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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飘灵小说大结局

萧凉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是没想过从天牢里随便找个死尸出来假扮,可是,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辈子。他今后注定在面对她时会有愧疚,也会担忧、害怕。与其如此,倒不如坦然说出真相,求得她的谅解。

主角:谢雨音萧凉川   更新:2022-09-10 2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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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雨音萧凉川的其他类型小说《花自飘灵小说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萧凉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没想过从天牢里随便找个死尸出来假扮,可是,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辈子。他今后注定在面对她时会有愧疚,也会担忧、害怕。与其如此,倒不如坦然说出真相,求得她的谅解。

《花自飘灵小说大结局》精彩片段

有了这一出,一时饭桌上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萧凉川先给谢夫人敬了酒,祝她生辰快乐,健康和顺。


之后,谢章、谢夫人、谢欺程等又轮流给他敬酒。


虽然在语气上仍旧十分公谨,但彼此言笑晏晏,倒也算得上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萧凉川端起酒杯,忽地自席站起。


眼见桌上众人亦忙跟着起身,他摆摆手,笑道:“诸位快请坐吧,朕有话要跟谢兄说。”


待几人都落了座,萧凉川这才举杯跟谢欺程道:“谢兄,借这杯酒,朕跟你赔个不是。”


“皇上,”谢欺程脸色一变,忙站起道:“使不得。”


“应当的,”萧凉川浅笑,看一眼一旁双颊因醉酒而通红,正撑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谢雨音,他脸色不自觉柔了几分,跟谢欺程道:“先前东厂的事,是朕做的不妥。当日东厂来报,说查到谢兄与那日景王手下酒楼行刺的事有关时,朕明知谢兄不是同谋,却还是同意带谢兄入东厂调查,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这才苦笑着接道:“别以为朕是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实则越想当一个贤明的君主,很多事便不能一意孤行。朕同意让东厂调查谢兄,就是因为深信,他们可以还你清白。作为皇帝,朕没有做错,然而作为谢兄的妹夫,朕却甚感内疚。”


谢欺程闻言,心中极为感动。


他是皇帝,要抓谁,要杀谁,普天之下谁敢妄议?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同胞妹妹。


于是忙拱手回道:“皇上言重了,臣在东厂并未受苦,不仅所居环境甚好,每日还有台以前来诊治,原该臣谢皇上照拂。”


萧凉川闻言,朗然笑道:“谢兄既为放在心上,那朕便也安心了。来朕敬谢兄。”


“皇上,请。”


谢欺程亦举起杯,与他共饮。


谢雨音本来已有醉意,此刻看着这一幕,眼眶又忍不住有些微的发热。真好啊。


她最爱的两个人,她未来的夫君和她的哥哥,他们在她眼前把酒言欢、尽释前嫌。


一时头脑发热,谢雨音也端起酒来,笑道:“皇上、哥哥,我也敬你们一杯。”说着,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然而,刚刚起身,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却是酒喝急了的缘故。


谢欺程见了,忙要搀扶,但一旁的萧凉川却动作很快,直接将谢雨音揽入怀里。


于是,他伸出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瞬间涌入了他的心头。


他的妹妹,他的卿儿,那个最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自此以后再也不需要他了。


有比他更强大的人出现了,来保佑她。


萧凉川忙扶着谢雨音,自是没有发现大舅子的失落。


眼见得谢雨音醉得顾害,他忙放下酒杯,跟谢章和谢夫人道:“卿儿喝醉了,朕先送她回房吧。”说是询问,但是说话间他已经离了椅子站了起来。


谢氏夫妇哪里敢阻拦?


于是忙点头,唤道:“兰馨,快带皇上和小姐回清苑,好生伺候着。”


等到皇上和谢雨音走远,谢章和谢夫人才不约而同放了筷子,彼此互看一眼。


半响,谢章先开了口道:“本以为是卿儿言语夸张,今夜我瞧着,皇上是当真喜欢她的。”


且不说他微服出宫,特地来给一介普通臣妇祝寿,但就他放下架子,向谢欺程致歉,就令他刮目相看了。


谢夫人也点点头。


她是女人,她并不关心别的,萧凉川那一箱子贺礼,固然令她受宠若惊。


但真正打动她的,则是他看向自己女儿是哪眸中满满的深情,还有他不时给她夹菜的小动作。


她今年三十有五了,这一生,不求夫君再升高职,不求儿子成才,只要一双儿女过得幸福,那她便也幸福了。


却说萧凉川扶着谢雨音走了一段路,眼见她步伐越来越乱,差一点要撞在柱子上,当下也顾不得身在谢府,干脆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往清苑行去。


