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村里的河中央。
那一刻她是愉快的。
我听见阿娘在心里讲,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但很快,四方燃起了火把。
“快!老陈家的媳妇在这里!”
阿娘被带回去毒打了一顿。
我冲向前去想保护她,却被祖母死死按住。
这次阿娘几乎被打个半死。
我哭着抱着她,不断重复我只是不想失去阿娘。
阿娘突然激动起来,她神色癫狂,恍若厉鬼。
“人是你带来的,对不对?对不对?”
我被吓得不敢出声。
自此以后,阿娘变了。
她看我的眼神和看向祖母爹爹的一般无二。
麻木而空洞。
就算是我生下来的又怎么样,她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自私又恶毒。
这样的话阿娘时常在心底默念。
爹爹与人打架被踢断了命根子。
脾气愈发暴躁。
稍有不顺,甚至连祖母也一同殴打。
祖母跑到村口哭天喊地:“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王婶又给祖母出了个主意。
她们决定把阿娘送去借种。
爹爹本来是不愿意的,祖母搬出一个排位。
“我对不住你们老陈家阿!老陈家的香火就这样断了。”
爹爹最终妥协了。
无人在意阿娘苦苦的哀求。
阿娘消失了几个月。
再见时她的肚子又鼓了起来。
祖母乐呵呵:
“才两个月份就那么大,定是个大胖小子。”
我发现自己再也听不见阿娘的心声了。
她终于沦为了这个时代的陪葬品。
怀孕的阿娘彻底变了,起早贪黑地干着农活,对祖母爹爹逆来顺受。
祖母乐呵呵地跟每一个村里人说自己的手段如何高超。
爹爹拿着阿娘累死累活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