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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村长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毕业三年,眼看就要迈过25岁大关,我妈忍无可忍,开始帮我安排相亲。一连见了六个人,都没有后续。王翰是第七个,介绍人说他家境不错,人帅学历高,职业是医生,未来前途无限,而且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见面前,我跟闺蜜苏苏吐槽:“条件这么优越还能沦落到相亲,不是信息造假就是有重大缺陷。”

主角:陈翰王小月   更新:2022-09-13 0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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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翰王小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金牌村长》,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业三年,眼看就要迈过25岁大关,我妈忍无可忍,开始帮我安排相亲。一连见了六个人,都没有后续。王翰是第七个,介绍人说他家境不错,人帅学历高,职业是医生,未来前途无限,而且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见面前,我跟闺蜜苏苏吐槽:“条件这么优越还能沦落到相亲,不是信息造假就是有重大缺陷。”

《金牌村长》精彩片段

去医院做妇科手术,医生是个大帅哥。

他神情冷淡地问诊:“有没有过婚后生活?”

“你是我男朋友,你不清楚吗?”

被我紧紧盯着,他丝毫不慌:“王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

分手这事,是我跟王翰提的。

他在手术台上连轴转了三天,甚至错过了我的生日。

我在家等到半夜,一个人吃掉大半个蛋糕,反手把自己送进夜间急诊室,挂水到天亮。

天亮后,我捂着抽痛的胃回到家,刚在沙发上坐下,门就再一次被打开了。

王翰脸色苍白地走进来,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腥气,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满脸疲倦地靠在单人沙发上,阖上眼睛,像是完全没看到旁边还有一个我。

我不敢置信:“王翰,你现在看到我就当没看到是吧??”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迷蒙:“对不起,南嘉,我实在太困了。”

剩下的生日蛋糕还摆在茶几上,他甚至懒得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等王翰睡醒,我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两个行李箱并排放在玄关。

仰着下巴,郑重其事地宣布:“我们分手吧。”

睡醒的他缓过劲来,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样子。

听我宣布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倚着墙,平淡地说:“你不会开车,我帮你把东西送回家?”

“不用了。”

他竟然丝毫没有挽回我的意思,我心里越发难受,“我在手机上打了车。”

“那把车牌号发给我。”王翰抿着唇,下颌线紧绷,“路上注意安全。”

这是这段恋爱里,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和王翰是相亲认识的。

毕业三年,眼看就要迈过 25 岁大关,我妈忍无可忍,开始帮我安排相亲。

一连见了六个人,都没有后续。

王翰是第七个,介绍人说他家境不错,人帅学历高,职业是医生,未来前途无限,而且今年还不到三十岁。

见面前,我跟闺蜜苏苏吐槽:“条件这么优越还能沦落到相亲,不是信息造假就是有重大缺陷。”

事实证明,条件是真的,有缺陷也是真的。

他太忙了。

王翰是妇产科医生,毕业于名牌大学,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医院里。

他的性格又过于冷淡,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所以就这么单纯到了现在。

就连和我相亲也是,一顿饭还没吃完,他接了个电话,就提前买了单,然后礼貌又客气地告别。

他又高又帅,论颜值的确是我的菜,只是从他整顿饭都平静无波的表现来看,他没看上我。

结果第二天,介绍人找到我妈,说王翰觉得我很不错,可以发展一下试试看。

我跟他就这么谈了半年。

王翰真的很忙,为数不多的约会时间,也会接电话处理一些工作,甚至好几次提前结束约会。

为了多见面,我搬进了他家。

他把工资卡交给我,让我随便用,手机可以随便查,会在我痛经时提前准备好止痛药,节日也会挑很贵的礼物。

但我需要的不是这些。

“你这纯粹属于得陇望蜀。”苏苏吐槽我,“他都把自己全部身家交到你手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记得你那个因为一顿火锅没 AA 就骂你拜金的前男友吗?”

分手后,我妈气得要命,要拖我去跟王翰复合。

我当着她的面哭了:“我不去!他忙起来可以忘记我的生日,我发十几条消息他才回一个字,我受不了这种委屈!”



确定我和王翰不可能之后,我妈又给我介绍了她大学同学的儿子,叫秦轩。

“小秦就是年纪比你小了点,人挺懂事稳重的。”

结果等见了面,我才发现我妈纯粹瞎扯。

秦轩刚大学毕业,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电玩城。

围观的小姑娘鼓掌欢呼,他在跳舞机上浪得飞起。

好幼稚的小男孩。

我嫌弃地等在一边,忽然更想王翰了。

秦轩带我抓了一堆娃娃,吃过晚饭后开车送我回家。

我闲得无聊,就把那些娃娃一个个摆好,然后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那天晚上洗完澡出来,我发现王翰竟然给这条点了个赞。

这是分手后,他第一次给我的朋友圈点赞。

我顿时来了精神,点开大图仔细研究了半天,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秦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机。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我振奋地给苏苏发消息:“我觉得王翰对我余情未了。”

她发来一串问号:“王小月,你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他心里有我。”

其实秦轩也是个好人,但我也很清楚,我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娇气,说难听点就是公主病。

活了这么多年,能受得了我脾气的,除了我妈和苏苏,就只有王翰。

就连我非要搭个小桌子在他床上吃螺蛳粉,结果把碗打翻,他都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地替我收拾烂摊子,还帮我煮了一碗新的。

我在网上挂了王翰的号,第二天一早就去他们医院面诊。

他听我说要做用来避孕的皮下埋植手术,轻轻蹙了下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近期有过婚后生活吗?”

我盯着他口罩上方好看的眼睛:“你是我男朋友,你不清楚吗?”

安静片刻,王翰冷淡地说:“王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

他从来没用这么疏离冷漠的语气跟我说过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婚后生活……暂时还没有,做完手术再说。”

其实我是听说皮下埋植可以缓解痛经才想来问问,但显然,王翰误会了。

他一边开检查单子,一边冷着脸说:“为了健康着想,做完手术也建议使用卫生用品。”

按照过往的经验,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生气了。

我拿着王翰开的单子出去,走了一圈又绕回来,发现他正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和一个穿病号服的年轻女孩说话。

“你的检查报告我看过了,各项数值都正常,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空气凝滞片刻,王翰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拉下口罩,声音冷到极致:“拿过来吧。”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请柬。

我把随身的小包拽过来,胡乱在里面摸了两把,然后说:“忘带了。”

他很轻微地勾了下唇角,转头就走。

我又下意识去扯他的衣角:“刚才跟你说话那个女孩是谁?”

