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响许辛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扔荒山十八年,替婚错嫁大首长黎响许辛苑 全集》,由网络作家“公子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啥,啥玩意?”许老太太差点没掉进炕洞子里去。她急忙按住里面的土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你真的愿意嫁过去?”许辛苑扒拉着为数不多的记忆,不耐烦地说:“我爸当年不是还给你留了五百块钱,让你把我养大,剩下的给我当嫁妆的吗?你没养我,这个钱应该一分钱都没花吧?”许老太太手指颤抖,没料到这事她也知道。当初老二可是偷偷摸摸把钱塞给她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李家送来的缝纫机也给我。”听过这个可以用一辈子。自行车都骑烂了,速度还没她跑得快。手表是男士的,她也戴不了,都换成钱算了。“其他的换成钱。”她面无表情地摊开手,直勾勾地看着许老太太。许老太太一样都舍不得给,就说:“缝纫机你也拿不走,你要了能有啥用?”许辛苑二话不说,抓着许老太太后颈的...
《被扔荒山十八年,替婚错嫁大首长黎响许辛苑 全集》精彩片段
“啥,啥玩意?”
许老太太差点没掉进炕洞子里去。
她急忙按住里面的土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你真的愿意嫁过去?”
许辛苑扒拉着为数不多的记忆,不耐烦地说:“我爸当年不是还给你留了五百块钱,让你把我养大,剩下的给我当嫁妆的吗?你没养我,这个钱应该一分钱都没花吧?”
许老太太手指颤抖,没料到这事她也知道。
当初老二可是偷偷摸摸把钱塞给她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李家送来的缝纫机也给我。”听过这个可以用一辈子。
自行车都骑烂了,速度还没她跑得快。手表是男士的,她也戴不了,都换成钱算了。
“其他的换成钱。”
她面无表情地摊开手,直勾勾地看着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一样都舍不得给,就说:“缝纫机你也拿不走,你要了能有啥用?”
许辛苑二话不说,抓着许老太太后颈的领子,轻松把人提起来,还仰着头跟她对视。
脸不红气不喘地问:“我拿不走吗?”
许老太太像个被抓住乌龟壳的老乌龟,拼命捣着四肢。
“给你,给你!都给你!”
许辛苑刚把人放下,许老太太就头疼地说:“五百块钱都花没了,这些年家里吃喝都用了不少,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许辛苑拎起来。
“只能给你五十。”
一台缝纫机外加五十块钱就让许老太太心里在滴血了,再多给点,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许辛苑拎着人起身要往外走,许老太太害怕被她扔出去,尖声说:“一百一百,再给你一百!”
“怎么又不说人话。”
许辛苑走到门口,许老太太看到大儿子骂道:“老大,手表你儿子戴着,自行车你儿子骑着。你们家出一百。”
许老大对上冒红光的眼睛,一哆嗦就去戳他媳妇。
张翠华咬着牙,犹豫着。
空气中忽然飘来股骚味。
滴答~
滴答……
所有人都懵了。
下意识去看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恼羞成怒,怒骂大儿媳妇:“张翠华,好处你拿了,你还想一分钱不出?你要是不出这个钱,就让你闺女嫁过去。”
张翠华被骂得一激灵,忙说:“我出,我出一百!”
“啊。”
许辛苑瞬间松开手,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哎哟我滴娘啊!这个丧良心的小兔崽子,你咋就不摔死我呢。”
许老太太掉在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
躲在外屋的男人们冲过来,刚要说话,就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刮过。
许辛苑跟瞬移似的,站在屋里,捂着鼻子,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跟许老太太要:“现在就把钱给我,缝纫机也给我装好。等一会儿我就去火车站。”
被指着的许红艳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深怕步了许老太太后尘。
“你说真的?”
许老太太也不叫唤了,她小丑似的趴在炕上,脖子扭曲着问。
“我可不是你,拿钱不办事,亲孙女都能扔到山里喂野狼。”许辛苑才不跟他们拉家常,她握紧拳头,不耐烦地说,“快点,给钱!”
