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飞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大明:我在国子监当博士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恐龙吃萝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静荡存,朱标猛跪倒,嘶竭恳求:“求援,救郎,五忠魂!”宫侧院,宁静氛围突故破。刻,朱标希寄托沈飞,完沈飞析,苍,近崩溃。“,请赐。”朱标步,恭敬拱礼,语急切诚恳。沈飞虽尽析害,朱标,额。毕竟,权棋盘,枚微足棋,言益。“,沉默?朱标恳请您,求您指迷津。”朱标急焚,徐达、李忠、冯胜困境,尤徐达围,李忠攻未,甚落辱,帅尚且,兵惨状言。粮草尽,茫茫漠,...
《快穿大明:我在国子监当博士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静荡存,朱标猛跪倒,嘶竭恳求:“求援,救郎,五忠魂!”
宫侧院,宁静氛围突故破。
刻,朱标希寄托沈飞,完沈飞析,苍,近崩溃。
“,请赐。”
朱标步,恭敬拱礼,语急切诚恳。
沈飞虽尽析害,朱标,额。
毕竟,权棋盘,枚微足棋,言益。
“,沉默?朱标恳请您,求您指迷津。”
朱标急焚,徐达、李忠、冯胜困境,尤徐达围,李忠攻未,甚落辱,帅尚且,兵惨状言。
粮草尽,茫茫漠,疑致错误。
尽管冯胜略胜,杯薪,根改局。
初未取警,深陷困境,咎取。
今,勇仅剩,北伐,恐怕未片渺茫,燃火。
元朝朝廷残存势,悬王朝剑,若彻底拔除,潜威胁影随形,宁构巨隐患。
旷持久抗,王保保元朝流砥柱,展非凡,即连连退,仍维系兵,兵颇独。
徐达领率冒,王保保怀,今困,属预料。
旦役退,徐达、冯胜及李忠若陨落沙,疑队造估量击,摇,乃影响。
,确保,防止悲剧,紧迫务。
徐达卓越贡献,需沈飞言,朱标深刻识。
睹朱标筹莫展,沈飞显异镇,仿佛,态透露超淡。
朱标深,仅困境焦虑,某决策及朝官傲慢悔恨。
今,苦,提良策。
提及沈飞二毒计,尽管雨未付诸践,精妙狠辣依旧忆犹,足严摇元朝残余势根基。
朱标识,迫切沈飞求助,朝廷献破局策。
,沈飞反,易透露计谋非易。
线尤宝贵,秒延误灾。
朱标宫,份尊贵,危危,决段,采取非举。
砰,朱标跪倒沈飞,举沈飞惊,毕竟储君臣屈膝未。
“您?请。”
沈飞连忙伸扶,朱标婉拒。
“,您答请求,。”
朱标,份刻,保徐达队,保未。
蓝玉顺着声音看去,一士兵策马飞奔而来。
“将军,陛下旨意已至!”
蓝玉眉头微蹙,未再多言,径直走向前去。
士兵跃下马背,展开圣旨,大声宣读:“陛下旨意,蓝玉接旨。”
言毕,蓝玉却似未闻,静立原地。
士兵一时犹豫,是否继续,只好再次提醒:“大将军,陛下旨意……”
不料蓝玉显得不悦,道:“念吧!又没禁止你念!”
士兵在蓝玉威压之下,只好诵读:“陛下指令,徐达、蓝玉需步步为营,勿急于求成。”
“攻下一城,稳固一城,切忌深入大漠,以短搏长!”
蓝玉面露轻蔑,冷笑道:“高位者懂什么!这是战场,非儿戏!”
“如今不乘胜追击元庭,难道要等到它壮大才动手吗?”
士兵忧虑道:“将军,这可是陛下旨意。”
蓝玉瞥了士兵一眼,不屑道:“高位者太过谨小慎微!”
“有我在此,何须忧心忡忡!”
“一旦我攻克元庭心脏,扫平元庭疆土,那时高层还能有何话说!”
恰于此时,一位副将疾步上前,呈上一封密封的信函。“父亲大人,应天府有紧急信件送达!”
蓝玉闻言,随手接过信件,缓缓展开阅读。
然而,信中的内容让他脸色骤变,愤怒油然而生——竟是关于洪武年间科举舞弊大案的最新进展!“父亲大人,发生了何事?”