“我的病人。”王翰步伐一顿,回头看着我,“王小姐,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你没有看病的打算就请回吧。”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的寒潭,平静无波,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我唯一一次见他失态,是在我们恋爱后两个月。

那是我和王翰第一次接吻,我主动的。

一吻结束,他平息着微乱的呼吸,看向我的眼睛里,仿佛有碎裂的星光。

路灯暖黄的光照下来,他搂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耳侧,低低叫了一声:“南嘉。”

我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仅仅只是叫一声我的名字,已经让我心跳加速、脸红腿软。

现在我们分手了,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别的女孩?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我已经难受得快要哭出来,抖着声音问:“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谁?”

“你的病人。”

他不应声,我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转过身,勉强撑着往外走。

王翰却追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在看到我朦胧的泪眼时叹了口气:“不会。”

“王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不是。”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午休时间到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内心一喜,火速答应下来。

坐进王翰车里,仍然是熟悉的清冽气味。

他是不抽烟的,车里的味道干干净净,像他这个人一样。

我努力找话题:“你这几个月忙吗?”

“还好,和之前一样。”他侧过头,迅速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不过我看你日子倒是很快活。”

“怎么可能!”我赶紧自我澄清,“我这几个月痛经都比之前剧烈,过得可不好了。”

他叹息一声,好像有点无奈:

“之前就跟你说过,生理期前后一星期都不要吃冰的,结果呢?这段时间你隔三岔五就喝冰奶茶,不难受才怪。”

他竟然知道我喝的是冰奶茶?

难道我的每一条朋友圈他都放大看过,连奶茶杯上的标签都没放过吗?

我精神一振,可怜巴巴地撒娇:“还不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都没人监督我。”

这话说出口,车内气氛蓦然一滞。

转头看到王翰紧绷的下颌线,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是我还喜欢他。

王翰把车开到我家小区门口,淡淡道:“下车吧。”

我试图邀请他:“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妈不在家,我新换的床单很好看。”


坐进王翰车里,我第一时间仔细嗅了嗅,没有陌生的香水味。

但还是决定先发制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王翰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好凶,我眼眶一下就红了:“你骗我,你说那是你病人,你不会和她在一起,可是你居然带她回家!”

王翰怔了怔,忽然蹙起眉头:“你刚才,在我家楼下?”

好啊,他反应这么快,一定是心虚了。

我瞪着他,眼泪都快掉下来:

“当然了!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不回,我在楼下等着你,结果就看到你带人回家——你要是移情别恋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难道我会对你死缠烂打吗?”

“你不会吗?”

我一时语塞,进而想到,之前我提的分手,现在又是我主动跑回来找他,看上去的确显得很死缠烂打。

眼睛一闭,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无理取闹道:

“既然你明明知道我会死缠烂打,为什么还要喜欢上别人?你不怕我去你的婚礼砸场子吗?”

“我没有喜欢上别人,也没有带别人回家。”王翰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路玉在小区门口拦了我的车,她衣衫不整,还浑身是伤,所以我让她在楼下等着,给她拿了外套和药膏下来,然后等着她爸妈来接她回去。”

“至于手机……我没带充电器。”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在家等我。”

我的眼泪止住了,但还是抽抽噎噎地抱怨:“你又不在家,我怎么等。”

王翰揉了揉太阳穴,眼底有倦色一闪而逝:“你的指纹,我一直没删,你可以直接开锁进去。”

我愣住了。

心里有一处酸酸胀胀的,等那股感觉汹涌着蔓延出来,就成了让我耳朵发热的悸动。

我有些无措地移开目光,四下环视一圈,忽然望见前面放着的半盒烟,还有旁边的打火机。

他怎么突然开始抽烟了?

我还在发愣,耳畔再度响起王翰的声音:

“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来问我?王小月,因为你觉得我骗了你,所以你就要和别的男人来酒吧找回场子是吗?”

“那、那是我表弟……”

我没说完的话,一下被他冰冷又锋锐的目光堵了回去。

王翰一寸一寸地凑近我,定定注视着我的眼睛,唇边一丝嘲讽的笑:“是吗?王小月,那真的是你表弟吗?”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当初介绍人给过你的资料,强调你家庭关系简单。我跟你在一起半年,连你妈妈都见过好几次,你有没有表弟,难道我不清楚吗?”

我的心被他受伤的眼睛击中了,一股尖锐的痛传递出来,指尖都在轻轻发颤:“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拆穿你,是吗?”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因为我在逃避,我还心存幻想,觉得我装作不知道你的谎言,你就可以像之前那样黏着我,甚至……”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闭上眼睛偏过头去,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喉结与下巴绷成一线。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又迷人的王翰。



我纠结了整整一个星期,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告诉我妈结婚的事。

要是告诉她这是我跟王翰吵架时冲动之下去领的证,我妈再宠我也得生气。

王翰端着一盘切好的哈密瓜走过来时,我还握着手机冥思苦想。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不然就让我去说,反正也是我主动提议的。”

我猛地摇头:“不行,我再组织一下台词。”

苏苏倒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

我们和好后,王翰问我要不要请她吃饭,结果苏苏毫不留情地驳回:“新婚燕尔,你们俩慢慢腻歪吧,我要工作了。”

好冷酷,我只好把王翰搂得更紧了些。

结婚后他把我盯得更紧了,牢记我的每一次生理期,前后几天都不许我吃冰的。

有一回我背着他点了杯冰奶茶,结果外卖小哥送来的时候晚了点,正赶上王翰下班回来。

他硬生生拿小锅把奶茶煮到温热,才重新倒出来给我。

我控诉:“你虐待我。”

他面无表情:“我要是真虐待你,应该每天盯着你吃一杯冰块。”

“你以后回我微信能不能多回几个字?”我向王翰提出抗议,“我给你发那么多,连今天喝牛奶打了几个嗝都告诉你了,结果你就回我一个嗯字,弄得我好像舔狗。”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书:“好。”

后来我才发现,那本书是他特意买回来的《网络聊天用梗指南》。

于是第二天,我把午饭顺手拍下来发给王翰。

他:“看起来真是绝绝子。”

我:“?”

