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容峥战北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跑路被抓,她被按头去领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漠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啊,战北钦,听着名字就出众,听听农村里的名字,什么二柱,狗蛋的,人家......”任容峥没心思听她唠叨,直接拿过了她的小本本,看到了上面这三个字。战北钦,好清晰的三个字。跟二十一世纪她刺杀的战北钦名字完全一样。“你刚才不是说有他的照片吗?马上拿给我。”任容峥突然这个反应,不禁吓了王婆一跳,忙拿出了战北钦的照片给她。当看到他的照片时,她的心口一震。这......这不就是战北钦本钦吗?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八零年代吗?这个年代怎么也会有战北钦?“是不是一眼就相中了?”见任容峥看呆了的表情,王婆眼睛都快笑没了,“这么出息的大小伙,长得多英俊啊,哪家的闺女看了不喜欢呦?”任容峥就盯着他的照片入了神,怎么回事?双穿?但她穿的是一个跟她不同名同...
《带崽跑路被抓,她被按头去领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对啊,战北钦,听着名字就出众,听听农村里的名字,什么二柱,狗蛋的,人家......”任容峥没心思听她唠叨,直接拿过了她的小本本,看到了上面这三个字。
战北钦,好清晰的三个字。
跟二十一世纪她刺杀的战北钦名字完全一样。
“你刚才不是说有他的照片吗?
马上拿给我。”
任容峥突然这个反应,不禁吓了王婆一跳,忙拿出了战北钦的照片给她。
当看到他的照片时,她的心口一震。
这......这不就是战北钦本钦吗?
怎么回事?
这不是在八零年代吗?
这个年代怎么也会有战北钦?
“是不是一眼就相中了?”
见任容峥看呆了的表情,王婆眼睛都快笑没了,“这么出息的大小伙,长得多英俊啊,哪家的闺女看了不喜欢呦?”
任容峥就盯着他的照片入了神,怎么回事?
双穿?
但她穿的是一个跟她不同名同姓、长相也不同的女人身上,而战北钦是穿在跟他同名同姓,长得也一样的人身上了?
还是,就是平行时空,他只是碰巧存在在这个时空里的人物?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但她必须要弄清楚。
“你来替他向我说媒,他知道?”
“知道。”
“他知道我不孕,也知道我被江林海退了婚?”
“他和江营长就是同一军营的战友,那肯定知道啊。”
那意思就是他同意?
OK!
“这个男人我相中了,王婆,麻烦您去传话吧,让他赶紧走完结婚审批手续。”
这种口吻,还挺强势的。
“知道了,闺女,我马上去办啊。”
王婆脸上灿烂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一边往外跑一边美美的念叨着,“又成了一桩,大喜大喜啊!”
王婆离开了之后,任容峥看向了任乃耀,说道:“爸,您不用觉得丢人了,我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这两天您准备一下吧,我要的嫁妆也不多,三千块。”
在这个年代,万元户在全国人口中占比不到百分之三,而她亲爹任乃耀就在这不到百分之三的人群里,在这年代算是大富豪了。
“你说多少?!”
“三千块?
你怎么不要了我和你爸的命去?”
听到这个数字,任乃耀和刘兰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反应异常激烈。
“逆子,任家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逆子!”
“就是............爸妈,你们别生气了,姐姐,你也别说气话了......”对他们一家三口的话,任容峥懒得搭理,快速的将原主的东西收拾好,包袱往背上一背,回身看着他们。
“我说要三千块的嫁妆,一分也不能少,你们一直说咱们任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就都体面点,别为了这点钱一家人闹到法庭上去,行了,你们赶紧准备吧,婚礼之前我来拿。”
说完,任容峥大步走出去,骑上停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潇洒而去。
任乃耀和刘兰英从屋子里追出来骂她的话,她已然全部甩之脑后,不嫌累就让他们骂去。
任容峥骑在自行车上,沐浴着春风,然后哼着小曲儿,真舒服!
到了市区,先将她从家里拿出来的值钱东西当了,到手一百零六十八块。
换了钱美美的吃了顿饱饭,又去几个生意好的商铺里逛了一圈。
她并不是瞎逛,是寻找商机。
三千块那是巨款,借了原主是有钱人家的光,不创业,难道真送给一个男人?