穿过庭院,行过长廊,很快,便到了她的院子。


一路往里,将谢雨音放在她的闺床上,萧凉川吩咐兰馨道:“去拿点蜂蜜水来,再备些热水。”


待兰馨出门,萧凉川将谢雨音的鞋袜除去,正在给她盖被子,却忽地被她勾住了脖子。“怎么了?”他轻声问。


面前小人儿,眸如春水,双颊酡红,樱唇粉嫩嫩的,呼吸如兰,又带着谈谈的酒香,娇俏可爱,令人怦然心动。


“阿落,我痛……”谢雨音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微微嘟嘴,跟他撒娇。


萧凉川闻言,忙心疼地问:“何处痛?”


“唔,头痛……”小人儿皱着眉诉苦。


“谁让你方才贪杯的?”


口中嗔怪着,手却已经自觉地帮她轻轻按起来。


一边按,一边问道:“好点么?”


“嗯~舒服~嗯~轻点……”


喝醉了酒的人,声音软的像猫,轻哼声听起来就像床上的呻吟一般。


本就旷了多日的萧凉川如何能忍?


萧凉川闻言,手上一抖,但很快有镇定下来,问她道:“卿儿方才说什么?


“嗯~”谢雨音不满他的动作忽然停止,娇声道:“我说,我这几日很想阿落,白天想,晚上也想,做梦也总是梦到……''


“是么?”萧凉川深深地盯着她,哑声问:“都梦到了些什么?”


先前,他在梦中不知梦了她多少次。


这还是头一回,她居然也会梦到他。


“唔,太羞人,不能说。”


过了片刻,眼见她都没有出来的打算,担心她透不过气来,萧凉川这才笑道:“好了,朕不说便是了,你出来,朕有事跟你说。”


“不要。”锦被中传出谢雨音闷闷的声音。


萧凉川无奈,只好道:“朕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便是谕旨,绝不诳你。你不在郁结那刺客的事么,不想听那就算了。”


事实上,他巴不得她说不听。


分开的这几日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随着想念越深,他也逐渐认识到问题之所在。


她之所以坚持不为后,便是因为那刺客的事。然而,哪刺客是他所扮。


这件事,只有他能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是没想过从天牢里随便找个死尸出来假扮,可是,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辈子。


他今后注定在面对她时会有愧疚,也会担忧、害怕。


与其如此,倒不如坦然说出真相,求得她的谅解。


谢雨音听见这话,果然好奇,很快便从被中钻了出来。


“有刺客的消息了?你快说。”她催道。




她的眼神,澄澈极了,如同一汪湖水,清可见底。


被这样的一双眸盯着,萧凉川好不容易鼓住的勇气,又有些偃息了。


他弱弱地做着垂死挣扎,问她:“咳,你一定要把人抓到么?”


谢雨音挑眉,愤然道:“当然,那人辱我清白,我恨不得立时抓了他,将他付诸我的痛苦,百倍、千倍奉还。”


他那两次除了对她用强,还做了些什么恶事呢?


让他好好想想。


但是谢雨音却等不得了,她伸指戳他硬挺的胸膛,催促道:“快些说啊。”


“…….''


萧凉川无奈,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道:“其实,那个刺客现在就在你面前,就是朕。”


“你说什么?”谢雨音震惊地看着他,面露极度的不可思议。


“卿儿,”萧凉川凤眸微垂,有些不敢面对她的眼睛,他深呼吸一口,方继续道:“都是朕不好,是朕对不住你……''


''皇上。”谢雨音似乎这才自震惊中回神,她打断他,道:“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你呢?那个刺客第一次来找我时,你并不在玉露殿内。”


萧凉川苦笑,话既已出口,他便干脆和盘托出了。


“是朕让他们假传的消息,得知你是女扮男装,朕已经够生气了,结果那晚李茂全告诉朕,你第二天就要嫁给沈彬,当时朕实在是气疯了,所以才从玉露殿浴池的暗道中进入,扮作刺客来戏弄你,就是想你也尝一尝被人欺瞒的滋味儿。”


谢雨音闻言,微微咬唇。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因为她先欺骗他,所以,他也用同样的方式来回敬她。


''就算这是你欺负我的理由,那么第二次呢?你为何又要那样?”说到这儿,谢雨音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她看着萧凉川,恨恨的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恨不得杀了你?”