我说:“感觉只吃炒饭有点噎,我打算再做个番茄蛋汤。”

王翰:“挺好的,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啊。”

我:“???”

“聊得挺好,下次别聊了。”等他晚上回家,我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平息着呼吸,“你还是按以前那样回我吧,一个字也行,现在这样我害怕。”

但后来他还是会努力多回我几个字,比如把嗯改成嗯嗯。

好像我们的关系一下子从之前的僵局突飞猛进,我也在一点点走进他的世界,而不是单纯成为拖在他身后的一部分。

然后我就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他之前始终不肯对我敞开心胸,是不是因为没领证,就对我怀有戒心?他是不是不相信我?”

苏苏用力把奶茶墩在桌上:“王小月,我警告你,日子过得好好的,你别又作。”

“我就是想一下嘛,又不会去找他对峙。”我委委屈屈地咬着吸管,“再说了,你是我朋友还是他朋友啊?”

“就是因为我是你朋友,才必须阻止你犯傻的行为。毕竟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碰上一个这么喜欢的人,要是生生让你自己给作没了,那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知道苏苏说得有道理。

和她分别后,我去旁边的甜品店打包了一大盒瑞士卷,打车去医院找王翰。结果刚说了没两句话,一个正在预产期的孕妇忽然要生了,王翰便匆匆进了手术室。

一直忙到深夜,他才脱了无菌服,带着满身血腥味出来,眼睛里还残留着精神高度集中后留下的一点疲倦。

他在距离我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脚步,走廊灯光照下来,将他包裹在一片冷白之中。



爸!看见王老坦又晕了过去,王小娟顿时又叫了起来。。


小娟,没事儿,我看老坦叔估计是还在气头儿上,缓缓就好了!王雪赶紧走过来查看一下,安慰说。


王小娟抽着鼻子,带着哭腔:小王大夫,我爸咋总迷昏呢?


王雪没吱声,心说鬼才知道,这么大岁数了,气性咋还这么大?


陈翰心知肚明,王老坦肯定听王小娟说自己是他对象给气得,心里好笑。


但是看着哭得跟泪人似的王小娟,又有点心疼,就凑过去说:小丫头,不用担心,小王大夫是神医,你爸没事儿!


陈翰……呜呜呜……王小娟也不管是不是王雪在身边,就扑到陈翰怀里大哭。反正刚才都说陈翰是她对象了,还有啥好怕的。


王雪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她对陈翰的印象一直就不好,看见他就烦。这会儿见他搂着王小娟一脸得意的样,心里不知咋地就来气,拉着脸说:行了,都消停点,你这么哭鸡尿嚎的,老坦叔能好?


王小娟被她横得愣了愣,心说刚才说话还挺温和的,咋一转眼就翻脸了呢?怪不得村里人说王雪脾气古怪,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陈翰则是撇撇嘴,他同样看王雪不顺眼,心说不就在外面念过几年书吗,牛逼啥啊!老子在外面干的事儿比你厉害多了,回来还不是消停的……好像也没咋消停。


陈翰拉着王小娟到外面,安慰了几句就问:小丫头,老坦叔出事了,你后妈呢?


哼,提她我就生气,自从我爸住院回来,她就一天到晚的不着家,不是走亲戚就是窜门子,心里一点都没我爸!王小娟气呼呼的说。


陈翰心想,你爸都叫我把那玩意给踢坏了,陈兰芳的那骚娘们还能在家呆住?指不定跟那个老爷们鬼混呢!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就拍拍王小娟的肩头说道:小丫头,你给她打个电话,毕竟是你后妈,伺候你爸也方便点!


王小娟听话的点点头,就给陈兰芳打电话。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原来去县里的亲戚家了,听说王老坦让人打坏了,就赶紧撂下电话往回赶。


陈翰心想,看来这个陈兰芳跟王老坦多少还有点感情。


打完电话,王小娟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低声对陈翰说:陈翰,上次你家树地的事儿我爸好像记着仇呢,你自己可小心点,刚才他醒过来就骂你,还要找我表哥收拾你呢!


树地的事儿?陈翰装着不太明白的说:这事儿本来就是你爸整的不对,咋还记我的仇呢?


我哪知道,反正你小心点得了,我表哥那个人可不好惹,坏着呢?王小娟说完,脸上还带着点厌恶。


陈翰看在眼里,想起那晚在玉米地边上看到王老坦的外甥王大宇和王小丽的事,不禁心想,难道那头肥猪对王小娟做过啥?不过应该是没得手,要不然王小娟肯定就不是雏了。


行,我知道了,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要不一会你爸醒了看见我还生气!陈翰说道。


王小娟拉住他的手:陈翰,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生我爸的气,行吗?


见她可怜巴巴的,陈翰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你放心好了,快回去照看你爸!


王小娟顿时露出笑容来,忽然伸嘴在陈翰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扭头回诊所了。


陈翰摸摸脸蛋,笑了笑,心里却把王小娟的提醒给记住了,王老坦一肚子的坏水,又和他积怨已深,不得不防啊!


在诊所里,王雪透过窗户看着陈翰离开,嘴里嘟囔着:咋咋呼呼的,有啥好的,还当个宝似的。


小王大夫……这时候王小娟进了来,王雪赶紧闭嘴,装作在收拾桌子。


转眼又过了一天,陈老蔫和王二喜才回来,看样子是累得够呛。可是听说王老坦叫人给胖揍了一顿,两人都挺解恨。毕竟树地的事儿整得很憋屈,他们又惹不起王老坦,只能把委屈往肚子咽。


回来歇了一天,一家四口就开始在大棚子里种菜,就如陈翰先前的提议,全都种上了黄瓜。只是在边角旮旯,种了一些留着自己的吃的其他种类。


这段时间,不管是王老坦那边,还是陈家村的陈黑牛那边,都没有啥动静。


王老坦因为勾搭人家媳妇挨打的事儿闹腾了几天,也就消停了,渐渐的村子里把这事儿就忘在脑瓜子后去了。


这天陈翰正在园子里忙乎,吴美凤从屋里出来召唤他,说是有他的电话。


陈翰心里好奇,知道他手机号的没几个人,还都是身边的,谁会给他打电话呢?