其他义子见蓝玉神色凝重,不禁关切问道。蓝玉面沉如水,双目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白信韬遇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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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众人惊愕失声,愤慨难平:“何人如此胆大包天!难道不知他是父亲大人的义子吗?”
“是上层的命令!让人对白信韬执行了凌迟之刑!但幕后黑手,却是沈飞!”蓝玉咬牙切齿地说。
虽然因朱元璋下令处死白信韬让蓝玉心存不满,但他更加清楚,若非沈飞在背后推波助澜,此事绝不会如此发展!
“父亲大人!白信韬不能枉死!”众义子激愤道。
“哼!他不会白死的!”
蓝玉怒意未消,冷哼一声,满腔杀机溢于言表:“白信韬绝不会白死!”
“沈飞意图进入太子东宫,成为太子的伴读者,故而对白信韬下了毒手!”
“他沈飞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妄为!”
“去通知他,待我凯旋之日,便是他沈飞为我义子陪葬之时!!!”应天府内!
随着科举舞弊案暂告一段落,朝廷迅速重启了第二次恩科考试。
皇恩浩荡之下,考生们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之前,考生们在贡院等地的大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即便朝廷未对他们施以重罚,他们也预想了可能被剥夺仕途之路。
但令他们万万没料到的是,朝廷不仅既往不咎,还给了他们重考的机会。
于是,四海学子纷纷在皇宫门前跪拜,感念皇恩。贡院之内!
太子朱标亲临此地,目送各地考生步入考场。
李善长、宋濂等重臣紧随其后。
“恩科重开,这一风波总算是有了个了结。”朱标长叹一声,无奈摇头。
考生们集体闹事,这在历史上恐怕也是前所未有的!“但愿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朱标环视考场,忧心忡忡地说。
“殿下请放心,经历上次事件后,考生们应该会更加谨慎。”
“况且有殿下亲自督考,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李善长拱手答道。“嗯。”
朱标轻轻点头,继续在考场内巡视。
走着走着,朱标停在一考场外,目光审视着考场中的每位考生。
“为何他迟迟不动笔?”朱标疑惑地问。李善长顺着朱标所指望去,叹了口气说:“十年寒窗,考生们常在关键时刻大脑一片空白!”
“何种言论?”
朱元璋霍然起立,双目赤红,形若凶兽,毛骧则挺直腰板,沉声回禀:“启禀圣上,他们说……”
“贪官污吏,一手遮天!”
话音未落,朱元璋手中的玉圭已碎裂于地。
“确是贪官污吏,一手遮天!”
“士子之怒,朕亦同感!恨不得将所有贪官污吏,凌迟处死!”
“尔等以为如何?即便将尔等尽数斩首,也难以平息民怨!”
他手指群臣,浑身因愤怒而颤抖。
朱元璋心中充满愤恨!
恨不得将这些无能之辈尽数斩首示众!大明初立,南北统一,本欲开创恩科盛世,却遭此破坏!
眼下的局面,盛世之梦遥不可及,百姓的不满似乎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朱标望着父亲的盛怒,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沉重。
他深知,事态已经演变至几乎无解的境地,若不能找到妥善的解决方案,后果不堪设想。
他悄然将手探入怀中,握住了那位智者赠予的锦囊。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展开锦囊,里面的字迹却让他大为惊骇。
客栈里,店小二关切地对沈飞说:“先生,外面正乱着呢,您还是别出去的好。”
这些天,店小二亲眼目睹了与沈飞交谈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尤其是那些气宇轩昂的青年,无疑是出身高贵的子弟。
对于这样的贵宾,店家自是极力维护,生怕怠慢。
“乱吗?我看一点也不。”
沈飞望着窗外的街道,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应天府的街头,北地学子的怒吼声此起彼伏,他们要求严查科举舞弊,背后簇拥着大批朴素装扮的平民百姓,他们大多是应天府的普通市民,对北方考生的遭遇感同身受。
好不容易迎来了国家的统一,皇恩浩荡开设恩科,本以为国家即将步入繁荣,却有人试图阻断贫寒学子的晋升之路,意图让大明重陷混乱。
北方学子不答应,普罗大众更不答应。
“彻底清查!”
