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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官场:一路攀上权力高峰周翊钱文杰全局

以墨为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周队的思想觉悟很高啊!”林芳用分不清是赞叹还是嘲讽的语气评价道。“谈不上觉悟高吧。林记者可能不知道,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周翊貌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林芳面色不禁就是一僵。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给出的理由竟然如此的无懈可击。漂亮!再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回答了。简书月与田恬忍不住相视一笑。雷鸣与高作斌暗暗点头,心说不愧是小周,回答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寻。“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林记者,如果有两个采访任务,一个是来采访我,另一个是去地震区现场,那么林记者会如何选择呢?”周翊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对方问道。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书月轻轻拍了下田恬的大腿,以表达自己拍案叫绝的舒爽心情。选择采访周翊,那...

主角:周翊钱文杰   更新:2025-01-27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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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翊钱文杰的其他类型小说《草根官场:一路攀上权力高峰周翊钱文杰全局》,由网络作家“以墨为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周队的思想觉悟很高啊!”林芳用分不清是赞叹还是嘲讽的语气评价道。“谈不上觉悟高吧。林记者可能不知道,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周翊貌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林芳面色不禁就是一僵。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给出的理由竟然如此的无懈可击。漂亮!再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回答了。简书月与田恬忍不住相视一笑。雷鸣与高作斌暗暗点头,心说不愧是小周,回答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寻。“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林记者,如果有两个采访任务,一个是来采访我,另一个是去地震区现场,那么林记者会如何选择呢?”周翊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对方问道。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书月轻轻拍了下田恬的大腿,以表达自己拍案叫绝的舒爽心情。选择采访周翊,那...

《草根官场:一路攀上权力高峰周翊钱文杰全局》精彩片段


“哦,周队的思想觉悟很高啊!”林芳用分不清是赞叹还是嘲讽的语气评价道。

“谈不上觉悟高吧。林记者可能不知道,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周翊貌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

林芳面色不禁就是一僵。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给出的理由竟然如此的无懈可击。

漂亮!

再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回答了。

简书月与田恬忍不住相视一笑。

雷鸣与高作斌暗暗点头,心说不愧是小周,回答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可寻。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林记者,如果有两个采访任务,一个是来采访我,另一个是去地震区现场,那么林记者会如何选择呢?”周翊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对方问道。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简书月轻轻拍了下田恬的大腿,以表达自己拍案叫绝的舒爽心情。

选择采访周翊,那就是怕死。

选择去地震区,那就是虚伪

就这个问题,你选哪个都不好使!

田恬则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那个女记者,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然后两人就听见林芳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

狡猾!无赖!无耻!

简书月与田恬在心里疯狂吐槽。

然后两人立刻就听见周翊以嘲讽的语气问道:“所以,刚才林记者是问了我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对吧?”

林芳立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怼得好,怼得妙,怼得呱呱叫。

简书月与田恬同时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场合不对,两人肯定会相互击掌,大笑三声。

队长太特么有水平了!

‘当仁不让’邵名宝与‘责无旁贷’朱建平也不管周翊能不能看见,一个劲儿地伸出大拇指向前比划。

‘善解人意’蔡晓波兴奋地拍起了手掌,结果惹来前边局长不悦地回头瞪视,只能悻悻地停了下来。

至于安平日报社的周晓帆周记者,早已经在心里笑出了鹅叫声。

林刁刁啊林刁刁啊,你终于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林芳立刻使用了战术喝水技能,用以缓和十分尴尬的采访气氛。

周翊也喝了口水,耐心地等待着对方二次进攻。

果然,林芳在详细介绍了公安部A级逃犯吕文辉性格凶残、身体强壮且擅长打斗之后,语峰忽然一转,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当你独自面对这样的凶犯时,你心里有没有害怕的情绪?”

这个问题看似没超纲,其实一样不怀好意。

你就说怕不怕吧?

不怕?你一个小民警凭什么不怕?