他走到院墙边,吴美凤把手机递给他,同时说:是个男的!


男的?陈翰挠挠头,就更加好奇了。


接过电话,他喂了一声说:我是陈翰,你找哪位?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一声,然后一个阴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是杨思思的男朋友,我叫苏心志!


哦,杨姐的男朋友?找我有啥事儿?陈翰琢磨了一下,心说杨思思不会回去对她男朋友说,在乡下和人上床了吧?


啥事儿?哼,啥事儿你不知道?苏心志学着陈翰说话的方式说。


哎,你这人说话咋这么不客气呢?横叨的,吓唬谁呢?陈翰一听他的语气不善,就不客气的说。


横你?我还想揍你呢?你说,你到底把思思怎么了?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苏心志在电话里大吼起来,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生气。


瞎叫唤个鸡毛?陈翰也有点来气,就回口骂道,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吴美凤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小翰,咋回事?


陈翰讪讪一笑:没啥事儿,一个神经病打来的!晦气!说完转身回去继续帮着陈老蔫干活。


这时候,他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姓陈的,咱们走着瞧。你上我女朋友,我就干你嫂子。


陈翰愣了愣,寻思了一下,就回了一条:我家有个老母猪,要不你试试?草!


结果对方并没有回复,陈翰也没放在心上,接着干活。


等到了晚上他刚要上床睡觉,电话就又响了,接起来一听,居然是杨思思。


陈翰,苏心志给你打电话了?杨思思那边直接就问。


苏心志?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傻逼是你对象?陈翰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笑着说。


电话那头杨思思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陈翰,对不起,是我无意中说漏了嘴,把咱们的事儿和他说了,他没怎么样你吧?


隔着八百丈远,他能把我咋地了?陈翰无所谓的笑道,其实他还真没放在心上,一个大学生而已,都不够他一脚的。


唉,这事儿都怪我!陈翰,你自己小心点……他来了,我得挂电话了!杨思思那头好像还想说点啥,就听见有人喊她名字,就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陈翰摇摇头,自语道:城里人就是麻烦,嘴也不严实,咋啥事儿都往出说呢?


他把手机随意的丢在一旁,就呼呼大睡起来。


说起来这些天家里的活可把他累够呛,就算身体不错,也有点吃不消了。每天往床上一躺,就是打着呼噜睡觉。甚至都没工夫去找赵桂芬或者王小娟干点爱干的事儿。


过了两天,陈翰早就把杨思思和她对象电话的事儿忘在脑后的时候,他家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时候,吴美凤正在院子里喂鸡,就见门口来了一个身材不高,胖瘦适中,剪着平头,带着黑框眼镜小青年。


令吴美凤感觉到意外的是,这个小青年居然是坐着一辆她叫不出名字的轿车来的。


请问,这是陈翰的家吗?小青年很有礼貌的说。


吴美凤把手里的簸箕放下,走到大门口,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就点点头说:是啊,你是谁?


他在家吗?小青年不回答吴美凤的问题,只是淡淡的问。


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却在吴美凤的身上打转,似乎在乡下能够看到这么水嫩带劲儿的娘们有点令他意外。


他不在,出去办事儿了!碰巧今天一早,贾三炮打电话过来,说是收粮的老客孙卫国来了,叫陈翰过去商量事儿。因为眼看着就要到了十月末了,是开始收粮的时机。


陈翰家这两天的活儿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正闲着难受,还担心老客不来。所以接了电话之后,就急冲冲的出了去。顺便还让陈老蔫和王二喜都出去帮忙联系联系,先前答应把粮食卖给他的那几家别到关键时候掉链子。


那他的父母呢?小青年犹豫了一下又问,吴美凤摇摇头。


那你是……


我是陈翰的嫂子……吴美凤没有丝毫的防备说。


小青年眼睛顿时就眯缝了起来,说了句那就好,然后转身在车顶敲了两下。


顿时,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膀大腰圆,装着黑西服的汉子。


把她带走!小青年头也没回,自己就钻进了车里。


吴美凤还没反过磨来,来不及喊叫,就被那两个汉子一左一右的抓住手臂,塞进了黑色轿车里。


你们要干什么?吴美凤吓得花容失色,半天回过神来,惊恐的叫道。


绑架!坐在副驾驶的小青年冷冷的说。



从外地来的老客孙卫国就在贾三炮的家里,这时候陈翰正陪着聊天。。


他们计划在这两天就着手收粮的事情,地点就在贾三炮的家里。


贾三炮他爸以前开过粮米加工厂,院里有闲置的仓库,放个百十来吨的粮食没问题。


而且,陈翰他们收过来的粮食也不打算囤积,而是随到随走,仓库的作用就是防止下雨或者下雪。


毕竟眼看就到十月末了,小北风天天刮,说不定啥时候就变天了。


三人正说得热闹,陈翰的手机就突然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陈翰挠挠头,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个有点阴沉的声音:陈翰,你嫂子在我手上,如果三十分钟你不出现的话,我就叫人把她轮了!


喂,你他妈谁?陈翰先是一愣,随即就骂道。


见面就知道了,你最好一个人来,也不要打110。否则,就等着给你嫂子收尸吧!地点我会用短信发给你!对方无动于衷,说完就挂了电话。


妈的,有病!陈翰骂了一句,心想谁这么缺德,拿绑架吓唬人。


小翰,啥事儿啊?贾三炮看见陈翰脸色有点难看,就关心的问。


陈翰摇摇头,觉得有点不放心,就往家打了个电话,可是半天都没人接。心就不禁一紧,难道是又是王老坦和王富贵整事儿?这一老一少狼狈为奸,这么长时间都没找他麻烦,不会是正憋着坏屁呢吧?


