒服,唐阮阮也没有睡好。
昨晚秦修远没按规矩跟她喝合卺酒,那后面便也没有人来给她上菜,她自己不敢出去找人,便巴巴地饿着睡着了。
一大早就被丫鬟采薇叫醒,说要去向老夫人敬茶。
此时的唐阮阮,正没精打采地坐在镜子前,任由采薇打扮自己。
采薇生得一双柳叶眉,细长的月牙眼睛,她一边梳头一边道:“小姐的发质真是好,又黑又亮。”
她突然瞥见小姐额角上有一抹乌青,心里一颤,小姐莫不是想不开撞了墙?
丫鬟采萍一边整理被褥,一边嘟囔道:“咱们小姐什么不好?偏偏嫁给了这样的姑爷!”
她心里对这位新姑爷很是不满。
采薇瞪了她一眼:“铺你的床!”这样说出来,小姐岂不是更伤心?
毕竟大婚之夜,新郎都不来新房睡,说出去小姐定要被人耻笑,小姐如今这样,肯定受不了任何刺激!
这两个丫鬟都是从学士府陪嫁过来的,自然是更加心疼她。
采萍默默噤了声,手上加快了铺床的动作——“叮……”
有一个白色小瓷瓶,从床上滚落下来。
唐阮阮被惊得睁开了眼,她有些疑惑:麦丽素怎么还在这?
采萍也奇怪地捡起来,道:“这是什么?”
唐阮阮道:“拿给我看看!”
采萍便立即呈了过来,唐阮阮拿起瓶子,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让人几欲作呕。
她皱了皱眉,终于明白了,秦修远昨晚是想来拿这个瓶子!
若这是药,那他岂不是吃错药了?
她有些无语,默默问道:“将军可在府中?”
采萍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她愤然道:“据小厮说,大将军一早就去京郊练兵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这新婚第一天,哪有不陪新娘子敬茶的郎君!?也太过分了!”
采薇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她别说了。
唐阮阮倒是全然不在意,想着什么时候碰见他,再把药还给他。
“把这药收起来。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去正厅见礼罢。”
镇国将军府是一座五进的院落,秦修远住的是飞檐阁,除了卧室和书房,还有一个小型的练武场和小厨房。
唐阮阮出了卧室,瞥见有小厨房,便眼前一亮,随即又想起马上要去敬茶,不由得又收敛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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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的正厅之中,秦老夫人端坐于主位之上,静默不语。
一旁坐着的妇人道:“这都日上三竿了,新妇怎么还不来给婆婆敬茶?”
秦老夫人看她一眼,并未接话。
说话的是镇国公府大公子秦修逝的遗孀,王氏。
王氏出身武学世家,原本也是个热情活泼的性子,可自从三年前丈夫丧生,伤心之下便性情大变,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文臣世家那一套虚与委蛇的做派。
另外一边的妙龄少女笑了笑,道:“大嫂莫急,说不定是我哥起不来呢……”秦修遥是秦老夫人的幺女,才满十五岁,一向很得秦老夫人和哥哥们的宠爱。
听到这话,秦老夫人皱了皱眉。
今日一大早,秦老夫人便让吴妈妈去打探昨夜新房的情况,结果吴妈妈回来禀报说秦修远歇在了书房里,新娘子独自在新房待了一夜。
秦老夫人暗叹:我倒是巴不得你哥哥睡在新房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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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阮行至正院,这正院相较寻常的大户院落,要更加古朴肃穆些,她远远便看见正厅门口牌匾高悬——忠勇世家。
她微微愣了一瞬,一看印鉴,居然是出自先帝手笔。
秦家已历经三朝,一直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承担着护国之职。
秦家的男人,几乎没有善终的,全部都战死沙场。
而秦家的女人,则大多孤独地守着镇国公府,直至老死。
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唏嘘,便低头匆匆提裙进去。
秦老夫人瞌眼思索间,便看见一个纤细倩影,娉婷而至。
唐阮阮身着藕色对襟小袄,里面穿了件窄袖鹅黄绣花短衣,下身着了一条锦色金丝罗裙,及白色鸳鸯素缎绣鞋,满头青丝盘成了朝云髻,只简单地戴了一支白玉蒂海棠步摇。
她并未像其他新妇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反而整个人看起来恬静素雅。春寒料峭间,屋里还燃着炭火,可她往厅中一站,便如春光凝堂一般,照亮了众人的眼。
她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起来说话。”秦老夫人淡淡开口。
唐阮阮缓缓起身,依然是微微低着头,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秦老夫人暗暗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暗叹:这模样……难怪被称为帝都第一美人。
可当她看到唐阮阮额角淤青时,面色微沉,问道:“你的额头怎么了?”