“重评试卷!重评试卷!”
“严惩贪官污吏,绝不姑息科场舞弊!”
听着这激昂的口号,沈飞心中暗自欣喜,这场风暴已势不可挡,他的计划可以继续推进了。
他穿过人群,直奔诏狱而去。
“什么人?”
守卫见有人接近,立即大声喝问。
沈飞从容地取出太子亲授的令牌递上前,守卫验明后连忙恭敬地行礼:“先生,请进!”
沈飞收回令牌,大步流星地进入诏狱。
这里宽敞却空荡,上百间牢房大多闲置,沈飞预感,很快这里便会热闹非凡。
不多时,他就找到了被囚禁的国子监博士们。
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沈博士,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沈博士,我是冤枉的啊!”
“沈兄,我想请您帮我带个消息出去,我愿以财富房产相赠!”
“我也愿意,只求沈兄传个话!”
面对众人的恳求,沈飞却仿佛没听见一般。
回想当初自己被贬黜,有谁站出来替他说过一句话?当他被迫离开国子监时,又有谁不曾嘲笑讽刺?落井下石者有之,如今却想让他出手相援?
难道真当他是个慈悲为怀的菩萨不成?即便是金刚,也有震怒之时!沈飞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对旁边的狱卒说:“我要见的人,在里面。”
老九接到上级命令,连忙上前为沈飞领路。
在老九的带领下,沈飞见到了刘三吾与白信韬。
二人在囚室中,宛如雕像般静止,眼神空洞无神。
沈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向刘三吾打招呼:“监正大人,许久未见,您还好吗?”
刘三吾闻声睁眼,一见是沈飞,旋即转过身去,避而不视。
哪里还能看出“还好”
二字!
沈飞耳畔捕捉到轻微的诵读声,辨认之下,竟是《四书五经》的篇章,他轻声一笑。
“临危抱佛脚,这时候才想起圣贤之言?”
刘三吾闻言,身躯一震,尽管如此,他并未理会沈飞,只是继续背诵。
而白信韬却猛然站起,双手紧握栏杆,怒目圆睁,直视沈飞。
“蓝上卿凯旋之日,就是你的末日!”
他咬牙切齿道,“待蓝玉归来,我必与他清算旧账,而眼下,我要先和你们算算利息。”
“你们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够不够偿还?”
沈飞面对暴怒的白信韬,不以为意,立于牢外,笑靥如花。
刘三吾闻言,猛然回头,目光惊疑地锁定沈飞。
“是你在害我们?!”
他全身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沈飞轻轻点头,面容平静。
“若非我,北方士子何以群情激愤?”
刘三吾闻此言,顿感天旋地转。
一世清誉,竟毁于这年轻人之手!让自己担任主考,恐怕也是他一手安排的陷阱!
他算无遗策!
“噗!”
刘三吾恍然大悟,一口鲜血喷洒在墙壁上,整个人顿时萎靡。
“我要面见陛下,揭露真正的罪魁祸首!”
白信韬紧握栏杆,青筋暴突,三角眼死死盯住沈飞,状若疯狂。
“沈飞,是你害了我!”
正当白信韬近乎疯狂之际,一根棍棒狠狠朝他面门挥去。
白信韬慌忙抬手抵挡,但仍被击中。
“退回里面去!再敢放肆,绝不轻饶!”
老九手持棍棒,面色阴沉地挡在白信韬面前。
白信韬手臂吃痛,满头大汗,连忙退缩。
见到白信韬的狼狈样,沈飞冷笑。
“揭露罪魁祸首?”
“是指我吗?”
“我有何罪?”
“我接受了谁的贿赂?”
“我又让谁高中进士?”
“你说说看。”
沈飞的质问如重锤,一次次击碎白信韬的心理防线,理性逐渐崩溃。
白信涛咬牙切齿,面容扭曲。
“我必将上奏陛下,弹劾于你!”
“沈飞,我要让你永世沉沦!”
他仍旧嘴硬不屈。
“区区平民百姓,尔等又能弹劾何物?”
沈飞面容淡然,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趣味。
此刻,他那不起眼的身份,竟成了最坚固的盾牌。
朱元璋对官员下手从不留情,但对于百姓,他总是多了几分宽容。
“我们会禀告陛下,揭露你才是这一切罪行的源头!科举舞弊的幕后黑手!”
