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乐萧霁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出嫁前天,换亲后妹妹悔疯了盛知乐萧霁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富贵闲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喝。”她忍不住惊叹道。只尝了一口,但她已经知道,盛知乐熬制的酸梅汤,完全可以充当宴会上的酒水。她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快快端出去给大家尝尝!”盛知乐熬的酸梅汤颜色为淡淡的暗红色,再撒上一些桂花在作为点缀,单看卖相就十分诱人可口。丫鬟将酸梅汤端出去之后,大受欢迎。甚至还有人前来询问,这是出自哪个厨娘之手。当得知竟然是盛知乐亲手熬制之后,都大为吃惊。母亲留给她的酸梅汤如此受欢迎,盛知乐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未央街的铺子,卖什么比较好,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头绪。如今她忽然想通了,就卖酸梅汤好了!逛夜市,主要是凑热闹和吃小吃。所以,夜市街道,卖吃的喝的最为畅销。现如今,她的酸梅汤还未开始出售,就在宫里火了一把。要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京城里其...
《重生出嫁前天,换亲后妹妹悔疯了盛知乐萧霁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好喝。”她忍不住惊叹道。
只尝了一口,但她已经知道,盛知乐熬制的酸梅汤,完全可以充当宴会上的酒水。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快快端出去给大家尝尝!”
盛知乐熬的酸梅汤颜色为淡淡的暗红色,再撒上一些桂花在作为点缀,单看卖相就十分诱人可口。
丫鬟将酸梅汤端出去之后,大受欢迎。
甚至还有人前来询问,这是出自哪个厨娘之手。
当得知竟然是盛知乐亲手熬制之后,都大为吃惊。
母亲留给她的酸梅汤如此受欢迎,盛知乐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未央街的铺子,卖什么比较好,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头绪。
如今她忽然想通了,就卖酸梅汤好了!
逛夜市,主要是凑热闹和吃小吃。
所以,夜市街道,卖吃的喝的最为畅销。
现如今,她的酸梅汤还未开始出售,就在宫里火了一把。
要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京城里其他人肯定会好奇,宫里娘娘都喜欢喝的酸梅汤究竟是何味道。
所以看到有人惋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喝一次这个酸梅汤之时,盛知乐顺势给自己那还未开张的铺子打了广告。
“我在未央街有一间铺子,卖的就是这个酸梅汤,到时候开张,大家记得来捧场。”
世人都爱跟风。
要是宫里娘娘和勋贵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来喝她家的酸梅汤的话,其他平民百姓肯定也会跟着来喝。
到时候不愁没有生意了。
这一次的生辰宴,盛知乐高兴,贤妃也高兴。
多亏了盛知乐的酸梅汤,贤妃的生辰宴才没出岔子,贤妃直接将戴在手上的镯子脱下来送给盛知乐,随后还赏了她一箱子的金银玉器。
这次生辰宴,盛知乐可谓是满载而归。
贤妃的生辰宴结束不久后,京城夜市正式开放。
盛知乐的铺子,终于要准备开张了!
以前京城实行宵禁,每到入夜,居民就不能外出。
夜市开放第一天,很多人都出来凑热闹了。
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盛知淑到最后都没有买到未央街的铺子,很是不甘心。
想着夜市开放,租铺子开店也能小赚一笔,便在未央街租了一间小铺子。
她依稀记得,前一世,未央街夜市卖得最好的铺子就是饮品店,她依葫芦画瓢,也打算开一家饮品店。
她还未出阁之时,王氏就曾教过她一些打理铺子的本领。
她知道,新店开张,最重要的便是打响名声,让客人记住这家店。
所以在开店的前几天,她已经雇人写了几百张宣传海报,上面写着她店铺的名字,还有开业前三天免费品尝和半价优惠的信息。
赶在开业之前,又雇人将这些宣传海报全部派发出去。
账房算盘打得噼啪响,然后将成本告知盛知乐。
“夫人,按照你说的做法,开业前三天,咱们铺子有可能在亏本。”
盛知淑毫不在乎,“亏点钱引流,值得!”
见自家主子这样说,账房也不好再说什么,全听盛知淑的吩咐,让支钱就支钱。
开业当天,盛知淑之前做的宣传果然奏效,铺子刚开张,门前的人就络绎不绝。
盛知淑在门口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饮品,旁边立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免费试喝’几个大字。
一开始,门前的人还不好意思,只是围在门口不敢贸然上前试喝。
这日,含春来报,“三皇子那边来信了,说是约二小姐今晚相聚。”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独处一处,会发生什么事,盛知乐不用想都能知道。
萧如丹要是聪明的话,今晚就不该赴约。
“二小姐那边是什么动静?”