怕?看看你果然还是怕的,能抓到凶犯说不定全凭运气。

“当然害怕!”周翊很诚实地点头。

然后又语气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我怕我一不小心打死他!”

哈哈哈……

会议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就连故作严肃的局长雷鸣,都禁不住破了功,连忙拿起茶杯喝水以作掩饰。

政委高作斌直接没绷住,咧嘴笑出了声。

简书月与田恬就更不用说了,她俩笑点贼低。

“看得出来,周队长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林芳勉强笑着说道。

“如果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我今天还能坐在这里接受林记者的采访吗?”周翊一本正经地反问着。

然后又看了看台下,以戏谑地口吻继续说道:“那样的话,我的领导和同事,恐怕就不是来看我接受采访的,而是参加我的追悼会了!”


沈默一直在想。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她没有偷她们的东西。

她没有抢谁的男朋友。

她没有在背后说过任何一个人的坏话。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陶曼如她们会那样恶毒地对待她。

她们骂她是小婊子,是主动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货。

她们揪着她的头发,扇她的耳光,冲着她的脸吐口水。

她们撕了她作业和卷纸,把她的书包扔进厕所。

她们最后还叫校外的流氓,把她拖进回家路上的巷子里……

沈默抬起头,冰凉的雨滴落在她稚嫩的脸上,和流下的泪水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刻的天气,就像她的人生一样,阴沉的看不见一丝阳光。

在学校里她没有朋友,回到家里还要面对酗酒成瘾的父亲。

她也想咬着牙,通过努力学习考上大学,远离这里,开始新的人生。

但是,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妈妈,活着真的好辛苦啊。

我能去找你吗?

“沈默,你发什么疯,特么赶紧给我下来!”

教导主任李秀贵急得直跳脚,在楼下仰头冲着沈默吼道。

校长孙启发一把将这个蠢货推开,用直白而诚恳的话语大声说道:“沈默,如果你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以和我说,千万不要想不开。你还年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快点儿下来,我向你保证,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解决。”

“是啊是啊,有事可以商量,沈默,你要听校长的话,赶紧下来。”副校长杨梅一边扬声劝道,一边偷偷向后摆了摆手。

年级组长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几个老师悄悄进入了二号教学楼。

沈默冷冷地俯视着几个校领导。

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没错,每一次到最后,被解决的都是她这个受害者。

她找过老师,也找过教导主任,还直接找到过校长。

但有用吗?

每一次的挣扎反抗,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侮辱和折磨。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你们都是骗子!

沈默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身体缓缓向前倾去。

“沈默,老师求你,求你听老师说两句话。”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让沈默的身体不禁一颤,下意识地停止了前倾的动作。

“沈默,看在老师以往对你还不错的份上,你答应老师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等到你周翊哥过来。你忘了老师早上和你说的话吗?你周翊哥是警察,他一定可以帮得到你。沈默,咳咳,老师求你,咳咳,你最后信老师一次好不好?”

郭冬梅声嘶力竭的喊着,一直有轻微的哮喘的她,到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警察?

不是说过了,不许报警吗?

拿校长的话当放屁,请问这位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几个副校长仔细一看,原来是高二六班的班主任郭老师,哦,那没事了。

谁让人家有个当治安大队长的儿子呢?

沈默看着那个捂着胸口咳嗽不止的身影,泪水禁不住模糊了视线,她知道郭老师想救她,但是,真的不用麻烦了。

她嘴巴张开,无声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包括沈默在内,所有师生寻声望去,就见两辆警车从校门口飞速驶来。

郭冬梅心里一喜,是儿子来了?

结果显然不是。

从县公安局开车到二中,至少要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

周翊不可能来得这么快,但他可以直接命令距离二中最近的治安管理大队民警,以最快速度赶到现场。

第三中队长刘智下了警车,手拿喊话器,向着楼上高声喊道:“沈默同学,沈默同学,周翊队长委托我和你说两句话,就算你已经决意选择死亡,你的生命也不应该就这样仓促草率的结束。”

“他以一个警察的身份,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以一个真心希望你活下去的普通人的身份,请求你,再坚持十分钟,就十分钟,等他过来!”