一想到这里,陈翰顿时紧张来,吴美凤要是落进这两个犊子玩意的手里,那可就危险了。没准现在就……一想后背就冒出冷汗来。


孙老哥,三炮,我有点事,得马上回家一趟,事儿就按咱们商量好的办!陈翰丢下一句话,就推门跑了出去。


贾三炮和孙卫国互相看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


陈翰一口气跑到家,发现大门开着,院子里的鸡都跑了出来,在门口附近啄食。窗户下面,放着剩下几把米的簸箕,上面同样蹲着两只小鸡,快把米吃光了。


而吴美凤果然不在家。


这时,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陈翰慌忙打开查看,只见上面写着:陈家村东二十里废砖厂,你还有二十六分钟的时间。


草!陈翰顿时骂了一句,不管不顾的就跑了出去。这事儿不论真假,关系到吴美凤的,他都必须得去看看。


他憋足一口气,在村子里唯一一条大路上狂奔,路上的人看着都挺好奇,跟他打招呼也没空理会。


陈翰,陈翰,你这是干啥去?碰巧王小娟正骑着车从村外回来,看见陈翰没命的跑,就大喊问。


丫头,把你自行车给我骑骑!陈翰一看是王小娟,顿时停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把王小娟拉住。


王小娟差点没被陈翰拽倒了,有点生气:你干啥呢,你看把人家腿都磕坏了……


丫头,赶快去找王小五和贾三炮,就说我去陈家村那废砖厂了,叫他们多找点人!陈翰来不及解释,飞身上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王小娟满脸的好奇,寻思了一下,就一瘸一拐的朝王小五家去了。


陈翰把自行车都快骑得飞了起来,心里大骂,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把吴美凤给绑架了?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冲进陈家村的时候,陈黑牛正怀里揣着杀猪刀,要去邻居家帮忙杀猪。看见陈翰骑着自行车横冲直撞过来,赶紧往路边一让。上次被陈翰踹的那一脚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想想都觉得肚子疼,这家伙下手太狠了。幸好是肚子,要是下面那儿,两只鸟蛋都得给踢碎呼了。


看着陈翰飞快远去的背影,陈黑牛不禁揉揉肚子,嘴里闷声的嘀咕:这风风火火的,急着投胎咋地?


陈家村外的砖厂头几年生意还挺好,生产的空心砖和红砖销量都不错。


结果有一天,竟然莫名其妙的就黄了,挺大的地方就那么荒废了下来。


后来听人说,那砖厂里出了人命,厂长赔不起损失费,拖家带口的跑了。至于去了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那死的两个人,就是陈家村的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没啥门路。厂长一跑,就只能自认倒霉,谁也不愿意替他们出头。


砖厂里除了一排砖窑之外,就只有一座三间的水泥板平房。


这时,吴美凤正被绑在平房的屋子里的柱脚上,那个小青年阴沉着脸坐在她对面,不时的就拿出手机看上几眼。


两个穿着黑西服的汉子抱着膀子站在门口,脸黑得快跟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了。


在平房的外面,停着那辆黑色不知名轿车,开车的司机是个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偶尔的就朝平房里张望一眼,有点担心的样子。


吴美凤的身上,被手指粗的绳子捆了一道又一道,一动都动不了。


因为就穿着普通的花布衫和紧贴在身上的浅褐色裤子,被绳子这么一勒,顿时就把她的玲珑曲线显露出来。


尤其是胸前的那对饱满,显得格外的突出,好像要把衣衫都胀破了似的。


小青年眼睛一直在吴美凤身上打转,不时的咽几口口水。


吴美凤刚才被吓得晕过去了,这会儿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捆在一根柱脚上,那些绳子勒得她生疼。她做梦都想不出来,在家喂着鸡都能被人绑架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给我把绳子松松,勒得太疼了!吴美凤感觉绳子都快勒进肉里了,连喘气都有点费劲,就说道,


小青年瞥了吴美凤一眼,似笑非笑的说:紧点好,我看着爽!


吴美凤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好像要把自己的胸前的衣服给划开一样。心里直打突,可是仍旧硬着头皮说:小兄弟,我们不认不识的,我又没钱,你说你绑架我有啥用?


哼,当然有用了!小青年一看吴美凤醒了过来,就站起身走过去,把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凑到了吴美凤的面前,盯着她看。


吴美凤的心怦怦的跳着,看着小青年色迷迷的样子,心想他们不会是想强x吧?她在电视上可没少看关于这种事情的报道。现在社会上有些人,就专门喜欢干这勾搭,先奸后杀,都快成家常便饭了。


我…我能有啥用,就是个农村妇女!吴美凤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全身冷汗刷刷的直冒。


小青年哼了一声,毫不顾忌的伸手在吴美凤饱满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啧啧的说:还真丰满,不错不错!


吴美凤顿时惊叫一声,身子剧烈的扭动,可惜绳子勒得太紧,不但白费劲,反而把衣服下面的皮肤都磨破了,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看着吴美凤因为挣扎而微微颤抖的两只肉球,小青年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嘴里骂:怪不得都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陈翰这犊子真他妈的有艳福!嘿嘿,不过很可惜,以后就算有个大明星扒开腿等他,他也只能王逼兴叹了!


听见他提到陈翰,吴美凤顿时尖声的叫道:你把他怎么了?我跟你们拼了……


哼,别他妈的瞎叫唤,等会他来了,你就知道我怎么对付他了?哼,叫他上我对象,一会儿我就当着他的面干他嫂子,叫他尝尝那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小青年的脸上都有点扭曲了,发出渗人的大笑声。


吴美凤顿时就吓得哭了起来,她有点反过磨来,感情这个小青年是冲着陈翰来的。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一个黑西服冲小青年说道:苏少,那傻-逼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响起自行车难听尖锐的刹车声。


小青年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拿在手里摆弄。


陈翰冲进旧砖厂,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就大喊:草泥马的,我陈翰来了,有本事给我出来!


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中年司机就从车窗里探出头,不温不火的说:小伙子,别喊了,人在平房里呢!


陈翰看着老家伙的脸就想一脚踹不过去,可是现在先看到吴美凤要紧,就不管那中年司机,转身跑到平房前。飞起一脚,就把房门咣当一下踹了开。


顿时,被绑在柱脚上的吴美凤进入到了眼帘里,当然还有她旁边站着的那个看起挺文静的小青年。


那房门被陈翰一脚就从门框上踹掉了,脚劲大的令小青年大吃了一惊,所以他立即把手中的小刀架在吴美凤的脖子上,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就是陈翰?


