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霜荔傅斯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走后,清冷霸总他悔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烟烟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旁的护士喊住他们:“哎,等一下!”两人站住脚,护士将一张单子递到傅斯越手里,“你是准爸爸吧?这是孕期忌口的食物清单。回去仔细一些,记得定时带准妈妈来检查哦!”傅斯越自然接过,点头道谢,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准爸爸......祝霜荔只觉一股凉意从头窜到脚,连呼吸都快凝滞了。两人刚转过身,抬头那一瞬,傅斯越嘴角的笑意瞬间一僵。他迅速松开扶住夏忆心的手,“荔荔?你怎么在这里?”见祝霜荔没吭声,脸色惨白,纤细的手指还死死攥着一个药瓶。傅斯越心下一沉,快步到她身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病又复发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祝霜荔的病虽然无法根治,但这些年按时服药也算稳住了病情。如今她只身一人出现在医院,手里还捏着药瓶,傅斯越自...
《我走后,清冷霸总他悔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一旁的护士喊住他们:“哎,等一下!”
两人站住脚,护士将一张单子递到傅斯越手里,“你是准爸爸吧?这是孕期忌口的食物清单。回去仔细一些,记得定时带准妈妈来检查哦!”
傅斯越自然接过,点头道谢,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
准爸爸......
祝霜荔只觉一股凉意从头窜到脚,连呼吸都快凝滞了。
两人刚转过身,抬头那一瞬,傅斯越嘴角的笑意瞬间一僵。
他迅速松开扶住夏忆心的手,“荔荔?你怎么在这里?”
见祝霜荔没吭声,脸色惨白,纤细的手指还死死攥着一个药瓶。
傅斯越心下一沉,快步到她身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病又复发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祝霜荔的病虽然无法根治,但这些年按时服药也算稳住了病情。
如今她只身一人出现在医院,手里还捏着药瓶,傅斯越自然是担心的。
面对傅斯越肉眼可见的紧张与关心。
祝霜荔强压住心中的悲凉,语气平静回:“没有不舒服。”
傅斯越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那你来医院做什么?”他目光落在药瓶上:“这药瓶......是什么?”
祝霜荔将手别到身后:“我的维生素吃完了,过来拿点。”旋即话锋一转,她故意问:“你呢?怎么会和心心来妇产科?”
傅斯越面色一僵,“心心不舒服,所以我——”
“哎呀哥哥,霜荔姐又不是外人,咱们就别瞒着她了。”夏忆心手抚着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笑道:“嘻嘻,霜荔姐,我怀孕了!”
祝霜荔放在身后的手指渐渐收紧。
她牵强地扯了扯唇,“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刚检查出来的,已经三个月了。先前例假不稳定我没当回事,结果来了医院才知道怀孕了。”
“孩子的爸爸呢?怎么不陪你一起来?”
话音落下,傅斯越的表情骤然一紧,他垂下眸,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夏忆心。
“孩子的爸爸呀~”夏忆心笑容甜蜜,刻意扫了傅斯越一眼,而后慢悠悠道:
“他今天很忙,没过来。不过听说我怀孕了他很开心,二话不说就送了我两套豪宅。他还说他很看重这个宝宝,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平安生下来,就再送我二十个亿呢!”
看着她洋洋得意还略带挑衅的神情,祝霜荔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揪紧。
她轻笑了一声,“是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男朋友?既然已经怀孕,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还没等夏忆心开口,傅斯越打断:“她在国外那么长时间,交男朋友也正常。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他一把揽住祝霜荔,语气格外温柔:“荔荔,这里风大,我先陪你回车里?”
“不用。”祝霜荔从他怀里退出来,“心心怀了孕,你这个当哥哥的自然得照顾。我约了朋友逛街,先走了。”
说完,她掐紧手心,平静转过身离开。
望着祝霜荔纤瘦却又格外决绝的背影,傅斯越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他正欲追上去,夏忆心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低声委屈道:“人家都怀孕了,你又想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傅斯越有些纠结,眼见祝霜荔越走越远,“一会儿让秘书送你回去。”
夏忆心死拽着他的手不放,眼圈越来越红,“我不要秘书送,我要宝宝的爸爸送!”