“卿儿,”萧凉川心疼的紧紧抱住她,在她的发顶、额上、脸颊上落下一连串轻吻,他连声道:“对不起,是朕不好,是朕的错,朕不该那般小心眼。”


为什么要假扮第二次,理由他已经不想说了。


错了便是错了,不该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何况,经过昨夜,他也明白了她为何那么在意家人。


跟他威严的父皇和幼年慈爱之后却背叛他的母后不同,她的家人,都是真心爱她的。


并没有因为他是皇上,就依靠她来献媚他。


他对她好,谢大人和谢夫人看他的眼神便带着温暖与笑意。


这样的温暖,是他未曾感受过的。


因为不曾得到,所以也无法理解。


眼见的怀中的人儿不说话,只是微微的颤抖,萧凉川心中一震,慌忙抬起她的下巴,去瞧她的脸。


果然,她已经哭了。


请泪流了满满一脸,哭得伤心极了。


一瞬间,巨大的懊悔再次涌来。


萧凉川慌忙给她擦泪,一边擦,一边急道:“别哭了,都是朕的错,你说,要怎么罚朕,都随你,好不好?”


“呜呜~”他越是这般说,谢雨音就哭的越顾害了。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明明当初发现那人是他时,他气得要命,差一点就像不顾哥哥直接出宫,再也不与他相见。


可是之后他随便在她床前说几句话,她就原谅了他。


而现在,听到他亲口诚挚地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她心中藏了多日的阴霾便这般尽数散去了。


是不是,因为太爱了,所以轻易便能原谅?


“卿儿…..”


看着她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掉泪,萧凉川越来越慌了。


慌张之中,又夹杂着巨大的心疼。


那一颗颗眼泪,宛如一把把晶莹剔透的冰刀,每一滴,都砸落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头痛又悔。


看着看着,萧凉川的眼眶越来越红。


忽然间,他不由分说地抓过谢雨音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道:“朕不该掐你,现在,你也掐回来吧。”


说着,他的手覆盖上去,压着她的手不停施力。


他是用了全力的,谢雨音一双手被他按得生疼。


猝不及防之下,只见他脖子越来越红,原本俊美的五官都开始扭曲了,看着可怖极了。


然而,他却顶着如此狰狞的一张脸,全力对她挤出丝丝笑意。


似是在跟她说:“便是死在你的手上,朕也心甘情愿。”


一下子,谢雨音哭的更凶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千金闺女的形象全无。


她又心疼又生气,使劲地在拼尽推开他的手,怒道:“松开,你这是干什么。”


“咳咳~”


萧凉川不敢反抗她。


现在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便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手。


因为窒息太久,喉间一阵阵剧痛。


更难受的是,胸腔鼓胀,难受得无法呼吸。但身上的难受却抵不过心里的。


在这短短的几秒间,他终于体会到了她那日的痛苦。


一瞬间,他更加后悔和厌恶自己了。


“卿儿,咳咳……是朕的不是,朕大概是被鬼迷心窍了,咳咳……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朕呢?”他双眼通红,边咳嗽边问她。


“呜呜~”


谢雨音还在哭,然而哭着哭着,瞧着他那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又有些想笑。


“萧凉川,你真幼稚。”她控诉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面直呼他的名字。


但是两人都没发觉有任何不妥。


尽管,皇帝的尊讳是从不会有人敢叫的。


“是,朕很幼稚。”他点点头,默认。


“你还下流,居然对我用媚药。”控诉继续。


“是,朕卑鄙下流无耻。”他全都承认。


“你……”


话都被他说光了,一下子,谢雨音竟然有些语滞了。


想了半天,她才恨恨的道:“你知道我等你承认等了多久么?”


“是,朕……”


等等,她方才在说什么?


