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着陈渊西装口袋里的珍珠发夹,如同一种神秘的暗示,让人心生寒意。
“我只是……太害怕了。”
顾长婉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狠狠地砸在手链上,将那些不经意间沾染上的血渍晕染成一朵朵细小的玫瑰。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仿佛要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越哥哥说要陪你去伦敦出差,我怕他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陈渊的瞳孔在这一刻剧烈地收缩,仿佛被什么狠狠地刺痛了。
他想起三年前母亲病危时,自己也是这样,满怀着愤怒和不甘,掐着欧阳越的脖子质问:“为什么要让她去福利院?”
那一刻的绝望和痛苦,如今再次涌上心头。
他看着顾长婉手腕上的静脉随着抽泣而跳动,那起伏的节奏,竟让他想起了母亲临终前心电图上的波形,冰冷而无情。
“所以,你就毁了福利院?”
陈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猛地抓起顾长婉的手腕,狠狠地砸向墙壁。
那一刻,手链在撞击中崩断,碎钻如同流星般飞溅而出,划破了顾长婉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痕。
她的尖叫在走廊尽头回荡,惊醒了沉睡的保安,但在这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陈渊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看着顾长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这一刻,他所有的耐心和理智都已经消磨殆尽,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和不甘。
他知道,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
“不是的!”
顾长婉的情绪突然崩溃,她像只受伤的小兽,绝望地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了三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和悔恨,“我只是想让越哥哥多陪陪我……我真的不知道围墙会塌……”这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陈渊的心脏。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眼前的顾长婉仿佛与记忆中那个撞碎镜子、鲜血淋漓的母亲重叠在了一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绝望,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
他踉跄着后退,一不小心撞上了护士站的金属推车,上面的止痛药瓶哗啦啦地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