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自私冷漠,斤斤计较,为了拒绝让小淮割肝救雪儿,竟然连让你儿子装死的戏码都淹了出来。
一年不见,你可真是够本事的啊!”
贺之洲的话如同一把锈刀,狠狠剜着我的心。
我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贺之洲,你当真是被蒋家母女迷了心窍,连人味都没了!”
我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暗红的疮疤触目惊心,“这是小淮发烧说胡话时,我背着他走了二十里山路,被荆棘划破的!
你所谓的接济,我们母子连半粒米都没见着!”
他口口声声地说每个月按时给我们母子俩送东西,可我儿子连死的那一刻都没能吃上一口饱饭,是饿着肚子离开的。
回想过去的这一年,天没亮,我跟儿子就得起床跟着村民们下地做农活,日晒雨淋,哪怕是冬天,也得穿着薄衣单鞋去干活。
村长说,“江女士,这些都是贺总的安排,他说只有在恶劣的环境下磨砺意志,方才能改掉你们母子身上的坏毛病!”
贺之洲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没等他开口说话,身旁的蒋欣欣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眼底满是算计:“晨玥姐,我知道你还在为贺总把你们母子俩送到这里修行的事,生我跟雪儿的气。
可你也不能气得谎话连篇,说我们没有给你们送东西吧。
那些吃的喝的用的,可都是我每个月亲自去商场挑选的……”她这话一说,贺之洲当即就信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温柔地安抚她道:“别管她了,她这种人本来就自私冷漠,她说没有就没有吧。
反正今天这个棺,我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