“你还有十天就结婚了,多陪陪我不好吗?”
看着怀里人红彤彤的眼睛,傅斯越再次抬头。
那抹纤瘦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
*
祝霜荔独自一人回到别墅。
卧室里,她坐在化妆桌前,看着左手腕上那串编织手绳发呆。
深色的皮绳编织精巧,将一块象牙白的小骨串成了一条极其漂亮的手链。
抬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枚小骨。
思绪飘回六年前。
她跟随学校一起去野外写生,中途意外与同行人走散,独自迷失在大山里。
傅斯越知道后,亲自带人搜山,爬山的时候还不慎摔断了腿。
那晚大雨倾盆,祝霜荔又冷又饿缩在山洞里,耳边不时能听到野兽的嚎叫,濒死的绝望和恐惧令她浑身都在战栗。
直到她看见,傅斯越高大的身躯仿佛带着光,一瘸一拐朝她走来。
他将她拥进怀里,忍着摔断腿的疼,温声安抚她:“荔荔乖,不哭了,有我在。”
每每想起那一刻,祝霜荔总觉得那时的傅斯越就是她生命里的光。
只是这光,在他背叛她那一刻,变得晦暗不堪。
后来傅斯越因腿伤被送去医院,做了接骨手术。
他将取下的碎骨做成了手链送给祝霜荔。
他说,霜荔就如同那枚软骨,是他一生的软肋。
祝霜荔看着那抹象牙白,自嘲地掀了掀唇。
软肋吗?
可她不稀罕当了。
她将手链摘下,从工具箱里取来铁锤,一锤又一锤,毫不留恋地将那串手链砸得稀巴烂。
*
祝霜荔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再醒来,便看见傅斯越握着她的左手,面色复杂盯着她。
“荔荔,我送你的软骨链怎么不见了?”
祝霜荔心头微微一震。
视线落在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想来应该是傅斯越拉她的手发现的。
她抿了抿嘴,随口糊弄道:“送去养护店清洗了。”
闻言,傅斯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放下握着祝霜荔的手,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炖盅,口吻讨好道:
“听佣人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饭,所以我特意给你煲了汤,是你最喜欢的淮山薏米土鸡汤。”
“一直温着的,来,喝一点。”
祝霜荔垂眸,看着他低眉,舀了勺汤又小心翼翼吹凉的模样。
心中只觉得悲凉。
这汤是她最喜欢的一间老铺子的招牌菜,她几乎隔几天就要去喝一次。
后来铺子倒闭,傅斯越为了讨她欢心,不惜跨越几千公里去其他城市,亲自学了手艺。
只为回来让她喝上她喜欢的靓汤。
曾经令她感动不已的事,到现在想起,却只让她觉得可笑。
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背叛她?
甚至还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这盅汤,不过是他心虚时的弥补罢了!
调羹贴上唇,祝霜荔别开脸,“先放着吧,我这会儿不想喝。”
傅斯越听见这话,也不好强求,“那我去给你接杯温水?”
“不用,我有点困,想再睡一会儿。”
“好吧,那你先休息,到饭点我再叫你。”
傅斯越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入眠,这才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
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
屋子里灰蒙蒙一片。
祝霜荔裹了件外袍,刚下楼,就听见客厅传来一阵欢笑声。
傅母远远瞧见她,立刻露出和善亲切的笑:“荔荔醒了呀?”
