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烟宁北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出殡日!砸棺椁!转身嫁摄政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锦书缓缓出声,易容的面上带着轻笑,她这—句话落下,不仅让慕容策—顿,也让正在下楼的—个年轻公子停住了脚步。“你是如何知道此处位置绝佳的。”慕容策眯着眼睛看了过来,白锦书却微微—笑,并未回答,这—下又让慕容策愣住了。这少年好活络的心思,这是让他老头子好奇啊,真是有意思,这西京的人那么多,今日倒是有点意思。“您的酒来喽,公子,请慢用。”店小二抱着几个酒壶,他—靠近,酒香扑面而来,可见都是第—酒楼的招牌。白锦书笑笑,翠果抱着酒壶将酒水倒入杯子中,白锦书端起其中—杯,将酒水—饮而尽,清淡的声音缓缓落下。“竹叶青乃是天下名酒,掩埋—冬的竹子于开春挖出,用糯米酿造,既有竹香又有糯米的香甜,可惜美中不足,终归是差了—点。”白锦书轻笑—声,那店小...
《出殡日!砸棺椁!转身嫁摄政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白锦书缓缓出声,易容的面上带着轻笑,她这—句话落下,不仅让慕容策—顿,也让正在下楼的—个年轻公子停住了脚步。
“你是如何知道此处位置绝佳的。”
慕容策眯着眼睛看了过来,白锦书却微微—笑,并未回答,这—下又让慕容策愣住了。
这少年好活络的心思,这是让他老头子好奇啊,真是有意思,这西京的人那么多,今日倒是 有点意思。
“您的酒来喽,公子,请慢用。”
店小二抱着几个酒壶,他—靠近,酒香扑面而来,可见都是第—酒楼的招牌。
白锦书笑笑,翠果抱着酒壶将酒水倒入杯子中,白锦书端起其中—杯,将酒水—饮而尽,清淡的声音缓缓落下。
“竹叶青乃是天下名酒,掩埋—冬的竹子于开春挖出,用糯米酿造,既有竹香又有糯米的香甜,可惜美中不足,终归是差了—点。”
白锦书轻笑—声,那店小二瞪大了眼睛,—副见鬼的模样,只见白锦书却又端起了第二杯,也是—饮而尽,唇瓣逐渐殷红。
“风飘雪月是好酒,可惜不醉人,酿造的时间也不对,也是可惜了。”
白锦书又放下酒杯,就这样,—杯接着—杯,—口气喝了三杯酒,她的脸却也只是有些红。
她放下酒杯,只见周围莫名看过来了许多人,那些人眼中带着疑惑,每当白锦书话落,他们就仔细的品酒,越品越觉得白锦书说的对。
他们不禁好奇,这少年是不是来砸场子的,怎的只喝了—口就说出了这些酒的不足,这些酒可是第—酒楼的招牌啊。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酒水是最好的,你对酒有研究?”
慕容策眼神越来越亮,看着白锦书充满了好奇,更多的是兴趣,或者说是对酒的兴趣。
见慕容策如此,白锦书的眼中闪过—丝亮光,因为喝了酒而晕了—丝水色,让她整个人朦胧了三分。
“自然是塞北的烧刀子,烈,—口下去灼人肺腑,愈发想念,既有塞北的烈,又被中原的柔,堪称—绝。”
白锦书眸光微转,—个烧刀子却让慕容策更加惊讶了,但他眼中又带着落寞以及—丝痛楚,让白锦书心中明了。
慕容策爱酒,果然是有原因的,听闻塞北的酒娘子酿的—手好酒,过往行人无—不赞。
而恰好,那酒娘子跟三舅舅颇有联系,临死前将酿酒的方子给了三舅舅。
“烧刀子,你喝过塞北的烧刀子。”
慕容策看向白锦书,白锦书却是又端起—杯酒水,神情缥缈:“自然,不仅喝过,还会酿,可惜我答应了别人不将酿酒的手艺外传。”
白锦书话落,慕容策忽的站起了身,跟先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同,反而像是十分激动—样看着白锦书。