……
白信韬的脸上挂着病态的绯红,沈飞见状,不禁嗤笑。
“尽管去尝试,看看到底是陛下更信任你,还是信任我。”
沈飞话锋一转,“不过,在那之前,你们最好先思量一下自己的命运。”
“等待你们的,顶多就是那千刀万剐的结局!”
语毕,沈飞转身离去,留下一片震惊。
白信韬呆若木鸡,而一旁的刘三吾最先回过神来,开始歇斯底里地呼喊:“我要面见陛下!我是无辜的!我是国子监的监正!我德高望重,博学多才,为大明朝鞠躬尽瘁!我不应遭受那极刑!”
白信韬随后加入,同样悲痛欲绝。
此时,沈飞已行至诏狱门外,耳闻远处的哀号,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你们的首级,不过是利息的开始,要彻底泄愤,还得从你们背后的靠山入手!蓝玉、胡惟庸,一个也逃不了!
奉天殿内,自朱元璋怒掷玉圭以来,便不曾落座。
他手指群臣,厉声斥责:“北地学子已在应天府掀起风浪!民众随之示威游行!只怕不久便会涌至皇城脚下!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想对策!刚才不是个个能言善辩吗?说啊!”
他怒目圆睁,群臣却无人敢与其对视,朱元璋眸中怒火更甚。
“都哑巴了?”
他冷笑道,“好,那我亲自点名!胡惟庸,你来说说,怎样才能平息北地学子的怒火!”
朱元璋双手叉腰,点名道姓。
胡惟庸心头一紧,这分明是要他表明立场。
他深知自己已深陷其中,脱身无望。
此刻,唯有牺牲小我,保全大局!他急忙趋前,恭敬行礼。
“启奏陛下,臣以为应严查刘三吾、白信韬等人失职之罪!”
他言辞坚决,“一旦证据确凿,当严惩不贷!”
说这话时,胡惟庸的脸色异常凝重。
他知道,与白信韬的交往,必会引火烧身,但好在他平时仅收取书画,最多不过是丢官罢职。
只要朝中有盟友,东山再起并非难事。
然而,朱元璋的回答令他冷汗直冒。
“远远不够!”
若查办刘、白等人就能平息民怨,他又何必大发雷霆?
何必不干脆让这些争议人物面对民众?
眼下的症结,早已超越了科举的范畴,触及了人心所向!
南北好不容易统一,朝廷却似乎在排斥北方士子晋升,这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未来的江山,只属于南方人?
科举的意义何在?
干脆揭竿而起,反正大明的土壤,对北方书生来说,已显得格外贫瘠!
朱元璋的目光长远,他断不容许此类情况滋生,立志成为流芳百世的明君,誓要开创大明的盛世辉煌。
胡惟庸内心波澜四起,难道仅仅惩治刘三吾等几人还不够?皇上这是要将自己也拉下水吗?想到这里,他的双腿不禁微微颤抖,僵硬地维持着鞠躬的姿态,不敢再多言半句。
老朱见状,冷哼一声,既不让他起身,也不再言语,转而将目光投向李善长。
“你有何见解?”李善长心中暗自一沉,终究还是波及到了自己。
他深知此番波折非同小可,却未曾料到皇上竟要亲自添柴加火,使得朝臣无一能够置身事外,均需承受帝王的怒火。
于是,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微臣有一计。”
“提议取消本次科举,重新举办一场考试。”
“若最终结果依旧,自然可证明公正无偏,谣言也将不攻自破。”李善长的提议,实属无奈之举,至于国家颜面,已非他所能顾及。
此言一出,群臣议论纷纷。
“对,再考一次,这次更换试题和主考官!”
“对对,这样一来,若北方学子仍无缘金榜,岂不无话可说了?”
“岂能如此!那五十一进士可是皇上的御笔钦点!”
“陛下万万不可!此举恐开恶例,后患无穷!”朱元璋闻此议论,仰天大笑,但这笑声中满含愤怒与失望。
平日里要他们出谋划策,个个如哑巴般沉默;一触及国体尊严与利益分割,却个个精神抖擞。
这就是他大明的臣子?这就是跟随他朱元璋的班底?
