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有心,我还能咋样?”
程依然没说话,转身离开,高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了个洞。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心想:老子就不信,这事儿还能黄了。
他决定再努力一次,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让程依然看看他的心。
高炎花了大手笔包下音乐厅,请来程依然最喜欢的乐团,准备了一场私人音乐会,想证明自己能懂他的世界。
他甚至找了个礼仪老师,学了半个月怎么站怎么坐,连说话都尽量压低了嗓门。
演出那天,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台上,手里捏着讲稿,紧张得满手是汗。
程依然坐在台下,穿着白色衬衫,安静地看着他。
高炎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话:“今儿这场音乐会,是我送给程依然的。
他喜欢音乐,我不懂,但我学了……”话没说完,他忘了词,支支吾吾半天,脸涨得通红。
乐团开始演奏,可他指挥时手忙脚乱,节奏全乱,整场演出成了一团糟。
程依然站起身,脸色难看得像是被硬生生拽出梦境。
演出结束后,他走到后台,声音低得像压着火:“你以为用钱就能买到我的世界?
你根本不懂我!”
高炎愣住了,憋了半天,低吼道:“我是不懂,可我努力了啊!
你咋就看不见?”
程依然冷笑:“努力?
你连什么是艺术都不知道。”
这话像刀子,高炎红了眼,转身摔门而去,门框震得嗡嗡响。
他走在深夜的街上,风吹得脸颊发凉,眼眶却烫得吓人。
他攥着拳头,一拳砸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指节破了皮,血渗出来,可他一点没觉得疼。
分开几天,两人都冷静下来。
程依然坐在家里,翻看着高炎送的烧烤外卖袋,油渍渗进纸里,他却舍不得扔。
想起高炎那张憨厚的笑脸,眼底的冷意一点点化开,突然觉得空虚,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走到琴房,拿起小提琴,拉了一首《G弦上的咏叹调》,琴声低沉悠长,像在诉说些什么。
拉到一半,他停下来,眼眶莫名湿了。
他想起高炎拉琴时的笨拙,想起他拍桌时的护短,想起他送烧烤时的期待。
他意识到,自己对高炎太苛刻了,那家伙虽然笨拙,可每一步都在努力靠近他。
他放下琴,靠在窗边,喃喃道:“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