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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全集

冰心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现已完本,主角是苏晚晚陆行简,由作者“冰心海棠”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5-06-05 0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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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全集》,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现已完本,主角是苏晚晚陆行简,由作者“冰心海棠”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全集》精彩片段

徐城璧尴尬地说:“城安兄言重了,请上座,看茶。”
苏南没有急着落座,反而轻拂袍袖,背手而立,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徐城璧连忙道歉,“是犬子鹏举年少无知,冲撞了晚晚,还请城安兄多多包涵。”
徐鹏举脸色有一瞬的尴尬,很快就变成了倨傲。
他马上就是正宣帝的连襟,身份贵不可言,哪里还会把辞官为民的苏南放在眼里?
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
“你们苏家教女无方,教出个不贞不洁偷汉子的女人,还好来我们魏国公府傲慢无礼?”
这话说出来,徐城璧和韩秀芬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徐城璧忙向徐鹏举使眼色,又陪着笑对苏南道:“犬子喝醉酒言行无状,还请亲家公见谅。”
苏南脸色一点点变冷。
他轻轻看了一眼苏晚晚,看到她脸色平静,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指责。
苏南深吸气,话语掷地有声:“徐世子,你是指小女苏晚晚不守妇道,与人通奸?”
徐鹏举冷哼。
苏南不急不躁:“那请徐世子明言,小女与何人何时何地通奸,奸夫是谁?可有人证物证?”
徐鹏举张嘴噎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物证自然是有。至于人证,我兄长已经身故,自然没有人证。”
“徐世子的意思,是徐鹏安曾亲眼目睹小女与人通奸?”
徐鹏举否认,“我兄长与苏晚晚仅相处一夜,居然就使她珠胎暗结,哪有这么巧的事?苏晚晚当年怀孕,必定有另有蹊跷,至于奸夫是谁,”
他冷笑两声,“猜也猜得到!”
苏南平静得仿佛在处理公务,“那还请徐世子言明,奸夫是谁?”
徐鹏举义振辞严,轻蔑地看了一眼苏晚晚。
苏晚晚放在轮椅上的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指尖微微发白,整个人身子有点紧绷。
苏南顺着徐鹏举的目光看过来,把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徐鹏举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与讥嘲,“自然是公然要娶她的顾子钰!”
站在苏晚晚身边的雁容脸色有一抹古怪闪过,被敏锐的苏南悉数看到眼里。
他再看向苏晚晚,却发现她的手已经松开轮椅扶手,轻轻放在腿上。
苏南正色凛然:“既然如此,那就劳烦魏国公遣人去请顾子钰来当堂对质。”
徐鹏举有点慌,连忙拒绝:“这种腌臜丑闻岂能叫外人来对质?!”
苏南终于冷下脸,“你指认顾子钰与晚晚通奸,却不敢让当事人来当面对质,是何居心?”
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冷嗖嗖,“莫非你所指认的通奸,纯属胡乱捏造?”
徐鹏举目光闪了闪,知道到这个地步是万万不能退缩的,硬气地说:“我有物证在手,怎会是捏造?!”"


没了她,还有大把新人补上来。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怎么可能缺女人?
甚至有可能,像自己这样悄悄委身于他的情人有一大把。
自己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该彻底放下了。
心里的最后丝念想,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她顺从夫家安排,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乘船沿大运河南下金陵。
一路昼行夜宿,通行无阻。
苏晚晚看着两岸的秀美风光,心情慢慢平静。
生活如此多姿多彩,她不应该被困在原地,耽于情爱,反而忘了本心。
船只快到淮扬时,被拦截在运河上。
对面水域上停着十几艘高大雄伟的五桅船。
一字排开,把宽阔的河面挡得严严实实。
甲板上站着不少全副武装的甲士。
阳光照在甲胄和武器上,折射出幽森冰冷的光芒。
中间船头,有个挺拔俊毅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正向这边看过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只一眼苏晚晚便认了出来。
是陆行简。
她赶紧躲到桅杆后,心脏一瞬间如雷鼓动。
他是办差路过这里?
倒真是狭路相逢。
希望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
陆行简冷漠狭长的眼眸微眯,看着对面船上那抹纤细身影藏到桅杆之后。
李总管赶紧走上前:“苏姑娘就在对面船上,奴婢让人去请她过来?”
陆行简脸上并没有什么情愫,只点了点头。
李总管赶紧去安排。
他其实有点难以理解自家主子对苏姑娘的感情。
说没感情,却不冷不热地吊着她两年。
听说她嫁人了,还不管不顾地跑这这里来拦人家的去路。"