老朱怒目圆睁,血压飙升:“不攻自破?多么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在百姓眼中,这是权势遮天!只会激起更大的不满!”
“在北方士子心中,这无异于大明对他们关上了大门!”
“你们这是在动摇大明的根本!”他厉声道。
“都给我动脑筋!今日若无妥善之策,谁也别想迈出这宫门一步!”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无人敢在此刻触怒龙颜,毕竟脑袋搬家的事,谁也不想摊上。
百官皆惶恐不安,唯独太子朱标,显得异常镇定。
起初,朱标亦感焦虑,科举风波背后潜藏的危机,他看得明白。
恩科取士原本是好事,但南北学识水平的差异,使北方士子即便无舞弊,也难以登科。
这无疑会激起北方士子的强烈不满。
朱标相信,父皇必然预见了这种可能性,并对主考官有所暗示。
可惜,刘三吾这位固执的主考官,很可能并未遵循父皇的意图,单纯依据文章质量进行评判,加之白信韬等人的不轨行为,事态便彻底偏离了轨道。
人们关注的焦点不再是北方士子能否金榜题名,而是榜单上为何尽是南方人的名字,进而怀疑南方士子通过贿赂考官,挤占了北方士子的名额。
这种状况极有可能让初成一统的大明朝陷入分裂的危机,这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重负,即便是身为太子的他也不例外。
然而,当朱标拆开先生所赠的锦囊,心中便不再有丝毫慌乱,转而对先生的远见卓识赞叹不已。
锦囊中书简展开,其上书写:“鉴于路途遥远,北方士子多有未至,特设恩科北场!”这正是沈飞所献的妙计。
为北方士子增设单独的恩科,择优录取,这将自然而然平息他们的怒气。
北方士子安分了,民间的不满情绪也会随之消散。
至于南方士子,当然要继续深入彻查,凭真才实学考上的予以保留,有作弊嫌疑的一律严惩,同时借此机会敲打各方势力,一举多得。
朱元璋专注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纸上,听完毛骧的回答后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嗯,这次的安排总体来看尚无大碍,你去告诉他们,务必把这件事做得尽善尽美,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能看到朝廷恩科的公正与庄重。”
他深知恩科制度对众多读书人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通过科举,可以使智谋超群的文人投身其中,从而保证国家的安定。
正当毛骧欲告退时,朱元璋忽地抬手示意他留下,郑重吩咐道:“慢着,你把我批阅过的规定交给刘三吾,务必要他们严格按照上面的要求执行,不允许有任何偏差。”
毛骧领命,小心翼翼地捧着文件离去,深知此事对朱元璋的重要程度,尤其是在当前关键阶段,任何差错都可能酿成大祸。
没过多久,毛骧再次出现在朱元璋面前,恭敬地禀报:“陛下,我已经将您的修改意见交付给了刘大人。”
朱元璋听闻此言,难得地发出一阵爽朗笑声,然而在毛骧听来,这笑声虽稀罕却异常沉重,他屏息凝神,恭敬地侍立一旁。
朱元璋并未在意毛骧的存在,径直走出大殿。
毛骧紧跟其后,只见朱元璋站在大殿之外,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遥望着远方。
眼前的宫殿焕然一新,巍峨壮观的梁柱上雕琢着各式图纹,给人一种宏伟壮观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朱元璋欣赏着眼前的一切,颇为满意。
因为不久后,那些通过恩科考试崭露头角的学子都将经过此处,他将亲自为他们中的佼佼者加冕为状元,这也是大明王朝开国以来的首位状元郎,具有重大的象征意义。
朱元璋希望通过此举,让所有参加恩科的学子成为天下士人的楷模,让全天下的士族都能真心臣服于皇权之下。
回顾自身从底层一步步崛起的经历,朱元璋深知维系士族支持的重要性。
片刻沉寂后,他转向毛骧,声音低沉而坚决:“你要密切关注此事的进展,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必须立即向朕报告,不得延误!”