“给给给。”
许老太太恶狠狠地瞪张翠华:“傻站着干啥,还不快钱去拿钱。”
张翠华默不作声地走了,麻溜地把钱拿过来。依依不舍地递过去。
许辛苑一把把钱拿过来,装模作样地数了数,就目光森森盯着许老太太。
这个小王八羔子。
她眼眶含泪,强撑着坐起来,瞅着站在一旁的大儿媳妇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大家的,热水烧好了吗?给她洗洗头,洗洗澡。洗干净了,再把她送上火车。别一天到晚眼里都没活。”
“我这就去。”
为了闺女的后半辈子幸福,张翠华不敢反驳老太太,她急忙转身出去烧水。
许辛苑盯着老太太打开柜拿出钱,她不认识钱,但是看着老太太数完就会了。又偷偷地把张翠华给的钱重新数了一遍。
一百块没错。
许老太太数了一百块钱递过来。
她在旁边冷冰冰地提醒:“一百五,是一百五!”
许老太太一哆嗦,把手绢里包着的那点钱都给她了。
“还差五毛!”
许辛苑凶狠地盯着许老太太,一分钱都不想少拿。
“少五毛钱是对你好。二百五这个数不吉利。”
“那就多给五毛。”
许辛苑不肯少要一分钱。
从未来的记忆中得知,钱是很重要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
许老太太对上泛着红光的眼睛,缩了下脖子,抠抠搜搜地递出去一块钱。
许辛苑把钱抓在手里,想了想又把许老太太包钱的手绢拿过来。转头看着柜里半新不旧的军用书包,直接拿出来背上,再把钱放进去。
“这个军用水壶也是我爸拿回来的。”
柜上旧的军用水壶她没拿,她把许老太太当宝贝的那个水壶拿出来也挎在身上。
许老太太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又敢怒不敢言。
她气急败坏地冲着外面骂道:“水还没烧好吗?干个活也这么磨磨唧唧的。”
“马上好了。”
张翠华不敢回嘴,毕竟这事儿要不是老太太出面,她闺女就要嫁给那个短命鬼,去过苦日子。
许辛苑抱着东西,大摇大摆地从屋里出来。
许家的男人还给她让地方,没有一个人敢碰她的。他们自认为是个爷们儿,力气大,也没大到能轻松把许老太太举起来的地步。
许辛苑看都没看他们抱着军用水壶就往外面走。
她一走,许老太太就往地上瘫。
“奶奶!”
许红艳想扶住许老太太,谁知道许老太太死沉死沉的,她没拉住,也跟着许老太太一起摔倒在地。许家其他人反应过来,急忙过来拉人。
“妈,你没事儿吧?”
许老大和许老三把许老太太拉起来,送到炕上。许红艳才能爬起来,捂着摔疼的屁股,心里直骂晦气。
许老太太指着大儿子骂道:“我为你闺女的事操心,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人事?丢下你老娘和你闺女媳妇直接跑去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许老大一声不吭,任由许老太太骂。
真吵。
许辛苑自动屏蔽许老太太的污言秽语,专心致志地给自己找吃的。
她蹲在鸡窝门口,朝着里面伸出手。
1970年,夏。
小河湾村。
许家屋里的小煤油灯一点都不亮。
坐在炕上的女孩儿,穿着破破烂烂,勉强能遮住身体的衣服。
头发很长,乱糟糟的。
她抬头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被昏暗的灯光一照,吓得许家人浑身一哆嗦。
他们想起他们找到人的时候,茅草屋里挂着一堆风干的野兔尸体。小姑娘像个野人似的,目光森森地看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们全都杀了挂起来。
咕咚~
许家人同时咽了下口水。
还是全家年纪最大的许老太太先动了一下,她舍不得李家送来的三大件,还有一百块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辛苑,奶奶知道你心里怨,可你爸爸让我们把你送到山里的,还不允许我们去看你。你……”
许辛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许老太太,吓得许老太太硬生生顿住,一句话都没敢说。
苍白的唇动了。
“这个死丫头克父克母,要是留在家里,咱们家的人就别活了。”
“扔山里去,山里有狼,狼不吃她,能把她养大算她命大。死了就是她命薄。”
……
“红艳天天做噩梦,跟李家那小子八字相克。妈,不能让红艳嫁过去,这是要逼死她啊!”
“老大,你带着人去山里,不是说那个丧门星还活着吗?把她接回来,让她替红艳嫁过去。”
惟妙惟肖的声音,把许家人吓得跌坐一地。
“妖怪啊!”