晓园北边是一片巨大的校场,往东穿过几座亭台楼阁,是一片广阔的湖水。
上午的蓝天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湖面,尽显夏日清幽。
看到湖对面的万岁山,她马上意识这是在哪里。
“这是西苑?”她问。
“嗯。”
他站在她身边,侧身看着她,“想坐船吗?”
苏晚晚蜷了蜷手指,摇头:“不。”
小时候,来太液池泛舟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可是太皇太后不准,说太危险了。
明明就在皇宫西边,船又大又稳,有一堆宫人簇拥保护他们。
陆行简那个时候还小,也就七八岁,跺着脚气鼓鼓地说:“晚晚,等我长大了带你去坐船,看谁还敢阻拦?!”
西苑里花草树木特别多,有山有水,可太皇太后也不让他们过来玩,只是偶尔有兴致的时候带着他们上万岁山的小亭子里坐一坐。
后来,万岁山上修了个叫“毓秀亭”的亭子,犯了公主的名讳,把小公主给克死了。
清宁宫也发生火灾。
他们就再没出去玩过了。
现如今小十年过去,他登基为皇帝,他们却已经没有可以一起坐船游玩的身份。
……
两人只是沿着太液池岸边慢慢走着,都没有说话。
池对岸,就是皇宫的宫墙。
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那里有他的亲人。
他的嫡母,他的皇后和妃子们。
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好好保重。
苏晚晚在心里默默地说。
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鹤影来禀报:“姑娘,可以动身了。”
陆行简垂眸看她,眼睑落下一层阴影。
苏晚晚没有说道别的话,只是福了福礼,转身与鹤影一起离开。
门外的马车上,苏晚樱已经躺好,谭大夫冲苏晚晚笑了笑,上了苏晚樱的马车。
苏晚晚的马车前,站着个高挑挺拔的青年男子,他微微弯着腰,伸出胳膊,等着她扶。"



苏晚晚垂眸,让人找出当初徐鹏安给她下聘时的聘礼单子,把后来都成了她嫁妆的聘礼都一一收拾出来。

这事忙了三天才结束。

她并不介意拿出部分银钱帮衬一把魏国公府。

可被逼着交出嫁妆和心甘情愿拿出嫁妆,是两码事。

这边苏晚晚收拾嫁妆的风声也传到了魏国公徐城璧耳朵里。

他思忖再三,还是拉下脸面让人请来苏晚晚。

苏晚晚坐着轮椅来到前院。

徐城璧面色凝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开口向儿媳要嫁妆,他还是抹不开脸面。

韩秀芬和徐鹏举倒是闻讯赶来。

韩秀芬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苏晚晚的手问:“好儿媳,你是知道家里为难,特地来送嫁妆的吗?”

这话太过赤裸裸,徐鹏举脸面当即挂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怨道:“母亲,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嫁到我们徐家,不仅没让我们沾到半点光,还挨了官司,把嫁妆拿出来填补家用,天经地义!”

徐城璧沉下脸骂道:“住口!”

徐鹏举反而来劲了,“我又没说错!去年状告我们徐家侵占民田闹出人命的巡按监察御史曾大有,不就是苏健的得意门生?本以为娶个首辅孙女儿会用上苏家人脉,没想到被反捅一刀,还不如不结这个亲!”

苏晚晚淡声道:“我祖父苏健为官清正,多年不朋不党的刚直名声在外,想借苏家人脉谋利,确实打错了算盘。”

徐鹏举怒火蹭蹭上涨,“大哥若是还活着,我定叫他休了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门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国公爷,苏二老爷上门拜访!”