“阿姨好。”
傅母迎上来拉住她的手,“一段时间不见你,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斯越这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祝霜荔扯着唇,摇了摇头。
祝霜荔对傅母一直都有好感。
当初傅家因为她生病可能无法生育的事刁难她,整个家族的长辈将她围住,不断言语折辱她。
只有傅母站出来为她说过话。
和傅斯越在一起的这些年,傅母待她也如亲生女儿一般,对她呵护备至。
“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按时去医院复查?”傅母关心询问的声音在耳边。
祝霜荔回过神,微笑着应:“有的,谢谢阿姨关心。”
她陪傅母又聊了两句,而后起身去洗手间。
走到一半想起手机没拿,又折返回来。
刚靠近客厅,就听见傅母对傅斯越警告道:“你跟心心的事最好小心点,要是被你爸爸知道,可就——”
“妈!我知道的,结婚前我就会跟她断!你小点声,别让荔荔听见!”
“知道就好!还有,心心肚子里那个孩子我考虑过了,让她生下来。正好荔荔不能生,到时候就说是领养的,让荔荔做孩子的妈妈就行。”
隔壁试衣间传出的动静愈发激烈。
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锋利的冰刃,一声一声凿在了祝霜荔的心脏,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她再也听不下去,迅速脱下婚纱换上自己的衣服。
不顾店员疑惑的目光,冲出了婚纱店。
坐在回家的计程车上,祝霜荔的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滚落。
原本以为,看多了夏忆心发来的那些床照,她的心已经趋于麻木不再有什么感觉。
可真当亲耳听见,她还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回到家后,祝霜荔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刚走进卧室,傅斯越就打来电话,祝霜荔迅速摁下静音,任由来电提示在屏幕上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最后,她干脆将手机丢到一旁,裹上毛毯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发呆。
半个小时后,傅斯越匆匆忙忙推门而入。
他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快速走到祝霜荔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荔荔,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先走了?满大街都找不到你人,打电话你也不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祝霜荔的脸贴在他的衬衣上,那股刺鼻的玫瑰香立即闯入她的口鼻。
她不着痕迹推开他,淡声应:“手机可能不小心开了静音,没留意。”
“那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先走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祝霜荔抬头望了傅斯越一眼。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眼中还是有一闪而过的不确定与慌乱。
他也会慌吗?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呢?
祝霜荔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随口找了个理由:“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她办点事,所以就先回来了。”
闻言,傅斯越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又略显嗔怪道:“走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是想吓死老公吗?”
祝霜荔强压住心中的酸涩,没吭声。
傅斯越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绿色丝绒盒,讨好道:“乖荔荔,看看喜不喜欢?”
“是什么?”
“刚刚去拍卖行取回来的珠宝,你最喜欢的粉色钻石,不知道款式合不合你心意?”
“无缘无故送我珠宝做什么?”
傅斯越满眼爱意,躬身替她试戴,“送老婆珠宝还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买下全世界所有的珠宝。”
他今日穿着白色衬衣,最上面的纽扣解开。
弯腰的同时,领口微微敞着,祝霜荔清楚看见他锁骨及下方皮肤上布满的吻痕。
密密麻麻,犹如一根根绵长的细针,直直扎进祝霜荔的心脏。
这所谓的礼物,不过是他心虚时的弥补。
可是傅斯越,不管你再送我什么,哪怕为我摘下天上的星星。
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永远不会。
......
这一晚,傅斯越如往常一样,从身后将祝霜荔搂进怀中,哄她入眠。
直至半夜,祝霜荔被渴醒,正打算起身接水,才发现原本睡在身旁的傅斯越不见了踪影。
刚拉开房门,她整个人立即僵在了原地。
正对面的书房里,此刻大门微敞,橘黄色的灯光从内往外泄了一地。
傅斯越背对着房门,身上衣衫半褪,夏忆心白 皙纤细的双腿牢牢勾住他的腰身,咿咿呀呀,肆无忌惮。
“小点声,荔荔在睡觉。”
“哎哟,荔荔~”夏忆心刻意学了下他的语气,口吻酸溜溜的,“哥哥,你老是荔荔前荔荔后,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不重要吗?”
“你不重要我会半夜冒着被荔荔发现的风险,在这里陪你?”
“你要真是看重我,干嘛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纱店?”
夏忆心哼了一声,语气嗔怪,“我可听说你今天去拍卖行给霜荔姐买的那套珠宝价值上亿,也不见你买条项链来哄哄我!”