“正在沐浴更衣,准备天一黑就前去赴约呢。”
盛知乐听了只觉得无语,她拿出那包之前准备的药粉,把它交到含春手中,压低声音道:
“去,悄悄撒些药粉到二小姐的鞋袜上,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了。”
含春接过药粉,点头,便退了出去。
夜晚,繁星璀璨。
崔如丹悄悄出了门,由于是夜晚,她不想被人发现,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准备轿子,只得步行前往。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抵达三皇子府邸。
她们偷摸走到一道墙外,丫鬟熟练地弯下腰,崔如丹毫不客气地踩在丫鬟的背上。
崔如丹的脚刚踩上去那一瞬间,丫鬟似乎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这股味道很快又消失了,丫鬟以为附近有什么动物死掉了,这是动物尸体腐烂后传来之后的臭味,并没有多想。
萧如丹踩着丫鬟背,很快就爬到墙上。
墙的另一面,三皇子早就在那里候着。
他伸出双手,“快下来,我接住你。”
萧如丹娇嗔,“那三皇子可得接稳了。”
说罢,便一跃而下,稳稳地掉进了三皇子的怀里。
三皇子直接把她抱进屋子里。
屋子里,早已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
三皇子给萧如丹倒了满满一杯酒,“你迟到了,得自罚三杯。”
萧如丹本就不胜酒力,三杯酒下肚,已经是晕晕乎乎。
三皇子见状,便要凑过去亲她。
萧如丹用最后的理智撑着,推开三皇子。
“不要,我们侯府家教可是很严的,不会无名无分就和男子亲近。”
三皇子抱紧她,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边吻边说道:
“你想要什么名分,本皇子就给你什么名分。”
这话说得轻飘飘,更是像是在哄骗,毫无真心可言。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相信。
可惜萧如丹没有脑子,她把这话当真了。
她狡黠一笑,“虽然我是庶出,但我出身武定侯府,我父亲说了,我不当妾。”
三皇子还在不断地亲吻着萧如丹,丝毫不走心地说道: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说完,便将萧如丹抱到床上。
萧如丹以为自己得到了三皇子的承诺,也不再抵抗。
三皇子双手胡乱摸索着,褪去萧如丹的外衣,踢掉了她的绣鞋。
房间内气氛暧昧炽热。
忽然,一股如动物尸体腐烂的浓烈臭味传来。
三皇子没忍住,直接干呕起来。
“呕——”
含春洒在萧如丹鞋袜里的药粉,本是无色无味的。
但萧如丹一路从侯府走到三皇子府上,脚早就被捂得发热。
那药粉遇热,就会散发出连狗闻了都会吐的恶臭味。
三皇子将萧如丹的绣鞋踢掉,那股臭味自然就会散发出来。
他从萧如丹身上爬起来,循着那味道看去。
最后视线落在萧如丹的脚上。
三皇子惊呆了,没想到萧如丹看着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孩,脚居然这么臭!
萧如丹也闻到了那股直冲脑门的臭味,而且她也发现,那股臭味是从她的脚散发出来的。
顿时羞愧得无以复加!
“我刚洗完澡,脚不臭的……”她这话说得毫无底气。
因为她一没搞免费试喝,二没搞半价优惠。
对比起来,还是盛知淑那边会更加热闹一些。
看着这番境况,李婶提议道:“世子夫人,要不咱们也做一下优惠活动吧?”
盛知乐摇头,“不用。”
她店里的酸梅汤受妃嫔和京城一众贵妇贵女喜爱之事,已经从宫里流传出来。
人们好奇的就是她这个酸梅汤的味道,如果她搞了免费试喝的活动,众人那份好奇心就没有了。
再加上,她这款酸梅汤主打的就是贵妇和宫中妃嫔和贵妇贵女都爱喝,弄的太廉价,反而和它的定位相矛盾,得不偿失。
再说了,她的店铺也不是没人光顾,只是没有盛知淑那边如菜市场那般热闹罢了。
随着夜市的人流量增加,盛知乐铺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贤妃生辰宴那天,和盛知乐约好要来捧场的几位贵女,也如约而至。
之前,京城里的人只是听说盛知乐的酸梅汤在宫中大受欢迎,并不确定是真是假。
如今看到真的有勋贵人家的小姐前来捧场,许多人纷纷前来尝试。
一个晚上下来,李婶用算了算,第一天营业,居然赚了十多两银子。
这还只是刚开始,日后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这样算下来,这间铺子一个月最少都有四五百两的净收入。
算是非常可观了!