徐城璧脸色微变,蹙眉看向苏晚晚,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快请。”

苏二老爷苏南是苏晚晚的父亲,两榜进士出身,官至兵部车驾司员外郎。

虽是个从五品的文官,实权却大。

只是去年苏健被迫致仕之后,苏南也辞职回了老家。

苏晚晚也很意外。

她给苏家写信让人来接苏晚樱,却没想到自己父亲进京了。

今年三月朝廷刚把祖父等人列为奸党,苏家正是人人喊打之时,父亲这会儿应该在老家躲避锋芒才是,怎么进京了?!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身青布长袍,衣衫简朴,却有几分隐士风范。

狭长的眼睛极为明亮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正是苏晚晚的父亲苏南。

他抱拳道:“辉祖兄,小女在贵府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人指着骂贱人?”

辉祖是徐城璧的字。

徐城璧尴尬地说:“城安兄言重了,请上座,看茶。”

苏南没有急着落座,反而轻拂袍袖,背手而立,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徐城璧连忙道歉,“是犬子鹏举年少无知,冲撞了晚晚,还请城安兄多多包涵。”

徐鹏举脸色有一瞬的尴尬,很快就变成了倨傲。

他马上就是正宣帝的连襟,身份贵不可言,哪里还会把辞官为民的苏南放在眼里?

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

“你们苏家教女无方,教出个不贞不洁偷汉子的女人,还好来我们魏国公府傲慢无礼?”

这话说出来,徐城璧和韩秀芬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徐城璧忙向徐鹏举使眼色,又陪着笑对苏南道:“犬子喝醉酒言行无状,还请亲家公见谅。”

苏南脸色一点点变冷。

他轻轻看了一眼苏晚晚,看到她脸色平静,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指责。



顾家家仆急匆匆来报:“世子爷骑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夫人请二公子快回家!”

顾子钰顿时着急起来,他请了好几天假,本想陪苏晚晚在这多住几天的,哪里料到父亲会突然出事。

苏晚晚劝他赶紧回去看他父亲。

顾子钰思忖再三,最后道:“我先回去看看,你等我回来接你。”

苏晚晚直接拒绝了:“大可不必,这一路向来太平,百事孝为先,你先忙自己的事。”

顾子钰最后还是骑马先走一步,把他的护卫留下一半供苏晚晚差遣。

他母亲知道这几天他在这陪苏晚晚,特意遣人过来寻他,只怕真有急事。

苏晚晚让人慢吞吞收拾行李,就想熬到陆行简与周婉秀离开后再出发,省得与他们再遇上。

只是那边好像也一点儿都不着急,半点动静也没有。

直到过了中午匆匆用过午饭,再不动身就赶不上城门关闭前进城,苏晚晚终于启程,反而比陆行简他们还早一步出发。

离开田庄一个时辰左右,马车突然失控,苏晚晚正在闭眼假寐,一不留神摔了出去。

马车夫惶恐地禀报:“小人死罪,车轴突然断了,害夫人受惊!”

得亏车夫经验丰富,发现情况不对及时勒马减速,要不然马车冲出山路滚下山坡,后果不堪设想!

苏晚晚摔得七荤八素,半天才缓过来,左腿痛得钻心彻骨,大概是伤到了骨头,还划破一道长口子,鲜血染湿裤腿染红了裙裾。

两个丫鬟情况比她略好一点,但也磕得头破血流。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段少有人经过的山路,还真是麻烦。

她只得让护卫骑马折返,去田庄再调一辆马车过来。

不多时,身后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过来,是在她后头出发的陆行简等人。

苏晚晚约束自己的人,不打算向他们求救,只是在路边静静等他们过去。

陆行简却从车窗外看到站在路边的鹤影,眉色顿住。

他让人停下马车,叫鹤影过来回话。

“怎么回事?”

鹤影急得眼眶都红了:“马车坏在半路,我们姑娘还受伤了……”

“她人呢?”

“还在马车上,等着去田庄调新马车过来。”

陆行简看看天色,脸色冷沉下来:“胡闹。”

这里荒山野岭,等新马车过来天都快黑了,若是遇到山贼怎么办?

