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拒绝我的搀扶，自己爬起来。
他对我说了一句什么，但我听不见。
突然，他攥住我的手腕按向他的喉结。
声带的震动波沿着指腹直抵心脏，我分明感受到话语的颗粒感：“现在听见了吗？”
“在这等着别动。我找人送你回家，助听器会赔你。”
2
质问被教室后门被撞开，但我听不见本该有的巨响。
一个把校服上衣当短裙穿的姑娘出现，大咧咧地冲我挥手喊话。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她这才挠着头走进，像曲白一样，拿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脖颈处。
“我替曲白送你回家，他真是个傻叉。”
以前我没留意过曲白，更不认识面前的女孩。
但现在，我对他充满好奇。
“你知道他手上为什么闻着青竹吗？”
女孩拽着我的胳膊向前，继续按着我的手。
“因为竹叶是风声。”
“他以前有没有去过江北医院。”
“不知道。”
“能帮我问他吗？”
“你自己不是也会说话吗？”
“……”
一路沉默。
到离家近的巷口，我再次开口：“到这就行，后面不用过马路。”
女孩没说什么，摆摆手走了。
半小时后，我吃着自己随便煮的汤面，突然想到，明天我要怎么去学校呢？
3
曲白和那个女孩一早在巷子口等我。
他们不知道我几时出门，所以应该提前来了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