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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每天都想撕休书

晚晚沂水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纪挽朝是当朝首辅之妻,除了这层身份之外,她还是京城最大杀手组织“夜阁”的首领。如今公公去世,他们之间的这段亲事也便走到了尽头。为了让夫君不必过多操心,她亲自拟好了和离书,可是和离之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经过了诸多坎坷,纪挽朝收拾好包袱,开开心心的离开了首辅府,哪知道金口玉言的首辅大人竟然后悔了……

主角:纪挽朝,陆聿怀   更新:2022-07-16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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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挽朝,陆聿怀的武侠仙侠小说《首辅每天都想撕休书》,由网络作家“晚晚沂水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挽朝是当朝首辅之妻,除了这层身份之外,她还是京城最大杀手组织“夜阁”的首领。如今公公去世,他们之间的这段亲事也便走到了尽头。为了让夫君不必过多操心,她亲自拟好了和离书,可是和离之路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经过了诸多坎坷,纪挽朝收拾好包袱,开开心心的离开了首辅府,哪知道金口玉言的首辅大人竟然后悔了……

《首辅每天都想撕休书》精彩片段

京城,小雨。

少女一身素白,左手环着油纸包着的书信,右手撑着一把竹柄油纸伞,徐徐地踩在青石板上。

“扣扣扣——”

她走到一扇门前,伸着一双葱段般的玉手敲响了房门。

“进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陆聿怀一抬头,就瞧见纪挽朝垂着眸,微微弯腰拎着一把油纸伞在地上“哆哆哆”地敲了三下,抖去了伞面的雨水,才温婉的抬眸浅笑。

她生得出尘,青丝如瀑,一双眼睛像是盛着浩海星辰一般,瞧人尽是艳色。

纪挽朝把那油纸包着的书信,搁在陆聿怀面前,抿了抿嘴,嘴角漾出一个梨涡。

“这是我草拟的和离书,夫君瞧瞧可有什么错漏?”

陆聿怀写字的手一顿,抬眸向纪挽朝望去。

他原是极妖孽多情的长相,只是及冠便成了当朝首辅,常年身处高位,气质森冷,生人勿进,狭长的眸子看人的时候,尽是凌厉逼人。

“哦?”陆聿怀慢条斯理的拆开油纸包,面上似笑非笑的瞧不出喜怒。

“看来你对和离一事,着实上心得紧。”

纪挽朝仍是贤淑温婉的样子,“母亲刚入殓,朝中事务繁忙,担心耽误夫君功夫,方贸然做了些准备。”

陆聿怀长指随意翻着面前的纸张,“年前刑部尚书和离,送了三套宅子,两箱珠宝,嫁妆也原样退回——”

“依样比着,再给你额外添置一份嫁妆,照着刚成婚安平公主的排场。”

纪挽朝眼里带了些惶恐,摇了摇头,声音极为不安,“这些年承蒙夫君照拂,挽朝感激涕零,又如何好意思再让夫君破费?”

陆聿怀皱了皱眉,“你本就无甚依靠,和离之后身无分文,如何在京城立足?”

纪挽朝捋了捋眼前的发丝,朝着陆聿怀温婉一笑,“有劳夫君费心,不过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银钱,和离之后也打算回老家居住,到时候不拘随意找一门营生,也是尽够了。”

“啪”一声细响,屋外一阵细风吹动了门廊上挑挂的灯笼。

纪挽朝眉头轻轻一动,依旧是那般端庄温柔的笑容,半点挑不住错处。

“既然你这般心切,那……”

陆聿怀拎着信纸,眼神幽冷的看向纪挽朝。

“大人,大人!皇上急招您入宫,有要事相商!”

门外突然一叠声的叫喊了起来,止住了陆聿怀的话头。

纪挽朝微微偏头,在陆聿怀瞧不见的地方,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转头又是一派温婉的笑意,“夫君可要挽朝宽衣?”