萧凉川一下子墨眸圆睁,惊讶的盯着她。


“卿儿,你是说……你何时发现的?”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


有宫女、御林军做假证。


用了精细的人皮面具.还刻意换了声音。


他这目瞪口呆的模样,到甚是有趣。


谢雨音一直隐忍着不问,就是等这一刻。此刻,她忍不住“噗嗤”一笑,讥道:“你破绽那么多,傻子才看不出来。”


“破绽?什么破绽?”傲娇的某人不服了。


“你身上一直都有龙涎香,第一次在浴池被花瓣遮盖住了,第二次却盖不住,被我闻出来了。”


萧凉川闻言,凤眸微眯,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这儿。


顿了顿,他道:”你怎知就一定是朕呢?也许是那刺客盗来的。


谢雨音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说得他哑口无言的,于是含笑道:“龙涎香可以盗,那清香丸呢?”



清香丸……


萧凉川眉心微拧,怒道:“李茂全是怎么办事的?朕明明吩咐过他的。”


谢雨音可不想把李茂全拖下水,忙解释道:“与他无关。是我在藏书阁里,偶然间翻到了关于清音丸的记录。”


藏书阁虽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谢雨音看过的,于是她便略过那些史书,专挑一些不曾读的,倒是机缘巧合,看到了有关清音丸的寥寥数语。


先时她还怀疑可能是同名,可是随着她嗓子两三日便复原,更兼比先前还要清越,她这才确信无凿。


“皇上也许不知,那夜我被你掐伤后,嗓子虽有不适,但因此太过屈辱,我便谁都未告知,所以……”


“所以,”萧凉川恍然大悟,接话道:“知晓你喉咙受伤的只有刺客一人,而朕第二日派李茂全给你送清音丸,便是暴露了身份。”


“还有我让慧儿去寻避子药,她竟轻易便寻了来。宫中明明守卫森严,却一直抓不住刺客……”


“卿儿~”萧凉川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满是激赞:“你真聪慧?”


谢雨音傲然一笑:“皇上喜欢的不就是我的聪慧么?”


不然,论性子,她不够温柔、不够千依百顺。


论样貌,比她好看的大有人在。


哪知,萧凉川竟摇摇头,笑道:“不,朕喜欢你的全部。”


喜欢你身着男装,慨谈国事的模样。


喜欢你明明惧怕,却强作镇定的模样。


喜欢你被朕调戏后,手足无措的模样。


喜欢你在酒楼喝着茶听着戏,意气飞扬的模样。


喜欢你在朕身下呻吟、低泣的模样。


喜欢你在父母跟前娇憨的模样。


喜欢你骄傲的模样。


……


总之,喜欢你的一切一切。


也很庆幸,朕做对了,用坦然认错,换来你的心结解开。


正要进一步动作,外头却忽然传来敲门声。


“何事?”萧凉川皱眉,扬声问。


“皇上、小姐,是奴婢。”兰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惧意。


她说完这句,又接着小心翼翼地道:“老爷夫人请你们一道用早膳,可要奴婢回绝了?”


唔……


早膳吗?


虽然萧凉川一点都不想停,可是,讨好岳父岳母,也是十分重要的。


刚好,他也有事要跟他们商量。


遂道:“这便起。”


说完,他捏了捏谢雨音的小蛮腰,笑道:“起床了。”


“唔~”谢雨音愁眉苦脸的摇头,道:“我不吃,腰酸,不想动。”


“那怎么行?”萧凉川皱眉,道:“你若是不跟朕一起去,岳父岳母还以为昨夜把你怎么样了呢。”


说到这里,谢雨音就气愤不已。


她嗔道:“难道不是么?”


“自然不是,”萧凉川摇摇头,正色道:“明明是你对朕下手。”


“……”


谢雨音气极,再次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决定不再跟他讲话。


但是没过多久,就被他大力掀开了。


萧凉川已经换上了昨夜那套月白长袍,整个人神清气爽,他拿着她的肚兜递过来,含笑道:“乖,来穿衣服,等下朕背你过去。”


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谢雨音心中却清楚,她不过去,是不合适的。


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又在萧凉川的协助下穿好了衣服。


洗漱完毕,两人这才出了门。


李茂全早就在外头候着了,一看到他们,整个人快笑出花儿来了。


“皇上,娘娘。”


谢雨音脸一红,羞道:“什么娘娘?公公休得胡言。”


“哎呦,是奴才说错话了,该打。”


李茂全于是笑着轻轻拍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这唱作俱佳的模样,逗得萧凉川和谢雨音都笑了起来。


“好了。就你这个老鬼猴精,时辰不早了,该过去了。”萧凉川笑斥道。


虽是斥责,但是在场的下人们都听得出他心情甚好,于是皆躬身跟在身后伺候。


只有李茂全心中暗暗委屈:“奴才也就比您打上一岁,怎么就成老鬼了?”


