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血珠突然炸开,在砖地上拼出了半句殄文。
[见 则]陆沉的白玉扳指裂了一道缝。
三更时分,我摸进了江震的书房。
镇纸是半块血玉,嵌进青铜铃缺口的瞬间,梁上突然坠下了一具纸人。
纸人脸描着我的眉眼,心口插着桃木钉。
“叮!”
第七道裂纹在铃身上绽开,血线绞碎纸人的瞬间,窗外传来一声尖叫。
“诈尸啦!
祠堂……祠堂的族谱在淌血!”
我蹲在飞檐上看热闹。
江震请来的道士正在作法,纸符沾血即燃,火苗一下子蹿上了他银鼠灰的袍角。
“三叔公,”我啃着顺来的供果提醒道,“这袍子值五十两吧?”
琉璃镜的冷光突然扫了过来。
镜中,我背后立着一个无脸黑影,腰间玉佩刻着“癸未年制”四个字。
“老铁们!
这特效牛逼啊!”
江湖客的嚷嚷声中,我捏碎了镜中的黑影。
锁骨的青纹突然暴缩,疼得我咬破了舌尖。
逃回老宅时,梁上掉下了一个油纸包。
褪色的帕子角绣着一个字:[勿]第三针脚突兀地断了线,像是绣娘突然被掐住了喉咙。
瓦片响动,我抬头正看见陆沉踉跄栽进院里,月白衣襟浸着黑血。
“喂,”他举着半枚染血的玉珏,苦笑着说道,“你们江家的待客之道……还真他妈热情。”
青铜铃突然尖啸起来,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铃铛是怎么回事?”
陆沉捂着耳朵问。
“大概是江家祖宗在提醒我,他们的债还没还清。”
我冷冷地回答。
“你到底是谁?”
陆沉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谁?”
我冷笑一声,“我是他们欠下的债,迟早要讨回来的。”
铃铛的尖啸声越来越响,仿佛整个老宅都在跟着颤抖。
“看来,今晚不会这么简单了。”
我低声说道,目光扫向四周。
陆沉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他紧了紧手中的玉珏,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我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玩下去了。”
第三章:拍卖会的盲盒鎏金吊灯泼下惨白的光,拍卖厅里弥漫着一股金钱和欲望的气息。
我缩在角落里,青铜铃烫得心口发疼——第四个盲盒要见血了。
指尖的青纹在黑暗中隐隐发亮,仿佛与这诡异的氛围呼应。
“甲子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