孙启发和几个副校长,还有安平日报的副主编曹文兴,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为什么诧异?

就因为这两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尤其最后一句三重身份的请求,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言真意切,语挚情长,感人肺腑。

虽然此刻还没见到那位周大队长,但几人的心里已然提前勾勒出一个有学问有才华的有为青年形象。

沈默没有做出回应,但同样,她也没有选择继续跳楼,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

郭冬梅从未想过,十分钟竟会是这样的煎熬!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十分钟的计时即将结束。

她的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但很快,她又变得放松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第三辆警车,而随着警车驶近,她还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儿子。

在来时的路上,周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现在的沈默,应不应该为她将来犯下的罪行负责?

没错,上一世的沈默罪行累累,死不足惜。

但现在,她却只是一个在家被酗酒父亲打骂,在校园饱受同学霸凌的可怜女孩。

周翊曾经关注过沈默的新闻,其中有两个细节让他至今记忆深刻。

第一个细节,是在庭审现场,沈默在作最后陈述时,她只是异常平静地说了一句话:我曾经也想做个好人,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给过我机会!在我陷入绝望之中,拼命挣扎的时候,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一只手,伸向我!

第二个细节,是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周,沈默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想去老家那棵大树下,亲手挖出自己当年埋藏的许愿瓶。

只是这个要求,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有人曾说,善与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好与坏,也许只缘于当时的一个选择!

如果,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肯向沈默伸出援助之手,那么沈默将来的人生之路,会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她的结局,是不是也会变得不同!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了常务副局长宋成全,意味深长地道:“成全,这件事你要上心,务必要仔细调查,妥善处理。明白吗?”

宋成全心里不由一震,连忙点头道:“局长放心,我马上安排耀华重新审查,如果有新的进展一定及时和你汇报。”

一道道目光悄悄地落在低头喝水的周大队长身上。

谁心里都清楚,这第二个议程,其实一样和周翊有关。

人家周大队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连环拳。

昨晚刚抓了李秀贵和江松施以颜色,今早就又搬出市委常委和市局领导,直接向宋成全施压。

对这样的结果,他们竟然没觉得很意外。

毕竟是把谢炤龙连抓两次的牛人,所以,这种应该算是常规操作吧!

张立平也在注视着周翊。

那天晚上周翊对他说‘邪不压正,法大于天’,但如今这阵势,怎么看都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节奏!

张副局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已经变得让他看不清楚捉摸不透了!

……

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陶国正、金敏、朱向民三个人此刻共同思考的问题。

他们一辈子都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敢主动动人家。

但人家却敢主动动他们。

宋成全打电话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他那里撑不住了,而一旦启动刑事立案侦查程序,就意味着他们的女儿将无法逃脱刑事责任。

最后的结果,轻则拘役,重则有期。

而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怎么办?

金敏与朱向民同时看向了陶国正。

毕竟对方有个曾经担任市政协主席的岳父,虽然早已退休,但关系网还在。

陶副部长缓缓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出四万,你们一人出三万,一共凑十万块钱,给他送过去。”

金敏与朱向民相视一眼,有些迟疑地问道:“他要是不收呢?”

陶国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人,以无比自信的语气说道:“他一定会收的!”

……

晚上六点,卖完废品的沈默一回到家中,就闻到阵阵饭菜的香气。

看了看满满登登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又看了看一脸慈祥笑容的父亲,沈默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默儿,别发呆啊,赶紧洗手吃饭。”

“这些菜全都是你最爱吃的,费了爸爸一下午的功夫。”

“尝尝这个肘子,看爸爸手艺退步没。”

“怎么样,好吃不?”

久违的温暖和关怀,不断抚慰着沈默伤痕累累的身心,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

要是妈妈也还在的话,一家人这样幸福地围在一起吃饭,那该有多好啊!