他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走到苏晚晚那辆坏马车跟前,掀开车帘,只看到苏晚晚苍白的脸儿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因为忍受着腿上的伤,身子痛得微微颤栗。

陆行简冷着脸,眼神很锐利,想伸手去抱她,却还是停在了半空,冷声问:“伤到哪了?”

苏晚晚很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咬着牙说:“没事。”

陆行简冷冷看了她一眼,上前简单检查一番,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手穿过她的膝弯时,沾了一手的鲜血。

他把她抱到自己马车上,让太医迅速过来处置。

周婉秀下了马车,站在车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行简的神色,只觉得他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她心脏提到半空中,心慌不已。

太医检查后后说苏晚晚的小腿骨受到撞击,引发旧日的骨伤复发,得上夹板固定。

外伤的问题倒不大,敷药止血包扎好,就等伤口痊愈了。

陆行简让随从心腹去仔细检查苏晚晚那辆马车,查查问题出在哪里。



“不用了。”苏晚晚推辞,却扭不过周婉秀,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

“晚姑姑,我好久没见你了,想和你一起吃顿饭都不行么?”

此话一出,苏晚晚噎住了。

她只是想避开陆行简而已。

陆行简已经下楼,身姿优雅地走到餐桌前落座,面容冷淡,并没有看她。

苏晚晚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

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的心神不宁,突然就安静了许多。

顾子钰拎着一个食盒走到餐桌前,大方地说:“晚晚姐,我让人从城里买了你爱吃的豉汁蒸凤爪和上汤云吞。”

说着,对上陆行简幽冷的目光,两个人视线有一瞬间的交锋。

气氛变得僵硬。

顾子钰突然笑了一下,笑容灿烂:“晚晚姐病了好些日子,胃口不好,让她多吃点可不容易。皇上您不会介意吧?”

陆行简语气淡然:“怎么会。”

周婉秀拉着苏晚晚的手往餐桌旁走。

苏晚晚硬着头皮坐下,面对这一桌子的修罗场。

周婉秀殷勤地替陆行简盛粥布菜。

顾子钰则忙着给苏晚晚夹各种吃食,还小声介绍说:“这是早上刚从月盛斋买回来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又夹了一筷子盐水鸭到苏晚晚面前碟子里:“这个味道正宗,有金陵那味儿。”

苏晚晚昨晚没吃饭,这会儿饥肠辘辘,低头默默把顾子钰给她拿的食物都吃了。

味道还真的很不错。

不得不说,顾子钰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性子开朗活泼,相处起来很轻松。

不管谁嫁给他,婚后的小日子应该都会过得有滋有味。

这些吃食费心思大老远搜罗过来,还是蛮让人感动。

陆行简坐在上首,修长的手指捏着粥碗里的调羹缓缓搅动,一口东西都没动。

视线平静地落在顾子钰和苏晚晚身上,把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

周婉秀有点尴尬,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也没吃多少东西。

抛开泰然自若的顾子钰,餐桌上气氛有些憋闷。

苏晚晚放下筷子时,陆行简也松开手指,指尖捏着的调羹跌入粥碗。

瓷器碰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其余三个人都动作微顿。

“收拾东西,准备回城。”

陆行简的语气带着点生硬。

苏晚晚飘忽着眼神,没敢与他对视。

他应该不是和自己说话吧?

果然。

周婉秀乖巧应声:“是。”

苏晚晚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想在这多住一些日子,躲躲清净。

陆行简站起身离开,目光在苏晚晚身上淡淡扫了一圈,没有多说什么。

苏晚晚巴不得他和周婉秀赶紧离开。

她刚走出饭厅,却听说有宫中内侍来寻她。

来的是宁寿宫掌事太监何喜,奉如今太皇太后王氏的懿旨,请苏晚晚进宫觐见。

苏晚晚一头雾水。

王氏与她并算不得亲厚,也没什么关系,怎么会请她进宫?