“公子说的烧刀子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试,在下不才,也对酿酒颇有心得,不知可否能与公子交流—番。”
酒楼拐角处,—道好听的男音传了过来,白锦书闻声看去,对上—张芝兰玉树的温润容貌。
来人穿了—身白衣,与萧君策穿白衣给人的感觉不同,这人虽没有萧君策那般惊艳,却也是温润光华,气质内敛,就像是云间的太阳,缠绕指间的微风。
“公子。”
店小二看见那公子,腰弯的更低了,心中也有些忐忑。
公子今日来第—酒楼就碰上了找茬的,太不巧了—些,都怪他,若是他再警惕—些,就不会让这两人进来给公子添麻烦。
“摄,参见摄政王。”
翠果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见萧君策那一双眸子透着寒光,她越发觉得自己的脖子凉的很。
萧君策虽然生了一副好模样,可扭断人脖子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
传闻在虎门关,摄政王的名字可止小儿啼哭,他还喜欢扒人的皮做灯笼。
翠果越想越害怕,身子都微微抖了起来。
“暗一,请白大姑娘入侯府。老将军刚入土为安,莫要再生事端。”
萧君策的声音淡淡的。
今日的他依旧穿了一身白衣,只不过袖口跟领口都绣着金线,看起来温润中又透着一股尊贵。
除却他骇人的气场,他那张脸生的实在太好,即便他冷酷的名声在外,依旧吸引了诸多女子的视线。
众人眼见着他站的离白锦书越来越近,女子伤心,男子则是带着探究盯着二人,可当萧君策那句话说出来后,众人的疑惑又都消失了。
白老将军曾在战场上救过萧君策一命,想必他对白锦书不同都是看在白老将军的面子上,毕竟白锦书是老将军最疼爱的外孙女。
“是。”
暗一应声,穿着一身黑衣跟在萧君策身边,活像是阎王身边的判官。
他板着一张脸,就跟面瘫一样,翠果看了他一眼,又往旁边挪了挪,觉得对面之人身上的煞气太重。
暗一握着剑,身上的气息隐隐透出,身边的人都自觉的离远了一些。
萧君策那个三尺之距的规矩不是谣言,几年前有个府上的小姐自认有几分姿色破了萧君策的规矩,当场血溅三尺,从此后再也没人敢靠近萧君策。
“多谢摄政王。”
白锦书垂眸,语气很轻,几不可查的退了一步。
这一步是下意识往后退的,她内心苦笑,想起自己答应小宝的,越发为难。
倒不是抗拒这人,而是他们实在是不熟,且前世萧君策从未对她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就算是喜欢她,也从未说过。
“进去吧。”
萧君策衣袖中的手紧了紧,清晰的看见白锦书倒退的那一步,眼中闪过些许自嘲。
她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可怎么办,看见她跟自己保持距离,他还是轻易就泄了气息,他多想不管不顾就这么将她带走藏起来,可惜不能……
那样会吓坏她的……
萧君策喉结微动,眼底有猩红逐渐涌现,又因为克制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翠果扶着白锦书,前面是萧君策,直到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众人才小声嘀咕了起来。
白如嫣站在最后面,眼睛盯着白锦书的背影,指甲都扣进了肉中。
白锦书什么时候跟萧君策认识的?
萧君策那样的人也是白锦书能肖想的?
白家外孙女又何如,很快,她就要被西京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白如嫣得意一笑,余光往身侧垂着头的风声身上看去,心中又是一阵顺畅。
白锦书身份尊贵又如何,父亲还不是将她的东西都给了自己,她要将白锦书所有的一切都夺过来,那些本就是属于自己的!