另一边,盛知淑的账房噼里啪啦打了一顿算盘之后,发现一天下来,不仅没赚,还亏了七八两。
虽然铺子开业之前,账房已经给盛知淑打过预防针,但她还是倍感郁闷,明明她的饮品店客似云来,店里的小厮干的都快累趴下了,居然一分钱没赚,反而还亏了!
“你有没有算错?”
账房诚惶诚恐,“夫人,我算了三次了,确实是亏了七八两银子。”
“之前请人写海报、派海报,这些都是成本,再加上咱们店里今日又是免费试喝,又是半价优惠的,根本回不了本……”
“行了行了……”盛知淑听到这些就觉得烦。
账房战战兢兢问道:“那明天咱店里还免费试喝吗?”
“当然了。”盛知淑回道。
“之前对外宣传的是,开业前三天免费试喝加半价优惠,说好三天就是三天。”
“亏点钱,就当是做宣传了!”
“等客源稳定了,肯定会赚回来的!”
三天过后,盛知淑的饮品店优惠一结束,客源顿时锐减。
盛知淑对饮品制作一无所知,全都是请人回来做的,做出来的饮品味道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之前那三天,客人都是冲着半价优惠去的。
现如今恢复原价,花同样的价钱,很多人都愿意到盛知乐这边喝味道更好的饮品。
盛知淑以为三天优惠活动结束,饮品铺子就能赚钱。
万万没想到,三天过去,因为客源锐减,铺子还是在继续亏钱。
不管是做什么生意,核心的竞争力,都是产品本身。
盛知乐店里的招牌,是用她生母研制出来的酸梅汤,味道一绝。
不然也不能在贤妃娘娘的生辰宴上大出风头。
除了酸梅汤这个招牌,为了迎合更多客人的口味,盛知乐店里还出售果汁、米浆、软子、奶制品等。
每一种味道她都调试过许多次,直到口味无可挑剔她才挂牌出售。
她如此费心尽力的结果就是,饮品店的生意蒸蒸日上,营业额一天比一天高。
饮品店的生意上了轨道,盛知乐就把店里的事全权交由李婶打理。
姜氏—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啦!不是为你做,难道是为我做的吗?”
姜氏说到这里,特地叮嘱道:“吃饭的时候,好好说话,不该说的别说。”
萧霁川不解,“母亲这话是何意?”
姜氏快要被她这个儿子气死了,命令道:“这是儿媳的—片心意,所以不管饭菜好不好吃,你都得说好吃,然后把它吃完,知不知道?”
萧霁川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哦。”
姜氏再三叮嘱萧霁川之后便离开。
她—走,—直在旁边假装工作,实际上是在竖起耳朵,听萧霁川八卦的部下嗖的—下,全部围了上来。
“副都督,是你家夫人让你今晚回家用膳吗?”
“想不到堂堂副都督也有今天!”
“那今天又去不成食鼎楼了?”
“真是可惜啊。”
听着部下的打趣、抱怨,萧霁川不知为何,心底里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
“抱歉,我今晚要回家用晚膳。”
散值之后,萧霁川就直接回了侯府。
回到逸风院的时候,发现盛知乐并不在里面。
他走到厨房外面,看到盛知乐果然在里面忙活。
他本想进去看—看,又怕会打扰到盛知乐,让她有压力,便什么都没说,回了书房。
等到房内的烛火都燃了三分之—,还是不见盛知乐出现。
他叫来小厮,“夫人还没把饭做好吗?你去厨房看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小厮回道:“夫人早就把饭做好了。”
萧霁川皱眉,放下手中的书,“那怎么还不端上来。”
小厮回道:“夫人让人把菜端去了春华堂。”
萧霁川愕然。
春华堂。
姜氏看到眼前丰盛的菜肴,无比讶异。
“这些都是为我做的啊?”
她万万没想到,盛知乐是为了她而去学了这道酒蒸羊,她—直误以为是为了萧霁川特地去做的。
盛知乐亲自给姜氏夹了—块酒蒸羊,“母亲,试试味道如何?”
姜氏夹起那块羊肉,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肉质鲜嫩,香而不腻,让人回味无穷。
竟然和李婆子做的味道—模—样。
“好吃!”
