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满桌子都知道,都在看我笑话。
却没一个能先一步告诉我一声。
包括早就知道这一切的柳如云。
眼见一个个丑陋的嘴脸再现,我点着其中一个一起笑我的人。
“你还和刘安凑的这么近,你可知第二批的名单上有没有你的名字呢?”
这是原来班里的学委,许然,上学时巴结刘安,每日给人家带饭。
他不知道刘安把他的饭全都扔进了下水道,还嘲笑他母亲手艺差。
一听我的话,他像看傻子一般的看向我。
“你疯了吧这是?我和刘少什么关系?再说了,就凭我的能力,谁下岗也轮不到我下岗啊。”
刘安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也附和起来。
“秦宴你是脑子坏了吧,在这破坏我们哥们感情。”
他抱着胳膊,终于摘下戴了半天的墨镜。
“你若是好好求求我,兴许我还能和我爸说说给你换个科室,毕竟同学一场,也不是非要你下岗不可。”
“根本不需要。因为你们刘家也离败落不远了。”
刘安猛拍了掌桌子,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秦宴,给你脸你不要是吧,敢编这种话。”
“可不,刘少的爸可是厂长,你的意思,我们厂子要没了?”
“笑掉大牙,那可是铁饭碗,我还等着传给我儿子呢,你以为吹个牛吓唬吓唬我们,自己就不用下岗了?”
这次下岗潮波及很广,开始只是几个没给好处的职工下岗。
慢慢的三分之一的人都丢了工作。
可刘安的父亲平日里收受好处太多,第一批人员刚定下,就有人将厂长一家子平日的作为捅到了上面。
最大的证据就是这辆豪华的红旗车。
在这个年代里,一辆红旗车大概20万左右。
可厂长每月的工资也就不足200元。
距离这辆车被充公也就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厂子倒是还在,挺到了10年后,可厂长早就不姓刘了。
起初知道自己被下岗的时候,我迷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