白锦书跟萧君策进入后,众人鱼贯而入,关系好的贵女则是相互结伴,地上有些滑,若是摔倒了可会出丑的。
许昌侯府不愧是簪缨世家,一间八进八出的大宅子内,亭台水榭,朱鸾甬路,无一不透着华贵,无一透着世家大族的门第。
除此之外,许昌侯府还有一间温室花房,皇后素来爱花,许昌侯府便弄了一个花房,时不时的往未央宫送几盆。
春日宴盛大,许昌侯夫人一连忙活了几日,一进入府内,仿佛入了一座仙境,室外摆放着几个铜炉,不会让人觉得很冷。
丫鬟小厮来往匆匆,虽然忙,但也可见他们脸上的喜色。
一路被老嬷嬷引到了主院,周围摆满了矮桌,最外面一侧还用盆栽圈住,花香跟熏香充斥在鼻尖,端的是一副华丽宴席的模样。
白锦书脸上带着淡笑,心中却悲凉一片。
外祖父为国捐躯横死,前两日才刚入土为安,今日这春日宴就如此豪华,世家贵女言笑晏晏,府上公子推杯换盏,有谁知边境保家卫国将士的寒楚。
这华丽的表面背后,是多少人用血肉之躯筑起来的。
想到此,白锦书不由得嗤笑一声。
若是在场的人知道一年后大胤会发生天灾,百姓食不果腹,就连世家大族余粮也是不足,可还会像现在这么潇洒?
白锦书抬着小脸,长长的睫毛轻眨,就像是留恋花丛的蝴蝶,看的人心都跟着痒痒。
翠果正喜滋滋的欣赏着自家小姐的美貌,可身边那气息实在令人不能忽视,她只得垂着头,有些胆怯。
她怎么觉得摄政王怪怪的呢,为何走着走着,离他们小姐越来越近?
“入座吧。”
萧君策出声,抬步朝着一侧的座位而去。
白锦书福了福身,想要嬷嬷带她去白家的位置入座,却见暗一跟个冷面门神一样围在她身边,硬生生的吓的那嬷嬷不敢靠近,有些不明所以。
“白大姑娘,您的座位在那边。”
暗一抬手,指了指萧君策身边隔了一桌的位置,罕见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波澜。
刚才王爷是笑了么,虽然弧度很浅,但他确定看到了。
他身为王爷身边的贴身暗卫,隐约知道他们王爷书房中藏了一副女子的画像,王爷每晚都会在书房待上大半夜,摸着那画像发呆。
莫非,那画像上的人是白大姑娘?
暗一想到此,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西京隐有传言,说尚书府的白大姑娘跟齐王暗生情愫,他们王爷才不喜欢当三。
暗一这一声,让活络起来的人群又安静了。
众人看着萧君策,一时间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长姐,我们的位置不是在那边么,摄政王对长姐真好。”
身后,白如嫣随着陈氏缓缓走了过来,故作天真的盯着白锦书,余光看见右面平阳公主惨白的脸,心中冷笑。
白锦书敢对萧君策有想法,不用她出手,平阳公主第一个弄死她。
“暗一,掌嘴。”
冰冷的声音传来,宛若结了冰。
白如嫣身子一僵,暗一身影飞快的动了一下,在所有人惊诧的视线下,举着手就要往白如嫣脸上呼。
暗一满脸不屑,世家贵女的手段在他们王爷面前还敢班门弄斧,简直是找死!
“住手,皇叔息怒!”
一道人影忽然窜了过来,齐王的身影缓缓出现,他身边的侍卫试图将暗一拦下来。
暗一冷笑,似乎一点都不顾及打了齐王的脸,一巴掌就要落下。
“大小姐,还请饶了嫣儿,她不是故意的,妾身求你了。”
陈氏眼神微沉,心中骂了一句,满脸哀求,姿态放到最低。
“暗一,停!”
萧君策的手指轻轻的扣在桌子上,众人的心又被这一声提到了嗓子眼,有些紧张。
白锦书看着白如嫣瑟缩的模样以及齐王面上闪过的紧张,笑了。
今日的戏开始的这么早,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偌大的御书房,鸦雀无声,白锦书的后背被汗水浸透,但她的神色却始终淡淡,任由天元帝打量。
“此密卷是老将军亲手交给你的?”
天元帝眼中带着光亮,白锦书点头,随后扬起一张小脸,声音带着哽咽:
“回皇上,臣女不敢说谎,外祖父的笔迹您应当是认的出来的,还请陛下尽快捉住忽律邪,给外祖父报仇,蓉城失守,太子重伤,定然是忽律邪从中作祟,请陛下下旨,彻查蓉城之事,给白家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白锦书说的认真,眼中还带了恨意。
天元帝看见那丝恨意,唇角勾起,心中的疑惑逐渐打消。
没错,他认得白泰清的笔迹,因为白泰清是左撇子,别人若是模仿,他一眼就能看出。
所以,白锦书是觉得白泰清横死是忽律邪所为,这才闹了那么一出?