但具体要怎样创业,她得从长计议。
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离开了任家,她今晚还没地落脚,花钱去住旅馆那浪费了。
钱她留着有用。
于是她打听了去部队的路,一来是想晚上找个地方住,二来她真的特别好奇这个年代的战北钦。
“兵哥哥您好,我是你们这里战副少尉的未婚妻任容峥,能麻烦通报一下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特别着急。”
到了军区门口后,任容峥对着哨兵礼貌的说道。
任容峥在部队也算是出名了,她和江林海都到了要结婚的地步了,结果她被退婚,然后她又投河自杀。
为了这事部队领导也是狠狠地批评了江林海,这会儿他还在禁闭室没出来。
这么快,她又找了他们的战副少尉?
“好的,任小姐稍等,通信兵马上去传话。”
私人问题,哨兵也不好问太多。
“谢谢。”
几分钟后,通信兵传话说她可以进去了,任容峥便跟着通信兵迈进了军区。
扫眼望去,正在训练场上喊着口号的士兵们,各个斗志昂扬,看着就让人热血澎湃。
“任小姐,这里就是我们战副少尉的办公室。”
“他现在就在里面?”
“是的。”
确定了现在战北钦就在里面,任容峥突然心跳加快,虽然她已经穿到了八十年代,虽然她已经完全改头换面。
但,一想到在这时空,居然存在一个跟她在二十一世纪刺杀过的一个人,长相和姓名全部一样,她就开始莫名的紧张。
门被她轻轻的推开,赫然看到正对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她想象的他肯定是在办公桌前、衣冠正襟的忙活着。
可是此刻他正背对着门,轮椅就在窗户前,虽然看不到他正脸,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在看外面的风景,这是,他不忙?
“请问是战北钦吗?”
任容峥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你好,我是任容峥,王婆给你介绍的未来老婆。”
听后,他搭在双腿上的手移到轮椅的滚轮上,将轮椅转动方向,转过身来。
跟他眼眸对上的那一刻,任容峥心砰的一紧,像是被一双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一模一样,真的跟二十一世纪的战北钦一模一样,就连看她的那种冷厉眼神都一样。
“如沫,你觉得你杀得了我?”
这是她手枪里的子弹已经射穿他的胸口后,他对她说的话。
那种嗜血阴骘、又自负轻蔑的眼神,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所以看到此刻战北钦的眼神时,任容峥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去刺杀他的那一晚,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任容峥?
你就是我未来老婆?”
在任容峥慌神时,战北钦开口,他的声音一出来又让她心口一紧,居然连声音都一样。
那他跟她一样是穿越者吗?
他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战北钦吗?
任乃耀和刘兰英这顿饭吃的就像吃了屎一样,但也没有办法,不管内心多么不痛快,也得陪着笑脸将这顿饭吃完。
这顿饭吃完之后,时候也不早了,任乃耀主动说道:“现在时候不早了,虽然你们的婚事也是板上钉钉,那就是一家人了,今晚上贵婿留在任家过夜吧?
我让保姆收拾一间房出来。”
“多谢岳父大人了,不过我睡部队的硬板床睡习惯了,您这软塌高枕我怕是睡不惯,今晚就不打扰了。”
任乃耀听后尴尬的一笑,任容峥也连忙说道:“是啊,爸爸,我可能也是软塌高枕睡的少,昨晚上去军属大院才住了一晚,就觉得硬板床睡得舒服。”
这不是侧面在说这些年她在任家过得不好吗?
任乃耀也只能是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说道:“既然贵婿在这里住不惯,那我就不挽留了。”
“好,那我跟容峥先回去了,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不用送了。”
“贵婿第一次上门,不送怎么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之后任容峥推过了战北钦的轮椅,推着他走了出去,任乃耀一家三口便跟在身后送出来,一直将他们送到了战北钦的车前。
只得看他们上了车,车子走远之后,脸上的笑容才立马消失。
“乃耀,刚才你可看到你大女儿嚣张的嘴脸了?
我不是她亲生母亲,小雪也只是跟她同父异母,她这么不给我们面子也就罢了,你可是她亲生父亲,她也这般......你还有脸说!”