放开我嫂子!陈翰这次可是彻底的愤怒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杀气,如果不是对方的小刀架在吴美凤的脖子上,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那家伙打成植物人。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小青年根本不理会陈翰的怒气,手上不觉就加了点力气,顿时吴美凤雪白的脖子上就渗出血迹来。


陈翰吓了一跳,一阵的心疼,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说道:我就是,把人给我放了,要不然老子就杀了你!


嘿嘿,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他给我按住了!小青年洋洋得意说。



一面干活陈老蔫一面叹气,嘴里嘟囔着:这以后你姐念大学可咋整?树地没了,咱家上哪整那么多钱去?

陈翰就一笑说:爸,我不是给你们一张卡呢吗,够我姐把大学念完了!

陈老蔫就把眼珠一瞪,哼了一声说:那是给你留着娶媳妇的,不能动!

我娶媳妇还早呢,先可着我姐吧!再说了,我还得琢磨琢磨干点啥别的挣钱,光靠着种地,啥时候是头儿?陈翰把自己的想法随口就说出来了。

陈老蔫却没答话,闷头干活,显然对陈翰的话不以为然。

到了中午,爷俩就回家吃饭,刚一进门,就看见把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贾三炮正和王二喜唠嗑。

看见他们回来,就赶紧跑过去和陈老蔫打招呼:叔,回来啦!你瞅瞅,这才几天不见,叔你都年轻了好几岁!

你个小兔崽子!陈老蔫骂了一句,不搭理进屋洗手去了。

陈翰想起来头几天两人约好去县里吃饭的,可是因为发生了不少事儿,就耽误了。就冲着贾三炮说:三炮,你等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去县里,我请你吃饭!

贾三炮笑说:那哪成啊,你回来我还没给你洗尘呢!今天我请你,快去换衣服!

陈翰也不推迟,他和贾三炮那是铁哥们,推来让去的就显得没意思了。

换好了衣服,两人就并肩出去,朝着村里那条唯一的水泥路走去。

刚走到一半,就听道边一家院子里闹闹吵吵的,好像有人吵架。

陈翰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见不少人围在院子门口,也看不清楚里面发生啥事儿了。

他身边的贾三炮却拉着他说:别看了,那是老孙家那老刁太太又打她儿媳妇呢!

啥,老婆婆打儿媳?这都啥年头来,还有这事儿?陈翰有点意外。

哼,有啥稀奇的!贾三炮撇撇嘴,好像挺习以为常。

陈翰心里好奇,就问:这是哪个老孙家?

不就是孙连友他家!唉,真是坑人啊!贾三炮晃着油光的脑袋说:头两年孙连友在外地娶了个小媳妇……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唉可惜了。

咋可惜了?陈翰越来越好奇,孙连友他还是有点印象的,记得这家伙就是个药罐子,一天不吃药就得咽气的主。不会是娶了媳妇没折腾几天就见阎王了吧?

孙连友去年上县里看病,坐的四轮子掉沟里砸死了!贾三炮朝老孙家院里瞟了一眼,低声说:我听他们说,那天孙连友媳妇也在场,连皮儿都没蹭着,估摸着没准是他媳妇给他整死了!

看着贾三炮说得神神秘秘,陈翰当啥事儿呢?听了不禁笑骂:真能扯犊子!

贾三炮笑呵呵说:可不是,大家也都这么说,可是老孙太太不这么想啊,她就说儿子被他媳妇给害死的,隔三差五的就打她儿媳妇一顿!

老孙太太陈翰印象可挺深,记得小时候他和他姐陈悦去老孙家地里偷萝卜,还被那老太太骂过呢。

一脸横肉,颧骨挺高,一看就是又凶又狠的人。

哪个姑娘要是嫁到他们家去,估计好不了。

那孙连友媳妇就不知道找娘家人,就这么让那老刁太太欺负?陈翰忍不住说。

唉,找啥娘家啊!听说孙连友他媳妇是个孤儿,没亲没故的,要不然咋能嫁给孙连友那药罐子呢!贾三炮叹口气,好像挺替孙连友媳妇惋惜的。

陈翰听的有些无奈,这都啥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来孙连友的媳妇不是傻子也是脑袋缺根弦。

两人说说笑笑的坐车去了县里,找了家不错的饭店,连喝带聊就是一下午。吃晚饭贾三炮又拉着陈翰却歌厅唱歌,等折腾完了都晚上九点多了。

贾三炮给陈翰打了车,说自己去对象家住就不回去了。

陈翰心说就你这胖得跟猪似的,估计对象也瘦不到哪儿去。也不管他,独自回家。

到了王家村那条窄得离谱的水泥路上,出租车司机把陈翰丢下就一溜烟的跑了。王家村这地方出好几次打劫的了,谁也不愿意多呆。

被夜里的冷风一吹,陈翰醒了几分酒,感觉有点尿急,就跑到路边的杨树底下防水。

呜呜呜……

这时候,就在陈翰不远处,一个土包上坐着个女的,正呜呜的哭着。

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挺渗人。

陈翰顿时打了个激灵,心说不会这么倒霉吧,上次回来碰见打劫的,这次居然更离谱碰见女鬼。

朦朦胧胧的,只见那女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确良的半截袖,披着长头发,看不清楚脸长得啥样,肩头不断的抽动,看起来哭得还挺伤心。

陈翰赶紧把裤子提上,想要转身往村子里走。

可是那女的哭声忽然变大了,嘴里面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啥玩意儿。

陈翰顿时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心说你他妈哭就哭呗,还念啥经啊,这大半夜的,非得把人吓死咋地。

好在他以前干过不少高危的工作,定了定神之后,酒也醒了,也不感觉到害怕了。

索性就朝着那女人的走了过去,远远的就喊:喂,大半夜的哭丧呢啊?

那女的哭得挺专心,根本就没听见有人走过来,被陈翰这么一横,顿时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就站了起来。

这时候陈翰才看清楚,对方也就二十三四岁,长着很俊俏。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起来,看上去楚楚可怜。

那女的看见眼前站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有些手足无措,转身就往村子里跑。

可是没跑几步,就一个趔趄摔倒了。

陈翰赶紧凑了过去,把她扶起来:大姐,我这是这村里的,咋没见过你呢?