“先前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傅斯越停下动作,“荔荔是我今生最爱的人,不要拿你跟她比!”
夏忆心的嘴角肉眼可见往下掉。
“况且之前说好了,等我结婚那天这段关系就结束,以后你我只是兄妹。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这话还需要我跟你重复?”
夏忆心脸色一白,藕节般的双臂立刻勾出傅斯越的脖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过要跟霜荔姐抢的。”
“我知道你最爱的人就是霜荔姐,人家也只是有点舍不得你嘛。算起来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十四天了。难道你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舍不舍得都必须断!十四天后我要回归家庭,好好和荔荔过日子。”傅斯越试图拉开她的手,“夏忆心,这是我们先前就说好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夏忆心直起光洁的上身,往他身上用力贴住,“我不闹了。我们继续......好不好?”
“知道听话就好。过两天自己去选套喜欢的珠宝,找我报销。”
傅斯越眼眸渐深,再次将她压在桌上,渐渐疯狂。
“嗯呀......就知道你最好了。”
平时整齐放满文件的书桌,变得有些凌乱不堪。
桌角处的笔筒,也因而倒下,钢笔散落了一地。
祝霜荔看着满地的钢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掐住。
酸涩揪心的痛令她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
后半夜,祝霜荔睁大了眼睛,目光空洞一直望着忽明忽暗的窗外。
直到天快亮了,傅斯越才轻手轻脚回到房内。
他爬上床,从背后将祝霜荔揽进怀中。
即便他洗过澡,那股刺鼻玫瑰仍然若隐若现充斥着祝霜荔的口鼻。
听着身后人很快渐沉的呼吸声。
祝霜荔想起那会儿,听见两人在书房里说的那段话。
傅斯越说,还有十四天就要跟夏忆心结束,回归家庭。
祝霜荔悲凉地勾起嘴角。
可惜啊傅斯越~
到你们这段肮脏关系结束的那一天,也是我彻底消失在你生命里的时候。
至于这日子,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吧。
祝霜荔闭了闭眼,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而后,她拉开了抱住她的,傅斯越的手。
*
接下来的几天,祝霜荔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傅斯越带她出门的安排。
她待在家里,将离开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声,是姑姑祝书云发来的信息。
说是参加实验治疗前需要先服用一些准备药物。
让她去医院,找合作医生领取,并沟通好后续相关事宜。
然而,等一切办妥。
祝霜荔拿着药瓶从办公室出来,刚路过妇产科,她的脚步顿时一僵。
傅斯越一只手捏着一张检查单,另只手小心翼翼扶着夏忆心,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先生!请您冷静一点!现在火势凶猛,贸然进山会很危险!”
消防队长眼疾手快,联合在场工作人员,立刻拽住他。
“放开我!”傅斯越拼尽全力挣扎,歇斯底里大喊大叫:“放手!我要去找荔荔!她还在山里!你们放开我!”
“荔荔!我要去找荔荔!”
“啊!!!!放开我!!!”
他整个人几乎已经癫狂,一张脸胀得通红,脖颈青筋暴起。不管如何挣扎,身后的人都死死拽着他不放手。
后一步赶来的夏忆心见状,立即叫来在现场待命的护士,强行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没多久,傅斯越整个人一脱力,直接昏死过去。
“冯策,你先送我哥去医院。”夏忆心扫了眼傅斯越身上因挣扎而变得凌乱的衣物,“我回去给他拿套换洗衣服就来。”
*
抵达曦景苑别墅后。
夏忆心推开门,才发现整栋别墅空空荡荡,除了她根本没有其他人,连佣人都不见了,屋子里很是冷清。
她皱了皱眉,没作他想,径直上楼走进傅斯越的卧室,熟练拉开衣柜,将两套换洗衣服装起来。
提起袋子,她刚要往外走,脚步忽然一顿。
床尾正对面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枚晶莹璀璨的戒指,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那戒指夏忆心认得,傅斯越手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被他视若珍宝,连跟她上床都舍不得摘。
她拿起戒指,捏在手心,视线落在那张只有寥寥几字的纸上。
傅斯越,我们结束了,不用找我。
所以祝霜荔这是终于撑不住,选择投降了?