那道指令冷硬决绝,使得毛骧只能连声应诺,随即躬身退出此地。
朱元璋则慢慢地转过身,脚步沉重地重新步入大殿之内。
……
客栈内部,沈飞始终保持沉默地静坐,期间不时有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他风度翩翩,气质卓然,但在旁人眼里,他已不再是国子监的一员,而沦为一名平凡之士。
面对众人的审视,沈飞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透出冷冽之色。
当初刘三吾和白信韬二人将其逐出国子监后,便全身心投入到了科举事务中,这让沈飞暂且获得了相对的安全。
但他深知,一旦他们处理完科举事宜,便会找上门来寻衅滋事。
想到这里,沈飞眼神益发冰凉,身上更弥漫出强烈的杀意,他心中已经将这两人视为死敌。
在他的策略分析中,朱元璋对此次科举舞弊的愤怒将会导致刘、白二人遭受严惩,但这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倘若在朱元璋采取行动之前,他们擅自将自己赶出皇城,那无疑是一种得不偿失的做法。
沈飞轻轻饮一口茶水,思绪飘渺,开始策划应对之策。
他意识到,刘三吾和白信韬身后站着的是淮西勋贵集团,近年来他们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日益增大,以至于几乎把控了整个国子监的运作,自己在国子监的日子并无丝毫话语权和决策权。
蓦然间,沈飞想起了蓝玉,此人正是白信韬背后的最大倚仗,也是下令驱逐自己的幕后主使。
尽管蓝玉后来因狂傲自大被朱元璋施以极刑,但目前仍然是个棘手的障碍。
沈飞微微眯起眼睛,深知要扳倒这些人绝非易事。
时光荏苒,经过十多天的严谨审查、封闭命题和紧张考试,应天府内的学子们在忐忑与期盼中度过。
考试前夕,他们购买各类纸张、毛笔和书籍,连续十多天的等待充满了期待。
终于迎来了入闱闭关的日子,广大学子们忙碌而又憧憬,直至交卷完毕,有的人甚至流下了辛酸泪水。
“终于考完了!全都结束了!”
“所有的考生都已经出来了!”
“听说这次科考竟然有一万多人参加!”
“一万多人?你没弄错吧!”
“没错,老爷子,这次可是恩科盛世啊!”
街道上,刚刚从国子监围观返回的市民们议论纷纷,他们个个脸色涨红,情绪激昂。
如此规模空前的科举考试,简直是前所未见,乃至闻所未闻,一时间,万人争鸣,共赴科场的壮观场面让所有人惊叹不已。
我们的大明王朝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历史先河!特别是在建国初期,南北尚未完全整合统一的情况下,竟能组织起如此大规模的科举考试,实属惊人之举!接下来的盛世繁荣,恐怕任谁都难以预料,但无论如何,一定比现今更加辉煌灿烂!人们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中,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应天府。
“真是天助我大明盛世到来,我们终于盼到了安宁的时代!”
“国运如龙似虎,今后可无忧矣!”
“哈哈,待到揭榜之日,我也要去抢个佳婿,这么多才子,总有一个能入我眼吧!”
“老哥眼光不错,看如今朝廷急需大量人才,一旦高中进士,说不定就能做个县令,到时老哥你就是县令的岳父大人啦!”
不少家资殷实的豪门贵族甚至派出专人留守在公告栏附近,只为抓住榜下择婿的良机。
这可是大明第一次举办的恩科,意义重大,有幸上榜的学子注定将平步青云!
在一片热议声中,完成考试的学子们陆续返回。
其中一群特别引人注目,他们身着华美服饰,腰间佩带宝玉,身边簇拥着众多仆从,显然是出身高贵的江浙学子。
“李兄,此次科举,你夺魁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吧?”
“那是自然,若连我李文达的文章都不能拔得头筹,那还有谁能?哈哈!”
……
“李兄豪气干云,今日科考已毕,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正是,这些日子备考可把我憋闷坏了!”
李文达与众同窗好友畅谈笑闹,他提议道:“只喝酒未免单调,何不饮酒作诗助兴?”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众人积极响应,大家未饮先醉,满面春风。
李文达笑着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后看向店小二询问:“这里有纸笔或者墙面可供书写吗?我们今天要给你们店留下些墨宝。”
店小二早有准备,迅速取出大毛笔供他们使用:“几位才子,东面墙壁已经刷白,专候您们题诗作画!掌柜说了,今晚你们的酒菜费用一律五折,尽情庆祝!”