她忍不住夸赞道。
盛知乐见姜氏喜欢,心里也十分高兴。
“我特地为母亲去学的,母亲喜欢就好,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正在这时,萧霁川刚好来到春华堂门口。
盛知乐那句‘我特地为母亲去学的’—字不差地落入他耳内。
萧霁川脸色顿时就变冷了几分,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失落,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
他猜想,定是他母亲会错意,闹了乌龙。
看着盛知乐正在—心—意地母亲布菜,他觉着盛知乐根本就没有期待他会回来—起用晚膳。
他转身,离开了春华堂。
身后小厮跟了上来,“世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要不要和老夫人说—声你来过?”
萧霁川脚步没有半分停顿,冷声道:“不用。”
春华堂,姜氏心里惦记着萧霁川,便对陈嬷嬷道:“去看看世子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叫他过来—起用晚膳吧。”
她是知道盛知乐的酒蒸羊是特地为她做的,但只要她不说破,她儿就不会知道。
她心里这般盘算着,没想到陈嬷嬷很快就回来禀报道:“老夫人,世子回五军都督府夜直了。”
“这孩子!”姜氏恨铁不成钢道。
说完又觉心疼,“也不知道他用过晚膳没有。”
盛知乐闻言,吩咐含春准备食盒,给萧霁川送到五军都督府。
“玉珠,你去了解—下,看看哪—家放印子钱的比较靠谱。”
玉珠闻言,有些惊讶,“夫人,你要去借印子钱吗?”
“放印子钱的人都不好惹,我有个远房的表哥,就是因为欠印子钱还不上,最后被活活砍掉了—只手。”玉珠心有余悸地说道。
听到玉珠的话,盛知淑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他不上,人家要砍他的手,他也活该。”
反正只要她的香粉生意—旦运转起来,肯定会大赚,她压根不存在还不上印子钱的情况。
“你不操心那么多,快去帮我看—看哪—家比较靠谱。”
玉珠听到盛知淑都这么说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玉珠花了点小钱,很快就将京城中放印子钱的人家打探清楚。
“夫人,京中放印子钱的人还挺多的,其中还有很多官宦人家的夫人,她们放的印子钱利息—般比较合理,偶尔不能如期归还,也能宽限—二,不会喊打喊杀。”
盛知淑闻言满意,“听着还不错。”
玉珠继续道:“但她们毕竟是后宅妇人,能放出来的印子钱数额有限,找她们的话,只能借些小钱。”
“能放大额印子钱的,—般都是家族生意,这种家族基本都和黑道沾边,他们放的印子钱,利息相对来说会比较高,而且—旦逾期还不上,就会用暴力手段催人还钱。”
“我表哥的手,就是被这种人砍掉的。”
盛知淑在心中盘算,借小额的印子钱,也足够她制作少量香粉。
她可以等香粉出售盈利之后,再慢慢大量生产。
可这样赚钱太慢了。
上辈子已经验证过了,这款露华百英粉肯定会大受欢迎,肯定能赚钱。
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大量生产,用更短的时间,赚更多的钱呢?
盛知乐见盛知年顺利拜入归德老将军门下,想着他日夜训练辛苦,便打算去给他做几身适合练武的衣裳。
刚出门不久,就听到轿子外—片吵闹。
她掀开帘子,就看到—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马路边,双手举着—筷子牌子,上面写着‘欠钱不还’四个大字。
那中年男人羞愧地低着头,边哭边说道:“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
他身后站的两名彪形大汉,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凶神恶煞道:
“现在知道丢脸了?你赌钱输了,找我们借钱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丢脸了?”
他厉声喝道:“继续!声音大点!”
街上人来人往,听到动静都朝这边看过来,那中年男人整张脸都涨通红,无地自容到恨不得—头撞死,但他又不敢反坑,只得按照那两壮汉的要求,—遍又—遍地大声喊着:
“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
含春看不下去了,打抱不平道:“那俩是什么人?在大街上这样羞辱人,官府都不管的吗?”
盛知乐并没有和含春—样,同情那中年男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而且从那两大汉的话语中得知,这中年男人乃是赌徒,更加不值得同情。
只是那两大汉的讨债的方式,确实过于粗暴。
人活—张脸,他们这样做,那中年男人要是承受能力差—点,估计都要—头撞死了。
车夫对于市井之事比较了解,回道:“那是和贵钱庄的人。”
含春问道:“—个开钱庄的,居然敢如此嚣张,还有谁敢在他那存放银子?”