“默儿啊,爸跟你说个事儿,欺负你的那三个学生的家长,给咱家送了十万块钱,还答应给爸在文化局安排个工作,爸寻思着,咱就别告了吧,私了算了,你说呢?”

沈默握着筷子的手僵住了,恍惚之中,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

“那些钱,就当是回报您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你也没有我这样的女儿!”

这是沈默对沈亚庆在这个家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上午,沈默来到东吉县公安局法制大队,递交了书面申请,要求撤消刑事复议。

周翊的脸色很难看,但他并没有阻止沈默。


邵名宝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义正辞严地表明了态度:“为啥不干?为队长分忧,我老邵当仁不让。”

队长曾经说过——‘我们治安管理大队不要面子的吗?”

为了这句话,就必须给二中那些人点儿颜色看看。

……

晚上十点。

三辆警车没拉警笛没开警灯,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驶至金海岸洗浴中心附近。

随着邵名宝一声令下,十余名治安民警直接闯入洗浴中心大门。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彻底让邵名宝和二中队的民警们惊呆了。

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副大队长朱建平率领几名民警,正押着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从二楼下来。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不是李秀贵还能是谁?

此情此景,还特么有啥说的?

很明显,他们被人家给截胡了啊。

“老朱,你这是人办的事儿吗?啊?偷摸儿到我的地盘抓人,问过我意见了吗?”邵名宝的鼻子差点儿气歪了,怒不可遏地上前质问道。

“对不起了老邵,为队长分忧,我责无旁贷。”朱建平大义凛然地回答道。

在这段时间里,朱建平眼看着蔡晓波和邵名宝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大队长办公室跑,要么一起过去舔,要么轮着过去舔,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再不努力就要被替代的危机感。。

他暗暗警告自己,绝不能再碌碌无为下去了。

他也要舔!

他必须做点儿什么,既让大队长明白他的用处,也能体会到他的忠心。

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某些人的身上。

陶国正、金敏、朱向民这三个不敢碰,二中校长孙启发貌似也有难度,但收拾你个李胖子还不是简简单单手到擒来?

他随便安排个人,以给子女办寄读的名义,请李秀贵到娱乐场所消费。

而结果就是——即使李秀贵十分谨慎地选择了老地方金海岸洗浴做为娱乐地点,也还是没能逃过嫖娼被抓的剧情杀。

“有什么话,咱们回大队慢慢商量,先别让外人看热闹。”

眼看邵名宝有发飙的迹象,朱建平连忙低声劝道。

邵名宝忍着怒气,冷哼一声让开了道路。

算了,都是给队长办事,先以大局为重。

回头再和姓朱的慢慢理论。

就在这时,一个民警面色怪异地走了过来,在朱建平耳边低语了两句。

朱建平讶然转头,正看见那些被抓的男女之中,有一个白白瘦瘦、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向他投来一道满是慌张和哀求的目光。

真是哔了狗了啊!

朱建平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向邵名宝歉然说道:“老邵,我这仔细一想吧,自己做得是有点儿过份,这样吧,人还是你带走!。”

邵名宝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说道:“少特么给我扯犊子,说吧,这是不小心刮着哪位大爷了?”

朱建平伸手搂着邵名宝的肩膀,悄声说道:“政府办金敏主任的爱人,江松。老邵,你说这事儿咋整啊?”

邵名宝斜睨了对方一眼说道:“你爱咋整咋整,人又不是我抓的,跟我有啥关系啊。”

朱建平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也算是替你蹚雷了啊,再说了,你这不也来了吗,按程序讲咱们那是联合行动才对。”

看着对方那副无耻的样子,邵名宝却一点儿都不生气,他很干脆地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大队长的电话。

“队长,我是老邵,有个情况我必须向您请示,就是……”