女人扭过头一把甩开陈翰:别碰我,要不我喊救命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有点柔柔弱弱的感觉。

女人说完,就自己爬了起来,拍掉身上沾着的泥土,一声不吭的往村子里走。

陈翰心中好奇,刚才他扶起女人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臂都是一条一条的淤青,看样子好像是啥东西打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大姐,你黑灯瞎火的,我送你回去吧!

女人不知声,闷头走路。

陈翰摇头苦笑,心说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娘们,大半夜的坐土堆上哭丧,幸好他胆大,要不非吓尿裤里不可。

反正他也是回家,和女人顺路,就跟在她的身后。

这女人上身穿着白色的半截袖衬衫,胸脯把胸襟撑得鼓鼓的。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裤子,看起来有点瘦,把屁股包裹的像个圆球,走起路来滚来滚去。

虽然夜色挺深,但是借着月光还是看的很清楚。

陈翰盯着看,心里说:这屁股还真够圆的,看这娘们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媳妇?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村子,女人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有点恼怒的说:你到底想要干啥,别以为三更半夜的就敢耍流氓,我可不怕!

女人说得挺有气势,可是小脸却有些苍白,显然是开始害怕了。

陈翰一阵的无语,心说我看起来就像个二流子吗?

大姐,要耍流氓我还用等进村子吗?早在水泥路边上把你收拾了!陈翰说。

女人想想也是,人家要真是想对她干点啥,还用跟着进村吗?水泥路边上都是地,在那里不是更好?

那你跟着我干啥?女人松了口气又问。

我回家啊!陈翰一脸的无辜,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如果对方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他跟定不会跟在后面。

女人没话说,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家拉屎放屁,人家回家她还真管不着。

想了想,她转身又走,步子去快多了。

转眼就到了一家院门前停下,开门进去了。



陈翰看着女人进了院子,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想起白天贾三炮说的话,心想这个女人够倒霉的,居然嫁到了这样的家庭里,也不知道得遭多少的罪。

摇摇头,手插进裤子兜里,慢慢的向家里面走去。刚刚走出了几十米,就忽然听见老孙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打骂的声音,隐约好像在骂什么婊子不要脸之类的。

陈翰皱皱眉头,看来那个女人刚才回去,肯定又是挨了老孙太太的打骂了。他犹豫了一下,很想转身过去,管管这闲事,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发生这事儿也很正常,别人也管不了。

算了,还是回家睡觉得了!陈翰自言自语的说道。

偏偏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翰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只见那个女人正朝着她这边跑过来,借着月光,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显然是刚刚打的。

这老孙太太下手可真够狠的!陈翰心想。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女人已经跑了跟前,匆匆的朝着陈翰看了一眼,就一闪而过,然后拐进了路边的胡同里。

陈翰探头看了一眼,那条胡同的边上,有一大堆羊草垛,比房子都高。他记得小时候村里面的孩子都愿意在羊草垛里挖个洞,钻进去玩。羊草这玩意儿特别的轻,只要压实成了,挖出来的洞很安全。

他眼见那个女人跑到羊草垛前,一下子没了影子,就知道肯定钻进孩子们挖的洞里去了。

你个养汉的小骚蹄子,看你往哪儿跑!几乎就是脚前脚后,老孙太太就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提着一根小孩儿胳膊粗的烧火棍子追了上来,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

见陈翰傻愣愣的站在路边,就拿着手电在他脸上晃动了几下:小犊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大道上瞎晃悠啥?

陈翰皱了下眉头,老孙太太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横肉不减当年,还泛着铁青色,这要是大晚上的冷不丁跳出来,都能把人吓个好歹的。

老孙太太,你还说我?你这身打扮,也不怕把咱们村里的人给吓死了!陈翰还嘴说道。

老孙太太老眼浑浊,凶巴巴的瞪着陈翰:小犊子,你看见我儿媳妇没?

陈翰眼睛一翻,说道:没看见!

哼!老孙太太气得哼了一声,拿着手电继续找了下去。

看着她走远了,陈翰撇撇嘴,转身进了那条胡同,走到羊草垛前说道:大姐,你老婆婆往别的地方找去了,你快出来……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陈翰就赶紧闭上了嘴,只见一道手电光朝这边照了过来,老孙太太竟然去而复返。

快进来。正在陈翰有点发愣的时候,羊草垛里一只手伸出来,拉了陈翰一把。

陈翰只好扭头也钻进了草垛里,心里头别提多郁闷了,这整得叫啥事儿,好像他和老孙太太的儿媳妇之间咋地了似的。

草垛里的空间十分的狭窄,陈翰一躲进去,就和一个软绵绵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身子的主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想要躲开,却又无处可躲。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草垛的外面响起了老孙太太的恶毒的咒骂声,还有烧火棍敲打地面的声音。引得附近的几家邻居都跑了出来,大声的问,这是谁啊,大半夜的瞎折腾啥?

老孙太太就毫不客气回答,我家儿媳妇跑出来了,不知道躲谁家去了,别叫我翻出来,要不然整得你家鸡飞狗跳。

大家一看是老孙太太,都灰溜溜的躲进屋子里,任由这个老刁婆子在村子里闲逛,谁也不敢招惹她。

听着老孙太太好像走了远了,草垛里的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们发现,两人竟然是脸对着脸,连对方呼吸都清晰可闻。

陈翰更是感觉到胸口被两团鼓腾腾的肉球挤压着,稍微一动,那对肉球就滚来滚去的,逗得他胸口麻麻痒痒的。

求求你,别乱动,万一我老婆婆找到我,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女人低声的说道。

我说大姐,这里面太挤吧了,咱们还是出去吧。虽然身前就是个美丽动人的成熟小寡妇,可是这么狭小的空间,连喘气都费劲儿,还是早点出去的好。

在等一会儿,万一我婆婆回来了咋办?女人犹豫的说道,陈翰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使她心跳不止,身体在不知不觉中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陈翰一琢磨也是,老孙太太现在就跟着幽灵似的,万一在他们从草垛里出来的时候堵个现行,到时候有一百张都说不出清楚。

那行吧。陈翰答道,现在他们两人都是侧着身子面对面,一条胳膊压在下面,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麻木了:我说大姐,要不咱们稍微的动一下,你看咋样?我这个胳膊都不过血了。

咋动?就这么窄的地方……女人喘着气说道。

我在上面,你在下面……陈翰说完,两人顿时都不出声了,这话说得,也太那个了。咋听起来都像两人要干那事儿的意思呢?