听到此言,众考生更是欢欣鼓舞。
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李文达接过大笔,走向空白的墙壁,灵感涌现,下笔如有神助,尽管此次恩科只考四书五经而不考诗词,他依然写出一首惊艳四座的七言绝句,赢得满堂赞誉。
而这一切,都被楼上观察的朱标及其皇子兄弟们默默看在眼里。
朱标眼神中充满赞许,向身边的二弟朱樉微笑着说:“你看那李文达,意气勃发且才情出众,若他在科举中脱颖而出,定能成为我大明帝国的重要支柱。”
朱樉深表赞同,不住点头回应:“确实如此,他所写的那首七言绝句蕴含汉唐风采,显然根基深厚,仅仅经义考核对他来说估计难不住。”
朱标进一步表示:“照我看,他具备问鼎榜首的实力。”
然而,朱棣却持有不同的观点:“大哥、二哥,虽然我不能确切看出他的诗文有何高妙之处,但我能感觉到他腹藏乾坤,有这样的自信必然有所依仗。”
朱棣直言不讳:“狂妄并非坏事,关键在于是否真有实力支撑其狂傲。
看样子这次恩科选拔将会是一场盛大的科举盛典。”
朱棣虽行事直率,却心思细腻,他的观点很快获得了两位兄长的一致认可。
兄弟几人望着楼下络绎不绝的学子身影,心中满是欢喜,因为这些都是大明未来的希望之火。
面对万名赴考的学子,他们倍感欣慰。
这场恩科盛世不仅意味着国家选拔贤能,也让身为皇子的他们感到生活更为安稳舒适。
然而朱标注意到了一丝异常,沈飞先生此刻并未参与讨论,而是静静握着酒杯远眺窗外,似乎对楼下的热闹场景并无兴趣。
这让朱标略感困惑。
朱标回忆起沈飞原是国子监的博士,但近日因故被解职,朱标通过毛骧得知了详情。
他担忧沈飞因此事而意志消沉,选择归隐山林,就像历史上很多怀才不遇之人那样,这对大明的长远发展无疑是损失。
为了挽留沈飞,朱标特意从东宫赶来。
他知道沈飞的价值所在,有许多问题还需要向沈飞请教。
于是,朱标决定透露一个预先安排好的好消息。
“先生,其实我已经向父皇禀报过,他已经同意让您到东宫教导我们这些皇子,您不必再寄居客栈。”
朱标接着保证:“在东宫内,无人敢对您有任何不敬举动,请您放心。”
朱标对此计划颇为自豪,毕竟东宫犹如一个小朝廷,能在其中担任教师的,身份地位自然非同寻常。
沈飞闻听此言,内心微微感动,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抉择是对的。
比起淮西派系那些势利之徒,朱元璋的几个皇子才是真正值得他倾囊相授的对象。
沈飞感激地道:“多谢太子关怀。”
尽管如此,他仍旧没有将目光投向楼下的学子,而是继续品酌杯中美酒,品尝盘中佳肴。
朱标再次陷入了迷惑,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向沈飞发问:“先生,您现在是否有忧虑之事?如果不是,为何您对这所谓的恩科盛世如此淡漠?”
沈飞听罢,微微一笑,回应道:“恩科盛世?未必如此。
恕我直言,我并不相信。”
他轻轻摇头,眼中掠过一丝轻蔑之意,令朱标和其他皇子瞠目结舌。
“先生怎么会怀疑?数千人角逐进士之位,难道这还不够称为恩科盛世吗?”
朱标追问,脸上满是困惑,“先生持此观点,有何根据吗?”
沈飞再次笑了笑,平静地答道:“恩科盛世与否,三天之后自有分晓,诸位拭目以待即可。”
漫步在应天城主街上,几位皇子并未急于返回,仍在街头巷尾游赏。
朱标指着路上那些满脸笑容的学子,疑惑不解地对朱樉和朱棣说:“老二、老四,你们觉得先生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如果这都不算恩科盛世,那什么样的才够格呢?”
朱樉也是一脸迷茫,指向远处的府衙,解释道:“应天府衙不过几十人,而且大多是年迈老臣,甚至是前朝遗留。
此次科举的目的之一就是寻找有能力接替他们的人才。
既然有上万学子参加,即使选拔条件再严苛,录取上千人应该不在话下吧?这么多人进入官场,怎能不被视为盛世呢?”