任乃耀很烦躁的打断了刘兰英的话,“这事还不是怪你?
要不是你将她追到街上去打,怎么会被战北钦抓到了话柄?”
“是任容峥那个小蹄子设计我,她故意说难听的话激怒我,让我打她,然后又在战北钦面前示弱乃耀,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女儿,你就向着她,今日我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我虽不是你第一任妻子,但也是跟你做了20多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呐......”说着刘兰英就开始委屈的哭,任乃耀最是见不得她这样的哭。
“年过半百的人了,动不动就哭,丢死人,赶紧回家去,站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任乃耀很嫌弃的说了一句,然后率先转身大步走开。
“好了,妈,您别哭了。”
任容雪也是忍不住说道,“毕竟您也不年轻了,卖惨哭诉这种戏码,我爸爸看的多了,非但不会心疼,反而还会嫌您烦。”
刘兰英擦了擦眼泪,越发的愤恨了:“都是任容峥那个贱蹄子,竟然敢算计我,让战北钦一个瘸子来教训我。”
刘兰英越想越气,真恨不得手撕了任容峥,任容雪当然也是气恼,但除了气恼更多的还是嫉妒。
“妈,虽然是任容峥算计了您,但如果战北钦不护着她,那今日难堪的还是她,战北钦虽然是个残疾,但毕竟是个军区领导,以后有他护着,任容峥岂不是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听到这里刘兰英就从愤怒到了焦虑。
“我也是没想到,任容峥那小蹄子虽然是有几分姿色,但毕竟对外她不能生啊,现在哪个男人在头婚无子的情况下,会娶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说到了这个,任容雪脸上的担心之色越发浓重了,后面的话没敢在街上说,连忙拉着刘兰英回到了家,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才敢继续说。
“妈,你有没有觉得任容峥自杀未遂之后,醒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之前在我们面前说话都不敢直视我们,现在看我们就像看仇人一样,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你别胡说!”
刘兰英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又打开门,小心的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其他任何人听到才放了心。
继续关上门,压低了声音说道,“竟自己吓自己,战北钦刚才说的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什么不在意留后。
是个正常男人就不会有这种想法,哪个男人不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啊?
他那么说估计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我猜着他可能压根不行。
他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但一个大男人又怕别人戳他脊梁骨,所以故意找一个不会生的女人,把罪过都推给她,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名声了。”
听到刘兰英的分析,任容雪也是将信将疑,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您是说战北钦不行?”
“他也是受过重伤的人,双腿都坏了,那玩意儿也被炸坏了,有什么稀奇?
要不是有生理缺陷,哪个男人会要任容峥?
所以你放心,小雪,那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您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也最好是您说的这样,战北钦是个瘸子,又没有生育能力,要不然......要不然他长得那般好看,便宜了任容峥,我真是要呕死。”
“男人不行,光好看有什么用?”
听到刘兰英的话,任容雪就有些心理平衡了,但又想到刚才她说的那句话,也是忍不住焦虑。
“妈,您刚才说,哪个男人都希望有个儿子传宗接代,那我爸不也一样吗?
而且我爸还是钢铁厂的厂长,你没能给他生个儿子出来,他也没面子啊。”
“你这个小蹄子,这是怪起我来了?”
“我不是怪您,是事实如此,儿子大过天,我爸又这么有钱,万一他再找个小的生个儿子,那以后还有咱娘俩什么事啊?
妈,要不然你再偷着找个中医看看,给我爸生个儿子出来。”
“你这是要我命啊?
我都50多岁了,生你的时候身体就受损了,过了两年又怀了二胎,结果到了五个多月胎死腹中......”说到这里刘兰英就忍不住抹泪了,“那可是个男胎,我也是怀过儿子的人啊,可偏偏......那次之后医生就明确说了,我没办法再生了,都是任容峥那个贱蹄子,是她克死了你弟弟。”
任容雪也是恨的牙痒痒,本来她要有个弟弟的,她妈也不会这么多年,因为没能生出儿子来在人前抬不起头。
“小雪,现在想压过任容峥,也让你爸爸安分的唯一办法,就是你找一个比战北钦还要大的官,然后再生个儿子出来。
有这样的一个女婿为咱们娘俩撑腰,任容峥那贱丫头不敢放肆,你爸也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刘兰英突然来了斗志。
“我没你想的那么心胸狭隘。”
哇,任容峥眼睛都要跟着亮一亮了,说的自己好高大的样子。
“今日是他主动找你,你并无过错,你既已知道他还惦记着你,以后你若主动找他,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一个退我婚,害我沦为笑柄的渣男,看他一眼我都怕长针眼,我怎么会主动找他?