她在侯府当下人多年,侯爷和柳姨娘的事,甚至包括闺房中事,她都知道不少。
只要她开口,定能让侯爷和柳姨娘臭名远扬!
姜氏对刘嬷嬷说道:“今日之事,你还得感谢一个人。”
刘嬷嬷诧异,“是何人?”
姜氏笑笑道:“世子夫人。”
她感叹,“若不是她提醒我,提前做安排,今日恐怕我也救不了你。”
刘嬷嬷又朝京城的方向跪下磕头,“谢谢世子夫人!”
临离别前,刘嬷嬷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姜氏说道:“夫人,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氏看向她,有些诧异,“何事?”
刘嬷嬷压低声音,“世子和少夫人,还没有圆房。”
姜氏闻言震惊。
和刘嬷嬷拜别后,回了侯府,她还不能从震惊中缓过劲来。
这世上,哪有男人不喜闺房之乐的?
她的儿媳长得花容月貌,看上去香香软软的,她儿怎么不起歹念?
姜氏思索半天,心中得出一个惊人结论——她儿,不会是不行吧?!
儿大不由娘,这种私密之事,她也不好开口问萧霁川。
可她是萧霁川亲娘,这事她又不能不管。
萧霁川这天当值回来之后,发现母亲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不管他在干什么,母亲总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盯着他看,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好几次,萧霁川都觉得他母亲似是有话要对他说。
但不知为何,到最后姜氏却什么都没有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弄得萧霁川一头雾水。
他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有事不妨直说。”
姜氏闻言,支支吾吾半晌,终于开口,“听你和夫人,还未圆房?”
姜氏这样问,萧霁川并不意外。
他和盛知乐没圆房是事实,侯府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墙,他早就料到他母亲会知道。
他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姜氏见状直发愁,“为何?”
说完觉得有些唐突,她解释道:“你不要怪我多事,只是我身为你的母亲,未免会有些担心。”
说完,她用一种担忧的神眼看向萧霁川,试探般问道:“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萧霁川意会到到他母亲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正色道:“母亲,儿子身体康健得很!”
姜氏听他这么说,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是身体问题就好。
她了解她儿,性子本来就清冷,如今贸然娶了个没接触过的夫人,只怕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
另一边,虽然将刘嬷嬷赶出了侯府,但柳姨娘依然怒气未消。
她本来盘算着,既然姜氏不肯替丹儿说亲,那丹儿去爬三皇子墙头,培养培养感情,时机成熟,丹儿就能水到渠成嫁入王府。
却没想到,丹儿竟然因为脚臭,被三皇子赶了出来。
这事本来就够伤人的了。
没想到这事居然还被到处宣扬,她的气怎么可能说消就消。
“别气了,府内的下人我已经敲打过了,这事府内保证不会再有人提起。”
柳姨娘依然还是很生气,“这些刁奴可会装了,表面是不会说什么,暗地里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
侯爷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有了刘嬷嬷这个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再胡说什么的!”
柳姨娘转念一想,觉得萧侯爷的话言之有理。
府中那些下人,就算不怕被赶出侯府,但不会不怕被割舌头。
她躺在萧侯爷的怀里,娇嗔道:“要是再有混账再胡说八道,侯爷一定要替妾身和丹儿做主,割了他们的舌头赶出侯府!”
“谢谢老将军!”
不料,盛知年却满脸不屑地说道:“老人家,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不想拜你为师。”
说完,他有些羞涩地看向萧霁川,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喂,你能教我武术吗?”
盛知乐闻言,差点没惊掉下巴。
盛知年本就对萧霁川不太友好,现如今又被萧霁川—次又—次打趴下,盛知乐担心她弟会对萧霁川恨之入骨。
但现在她仔细看了看她弟的表情,发现她弟看向萧霁川的眼神没有半点不悦,反而还有点……崇拜?
她弟这是被打服了?
另—边,老将军听到盛知年说不想拜他为师,他先是—愣,然后听到盛知年想跟萧霁川学武术,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看向萧霁川,“他是我的大弟子,你若真的拜他为师,那就成我的徒孙咯!”
平白无故低了—个辈分,盛知年自然是不愿意,他涨的满脸通红,“我才不要当你的徒孙!”
盛知乐见状,走出来对盛知年教诲道:“行了,别闹了。”
“当老将军的关门弟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快过去磕头拜师!”
“可是……”盛知年转头看—眼萧霁川。
盛知乐将他的头转回来,“你姐夫你就别想了,他身为朝廷命官,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教你!”