她还以为,人会一直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呢!
夏忆心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捏着那张纸,又细细看了一眼。
很快脸色微变。
不对,既然她已经留书出走,那茶花山的人是谁?难不成,她没死?
想到这,夏忆心快速拨出去一通电话:
“帮我查个人,看看她今天有没有出行记录,越快越好。”
十分钟后,她收到了回复的短信,上面是祝霜荔今早飞往德国的航班信息。
状态显示已登机。
同时还附了张图片,画面里是祝霜荔拉着行李箱过安检的模样。
夏忆心攥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
所以,祝霜荔根本没死,此刻就在飞往德国的飞机上!
眼下消防队正在全力灭火及搜救,这样下去,傅斯越迟早会知道真相。
这些年傅斯越将祝霜荔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若知道祝霜荔还活着,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将人找回来。
不行!她绝不允许!
好不容易才盼来祝霜荔主动让位,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攥着钻戒的手越收越紧。
直到掌心传来被戒指硌的阵阵刺疼。
夏忆心回过神,拿起手机迅速拨出一通电话:
“是我,帮我办点事,越快越好,一定要万无一失。”
*
镇静剂的药效约六个小时。
傅斯越昏昏沉沉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病房。
视线下移,夏忆心正趴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旁边是满脸担心忧虑的傅母靳如意。
“斯越,你醒了?”靳如意见他睁开眼,立刻紧张迎上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傅斯越没应声,满眼通红,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斯越,你干什么?!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你坐好!”靳如意一把拦住他。
“荔荔!荔荔还在茶花山等我!我要去找她!”
他穿上鞋,不顾靳如意的阻拦刚要抬腿冲出去。
下一秒,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傅先生,我们刚刚在山上找到了一具女尸,尸身被烧毁严重。您......要不要辨认一下?”
嗡——
傅斯越什么都听不见了,脑中只剩下一阵巨大的嗡鸣。
他两眼发直,恍恍惚惚走到担架前。
白布被揭开,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呈现在眼前。
傅斯越双腿一软,控制不住地猛然跪到了地上。
他红着眼眶,有些手足无措,手伸出去好几次,都被他又抽了回来。
“不可能,这肯定不是荔荔,绝对不可能。”
他双手紧紧握着拳,手指几乎被攥到痉挛,口中喃喃自语。
视线慌张地扫过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只一眼,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尸体的左手上,戴上一枚戒指。
虽然被火烧过,沾染了不少灰烬,可他认得,那戒指和他右手无名指那枚,是一对。
傅斯越全身抖得厉害,冰凉的手指颤颤巍巍,艰难摘下那枚戒指。
直到看清戒指内侧雕刻的字眼。
他的呼吸瞬间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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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祝霜荔姓氏的首拼。是祝霜荔十八岁那年答应他的表白后,他们一起去工作室定制情侣对戒时,亲手刻上的。
到现在他都记得霜荔握着钢针笔,一笔一笔认真雕刻的模样。
那样乖巧,那样温柔。
可现在,他的荔荔静静躺在担架上,浑身被烧得漆黑如碳面目全非。
荔荔最喜欢的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已经化为灰烬。
从前水灵莹润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两个绝望的黑洞。
“荔荔......”
大颗大颗的眼泪狠狠砸在地面,傅斯越嗓音嘶哑,抖着手想握住她的手,却又害怕她一碰就会碎。
“不可能,我的荔荔不会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为她准备了最盛大的婚礼。她不会离开我。”
“荔荔......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高大挺括的身躯,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悲痛孤独。
靳如意红着眼靠近,想将傅斯越扶起来,“斯越,先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折磨自己。”
“不会!荔荔没有死!妈,你告诉我,这都是梦对不对?”