不过我也只能约束我自己,我可约束不了江林海,万一他继续纠缠我呢?”
“除非他身上的军装不想穿了。”
哦,霸气!
“去做饭吧。”
任容峥暗自瞥了瞥嘴,这个男人真是回到家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就差替他上厕所了。
等她羽翼丰满,在这个年代站稳脚跟了,她就一纸离婚协议甩到他脸上。
任容峥围上围裙,走进厨房开始给她的活爹做饭,很快地,饭菜端上了桌。
战北钦就像家里的帝王一样,一副赏脸才吃她做的饭的样子,拿起筷子来夹着菜吃。
任容峥在心里问候了他一遍,战北钦,我真是谢谢你!
“战北钦......你以前怎么称呼江林海?”
任容峥只喊了他的名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就被他给打断了。
以前她怎么称呼江林海?
任容峥又在原主记忆里搜索了一遍,然后很诚实的回答:“就是喊他名字。”
喊他名字?
所以就是喊他林海?
“那你们谈恋爱都做什么?”
任容峥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不会是吃醋了吧?
“就是恋爱男女该做的事啊,两个人一起压马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天,到图书馆里一起看书,或者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就这些。”
“他都给你送过什么礼物?”
礼物?
任容峥很努力地在原著记忆里搜索,想了好久才想出了一点点:“送了我一个部队上发的纪念水杯,还有他妈妈给我织的一件毛衣。”
“没了?”
任容峥点头,她自己说出来都替原主委屈,他妈妈织的毛衣还算是有心,但他送的部队上发的水杯,这不就是纯纯的借花献佛吗?
“他说我家里有钱,什么都不缺,他给我买的护肤品,衣服什么的我也看不上,所以就送我一些心意。”
“都扔了吗?”
“扔了,被退婚之后就扔了,都已经被他退婚了,还留着那些玩意干啥?”
战北钦听后不语,但脸上好像露出了一种很满意的表情。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很介意?”
不等战北钦回答,任容峥抢先说道,“我有前男友,你有去世的未婚妻,咱们都有过去,那就谁也别说谁。”
战北钦不语。
“话说回来,人家虽然送的东西不多但好歹也送了,我这都马上要跟你结婚了,你可还一件礼物都没有送过我。
别说礼物了,就连你要给多少彩礼你都还没说呢,你不能什么都不出,我全倒贴了吧?”
“彩礼我家会按规矩给,绝对不会少一分,至于礼物,江林海说的也没错,你家什么也不缺,送你你也看不上,那就罢了。”
这......连小气抠门都要比,江林海好歹还送了,战北钦这是要死死的把江林海拍在沙滩上。
“你问了半天,我还以为你要把江林海比下去,结果竟然......你刚才要说什么?”
战北钦再次的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
“刚才你喊我名字被我打断了,刚才你是要说什么?”
这个男人还真是会转移话题!
“没事了,我不说话了,我要吃饭。”
本来她看到今天他和张来福一起出来,突然想到之前偷听到的张来福说的话。
张来福说战北钦是想当将军的人,纵然他现在腿残了,职位也没有张来福高,但今天他们两个在一起,他的气场却还是把张来福给秒了。
她本来想劝他振作,鼓励他继续争做他的将军,对他是好事,对她亦是。
不过,听他这么抠搜,任容峥就不想鼓励了,他想摆烂就摆吧,不过摆烂又不会传染,她努力高飞就行。
吃完饭之后,任容峥也是贤妻良母的将碗筷洗刷干净,然后放好,又将整间房间打扫擦拭了一遍。
这边她忙忙碌碌,那边人家岁月静好。
你大爷的!
任容峥忍不住又在心里问候了一句。
战北钦是个残疾,在家里他什么都不做,她都心里不平衡,像其他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儿,回到家也是什么都不做,往床上一躺,剩下的全是女人在忙,想想就气。
封建、剥削!
