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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宋窈都在为以后做打算。
她将自己的物品陆续搬回将军府。
如今府中只剩几个老家丁,院中落着厚厚的枯叶,看起来十分萧瑟。
见状,宋窈立即买来许多植物种子,将它们撒进土壤,悉心浇灌,期待来年春天,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一片茂盛蓬勃。
到时候冷冷清清的将军府又会变得热热闹闹起来。
思及至此,她愈发激动,盼望着和离早日到来。
可这份安逸没有持续太久。
早上,房门突然被踹开,陆泽舟站在那儿,脸色铁青。
“你为何要毁掉月儿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宋窈愣住:“什么遗物?”
“还在装傻,当然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平安符!”陆泽舟一把握住宋窈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外拽,“走,去给月儿道歉!”
“你松开!”
宋窈拼命挣扎,无奈力气敌不过,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刚进屋,就看到哭得肝肠寸断的乔月儿,她手中还紧紧握着被剪碎的平安符。
见宋窈来了,乔月儿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开口就是控诉与指责:“太子妃娘娘,你平常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毁我母亲遗物!”
“你凭什么说是我?”
“月儿秉性纯良,性格和善,不曾与任何人结怨。”陆泽舟冷眼瞧着宋窈,语气十分恶劣:“除了你这毒妇,谁还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宋窈愣在原地。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乔月儿又开始痛哭,哭到激动之时甚至还晕了过去。
“月儿!”陆泽舟紧紧抱着她,眼中满是慌张,见她没大碍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待他再抬眼看向宋窈时,眼中毫无温度,只有彻骨的冰寒,声色俱厉道:“来人,把太子妃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
“狠狠砸碎!”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用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话音刚落,宋窈脸色瞬间惨白。
她紧紧护住胸前的玉佩,惊恐地摇头。
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陆泽舟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