大姐,你可别误会,我寻思我比你有劲,万一这草垛要是堆了,我在上面抗压。陈翰只好胡说八道起来,总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是。

那你慢点,别真整堆了……女人担心说道,羊草垛结实归结实,可是两个成年人钻在里面,天知道会不会真的塌了。

陈翰没说话,开始试着动起来,慢慢的把身子往上移动,女人就配合着他往下。两人的身体避免不了的相互碰触,都禁不住呼吸沉重起来。费了半天劲儿,终于算是完成了。

两人的胳膊这会儿都可以稍微的活动了一下,空间似乎也宽敞了些,只是这个姿势实在是叫人浮想联翩。

因为是夏季,都穿得很少,两人此刻紧密的贴在一起,陈翰稍微一动,就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女人衣服下的肌肤的滑腻和温润。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了有了反应,裤裆里的东西偷偷的觉醒。

陈翰有点尴尬,可惜动不了,只能一个劲儿的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再坚持一会出去透透风就好了。


在一个专卖女装的摊位前,赵桂芬盯着一件翠绿色带花纹的过膝纱裙看了半天,有些中意。

可是犹豫了半天,脸上又带着一丝失望走开了。

陈翰看在眼里,心里琢磨着估计赵桂芬是担心买过去又被婆婆毒打,或者是手里面没有那么多的钱。

看着走在前面有些落寞的背影,陈翰眼珠一转,就说:桂芬姐,你先去前面走走,我去趟厕所!说完转身走了。

赵桂芬嗯了一声,就慢慢的往前走,不时的看看那些摊位上花花绿绿的衣服。

走了一段路,发现陈翰还没有回来,担心到时候她找不到自己,就站在一边等着。

过了会儿,就见陈翰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塑料袋。

桂芬姐,这个给你!陈翰把塑料袋还赵桂芬手里一塞说。

啥东西?赵桂芬愣了一下,没敢接,轻声的问。

你打开看看!陈翰硬塞进她手里。

赵桂芬只好拿了,好奇的打开,一看正是自己挺中意的那件绿纱裙。

陈翰,你……赵桂芬脸腾的又红了,没料到陈翰居然会送她裙子。

桂芬姐,我看这裙子挺适合你的,穿上一定好看!陈翰挠着头说。

赵桂芬有点慌张,看着塑料袋的裙子,犹豫了半天才说:陈翰,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再说这裙子指定挺贵的。

陈翰摆摆手,说:你不要我也穿不了,难道回去给我妈穿吗?

说完不管愣在那里的赵桂芬,直径的往前走了。

赵桂芬急得跺了下脚,赶紧跟在陈翰的后面。

两人逛完商场,又找了家手机店,买了一部山寨手机。接着去银行给陈悦汇钱,然后又在附近的几家水果蔬菜超市溜达了一圈,顺便打听了一下价格。

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赵桂芬有点着急。可是去王家村的客车都是整点发车,十一点的肯定赶不上了,只能等下一班。

陈翰衣服手机都买完了,也就没啥大事儿,就和赵桂芬去车站附近找了家小饭馆,要了两个菜,边吃边等时间。

赵桂芬三番五次的想要把裙子还给陈翰,可是都陈翰回绝了,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接受。心里却琢磨着,回家要把裙子藏在哪里去呢?

回去的时候,客车不再像早上那么挤,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双人座上,低声说着话。

经过一上午的相处,已经比较熟悉了,赵桂芬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陈翰旁敲侧击的打听,才知道赵桂芬的老家是关里的,从小父母就双亡了,和奶奶相依为命。

头几年她奶奶得了重病没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好去就近的县城里在饭店当服务员,意外的认识了孙连友。

孙连友就是个病秧子,去关里是听亲戚说,那边有个老中医能看好他的病,就特意跑了一趟。

没想到病没看好,倒是讨回了一个俊俏的媳妇。可惜他命短,和赵桂芬结婚一年多,就出车祸死了。

听到这些,陈翰心里面有点堵得慌,暗叹赵桂芬这命也太不好了。

自己和她相比,那不知道幸运了多少倍。

越想越觉得赵桂芬是个可怜人,就不禁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掌,把那只软绵绵的小手扣在手心里,给她一点温暖。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

赵桂芬没有挣扎,就由他默默的握着。其实今天她已经很开心了,时刻都能够感受到陈翰的关怀,虽然那是出于怜悯。

回到村里,怕被人碰见,两人就分开来走。

陈翰远远的看着赵桂芬的背影,叹口气摇摇头,但愿她那个恶毒的老婆婆早点嗝屁,赵桂芬能够找到个好人家,过点舒心的日子。

回到家,王二喜正在厨房里刷碗,就问陈翰吃没吃晌午饭。

陈翰说句吃了,把买回来的水果交给王二喜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歇着。今天早上虽然和陈兰芳就干了不到一个点,可是却感觉到有点累,打算趁着中午睡一觉。

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陈翰就开始琢磨了。心想也不知道老爸每年扣大棚子都种啥菜,他今天在水果蔬菜超市大略的看了一下价格,一些青菜还挺贵的。如果要是选好了品种,指定能出不少钱。

想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赵桂芬回到家里,把陈翰送的裙子偷偷的藏了起来,就给老孙太太倒水吃药,结果又挨了一顿骂。

好在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在乎。

转眼间到了晚上,吃完药的老孙太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桂芬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里,把那件绿纱裙拿出来穿上,在立柜的镜子前照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赵桂芬忽然没来由的脸颊就红了起来。想起在客车上和陈翰的亲密,在注射室里按在自己细腰上的那双大手,还有回家路上两人的倾心交谈。

白天的一点一滴,都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感觉心里有点甜丝丝的。

可是想起自己的身份,赵桂芬又变得沮丧起来:我就是个小寡妇,人家咋能看上我呢?我不要痴心妄想了!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感觉到一阵的酸楚,眼泪不禁在眼圈里开始打转儿。也不知道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陈翰心里会不会想到她?

正在胡思乱想,隔壁的屋子里传来老孙太太剧烈的咳嗽声,顿时把赵桂芬吓了一跳,赶紧把裙子脱了藏起来,钻进被窝里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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