陆聿怀瞧着她的笑容,竟没来由的烦躁,他收着手边的信件,语调慵懒。

“你自回房,今日不用等我用膳。”

纪挽朝微微福了一礼,才拿着伞,乖顺地退下。

她撑着伞脚步仍是不疾不徐,从大亮的天色,一步迈进昏暗的回廊,脸上那点子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眼眸森冷的像是浸在寒潭之中。

“嘭”远处门口一声厚重又细微的轻响,纪挽朝眉头一挑,陆聿怀出门了。

她正绣着一块双面姚黄,手腕一翻,银针直直的往窗外射去!

“啊!”

原本寂静祥和,只偶尔听到穿林打叶声的竹林,突然传来一道短促而痛苦的叫声。

纪挽朝重新捻了一根针,声音微凉,“身手愈发退步,如此怠懒,以为是养老的么?”

“属下无用,请阁主责罚!”

一道黑影翻进窗户,他脖颈插着银针,还在慢慢的渗血。

“事情如何?”

纪挽朝继续绣着手里的刺绣。

“目标已除,悬梁而死,仵作定为自缢。”

黑衣男子拱着手,面前的女子温婉娇美,分明只是坐着安静刺绣,黑衣男子却觉得有万千威压堆在他的脊骨之上,让人透不过气来。

纪挽朝捏起一张纸递给黑衣男子,“下一个目标。”

纸上是一个身着蟒袍,似是尊贵的男子,他长相出众,眼角还有一颗小痣,若不是眼神过于阴鸷,当得是位美男子。

黑衣男子一惊,“这是……”

纪挽朝挑了挑眉,“怎么,办不成?”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生死间几进几出的黑衣男子瞬间变了脸,恭顺应是,“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如何去做,与我无关。”

纪挽朝几针收尾,指甲扣着红线,微微用力割断了牵连。

“办成就行。”

黑衣男子浑身一震,捂着伤口沉声,“属下遵命!”

等到黑衣男子走了,纪挽朝才闲闲的拎着伞推门,撑开伞,立在廊角。

纪挽朝眸子如同浸在凉水中,伸手接了些雨水。

又是一如那年的梅子黄时雨,等到雨日结束,所有的一切也将回归正轨吧!

细雨不停,伴着长风吹过,沾湿了陆聿怀朝服的下摆,他带着泥土的湿意,一步迈进大殿。

正位一身正黄色龙袍,满是愁容的男子,一瞧见陆聿怀,便敛去愁容,满是喜悦。

“圣上急召,可是边关又出了患事?”

陆聿怀气度华贵,行事稳重,作了一揖才慢声询问。

皇帝挥了挥手,屏退侍从,才蹙着眉,“是澧朝,这几月来,澧朝五位重臣过世,皆为自裁。”

他打量着陆聿怀的神色,瞧着对方似乎并无甚意外,“刚刚眼线来报,殿阁大学士被发现自缢于书房,这,这是否过于巧合?”

陆聿怀声音清亮,“圣上是担心,澧朝内部倾轧,可能因此影响与本朝的外交和议?”

他一语正中皇帝心中症结,皇帝叹了口气,“澧朝国力强盛,这些年两国征战,虽未有失利,然始终劳民伤财。”

“今年有了和议的风声,朕便有意定下,休养生息,偏生这接二连三的重臣自裁——”

皇帝揉了揉眉心,“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陆聿怀嘴角勾了勾,长指绕了绕腰间玉佩缠绕的流苏,“我听闻犯案之人手法高明,现场也滴水不漏,更像是一个严密的杀手组织在背后作案,微臣前两日已经派人前去澧朝查探,不日便有消息。”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做事,自是稳妥。”

“只是,”陆聿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一转,“既有幕后推手——”

“圣上何不坐收渔翁之利,借机吞并澧朝?”

 


皇帝脸色一变,垂眸看向殿前的男子。

他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儒雅知礼,又散漫矜贵,唯有那双眸子,深邃的仿佛望不见底。

“澧朝草盛物丰,百姓优渥,又有天堑遮挡,虽则天子无德,治理不当,但想要吞并实非易事!”皇帝蹙紧眉头,似是觉得陆聿怀的想法极为不可理喻。

“圣上所言极是,”陆聿怀懒散的眼眸难得的透着一丝兴趣,“只是那是过去的澧朝,现如今多了一个暗藏背后的推手,以此人缜密狠辣的心思,不日,便会把澧朝弄得天翻地覆。”

“圣上只要抓住时机,就可黄雀在后!”