一行人遂往饭厅行去,因为萧凉川今日停了早朝,故而谢章和谢欺程父子也俱在。


几个人衣着整齐,皆端坐等在哪里了。


待见萧凉川进来,俱一起跪地行礼:“皇上万岁。”


“快快请起。”


萧凉川忙松开谢雨音的手,箭步上前去扶。待几人起来了,他说:“今后凡是在谢府,朕与诸位便只论翁婿姻亲,不论君臣。”


“皇上,此举恐怕不妥。”谢章忙道。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岂可因地点儿更改?


“谢大人,”萧凉川面露无奈之色,道:“不过是朕的一点心愿,还请您应准吧。”


这话就更惊人了。


他是皇帝,决定一件事那里还要他谢章一介臣子去同意?


眼见两人僵持,谢雨音忙打圆场,笑道:“爹,皇上既如此说,咱们便遵旨吧。”


内心深处,每次见父母跪拜自己的爱人,她其实感觉也有些怪异。


谢章闻言,心中略微纠结了一番,这才点头道:“臣遵旨。”


一时几人落了坐,谢夫人问萧凉川道:“皇上,昨夜睡的可好?”


“甚好,清苑清幽静溢,景色怡人,实为休息的佳处。”萧凉川笑回道。


昨夜他本没打算夜宿谢府的,只是谢雨音那醉酒后可人的模样,实在勾的他移不动脚。


虽说未成大礼前便在岳母家跟没过门的娘子同室而眠不大妥当,不过先前他们在宫里的事,想必谢氏夫妇也是知晓的。


这般想,萧凉川便极为坦荡了。


他一坦荡,谢章和谢夫人自然便不好说什么。


年轻人嘛……


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呢?


倒是谢雨音,早上还没觉得,此刻听娘亲和萧凉川含笑而谈,忽然间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忙低着头,假作还没睡醒。



闲聊几句后,谢夫人眼尖,忽然瞥见萧凉川长袍掩盖下的脖颈红红的,吓了一跳,忙问道:“皇上,您脖子是怎么了?”


内心深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已经把萧凉川当做自己半个儿子。


此刻这话,便带了几分关切之意。


她话落,在场诸人皆把视线投递了过来。


透过衣襟,只见萧凉川的脖子红了一片,上面有明显的指印,昨夜尚且还没有的。


谢章首先变了脸色,急道:“莫不是府里进了刺客?”


“刺客”两个字一出,萧凉川和谢雨音不由互看一眼。


两人同时想到早上那一番剖心之谈,只觉得甜蜜无比。


眼见爹娘着急,谢雨音忙道:“爹,不是刺客,是……”


她踌躇着,正想着承认是自己掐的后,如何解释缘由,却很快被萧凉川接了话道:“是朕自己不小心,不是什么大事,让大人和夫人担心了。”


他虽接得快,但是结合谢雨音刚才那句未完的话,在场几人却是已经明白了。


当下心中相比昨夜皆是更为震惊。


那指印的粗细,明明就是女子的手。


难道,是卿儿掐的?


倘若真是她做的,为何皇上不仅不责怪她,反倒帮她掩饰?


难道,他竟爱她已到了如此地步?


这委实太过匪夷所思了。


一时谢夫人心中暗忖,等到皇上一走,便马上跟皇上问个清楚。


说话的功夫,早膳亦陆续端上来了。


因为有贵客在,今日谢府的早膳相比以往不知丰盛多少倍。


除了各色的电心、八宝粥、酥油饼等,数碟家常的酱菜、腐乳。


萧凉川昨夜体力消耗大,早晨胃口极好,就着酱菜连喝了几碗粥。


得知小菜都是谢夫人自己腌制的后,更是连连夸赞,惹得谢夫人笑开了花,忙命下人装了些,交给李茂全带回宫。


用膳完毕后,几人品着香茗,萧凉川跟谢章道:“谢大人,朕有一事欲与而二位商议下。”