分明女性也可以出去工作,偏偏好像默认了就是男的出去工作,女人就要在家里保姆似的照顾男人、做家务、看孩子。
干这些活明明比上班还要累,结果还得落得看男人脸色生活。
“家务活我都做完了,书你慢慢看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任容峥将围裙摘下来,梳了梳头,在脸上均匀涂抹了雪花膏。
“要去哪儿?”
“溜达溜达还能去哪儿?
就是在军属大院走走,消消食儿。”
“天黑之前回来。”
任容峥看了一眼这天色,不到半小时就要天黑了。
“行。”
他说天黑之前就天黑之前吧,任容峥应了一声之后出了门。
出门之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她的小本本,这是今天她做的路人采访调查。
衣食住行,是人类日常生活的四大要素,距离这里较近的市区,相对来说,在这个年代还是比较繁华的地段,有钱人也比较多,来往人流也多。
开个旅馆的话肯定是有生意,不过这个前期投资太大,开个游戏机厅和咖啡厅也是如此,刚开始创业还是要稳中求进。
既然衣食住行,衣服排第一位,那她可以先卖衣服,在市区摆地摊卖衣服,没啥成本,至于衣服的进货源,刚才和战北钦的交谈中倒是来了想法。
江林海母亲织毛衣的手艺是真不错,这个年代的女性,纺织都不在话下,住在这军属大院的军嫂们大都无业在家,想来她们的针线活都是了得,所以......
战北钦这是新婿上门,任家自然是要隆重招待,连忙让保姆阿姨到厨房去准备。
“今日贤婿第一次登门,就让贤婿看到了她们母女吵闹的一幕,实在是惭愧。”
任乃耀现在还是觉得脸上无光,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都知岳父大人是钢铁厂厂长,容峥又是任家长女,对她的出身,任何人说起都是羡慕的。
我也以为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纵然世人普遍贫寒,她也能从小衣食无忧的长到现在。
却不知这还没有正式出阁,回到娘家,还要跪在地上,掌嘴十下才能进,我也真是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战北钦说这话充满了斥责,这倒是任容峥的意料之外,这个男人可以呀!
战北钦的这些话无疑是在任乃耀的脸上打了一耳光,让他完全挂不住脸,然后他看向了刘兰英,沉着脸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道歉。
刘兰英现在也跟吃了屎一样的恶心,她没想到任容峥这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居然没有被战北钦扫地出门,反而还被他这么护着。
“贤婿,你误会了。”
刘兰英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笑着解释,“我也是从小看着容峥长大的,我怎么能不疼她呢?
只是这丫头从小就性子倔,我也是怕她这性子,嫁人之后在婆家吃了亏,所以就故意那么说,想让她改改脾气。
我虽然是她的后妈,但从小从来没有苛待过她,我真的是冤枉啊,贤婿,你可别误会了我......”刘兰英的杀手锏就是撒完泼之后委屈巴巴的装善良,就是一朵大白莲,而任容雪就是大白莲生出来的小白莲。
“是啊,姐夫,你千万别误会,妈妈和姐姐从小相处的很好的,我和姐姐关系也很好,是不是姐姐?”
任容雪立马过去攥住了任容峥的手,完全姐妹情深的样子,可任容峥不买账,直接把她的手给撒开了。
“那可太是了,在我查出不孕被退婚后,就让我赶紧去死,这母女关系的确是非同一般。”
“......”任容峥说完之后,任家那一家三口已经都是面如土色。
“贤婿第一次登门,就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说说你们的婚事吧。”
任乃耀连忙转移了话题,“听贤婿的口吻,对你和容峥的婚事是同意了?”
“容峥温柔娴静,知书达礼,我自没有不满意的理由。”
温柔娴静,知书达礼?
听到这八个字,任容雪心里还真是不痛快,也许之前她还能担得起这八个字,可她自杀未遂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哪里是他形容的这个样子?
“贤婿过奖了,只是容峥被查出不能生育,这个贤婿也能接受?”
“现在都已经开放了,人的思想也应该再往前一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已经是封建糟糠,既然是糟糠那就要摒弃。”
听完战北钦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也包括任容峥自己。
他是认真的?