周翊从未想过,死亡会忽然降临在他的身上。

在那条穿行过无数次的人行横道上,一辆不讲武德的轿车视无视路口亮起的红色信号灯,以无比疯狂的速度悍然冲过了斑马线。

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闪避,甚至在被撞飞的一瞬间,他都来不及惊恐。

四周景物在不停地旋转,随后化作一片血淋淋的红色,周翊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但他却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生命在飞速地消逝。

周翊慢慢闭上了双眼,四十年的人生经历化作无数镜头,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

第一次上学,第一次逃学,第一次打架,第一次与父母争吵,第一次离家出走,第一次恋爱,第一次高考,第一次失恋,第一次醉酒,第一次工作,第一次被领导骂成孙子,第一次被开除公职……

他也曾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却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与打击,最终被现实磨平了锋利的棱角,从此得过且过,半生蹉跎。

于是在这部署名为人生的电影之中,他只能是龙套,是路人甲,是一个站着如喽啰的小人物!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一刻,周翊幡然醒悟,原来他的人生竟是如此的失败!

但可惜的是,他却没有改写的机会了!

……

二零零五年夏。

安平市,东吉县。

清河乡派出所。

洗手间里,周翊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

陌生,是因为这不是他平时肌肤松懈晦暗消沉的中年模样。

熟悉,是因为那正是他年轻时的容颜,阳光开朗且朝气蓬勃。

周翊伸出手指,轻轻在脸上划动着,紧致光滑的触感提醒着他,这张脸是真实的而非虚幻。

他没死!

不,准确地说,他是重生了。

就在刚刚,他从派出所值班室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八年前,也就是他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为一名警察,被分配到清河乡派出所的第三年。

周翊低下头,从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蓝色洗脸盆,放在洗漱台上,用微微颤抖的手拧开水龙头,怔怔地看着哗哗流出的凉水慢慢将盆注满。

然后,他高高举起洗脸盆,将满满一盆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从头到脚,遍体生凉。

然而望着镜子中浑身湿透,显得有些狼狈的自己,周翊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放声大笑起来。

“浑小子,你在这儿发什么疯?”

随着一声轻喝,让周翊的笑声戛然而止。

转过头,望着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的高大身影,周翊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停顿了好几秒钟,才用无比复杂的语气开口道:“所长,您回来了!”

张立平。

清河乡派出所所长。

为人面冷心热,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即使是在他被开除公职萎靡不振的那段日子里,张立平也一直开解他,鼓励他,还在县企给他找了份工作。

可惜的是,这位扎根乡村近十年任劳任怨的老领导,后来却因心梗发作倒在了工作岗位上。

“看看你个没出息的熊样子,不就是失个恋吗,怎么地?天塌了?不活了?”

张立平刚从县里开完会,一回来就看见周翊在那儿‘自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整天哭丧个脸有什么鸟用?是能让人家父母改主意啊,还是能把对象哭回来?你周翊要还算个爷们儿,就应该他娘地好好干工作,使劲往上爬,然后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把肠子都悔青,那才叫能耐。听明白了没有?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去换衣服,准备开会。”

一模一样的训斥,当年的周翊觉得无比刺耳,现在却觉得无比的温暖亲切。

要不是所长大人‘提醒’,他倒是差点儿忘了,就在几天前,女友李倩选择了与他分手。

这件事确实对当时的他打击很大,颇有一种‘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的痛苦、悲伤和无助,所以他刚才的行为,被张所误会成‘自虐’也属正常。

“听明白了,谢谢张所。”

周翊举起手,郑重其事地给所长大人敬了一个警礼,然后大步走出了洗手间。

这小子……

张立平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周翊的背影,他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几分钟后,周翊换好警服,重新站在镜子前,默默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很多时候,站在后来的角度,去懊悔自己当时的选择,去责备甚至是痛恨自己当时的犹豫、怯懦,或者冲动和大意,都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

因为人生没有如果,命运不能假设。

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但对周翊来说,不一样!

现在的他,有了一次重新书写人生的机会。

而这一次——

我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镜子中,一身警装的年轻男子紧抿双唇,明亮有神的眼眸里,有一簇名为野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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