“一定是梦,肯定是梦!我和荔荔那么相爱,她不会舍得离开我的!不会的!”
“荔荔!把荔荔还给我!还给我!”
傅斯越双手捧着戒指抱在胸口,哭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已。直至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是在别墅卧室的床上。
一堆人守在床边,靳如意见他醒来,立刻关心问:“斯越,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斯越一双眼血红,静静扫视了周围人一圈。
紧接着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嗓音嘶哑:“荔荔呢?荔荔怎么不在?”
一听这话,靳如意忍不住落泪,“傻孩子,你不要这样,荔荔她已经没了。”
“不可能!”傅斯越发疯般大吼,“我不准你咒荔荔!就算你是我妈,也不行!”
“哥,霜荔姐真的已经死了,先前在茶花山你亲眼看见的。你这样逃避也改不了现......”
夏忆心的话还没说完,傅斯越抄起手边的水杯直接扔了过去。
祝霜荔的治疗总共为期五天。
这五天,祝书云都打算留在医院。
一方面是照顾霜荔,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回到家里面对秦振宏和杨雅芝。
其实杨雅芝被接过来德国的那一年,她就察觉到秦振宏起了心思。
三天两头往杨雅芝的住处跑。
过节的时候更是完全不着家,带着秦梓莹在杨雅芝那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祝书云不是没有感觉,她也因此和秦振宏吵过几次。
每次秦振宏都是同样的说辞:“她一个女人孤苦伶仃来德国,没有收入又不懂德语,就算是老乡也应该关照一下吧?”
“更何况她还是梓莹的妈妈,好歹是为我十月怀胎生下女儿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吃苦还不帮忙?”
“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儿?我只是陪着吃了个饭,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争吵的次数多了,祝书云也就不想再争论了。
特别伤心的时候,她也动过离开的念头。
可现实是她不能轻易有这种想法,毕竟很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更何况,她十九岁就跟了秦振宏,到如今已经快二十一年。
这些年她是真真切切爱过他的,存在过的感情不可能说抹掉,就真的能抹得干干净净。
如今杨雅芝被秦振宏接到家里。
每每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更像一家三口的时候,祝书云的心中便百般不是滋味。
曾经埋在心里的那个念头也再次冒了出来。
或许她应该像霜荔一样,勇敢一点。
霜荔说得对,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
她已经浪费了二十一年,未来的时光确实不应该再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祝书云叹了口气,将车停稳在别墅门口。
一进门,她就察觉出家里有些不对劲。
原本放在玄关的鲜切腊梅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颜色艳丽的红玫瑰。
客厅里她特意从国内带回来的不少装饰品,也全部被撤走。换成了更为奢华夸张的风格。
更重要的是,客厅正北方她专门用来供奉母亲灵位的红木供桌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是两盆一米高的琴叶榕。
至于她母亲的遗像和灵牌,则孤零零地被丢在地上。
祝书云顿时感觉浑身血液变得冰凉。
她刚要找佣人来问话,就听见身后矫揉造作的声音:
“小心一点,别把花盆磕坏了!往那边搬,放到窗台旁边去!”
杨雅芝打扮得珠围翠绕,忙着指挥佣人搬东西。看见祝书云正盯着自己,她立刻扯起一抹笑:
“书云妹妹,你回来了呀?我以为你要一直待在医院呢!”
她立刻上前,自来熟似的挽住祝书云的胳膊,“我看家里的东西摆放不利于风水,所以让佣人们稍微调整了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祝书云紧紧握着拳,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
“红木供桌和我妈的灵位,也是你动的?”
“你说那个位置呀?”
杨雅芝看了眼正北面地上的灵牌,满脸不屑与得意:“对呀!那个位置是最重要的方位。要是放灵牌这种东西太晦气了,不利于家里的风水。所以我让人换成了琴叶榕,好看吧?”
说到最后,她还特意略带挑衅地看了祝书云一眼。
祝书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一把将杨雅芝猛地推开,“谁允许你动我妈妈的灵位?你凭什么动我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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