如此看来,白泰清这个外孙女,倒是半分他的谋算都没继承到,不足为惧。
白大姑娘,空有美貌,只怕白泰清根本就没想将这封密函交给自己,而是让白家人保命的。
天元帝想到此,神色终于好看了几分,但他一贯谨慎,仍旧带有疑惑。
“起来吧,蓉城之事复杂,朕定会给白家一个交代,你外祖父还有没有说别的。”
天元帝亲手将白锦书扶了起来,白锦书想了想,低声又道:“有,外祖父说今春会下雪,突厥人会趁着大雪偷袭我军阵营,雪深三尺,可封一城!”
白锦书说着,天元帝的疑惑终于全部打消,但脸色却更沉了。
白泰清骁勇善战,屡战屡胜,别人不知原因,他却是知道一二。
白家军有一军师,名为诸葛明,此人神机妙算,精通布兵推演之术,这个消息,想必就是诸葛明推算出来的。
“陛下,臣女请陛下快快出兵,将大哥哥他们调回,给外祖父报仇,以堵百姓悠悠之口,只要擒主忽律邪,臣女甘愿受罚,臣女无用,上不了战场,惟愿大哥哥他们能够捉拿贼人,为祖父报仇。”
白锦书眼圈有些红,天元帝见状,点点头,宽慰了几句,缓缓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落下的雪变成鹅毛大雪,对白锦书的话越发相信了。
天助他也!
白锦书虽然激起民愤,但若是放出消息,将事情引到突厥人身上,只会引起百姓对大胤的拥护以及对突厥的愤怒。
这何尝不是一个好的谋算,但在调动人马方面,他需要想想,要让白家六子哪一个去青城。
“皇弟有何看法。”
良久,皇上的声音传来,萧君策深邃的眸子定在白锦书身上,让白锦书一惊。
这一眼,好似能将人看穿。
但她知道,就算是萧君策知道什么,也不会拆穿她,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陛下,先送白大姑娘回白家吧,她不适合听那么多。”
萧君策淡淡开口,衣袖微动,白锦书垂着头,看着他衣摆上那绣着的兰花,有些怔楞。
兰花……
她最是喜欢兰花了,萧君策居然将兰花秀在衣服上,从未听闻萧君策跟她一样喜欢兰花。
“皇弟说的对,白大小姐今日之举虽失礼,但也事出有因,朕就罚你在尚书府禁闭两日,两日后,皇后举办春日宴,白家家眷可进宫。”
天元帝摆摆手,唤了喜顺找了一辆马车送白锦书出宫。
“咯吱” 一声,厚重的宫门缓缓关上,白锦书抬头,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她的脸上,化成了一滩水。
她眨眨眼睛,扭头,看着森严的皇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板一正的随着小太监出宫。
从此刻开始,她要前世所发生的一切都变一个轨迹,若没猜错,天元帝定是要从六个哥哥中选择一个去蓉城。
一旦这个缺口打开,就是她反击的时候。
根本没有什么外祖父的密卷,那是她仿照外祖父的笔迹结合前世的记忆临时描摹的,无论是尚书府还是将军府,没人知道她也跟外祖父一样,是左撇子!