许家爷们儿和几个小辈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只剩下许老太太,还有张翠华和许红艳没有走。
“你……你听谁胡说八道的?”许老太太还在强撑,死不承认,她还绷着脸,训斥道,“我是你奶奶,你要尊重长辈,我让你嫁过去,你就嫁过去。”
“德高望重的叫长辈。你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份,把我往火坑里扔的家伙,叫老登。”
许辛苑天真无邪地说着倒反天罡的话,还理直气壮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老太太敢说话吗?
这个死丫头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脖子上的大动脉,眼睛都冒红光了。
她就是天大的火气,也得压下去。
许红艳没想到许老太太这么靠不住,竟然怂了。
那可不行,她绝对不要嫁给短命鬼。
“妹妹别欺负奶奶。你不用嫁,我嫁!我愿意嫁过去。”
许红艳扑上去,张开双臂,挡在许老太太身前,瘦弱的肩膀还颤了颤。
不愧是她疼到大的宝贝孙女。
许老太太狠狠地拍了下大腿,指着许辛苑鼻子说:“你今天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小姑娘头一歪,舌尖无意识地舔着尖尖的小牙,语气相当不爽。
“不要以为声音这么大,我就能听得懂。我一般只听人话。”
咔嚓~
咔嚓咔嚓~
许辛苑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大茶缸,都没用力,茶缸就变成了一个球。
白皙的手指松开。
吧嗒。
小球滚到许老太太膝盖前。
许老太太瞬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跟着疼。
她恨不得立刻就把人送走,她本来计划着,把人哄上车,谁知道这个丫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点都不好糊弄,还一身力气大得出奇,说话也不中听。
硬得讨不着好。
那就试试软的。
“孩子,你不能怪奶奶啊!家里穷,没办法,实在是养不起你,才想着把你送到山里,请山神老爷给你条活路。你看看,你现在活得不是挺好的。你要是在家里,恐怕都活不了这么大。”
许辛苑懒得装,一巴掌下去,炕直接破了个大洞。
“能说人话?”
许老太太一噎,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可她不敢。
还必须忍气吞声。
“我错了。可你年纪大了,总要嫁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那些话,那你应该也知道,这门亲事是你爸爸给你订的。对方是他老战友的侄子。”
许老太太见她看着许红艳发呆,还以为她心软了,继续打亲情牌:“你嫁过去之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的。李家条件不差。他们还保证了,一定会给你安排工作。”
许辛苑不是在发呆,她通过许红艳,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嫁到李家后,男人就死了。
她长得美貌如花,却没有觉醒血族的能力。小叔子天天往她屋里跑,她开始还躲着小叔子走。谁知道小叔子无法无天,竟然要强行霸占她。
她反抗不了,被小叔子玷污。
公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小叔子对她做那种下流的事情。
白天家里人锁着她。
晚上小叔子回来折磨她。
她跑不掉,就想自杀。
没死成还激怒了小叔子,小叔子就伙同外人一起糟蹋她。
她怀孕,就打掉。打不掉就生下来。
孩子刚出生,脐带都没剪,就被公公活活掐死。
婆婆还骂她:“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不守妇道。竟然还敢往家里领野男人,生个小野种。”
孩子被扔到城外的树林里。
大院左邻右舍对她指指点点。
后来,她疯了。
即便如此,李家人还没放过她,每天晚上都有好几个男人爬上她的床。
李家人用那些脏钱吃香的喝辣的,买了新房,过上了好日子。
小叔子结婚那天,正是冬日最冷的一天。
前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她躺在后院小土屋冰冷的土炕上,下体流不尽的血,渐渐地没了呼吸。
许辛苑按住炕沿边上的木头,直接掰掉一大块。
许老太太吓得声音戛然而止。
