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勾勾地,皇上灵机一动,当即指认母亲为公主。
就这样,母亲永远去了,蛮夷之地男子凶残,虐妻手段残忍,此一去,她务必要发挥十二分魅男术方可活命。
“公主身,丫鬟命,一生为情郎,却把佳人误”,原来如此。
我将父亲之前的衣物收了些给她,又念起了阿弥陀佛,一切皆是命。
父亲在遥远的边疆,失去了他最后一个亲人后又靠暴力维生,在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时,过往一切如走马灯,他曾经有妻子、儿女,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此刻却无人可依,被人当狗一样对待。
我恍然大悟,对待恶人无需自己拔剑,把他们扶上高位,他们心底的恶便会轻易被激发,这时只要有人递上刀,他们便会自相残杀,俗称—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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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把父母出事的消息透露给袁恒,果然,他怕牵连自己提出和离,儿子家产全部归他。
我乐意至极,这是我对他的最后一次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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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主的有意引导下,很快大哥和皇后的风流韵事暴露,皇上暴怒,派人细查皇后,发现她觊觎皇位的心思后将其赐死,大哥则被丢入冷宫,去伺候那些疯掉的妃嫔。
那些妃嫔几十年没见过男性,何况还是大哥这种绝色,在大哥弹尽粮绝之际,我带着昔日他与柳青的回忆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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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我翻出一件手工皮袄给大哥披上。
“这针脚熟悉吗?”
“曾经有一位痴心女子,他人笑她青楼女子假正经,整日学习读书写字、穿针引线、下地锄田、为良人做羹汤。那良人也只道她犯贱,良人不知,只因良人说以后想做官,她忍着恶心在青楼中百般讨好朝中官员为其造势,又恐此路不通,留了半生积蓄给男子日后科考,还在遥远的凉城给他购置了一处房产,如果他此生未能如愿,他们也可作一平凡夫妻,她上能织布下能耕田,定能照顾好良人。”
我又翻出柳青那些未寄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