他话语娓娓道来,听得皇帝心思微动,良久,又摇了摇头,“这个推手的底细还未弄清,万一是更大的祸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陆聿怀一顿,听出了皇帝一心想和稀泥的意思,他神色一转,换了话锋,皇帝果然放下刚刚的事,跟他分析边关兵事。

出宫的时候,天已尽黑,一辆马车正往首辅府上疾驰。

陆翎驾着马,突然听到马车中一道清冷的声音,“查出多少?”

陆翎忙恭敬回答,“那个组织的名字,叫夜阁。”

“夜阁?”陆聿怀合着眼,母亲刚刚去世,他府内朝廷两头跑,这些日子都未能睡个好觉。

“这组织极诡异血腥,任务几乎从未失手,底下各个都是一流高手和伪造奇才,每次犯案都会制造成自杀或是意外,手法精湛。”

陆翎认真回禀着自己调查所得,“这组织原没这么大名气,不过是普通的杀手组织,直到临时换了阁主,开始教授自杀式刺杀法,才开始扬名立万。”

陆聿怀长眉一挑,“这个新阁主,有些意思。”

他换了个睡觉的姿势,“让留在澧朝的仔细蹲着。”

陆翎一怔,“可是,大学士不是刚死,如此频繁……”

“没观察几次犯案的时间吗?”陆聿怀换了个姿势,躺的更为舒适,“每次间隔的时间不断在缩短,而且,犯案几乎都是在丰朝和澧朝都下雨的日子。”

“这个雨季一定对背后的人意义非凡。”

马车刚到门口,陆聿怀就惊醒了,他撩起帘子正欲下车,瞧见门口的人,动作一顿。

纪挽朝换了一身秋香色的襦裙,掌着灯,站在门口,笑得像是雨夜中幽幽的一丝暖意。

“雨夜风寒,屋里煨了鸡汤,夫君喝了正好驱寒。”

陆聿怀下车的动作不由快了几分,他疾步走近,瞧见纪挽朝的身子微微发抖,当即解了披风给人披上。

他微微蹙眉,“不是让你不要等我,你身子弱,万一受了风寒……”

“不打紧的,也就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纪挽朝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牵着陆聿怀的手,一路回了府。

陆翎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和纪挽朝的丫鬟凤儿感叹,“大人和夫人真是鹣鲽情深,情比金坚啊!”

凤儿也极为羡慕,“夫人如此贤良淑德,事事为大人着想,一定是深爱大人才会如此!”

纪挽朝耳聪目明,把身后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冷笑,鹣鲽情深?我今晚就给你表演一个鹣鲽纷飞!

纪挽朝撑着下巴,目光柔和的看着陆聿怀用完膳,悉心的为他漱口,奉茶,等到被陆聿怀牵着玉手回了卧房,才侧身从袖子里掏出和离书。

她脸上笑意盈盈,“夫君,正好现下空暇,不如先签了和离书,再去沐浴?”

陆聿怀自瞧见家门口那道倩影,心中便隐隐有股暖流,等到用了美味贴心的晚膳,又被照料妥帖,牵着软玉温香回房,那股暖意便充满胸膛,驱使着自己几乎要张口询问——

不如不要和离,让我照顾你一生?

如今胸口的暖意荡然无存,那点本来旖旎的氛围也在陆聿怀愈发冷冽的气场下,消失殆尽。

他食指中指并着,捏起那两张薄薄的和离书,瞧着纪挽朝的眼眸,带了些冷意,“你就这么想与我和离?”

纪挽朝一愣,“当初过门的时候,不是大人说,成婚只是为了讨母亲欢心,到了时机,就要和离?”

陆聿怀一噎,看着纪挽朝一双无辜的鹿眸,微微侧脸,“婚姻乃是夫妻双方的事,原没有我一人作主的道理,若是你……”

“挽朝全凭大人作主!”纪挽朝笑得明媚,“这些年承蒙大人照拂,已多有打扰,挽朝不敢再鸠占鹊巢,耽误大人寻觅良人,大人放心,挽朝自有去处,不会再麻烦大人。”

“哦?自有去处,”陆聿怀漫不经心转身走向书案,“什么去处?”