“讲啊?你不是生性最爱讲话吗?继续。”
她语气阴森。
许老太太吓得哆哆嗦嗦地说:“李家在机械厂上班,你就算不能进机械厂,也能进染织厂,汽水厂,啤酒厂什么的。反正厂子都在一块,你想去哪个可以跟他们说,他们……”
李家人的确给她安排工作。
可那份工作……肮脏极了。
许辛苑眼底红芒闪过。
她可不是空有美貌却手无缚鸡之力的许辛苑。
拥有血族一丢丢天赋她的,怎么可能不去收拾那些畜牲。
“我嫁。”
乔占东原本还想着,把东西都留给杜娟。
他现在就是送人也不给她留。
乔占东把东西都收拾下来,除了那些装着芦花的棉衣,棉被和褥子之外,再就是杜娟自己之前带的几件衣服。其他的衣服,鞋子,还有他从外面给她买回来的小皮包。乔占东全部都装到一个麻袋里,打算到时候看看,谁要是不嫌弃,就送给谁。
东西收拾好。
证据他单独放着。
乔占东从楼上下来,黎响一起推着车回去,他跟乔子晏说:“子晏,你在这儿守着东西,爸爸跟叔叔把东西拉回去。”
“知道了。”
乔子晏也想回去,他想跟老大婶婶玩,但是帮爸爸干活更重要。
黎响和乔占东一起推着车,感觉那么费力。
那也分跟谁比。
想到许辛苑,黎响内心就纠结。好在他不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过是纠结片刻,就想通了。
媳妇力气大的惊人,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来认知。
既然如此,他坦然接受就完了。
别别扭扭地计较,才不像个男人。
“到了。”
乔占东卸掉门槛,他们俩把车子推进去。
“你先卸车,我回去跟许辛苑同志说一声,让她带着子晏先去食堂吃饭。吃完给咱们俩把饭打回来就行。咱们还得拉三四趟才能把东西都拉回来。”
乔占东摆手:“你赶紧去,我自己就行。”
许辛苑不屑地盯着树上那只对她挑衅的小鸟。
要不是她早就吃饱了,短时间内不用进食,一定会把小鸟的血全部都吸干。
小破鸟,真以为自己会飞就了不起了?
下次就让它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血族的实力。
黎响回到家,看到许辛苑坐在院子里,对着树上的海棠果发呆,觉得有些好笑。
“海棠果现在虽然还没成熟,吃起来也涩涩的,但是你可以摘两个先尝尝。”省得流口水。
许辛苑慢了半拍,嫌弃地看了眼树上的小果子:“我才不吃这个。”
“你吃过吗?”
黎响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我们民族的人不吃这个。”许辛苑语气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黎响惊讶:“你是什么民族,有哪个少数民族不能吃海棠果?”
“血族。”
“雪族?少数民族有这个族吗?”黎响还真没记全少数民族的名字。
许辛苑傲娇地冷哼:“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
“是我少见多怪了。你拿票和钱,去宿舍楼门口,叫着子晏先去食堂吃饭。吃完了,再给我和乔占东把饭打回来,我们俩就不去吃食堂吃了。”
乔占东肯定要把东西都规整好,他也的搭把手,一时半会根本就忙不完。
“好,你还吃肉吗?”许辛苑一开口,就是不谙世事。
黎响却喜欢,他笑着说:“好,你打一份荤菜。剩下的自己喜欢吃什么就打点什么回来。”
“我不吃。”
“要吃。”黎响走到她跟前,语气特别严肃认真,“你不吃别人会怀疑你有问题。哪有人不吃东西还能活下来的?你难道想被人抓起来,被火烧了?”
吓唬人,黎响是有一手的。
听到火字,许辛苑下意识抗拒:“我会买我喜欢吃的东西的。”
她把钱和票装进衣服口袋里,背着高高兴兴地走了。黎响从后面出来,把大门锁上,到隔壁帮忙卸车。他见乔占东一样一样地往屋子里拿,直接打开窗户,把东西从窗户塞进去。
乔占东眼睛一亮:“你这法子好。”
“许辛苑同志想到的。”黎响心里莫名骄傲。
许辛苑疑惑地抬头,说:“他们都没狼凶,我怎么会被吓到。”
黎响手指轻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直接气笑了。
“没吓到,那就先回去。”
黎响走得很快,他发现,不管他走多快,许辛苑都能跟得上,那双眼睛也没从他手上离开。
他手里拿着“人质”,根本不担心许辛苑会走丢。
黎响把人领到宿舍,把缝纫机放在角落里,又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床淡蓝的床单铺好。
他又拿起暖壶,倒了一缸热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我去食堂看看,打点饭回来。”
“我的鸡呢?”