何喜笑吟吟道:“明儿个是太皇太后的六十岁圣旦,她老人家记挂您,特地让老奴来传话,接您进宫陪她说说话儿。”

苏晚晚蹙眉思忖,最后道:“还请何总管回话,妾身大病初愈,只怕进宫会过了病气给她老人家,要不我明日进宫给她老人家远远磕个头?”

何喜倒也好说话,“那老奴安排明儿个让人接苏夫人进宫。”

苏晚晚客气地送走何喜,不得不让人收拾行李准备回城。

给太皇太后拜寿得起个大早进宫,住在田庄很显然不现实。



韩秀芬和徐城璧夫妇脸色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淞江三梭棉布光洁柔软,吸水性透气性极好,价格比丝绸贵得多,寻常人家压根舍不得拿来做帕子。给初生嫡子做里衣倒是合情合理。

最关键的是,苏晚晚只有一个弟弟,今年刚好十岁。

也就是说,帕子是十年前的旧物。

那时候苏晚晚十一岁,和十岁的顾子钰之间说凭帕子传递私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南把帕子随手一放,平静地问:“徐世子,可还有别的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晚晚与顾二公子之间的奸情?”

徐鹏举瑟缩了一下。

没想到所有的证据、证人都被驳了回来。

半晌,他大脑飞速运转,又道:“虽说无法佐证她二人有奸情,可我兄长怀疑苏氏当年怀的是野种,却做不得假!”

苏晚晚攥紧手,脸色白了一瞬。

苏南已经忍无可忍,猛地拍桌子:“混账!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徐城璧,这就是你们魏国公府的家教?!”

“你们徐家照顾不周,害得晚晚当年流产,我们苏家不曾追究。现如今,你们倒凭借当年的怀孕,污蔑她怀上野种,世上竟有这样的道理?!”

“再说,当初晚晚怀孕消息传出来好几个月,若怀疑是野种,当时怎么不见你们找苏家理论半句?如今徐鹏安已死,倒拿着一封不清不楚的信件来说嘴,到底意欲何为?”

雁容红着眼眶开口:“徐世子和魏国公夫人不过是觊觎姑娘的嫁妆丰厚,想谋夺她的嫁妆而已!如果不是苏老爷今天到访,姑娘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苏南铁青着脸,目光锐利地看向徐城璧,还有韩秀芬、徐鹏举,见他们面有愧色,心里便知这是事实。

他冷笑数声:“徐城璧啊徐城璧,我还曾敬你是条汉子,原来都打上守寡儿媳嫁妆的主意。真是好能耐。”

“当初晚晚的婚事是太皇太后赐婚,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看走眼。晚晚为徐鹏安守孝三年,侍奉公婆,养育庶子,倒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必要在徐家苦熬下去?”

“晚晚,跟父亲回苏家!”

徐鹏举急了:“她走可以,得把嫁妆留下!当年我们徐家娶她可是送了不少聘礼!”

如果不是为了筹办聘礼娶夏皇后的妹妹,他也不至于行此险招逼要苏晚晚的嫁妆。

苏南气笑了:“成,徐世子,苏某等着你拿出晚晚对不起徐家的证据,必定把聘礼一文不少地退还!”

……

苏家在京城有个小宅院,比以前御赐的阁老宅邸小上许多,是靠苏家积蓄买下的。

苏南带着苏晚晚在这里安顿下来。

顾子钰鞍前马后地把他们送到门口,结果被苏南挡在门外:“顾二公子请回,为了小女清誉,以后别来打扰了。”

顾子钰尴尬地笑了笑,“伯父在上,子钰正要遣媒人上门提亲。”

苏南沉下脸:“顾二公子,你也知道,晚晚与徐家的恩怨尚未了结,不宜讨论婚嫁之事,等徐家事了,老夫自会带她回洛阳老家,还请顾二公子另选佳配,婚事休要再提。”

顾子钰脸色顿时变了:“伯父,您不能这样,晚晚姐已经在太皇太后、太后、皇上跟前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苏南并不松口:“她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轻重,还请顾二公子见谅,你们的婚事成不了。”

说罢,他也不管顾子钰的纠缠,直接进门让人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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