“之前与大人说了,打算回老家寻一门营生。”纪挽朝笑容仍是温婉,然细看已经有了一道裂缝。

“我记得,你老家当初被流匪侵占,早已残破不堪,”陆聿怀站在书案前,借着蜡烛看着和离书,“预备在何处落脚,寻什么营生?”

良久,他勾了勾唇角,把信纸折了折。

纪挽朝垂眸皱了皱眉,她以往怎么没发现陆聿怀竟如此难缠?

“重新在镇上购一间宅子,手头余钱开间酒庄,也尽够了。”纪挽朝抿着嘴唇,扯出点笑意。

陆聿怀微微侧身,狭长的凤眸扫了纪挽朝一眼,修长的手指夹住那两张叠好的信纸,往蜡烛上一点。

火苗被夜风吹得一跳,倏忽便卷上了两张薄纸,等到火舌舔舐陆聿怀的手指,他才抖了抖把纸扔在地上,瞧着信纸被烧成灰烬。

地上的那团明亮烧在纪挽朝的眸子里,把她那最后一点笑意吞噬了干净,她垂着眸子,身侧袖子里的手,微微攥成拳。

“母亲刚刚过世就和离,他人该如何议论,”陆聿怀扫了纪挽朝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等这一年孝期过了,我自会考虑。”

“嘭”的一声,长风重重的关上了门,掩去了陆聿怀走向书房的脚步。

纪挽朝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拳头,手心已经被捏出了血痕。

她走到窗边,眼眸黑沉的像是深渊,她抬手叩了三下窗棂。

“三日之内,茶楼教坊,高门皇宫,必须皆知我要与陆聿怀和离!”

 


纪挽朝部署多年,就要在这段时间收尾,她愈发行事谨慎,每日陆聿怀一出门,便在卧房忙碌。

她刚写完指令,就听到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夫人,门外来了一伙人,骑着马,指明要见大人!”

纪挽朝一愣,纵马入城,向来是极危险的,谁如此大胆?

她蹙着眉,挥了挥手,“你先找人去皇宫,候大人下朝。”

刚到门口,便听到了马儿长嘶之声,纪挽朝抬眼看去,一伙人美衣华服,趾高气昂的骑着高头大马,极招摇地在门口列着,那脸上嚣张的情态,一瞧便知乃是一群纨绔组成的乌合之众!

打头的是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女,飞扬跋扈,骑着枣红色的骏马,来回走动着,煞是神气,她拿着马鞭指着纪挽朝,“你就是陆哥哥娶的那个农户之女?”

管家李伯匆匆从后院赶来,瞧见门口的阵势,脸色一变,忙低声在纪挽朝耳边细说,“夫人,这是定侯之女,皇后堂妹,慕如霜郡主,自小养在边关,性子极野。”

慕如霜看着门口的女子,温婉和顺,畏首畏脑。瞧着便是小门小户出生的女子,除了漂亮,无甚可取之处。

纪挽朝微微仰头看向慕如霜,马上少女满是桀骜,她声势浩大,身边围得百姓愈来愈多。

“夫君今日有事绊住,晚些时分方能回来,郡主不如到府里坐着,喝杯热茶?”

慕如霜拽着缰绳冷哼,“本郡主可喝不惯你们那些装腔作势的破茶,既是这样,那我便在门口等他回来!”

纪挽朝有些头痛,本郡主是公孔雀成精吗,随时随地都想着开屏!

“郡主,纵马入市极为危险,不光惊扰百姓,还堵塞道路,一个不注意便有性命之忧!”纪挽朝努力压下脾气,耐着性子劝导,“不如让管家把马牵到马厩,喂些马草。”

“你实在想待在门口,让人端把椅子也成。”

慕如霜从鼻子里哼了声,“牵我的马?你也配!这可是征战胜利,从犬戎缴获的汗血宝马!没眼力见的东西!”