这个年代的男人都是有大男子主义的,认为男尊女卑,别说女人不能生,就算是生不出儿子来,在他们看来都是大罪。
本来她用手机两个字试探后,已经放弃了他是来自21世纪的想法,但是这句话又让她不禁起疑。
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思想真的没有如此前开明?
“没想到贤婿的想法如此不同,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容峥又是不孕,又是被江营长退婚,再配战副少尉实在是高攀,贤婿不嫌弃就好。”
“这么好的妻子送给我,欢喜都来不及,我怎会嫌弃?”
从一进来到现在,他处处护着任容峥,处处替她说话,真是让任容雪醋坛子都打翻了。
她一个没生养的嫁到婆家之后,不是应该在婆家当牛做马,受尽欺辱才对吗?
可偏偏战北钦早就死了母亲,自己居然完全不在意她不孕。
之后饭菜端上了桌,任容峥特别贤惠地推着战北钦的轮椅将他推到了餐桌前。
“那既然贤婿我觉得这段婚姻没问题,那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呢?”
任乃耀问。
“我和容峥的结婚申请,马上就会批下来,批下来之后我就会跟她领证,至于婚礼。”
战北钦说到这里看了看任容峥,满眼的爱意。
“容峥说以后医学会越来越发达,我的腿有希望治好,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我也不想留遗憾,等我的腿治好之后,我会跟容峥在部队上举行婚礼。”
越听任容雪就越觉得气,战北钦长得着实是英俊,谈吐也特别有文化,不像那些大老粗,而且他又是军区领导,唯一的不足就是残疾。
如果以后腿也治好了,在部队上再升职,那任容峥就等于飞上枝头了吗?
那以后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爸,我马上就要跟北钦领证了,您别忘了说好的嫁妆。”
嫁妆?
她可是开口要了三千块的嫁妆,这可是天价了。
“容峥,你是我的大女儿,我们家也没有婚嫁经验,贤婿也说了现在已经是开放了,很多规矩也和之前不一样。
按照现在的规矩,彩礼要多少,嫁妆又要给多少,我一并打听清楚,你是爸爸的亲女儿,爸爸绝对不会亏待了,肯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意思就是,她说的三千块他不愿意给咯。
“对对对,我家男人说得对,王婆是你们媒人,这一块她懂,明天我就去问,问了数回来马上去跟你说。”
刘兰英也忙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任家祖坟上冒青烟,才得了战副少尉这样的女婿,你们婚事上的事,我们任家是绝对不会懈怠的。”
任乃耀也又说了一句。
“因为家妹今年要参加高考,我父亲要在老家陪同,现在我跟容峥只是领证,还不办婚礼,所以家父没办法过来,我跟容峥的婚事就有劳岳父大人了。”
听到战北钦这话,任乃耀和刘兰英相对一眼,眼里都是不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应该的。”
她尴尬的点头,然后别过头不去看,手就摸索着帮他脱了下来,然后开始给他洗澡。
造了孽了,前世冷艳特工,今世也是个厂长千金,怎么穿到八零年代的第一晚就要给男人洗澡?
虽是身经百战的灵魂,但终究是任容峥的身子,再加上刚才打了一架,身体很累,也没什么力气。
给他洗完澡,扶着他坐上轮椅,伺候人家吃完饭,再推着他进卧室,然后再扶着他上床。
一系列做完,任容峥累瘫了,豆大的汗珠流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婚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像这样伺候我,趁你现在还没过门,后悔还来得及。”
战北钦垂头看着直接累瘫,靠着床坐在地上的任容峥,提醒了一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照顾生活不便的老公也是理所应当,我不会走的。”
战北钦一个冷哼,是吗?
“现在我们还没领证,不能同房,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少尉同志晚安。”
任容峥很乖巧的说了一句,然后脚步很轻的走出去,给他带上了门。
走出去任容峥也没有立马走开,就是站在门口,听着应该是睡了,然后她便出了门。
她真跟战北钦结婚了,在这军属大院她不知道要住多少年,特工的习惯,要对居住环境摸清楚。
现在天已经黑透,家里都开了灯,透过窗帘还能看到里面走动的人影,在院前一一路过,倒是跟看皮影戏一样。
“我让你没事多看点书,你就是不听,非要跟那些爱嚼舌根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她们跟你一样都没文化,你跟她们整日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
今日的事,真是丢死人了!”