唐阮阮刚穿过来,见人本就有些心虚,便老实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已经无碍,多谢母亲关心。”
秦老夫人略一思索,旋即又佯装笑意:“阮阮啊,阿远对你可好?”
唐阮阮回了回神,道:“他……他待我很好。”
无奈她有个习惯,一说谎就脸红,但此时落在旁人眼里,也只当她是娇羞。
秦老夫人眉头一皱,腹诽道:阿远这个孩子,到底在干什么?
新婚之夜,居然撇下这么漂亮的媳妇,一个人睡书房!这姑娘看着温婉如水,肯定是委屈极了才去寻短见撞了墙头……现在又怕婆婆我担心,便强颜欢笑说着阿远待她好。
但唐阮阮自是不知道秦老夫人自己编了这么圆的故事,她一心只想着飞檐阁的小厨房到底能不能用。
“罢了,他若是欺负你,尽管跟母亲说吧。”秦老夫人叹了口气道。
唐阮阮一愣,她自小便和父母分离,就算心里再想亲近他们,却仍然面上疏离。
秦老夫人这简单一句话,居然让她感到了几分暖意。
“是,请母亲喝茶。”唐阮阮甜甜一笑,便按规矩双膝下跪,奉上了茶。
“好,好。”秦老夫人端起茶杯,象征性抿了一口,便赶紧让她起身。
秦老夫人在边关长大,直到嫁给了镇国公后,生了孩子才回到帝都来长住,一家子人都粗放惯了,突然得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媳,她顿时有些欣喜,她心知秦修逸对文官之流多有芥蒂,但唐阮阮毕竟是无辜的,相信日子久了,两人定然能生出些情愫来。
秦老夫人又开始为她介绍在场的人——
“这是你大嫂。”
唐阮阮抬眸,便看到王氏坐在一边,她身着素衣,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未施粉黛,看着精神并不是太好。
此时王氏一言不发,正冷冷地盯着她。
唐阮阮赶紧乖觉地见了礼:“见过大嫂,阮阮刚来镇国公府,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大嫂多多指点。”
王氏轻哼一声,蓦然起来,转身便对秦老夫人道:“母亲,我身子不适,先退下了。”
说罢,便要离开,迎面便撞上一个人——
“大嫂,这么快就走了?”对面清冷的男声,带着几分懒散。
唐阮阮这才发现,一个年轻男子正从偏门进来,他身着月白的织锦长衣,纤尘不染,腰束浅蓝色暗纹金色腰带,其上挂了一块质地上乘的羊脂玉佩,看起来潇洒恣意,可惜——
右手的袖管空空,似乎没有手臂?
唐阮阮猛然想起,无人谷一战中,除了镇国公和大公子罹难,二公子也在战争中身受重伤,回来后便以养伤为名,隐退朝堂,所以也导致秦修远在朝堂之上并没有家族助力。
原来他是断了右臂,实在是可惜了。
王氏头也没回地走了,眼里似乎没他这个人。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又转头对唐阮阮道:“她就这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自从三年前秦修逝惨死,王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唐阮阮出身文臣世家,恐怕更是触了她的霉头。
唐阮阮知道王氏不喜欢自己的缘由,便也懒得计较,默默点了点头。
“三嫂不但长得美,脾气也好呢!”一旁的秦修遥笑吟吟赞叹道。
唐阮阮见了秦修遥也很是亲切,抿嘴笑道:“妹妹过奖了。”
“三嫂叫我阿遥就好。”说罢,她便过来热情得拉起了唐阮阮的手。
秦修遥不同于一般闺秀的矜持内敛,喜欢和不喜欢都写在脸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澄澈地看着唐阮阮:“来,这是二哥。”
“见过二哥。”唐阮阮福了福身。
秦修逸收起刚刚的懒散,站起来颔首道:“弟妹有礼了,以后镇国公府就是你的家,在家中不必太过拘束。”
唐阮阮颔首笑笑:“多谢二哥。”
秦老夫人道:“行了,今日就到这吧,我也乏了。”顿了顿,她又道:“明日李夫人包了园子约我听戏,你们谁陪我一起去?”
秦修逸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秦修遥则拨浪鼓似的摇头。
唐阮阮见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怯生生问道:“李夫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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