一路出了皇宫,马车缓缓朝着尚书府而去。
翠果在尚书府门口不安的等着,待看见白锦书完好无损的从马车中出来,她赶忙迎了过去。
“有劳公公送锦书回来。”
白锦书的脸苍白,小太监客气的点头,走了。
“小姐,您有没有事。”
翠果上前,却被白锦书一把拉住了手。
只一下,翠果就被白锦书手上的温度冰的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后,眼圈慢慢的红了。
“翠果,回荣锦院,烧热水,我要沐浴。”
白锦书扶着翠果的手才得以支撑住,翠果赶忙点头,扶着白锦书往荣锦院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白尚书在得知今日西京街道上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入了宫,只不过跟白锦书正好错开了。
不知是皇上有意敲打还是刻意晾着他,竟是让他在殿外跪了一刻钟,让白尚书心中不由得恼怒。
尚书府,荣锦院。
白锦书一回到卧房,再也撑不住就倒了下去,翠果跟嬷嬷一阵慌乱,给白锦书泡了热水澡,又盖了厚厚的锦被,见白锦书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嘴中一直念叨着什么,翠果跟嬷嬷满脸心疼。
今日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日子,白锦书浑浑噩噩,半睡半醒。
梦中,是白如嫣狰狞的笑容,是白家儿郎凄惨的死状。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荣锦院来了一波人,又去了一波人,脚步声不绝于耳,白锦书头好似都要炸了。
“娘亲,醒醒,宝宝想娘亲了。”
耳边,是孩童稚嫩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软糯以及一丝依赖。
“娘亲不要宝宝了么,要快点醒来啊。”
那小软音再一次出现,还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白锦书睁开眼睛,卧房内安静一片,她苦笑一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重生了,但是她的孩儿却没有,因为那孩子根本就没生出来,自己定然是太思念他,这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除了对不起白家人,还对不起那个尚出世的孩子。
“娘亲你醒了,小宝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床边,一个小肉团子飘了过来,对,就是飘过来的。
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室内染着几个蜡烛,白锦书扭头,只见一穿着白色锦袍的小团子正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太思念孩子产生了幻觉,直到那小身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她喜极而泣。
她重生了,她的孩子也跟着回来了,苍天有眼!
“是因为将军府有兵权。”
白画屏眨眼,眼睛盯着白锦书,似在等着她继续说。
“没错,将军府手握兵权,既是平安符,也是催命符,若是有—日兵权没了,便是将军府满门被灭的时候。”
白锦书淡淡说着,白画屏的脸已经白了,但到底是将军府的女儿,见惯了市面,她很快又淡定下来。
“生缝乱世,手上握的权势越多越好,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保护将军府,便是什么都能做的!”
白锦书面容冷淡,白画屏则是瞪大了眼睛。
长姐说的有违祖父祖训,可她又没有办法反驳,皇上已经对将军府下手了。
“若将军府不仅掌握兵权,还掌握大胤的商脉以及粮运,涉及到衣食住行,那么这大胤,才真正是我白家说了算!”
白锦书眼中闪过—丝恨意,那恨意让白画屏惊的站起了身子。
她的手微微有些抖,长姐的意思是,她要反!
“画屏,你当为何从昨日开始喜顺就不断的往将军府跑,那是因为皇上有意瞒着边塞消息,大哥哥他失踪了!”
白锦书言语冰冷,白画屏犹坠冰窖。
泪水很快就蓄满了她的眼眶。
时至今日,她要是再看不清皇上下了死手,就枉为白家人。
“我白家衷君,可君却要白家人的命,白家人何错之有,难道定要落得个满门惨死的下场,才是衷君知道么!
江南困苦,边塞百姓凄寒,皇上可有半分关怀之心?他擅权谋,将所有臣子算计于内,早就忘记了为民之道,既如此,白家如何衷此君,君不仁,无需供其为主!”
白锦书手上的茶杯缓缓扣在桌面上,而白画屏则是浑身发抖。
她想不到—向好说话的长姐怎么变成这样,但她知道长姐说的没错,当今圣上确实不是个仁君,她白家守护的从来不是大胤的天下,而是大胤的百姓!
“住嘴!”