路过张来福家院外的时候,听得两人在聊。
蒋淑芬在院子里晒衣服,张来福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张来福是刻意压着声音说的,但任容峥前世做过特工,听力出奇的好,听得很真切。
“她们愿意尊着我,又不是我爱勾着她们,还有今天的事,就是任容峥先动的手,谁先动手谁理亏,你官又比战北钦大,怎么让他三两句话就让我们道了歉?”
“我还没问你们,你们好几个怎么被她一个小丫头打了?
你们平时的本事去哪儿了?”
说起来,蒋淑芬也觉得丢人,谁晓得那蹄子打架那么厉害。
“你说这战北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林海刚退了婚,他立马就捡了去,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风,他是不是看中了任家的家室?
还想着借岳父家的光,再在部队上搏上一搏?”
“江林海都不要的女人,又不能生,他要了去,我看啊,他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战北钦跟江林海不一样,那江林海是他江家的宝,他爸妈连生了五个女儿才有了他这个男娃,别说是厂长女儿,就是司令女儿,不能给他们江家传宗接代,他爸妈死都不能要。
战北钦那是一心想当将军的人,他谋划的是他的前途,可不是你们这些眼界窄的结婚生子。”
“是是是,我眼界窄,就你眼界宽。”
说完蒋淑芬已经把衣服都晒好了,一边往屋子走一边嘟囔着,“他都残了,还整日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我看你就是之前对抗赛的时候一直输给他,被他吓破胆了。”
“诶,你这个多嘴的婆娘,你再给我说一遍!”
张来福听到这话来了气,掐了烟头气愤的追着蒋淑芬进了屋。
纵然再好使的耳朵,他们进屋后的话任容峥也听不得了,倒是张来福的话她入了心。
难道战北钦愿意娶她真是因为这个?
如果是,那他可真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她这个大女儿在任家可不受宠。
任容峥在军属大院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战北钦的院子,依旧是蹑手蹑脚。
进到屋子后她先到了战北钦的卧室外,很轻的推开一道门缝瞧了瞧,看他睡的熟便又关了门。
但就在她关上门的同时,一直闭目的战北钦眼睛缓缓睁开,看了门口一眼,然后又当无事发生的闭上了眼睛。
任容峥进到了小卧室,躺在床上突然失眠了,这可是她穿来八零年代,在这个年代睡的第一晚。
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过最让她入心的居然是张来福的几句话。
战北钦是一心想当将军的人?
那他这突然残疾了,无法上战场心里一定很难受,怪不得脾气差,也算是个可怜人。
纵然来到这个年代的第一晚睡得不是很好,但次日任容峥起的却很早。
特工出身,向来独来独往,烹饪的手艺自然是有的,做好了早餐摆上桌,然后去敲战北钦的门。
“少尉同志,起床吧?
我早餐都做......”任容峥话还没说完,卧室的门便从里面开了。
看到战北钦已穿好衣服,端坐在轮椅上,任容峥还挺吃惊的。
挺好,居然还能自理,她还以为得给他穿衣服他才起呢。
“你倒是起得挺早。”
“也还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你赶紧洗漱一下去吃饭吧。”
战北钦应了一声,然后去洗漱,洗漱完吃饭。
“少尉同志......我有名字。”
是,他有名字,只是这个名字叫起来挺别扭的,但,她必须要适应。
“是,战北钦,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这都快领证了,按规矩我得先见见公婆,要不然很失礼。”
对这个年代战北钦的背景她还一无所知。
“不必,我妹妹今年参加高考,我父亲在老家陪她,结婚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等我妹妹高考完我再带你去见也不迟,而我母亲,已经过世了。”
“你母亲过世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太遗憾了。”
任容峥虚伪的说了一句,然后又忙问,“那你这不是瞒着灶台上坑吗?
那这样的话,你们家彩礼还给吗?”
如果正如张来福所说,他只是想借她家的光。
不给彩礼,结了婚发现她不受宠,再跟她闹离婚,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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