许辛苑根本不在乎饭不饭的,她比较在乎自己的口粮。
要是自己的口粮不见了,过几天补不上,她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小废物。
许辛苑野蛮生长,遵循的本能就是强大。
只有时刻保持强大才能生存。
黎响手指微顿:“我放在同事家里了,等咱们分了房子就拿回来。不然也没地方养。”
“谁说要养了?”她是要杀了喝血的。
黎响解释:“宿舍没有做饭的地方,等分了房,有厨房了,再给你做。”
许辛苑听明白了,只有结婚才能有房子,有了房子才能拿回她的鸡。
“那你催催,好快点结婚。”
黎响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神,明知道她没有别的想法,还是没控制住红了脸。
“这个急不来。”他沉声说。
许辛苑坐在床上说:“我知道啊,所以才催你啊。”
这人可真笨。
从小就被称为天才的黎响:“……”
食堂还没关门,黎响去食堂打了饭菜回来,和许辛苑一起吃。
许辛苑看到里面绿了吧唧的,一点胃口没有。更没有西红柿,瞬间没了吃饭的意思。黎响见她不吃,从兜里掏出一个西红柿。
许辛苑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面前就多了一碗饭,上面还有红烧肉的汁,和两块品相最好的红烧肉。
“把这些饭吃了,这个就是你的。”
这人管得真宽。
许辛苑伸手打算抢,脑子里响起许老三絮絮叨叨的话:“辛苑,你没啥文化,也没本事。到了那儿,想找个工作难上加难。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你得靠着你对象给你口饭吃。”
“两口子过日子,要懂得谦让。对男人更是,你要表面上听他的话,然后掌控家里的财政大权。你手里有了钱,才能想吃啥吃啥。他才不会像你爷爷奶奶似的抛弃你。”
“你老叔要是有本事能赚到钱,怎么也能偷偷养着你。”
他是废物了点,把自己的口粮给自己吃,差点没饿死。那些东西还不好吃,她也不需要,却是他能给她的一切。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亲情。
许辛苑瞅了一眼,长相白白净净,看起来斯斯文文,她一脚能踹飞十几个的男人。
算了。
她还是让让他。
许辛苑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吃饭,饭不怎么好吃,没什么味道。比当年的菜饽饽可好吃了点。
黎响一直在观察她,发现她吃饭速度很快,动作很优雅,一点都不像山里长大的野孩子。
山里长大的孩子浑身带着野性。
她身上也有,不多。
浑天而成的贵气,总让人误以为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
“你早点休息,明儿一早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宿舍就一张床,就算不是一张床,他也不能在这儿睡。
没领证就睡在一起,会让人戳她的脊梁骨。
许辛苑听说他明早过来,也没继续问,反正缝纫机在这里,她不在乎他去哪儿。
“你要是出差,记得送我回你爸妈家。”许辛苑始终没忘了自己欣然答应结婚的目的。
她还得去收拾那些小畜生呢。
黎响脚步一顿,低声说:“最近不出差。”
现在是夏天,他到办公室凑合一宿。
许辛苑不怎么困,她听到黎响走远,听着他回到厂里,进了办公室,躺在长椅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抬脚踩在窗户上,身体轻盈地落地,迅速朝着远处的山林跑去。
有山就等于有了老窝。
她不担心自己的口粮了。
许辛苑身形极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她就来到了半山腰。
山里没有人,动物倒不少。
许辛苑就像是进了羊群的老虎,鬼魅一般逮到一只懵懂的狍子,就往河边拖。狍子吓得瑟瑟发抖,任由许辛苑拖着走。
许辛苑把狍子扔在小溪边,认真地给狍子的脖子好好地洗了洗。
洗干净后,才把狍子拉到跟前,露出尖尖的小牙,给这小傻子来了一口。
她喝血,不杀生。
这些都是她的血库,她自然要好好地养着。
抓了好些小动物,吃饱之后,许辛苑满足地跳上不远处的树枝。树上的桃子熟了,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
警察给的一拎兜水果,她偷偷地把拎兜别在许老三的衣服上了。
许老三被她推下车才意识到,可那个时候车门早就关上。许老三抓着拎兜,一边哭,一边追着她说叮嘱的话,还妄想把拎兜给她从窗户塞进来。
真是个大傻子。
那也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第二个就是李想。
许辛苑想给黎响带两个桃子回去。
她瞬间上树,轻松站在树尖上。摘下几个最红最好的桃子,往回跑。
房间里还是离去时的模样。
许辛苑对着镜子擦擦嘴角的血迹,躺下闭目养神。
天还没亮。
就叮叮当当的。
轻微的说话声,对许辛苑来说都非常吵。
她睁开冷眸,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正打算出去教训人,就听见一个小孩儿的尖叫声。
“啊……”
小孩儿年纪不大,也就是五岁的样子,听声音像是从上面掉下来了。
许辛苑眨眼出现在窗户边,伸手抓住一只人类的小崽子。
嘶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许辛苑跟小孩儿对视一秒。
小孩儿惊魂未定,察觉到一股危险后,他惊恐万分地哀求:“抱,抱我。”
抱?