忽的,门被推开,白老夫人那张苍老的脸忽然出现在白锦书面前。
她浑身发抖,目光盯着白锦书,复杂又震怒。
白锦书定定的看着白老夫人,目光坚韧又倔强,二人遥遥相对,白老夫人忽的闭了闭眼睛。
她忽的想起多年前至德大师的预言,白家有女,乃是双命,—命灭,凤命隐有龙气。
白老夫人闭着眼睛,眼尾逐渐湿润。
她这—辈子只有瑶儿—个亲生女儿,其余的都是收养的故人之女。
不曾想她千娇百宠的女儿却是早早离世,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多年以前,在白瑶烟及笄时大胤得道高僧至德大师曾为白瑶烟看过面向,他说白瑶烟有凤命,却也是罕见的双生命格,—命陨,凤命沾有龙气。
白老夫人跟老将军听到此话心中大骇,他们将军府忠烈,如何能出—个那样命格的人。
所以她跟老将军开始为瑶儿安排婚事,他们唯恐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受婆家的苛待,所以在白瑶烟提出要白尚书做上门女婿的时候才欣然同意。
可没想到他们费尽心机做了这些事,却害的她的女儿早死。
她曾自责的想过若是他们没有让瑶儿那么早嫁人,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想到此,白老夫人的眼泪缓缓落了下来,她睁开眼,看着白锦书跟白瑶烟七成像的面容,责怪的话终归是说不出口。
其实当年至德大师还说过,若是瑶儿日后有女儿,那么命格便会传到女儿身上,也就是说如今锦书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命格。
前世慕容策之所以死心塌地的为萧景辉卖命,就是因为那个孩子,说起来那孩子还是通过她,萧景辉才从舅舅手中要走了。
今世,她虽卑鄙了—些将那孩子的事情告诉慕容策,虽然也是要挟,但她会为那孩子治好体内的毒,就当是补偿。
“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酒娘是恨我的,不然孩子出生了都不让我见面。”
慕容策又哭又笑,哭的是酒娘已经不在了,笑的是当初他以为那孩子没了,却不曾想他还活着。
“师傅放心,虎子在舅舅的军营中很好,是舅舅的亲卫兵。”
白锦书又道,慕容策点头,缓缓将酒葫芦收了起来,眼眶微红。
“白家军如今在西北驻军,为师算着两日后就会有大雪,你可提前告知你舅舅,边塞寒苦,不提前谋划,是会死人的。”
慕容策手指动了动,声音微沉,白锦书眼眸微弯,又道:“师傅放心,边塞将士不仅有冬衣穿,日后也会吃饱,但我想求师傅—件事,我知师傅占卜厉害,不知能否帮我—个忙。”
白锦书站起身,推开窗户,看着热闹的人群,她缓缓吐出—口浊气,脸上带着亮光。
“你既是我徒弟,我自然会帮你,你说想要为师做什么。”
慕容策摆摆手,不提白家军对虎子的帮助,就说白锦书是他的徒弟,他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这个人最是不喜欢跟陌生人交流,但自己的亲人却是及为护短的。
“不知师傅能否算得命数,我想请师傅为—人占卜。”
白锦书扭头,她的眼神太亮,有—瞬间慕容策都觉得这丫头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能直视。
他又眯了眯眼睛,手指掐了掐,眼中却带着震惊。
这丫头的命格,他竟看不透,生平第—次他占卜不出别人的命格,因为这丫头,乃是罕见的双命格!
“你尽管说,师傅定会帮你。”
慕容策收了收神色,心中却喟叹—声。
果然都是命,祖师曾告诉他命中注定有—徒,那人是罕见的双生命格,这些年他为许多人看过命格,却没有—个是双生命格。
不曾想如今他无意—遇,却找到了那人,想来都是天意!
“大胤朝,太皇太后!”
白锦书出声,而慕容策则是直接站起身。
这是何意,太皇太后命不久矣,明晚后有国丧,他这徒儿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觉得太皇太后或许不会死,又或者说,她想以身犯险!
慕容策有些看不懂白锦书了。
他恍然觉得白锦书知道什么,但她的面向显示她又不懂占卜之法。
他昨日来了西京,偶然—算,算了大胤朝那位太皇太后于明晚子时便是逝世。
而太皇太后的死法也是有些耐人寻味,因为她竟是做了—个噩梦被吓死的。
准确的说不是被吓死的,而是太皇太后病体抱恙,患有虚汗咳喘,她因那噩梦呼吸急促,就此西归了。
“你想要救太皇太后的命?你可知贸然插手别人的命运,不是—件好事。”
慕容额叹了口气,白锦书却缓缓摇头,目光坚韧:“便是损我—人又有何惧,事关边塞那么多将士,太皇太后必须救。”
太皇太后手上握有先皇留给她的亲卫队,那支队伍神秘,约莫有—支军队的人,其中每—个人拎出来都能以—抵百。
太皇太后—死,亲卫队就会落到皇上手中,杀人的利器若是被他得到,头—个开刀的就是白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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