从得知谢雨音的女儿家身份那一晚起,他就在考虑此事了。


他登基是在五年前,彼时由于未立正妃,故而后位一直空悬。


如今要册立皇后,自然要诏告天下、普天同庆。


做皇后,谢雨音的家世是极为合适的。


为了防止外戚干政弄权,大离朝历来皇后人选皆不会出自王侯大家。


谢雨音之父谢章身为翰林院大学士,官不过正三品。


为官近二十载,廉洁奉公、忠心耿耿,颇为美誉。


谢氏人口简单,无旁支,也不曾与其它显要之家交往密切。


一切的条件都很符合。


他唯一担忧的一点,就是有人会借着谢雨音与沈彬先前的婚事来做文章。


毕竟现在后宫的几位妃嫔,皆是朝臣之女。


虽则他登基后立威已有成效,但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很可能他们还会从中作梗。


故而,他需要谢章私下去联络一批老臣,游说他们。


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旁的人去做他都不放心。


唯有交给谢章。


两个人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为了爱女,自然是一某即合。


商量完毕,萧凉川便要回宫了。


众人一起送他至门外,却见他站在门口不走,目光一直看着谢雨音,于是纷纷自觉地先告退。


等到人走远了,萧凉川这才轻抚谢雨音的秀发,柔声道:“朕一回宫,便去拟立后的诏书。”


“嗯。”


到底是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谢雨音微露羞意,头抵着,盯着自己的脚尖。


萧凉川叹了一口气,道:“朕真舍不得你。”


他们两人,今早才好不容易解开所有的心结。


现在他恨不得把她时时都绑在身边,到哪里都带着。


但是为了将来的长久之计,又不得不忍耐。


“皇上……”


谢雨音抬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她如何舍得?


扫一眼四周,只见下人们尽皆低着头,谢雨音忍不住拔开他的衣领,瞧一眼他的脖子。


颜色已经淡了些了,但是仍旧能看出指印。


她不由得心疼地摸了摸,道:“你回到宫里,记得召太医来瞧一瞧。还有,那清音丸我只吃了三颗,余下的都在玉露殿妆台的屉中,你且拿去吃上几颗。”


对于她的关心,萧凉川很是受用。


虽然这点小伤,他是不会放在心上,不过看着她这般郑重嘱咐的模样,他乖觉地颔首道:“朕知道了,你这些日子在府中且乖一些,最晚一个月,就会行册后大典了,这些时日你多陪陪你爹娘。”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早膳时谢夫人的细心及对他的关心,神色一柔,笑道:“你爹爹和娘亲都很好,难怪,他们能把你教的这般好。”


“皇上~”谢雨音被他这般当着下人的面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垂睫道:“我也没有多好。”


“朕说好便是好。”萧凉川挑眉,傲然道。


他是皇上。


他说的话便是对圣旨。


谁有胆敢反驳?


谢雨音被他的厚颜惊呆了。


但同时又有丝丝甜蜜泛入心底。


令她想起了昨夜喝的蜂蜜水。


一想起蜂蜜水,关于昨夜的一切,她又一丝一缕的逐渐想起来了。


一开始,的确是她缠着他。


可是后来……


这人,当真是厚颜无耻。


居然在她的家里引诱她,把她折腾成各种羞耻的姿势。


这可是在谢府啊


不知昨夜动静闹得那般大,下人们听到没?


又有多少传入了爹爹娘亲的耳中?


谢雨音越想,越觉羞耻


大清早的,她的脸蛋儿却已经滚烫。


于是忍不住催着罪魁祸首:“时辰不早了,你快些走吧?”


“卿儿,”萧凉川瞪大着眼盯着她,略带委屈道:“你居然如此狠心?”


“……”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地这般幼稚


谢雨音无奈,偷偷瞧一眼四周,只见谢府的下人们、还有宫里的太监、御林军,皆垂着头。似木头般。


于是咬咬牙,勾下萧凉川脖子,在他唇上飞快的亲了一口。


“现在可以走了吧?”她脸红红地道。


“呵……”萧凉川愉悦的笑出声。


从昨夜到现在,她主动的次数可真不少。


这谢府,真是他的福地啊


“好,那朕便先回宫了。”他含笑道。


话落,又拉过谢雨音,拥进怀中抱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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