那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
“别…… 别松手。”
小孩儿急得快哭了。
许辛苑看着手上的布料,疑惑地想,她也没松手啊?
她想让孩子看看,她真的没松手,用力抓着衣服想让孩子看看。空气中响起布料迅速撕裂的声音中,伴随着一声闷响,以及孩子的惨叫。
“哎呀。”
其他人瞅着那媳妇,到嘴边的话都都咽了下去。
厂长的儿媳妇他们想得罪也得掂量一下。
万一惹得陈娇慧不高兴,回去跟厂长说。厂长再给她们爱人穿小鞋,那日子还要不要过的?
就在大家伙纠结,要不要帮帮那小孩儿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吐字清晰的话语,在场众人听得分明。
“那个女人那么好,你直接领回去当妈不是挺好的?”
众人看到陈娇慧气得发紫的脸,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他们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神人敢这么说。
乔子晏听到这个声音,欢快地蹦起来,高兴地喊:“老大婶婶!”
“你叫老大?”
陈娇慧等人走到跟前,轻蔑地打量着对方,当她看清楚许辛苑那张脸的时候,瞳孔都跟着地震。
这是人吗?
该不会是妖精吧。
人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
许辛苑也在打量陈慧娇,她的眼睛晚上比白天还好使,看着陈娇慧那副一脸鬼的样子,很是嫌弃地说:“这人你认识吗?”
乔子晏点头:“认识,杜娟把我爸爸拿回来的蜂蜜偷偷给她送去了。想让她把杜娟弄到染织厂去。”
“难怪想把杜娟当妈,杜娟对她真的还挺好的。”
许辛苑觉得自己错怪了陈慧娇。
乔子晏脆生生地说:“那当然了。杜娟还给她洗小背心小裤衩呢。”
“杜娟给你洗过吗?”许辛苑问。
乔子晏摇头,委屈地跟许辛苑告状:“她才不给我洗,她都让我自己洗。我把小裤头洗烂了,她就跟我爸爸告状。说我太皮,很淘气,裤子都穿坏了。”
许辛苑叹了口气,语气特别真诚地对陈娇慧说:“难怪你想让杜娟当你妈妈,她的确把你照顾得挺好的。”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的,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了同时哄笑。
陈娇慧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指着许辛苑的鼻子骂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个小骚狐狸精就没安好心。你是不是早就爬上了乔占东的床,给乔……”
许辛苑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
好赖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啊……”
陈娇慧惨叫一声人就飞出去五六米远,咣当一下掉在地上。她屁股都摔烂了,哎哟着睁开眼,对上两张阴沉的脸,下意识训斥乔占东。
“乔占东,你不是个东西。杜娟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跟别的女人勾搭上。”
“闭嘴!”
开口训斥陈娇慧的不是乔占东,而是旁边那个冷面男人黎响。
陈娇慧吓得一个激灵。
她公公可是机械厂的厂长,黎响充其量只是个工人。他怎么敢让她闭嘴的?
陈娇慧从地上爬起来,讥讽地说:“你也看上那个小狐狸精了?不然你干嘛替那个小狐狸说话?”
“哼,坏人!”
大人还没开口,乔子晏就像个炮弹一样冲过来,一下把陈慧娇给踹趴在地上。陈慧娇吃了一嘴土,气得垂着地尖叫。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动静越大,看热闹的人越多。
有人惊讶地问:“这是咋回事?王厂长儿媳妇咋还趴在地上了呢?”
“这还没过年,怎么就行这么大礼?这时候磕头可没压岁钱啊。”
“咳!她逗人家孩子了,说的话有点难听。人家孩子有人护着,她就开始骂人,骂得那叫一个脏。你瞅见没?就是那个瘦了吧唧的小丫头,力气老大了,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出去。”
“哦,就这么点事儿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