朱标听了朱樉的分析,困惑更深:“是啊,大家都看到了这次科考选拔规模之大,甚至连刘伯温和李善长分别代表的浙东派系、淮西派系都竭尽全力争夺主考之位,竞争之激烈可想而见。
为何到了先生这里,却有可能不认同这是恩科盛世呢?我是不是忽视了什么重要的因素?”
朱棣思索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也许先生衡量盛世的标准和我们有所不同。
我们认为入仕人数众多即是盛世,而先生可能认为入仕者需具备真正的才干方能构成盛世。
也就是说,先生可能觉得这次参加科举的学子虽然数量庞大,但整体素质不高。”
朱棣的观点让其他皇子一时语塞。
他们琢磨着,学子质量不高?这怎么可能?朱标更是连连摇头,坚称:“不可能!自从隋唐设立恩科以来,多少天下的英才都希望通过科考证明自我?当初参加科考的人数并不多,但却能诞生众多能臣武将。”
在他看来,白信韬等人实属咎由自取,而朝臣中更多的则是惊恐与愕然交织的情绪。
他们未曾预料,皇上的决断竟是如此果敢,言出法随,毫不拖泥带水。
国子监从高层至底层,除一人外,其余五十二人均遭极刑,朝堂之上,更有数十人因此案被株连问斩。
涉事舞弊的学生亦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波及范围之广,预计牵连万人之众。
这背后,是一条条鲜活生命的陨落,怎能不让朝臣心生畏惧,震惊不已?目睹群臣的反应,老朱内心暗自发笑,深知他们不过是在兔死狐悲,无人真心为白信韬等人的命运哀悼。
他们所惧怕的,无非是那柄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有一日可能落在自己头上。自古以来,官场生态便是如此,真实而残酷。
那些正直无私的官员,往往难以立足于权力的中心,而能在朝堂站稳脚跟者,哪个不是深谙权谋的老手?
尽管如此,老朱明白,有些时候,对某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尝不可。
为了大明基业的稳固,他也不能将压力施加过度。不再深究朝臣们的心理活动,老朱的目光投向宫殿之外,脑海中浮现出午门下头颅滚落的惨烈景象。
他清楚,无论科举舞弊是否直接涉及沈飞,白信韬等人必须受到惩罚,这是无可选择的事实。
民众与学子的怒火亟需平息,增设恩科固然是治本之策,但当务之急是迅速控制局面,他必须采取强硬手段。
老朱不愿看到前线战事吃紧,后方却因内乱而焦头烂额。
要平息学子们的怒火,以贪官污吏的鲜血作为祭品,无疑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而根据锦衣卫搜集的证据,他的决定并未偏差,国子监之内,除了沈飞之外,竟无一清白之身!
正是这一点,加深了老朱对沈飞非奸邪之辈的信任,认为他仅是揭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
甚至,老朱在某种程度上对沈飞心存感激。
沈飞不仅揭示了问题,还间接提供了问题的解决方案。通过清除一批贪腐官员,朝廷的选才体系得以净化。
老朱长时间的沉默最终让朝臣们如释重负,他们意识到,这场风暴已告一段落。
皇上的惩戒已足够严厉,后续即便再有风波,也不过是职位上的贬谪。
但经历此事,所有人都必须更加谨小慎微,因为他们隐隐察觉到一股新的威胁正在潜滋暗长。
这股威胁,源自一位名叫沈飞的平民百姓。不久之后,老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重压:“李善长、胡惟庸。”
闻声,李、胡二人即刻整衣上前,恭敬地俯首应答,动作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们二人,务必亲自监督科举,特别是北场的再次开设,务必确保公正无误。”老朱的目光穿透他们,冷峻地吩咐道,“待北场结束后,与南场同赴殿试,届时,朕将亲点状元。”
他的话语落下,如同寒风中的冰凌,冷酷而决绝:“此次,不容任何差池!”
语毕,他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朝文武在原地,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暗自庆幸这股风暴没有波及自身。
退朝的钟声敲响,文武百官如潮水般散去,途径午门之时,空气中弥漫着不满与怨愤,咒骂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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