纪挽朝放弃沟通,回身吩咐管家,“李伯,辛苦你跑趟官府,遣府尹来一遭。”

慕如霜嗤笑,“报官?知晓我是何身份么,便是我今日纵马踩了你,也无人敢动我!”

她拎着缰绳,转过马头,把马鞭甩的猎猎作响,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长鸣一声,甩开蹄子,直向纪挽朝踏去!

变化只在瞬息之间!纪挽朝未曾防备,极快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那马蹄一扬,当胸重重一蹬!

纪挽朝将将提气,被一脚踹散,她踉跄着倒退几步,才堪堪站稳。

“不好意思,畜生不懂事!”

慕如霜扬着眉,心中轻笑,农户出生,能有什么见识,还敢与她相抗衡?

纪挽朝揉着胸口,慕如霜嚣张至极的尾音,听得她扭了扭脖子,可真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小郡主啊!

“畜生不懂事?”

她摆手挥散了涌上前的仆役,嘴角带着一点笑意,看向慕如霜的眼眸微微发亮。

“那我便教教这畜生!”

纪挽朝翻手拔下头上的簪子,长袖一展,动作快的如同一道闪影,慕如霜还未看清,那闪着寒光的长簪便狠狠的插进马的脖颈!

“嘶——”一声长吟,那烈马仰着头,叫得凄厉万分!

喷溅的鲜血彪飞的纪挽朝半身皆染上鲜红,飞扬的马头似乎立时就要奔腾而去,纪挽朝一手按住马头,那烈马竟是半分动不得,眼睁睁瞧着她另一手握紧簪子,撕扯着皮肉下滑,生生在马身上扯出了一条寸长的伤口!

她手腕一翻,抽出簪子往后一退,那马血流不止,痛的四肢无力,直直往侧边摔去!

她动作极快,几乎瞬息之间,慕如霜缠着缰绳未曾防备,整个人重重的往前栽去,她急忙使出轻功,迟缓间,重重落地,崴伤了右脚。

“你这下贱作死的贱蹄子,赔我马儿!”

纪挽朝脸上沾着血,她眉毛一挑,随手把簪子往慕如霜面前一掷。

“赔你马儿!”

她径自往门口走去,身边仆从全部噤若寒蝉,跟在身后。

“关门,报官!”

纪挽朝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脸上的血,眼眸微闪,这个郡主她曾耳闻,倒不是有多厉害,而是她父亲定侯暗中与澧朝交易,经常在边关搞些动作,换取战功,让自己加官进爵。如今澧朝连番动荡,正是建功的好机会,怎么突然让自己女儿回朝?

她几步回了房,借口沐浴,屏退众人,才走到书案,就见自己刚刚写字的纸张淹了水,糊了一片,她微微蹙眉,点了蜡烛细烤。

良久,上面现出一行小字——计划失败,为黑衣人所救。

那小字下面似是斟酌着,又潦草的写了一行:非敌非友,形迹败露。

她洗了个澡,等换好衣服到了前厅,正撞见慕如霜站在厅中两眼含泪,对着坐在正位的陆聿怀哭诉。

“那原是极上乘的一匹马儿,早就如同我兄弟一般……”

纪挽朝揉了揉眉心,卖惨时就是如同兄弟,甩锅时就是畜生无理,真真好赖话都被一人说尽了!

她低眉和顺,朝着陆聿怀一派温柔,“我熬了莲子羹,极是鲜甜,夫君先尝一碗,再用晚膳。”

陆聿怀打量着纪挽朝,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纱裙,刚刚沐浴后的玫瑰香气,闻起来妖娆却不浓郁。

慕如霜瞧见人,登时勃然色变,“你这个毒妇,害死我的马,还敢在这装无辜,我今日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纪挽朝一怔,像是被这言论吓得变了脸色,一双眼睛氤氲着雾气,“这,马儿竟死了?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当时那马儿冲着我嘶吼撒欢,我怕的紧……”

她嗫嚅着嗓音越来越低,几乎含着泪一般,陆聿怀心里一紧,只觉得心上中了一记闷棍。

纪挽朝抬眸看向慕如霜,眼眸晕着湿意。

“郡主上门连番侮辱不够,如今,还要在夫君面前造谣于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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