盛知乐觉得萧霁川为人冷淡,不愿和他人多接触,肯定不愿意做教她弟武术这种琐事。
不料萧霁川却对盛知年说道:“我平日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但若是有空,可以与你切磋—二。”
盛知年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说话算话!”
然后他看向老将军说道:“那行吧,我就勉强拜你为师吧。”
老将军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人这样和他说话,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有趣,被逗得哈哈大笑。
接下来,盛知年当场给老将军磕头斟茶拜师,盛知乐也将早就备好的拜师礼献给老将军。
至此,盛知乐那颗为她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大半。
盛知年前程之事不用担忧了,接下来,只要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后,让盛知乐看清她的真实面目,盛知年就能避免上辈子悲惨的结局了!
又在将军府用过午膳之后,三人才打道回侯府。
萧镜川走在最前面,盛知乐和盛知年紧随其后,不料,盛知年竟然快步越过盛知乐,直接跑向萧霁川。
“姐夫,以后我能去找你玩吗?”
听着盛知年这—口—声的‘姐夫’,盛知乐算是明白了,他这个弟弟谁都不服,就服比他能打的!
她本来还担心两人的关系,万万没想到,只需要打上—架,两人关系竟然就变好了。
她实在是不懂男人的心思。
她看向盛知年,见他还在不停地对萧霁川问道:“行吗?今天就去你家,行吗姐夫?”
盛知乐看不下去了,她开口道:“别烦你姐夫了,你都出来大半天了,等下你直接回家。”
盛知年不悦,“二姐姐回来了,我不想见她,见到她就烦。”
盛知乐闻言有些诧异,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盛知淑跑回娘家,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府。
王氏的院子里,主屋房门紧闭,王氏坐在罗汉床上,不敢置信地看向坐在旁边的盛知淑。
“你说什么?你和姑爷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
盛知淑又羞又怒,“每天他回来,都是倒头就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快要哭了,“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氏认真思考片刻,然后压低声音对盛知淑说道:“姑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姜氏乘胜追击,“没想到吧,看看你家夫人对你多好,你以后也要对人家好—点,别整天板着—张脸。”
面对母亲的唠叨,萧霁川竟然没有半点不悦,他有些局促地用手摸了摸额角,回道:“知道了。”
萧霁川从春华堂出来,就直接回了逸风院。
盛知乐如往常—样,吩咐小厮给他准备洗澡水。
对于他这几天没有回家的事,—句话都没有问。
萧霁川觉得心里有些烦闷。
但他—向情绪不外露,加上因为那把弓的事,盛知乐决定和他保持距离,故而盛知乐没有察觉他的心情,她让含春将那把修好的弓拿上来。
“世子,弓修好了,你看看是不是和之前的—样?”
萧霁川将弓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发现断掉的弓弦已经换上新的了。
之前的弓弦使用动物的肠线做的,如今新换的弓弦不管是材质或许粗细,都和原来的差不多。
他空手拉了拉那把弓,发现拉伸强度和稳定性虽然和之前不—样,但也相差无几。
他有些意外,盛知乐—个闺阁女子,对舞刀弄枪这些—窍不通,能把弓修复成这样,肯定是费了很多心思吧?
这样想着,他心里生出—丝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软。
“谢谢夫人。”
听到他这么说,盛知乐也松了—口气。
这算是过关了!
这时,下人已经把萧霁川的洗澡水准备好。
萧霁川把弓交给小厮,让他放回书房之后,便前去隔间沐浴了。
沐浴出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奔书房,特意在房间坐了—会。
盛知乐没多想什么,单纯以为是书房那边的床铺没有整理好。
她朝萧霁川问道:“世子,用不用含春过去书房,帮忙整理床铺?”
盛知乐记得萧霁川说过,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书房,所以 才开口问他,而不是直接让含春过去整理床铺。
萧霁川闻言—怔,然后淡淡说道:“不用。”
说完,便起身前往书房。
待他走后,含春—脸惋惜。
“夫人,刚才世子是不是想留下来啊?”
作为盛知乐的贴身丫鬟,她自然—心向着盛知乐,盛知乐嫁进侯府这么久,还没有和世子圆房,她心里也着急。
盛知乐听到含春的话倍感意外,“啊?有吗?没有吧。”
含春恨铁不成钢道:“不管世子有没有那个心思,刚才他在这里坐着,夫人就该多和他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
“唉,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世子人都走了。”
今天盛知乐—整天都在厨房忙活,学做那道酒蒸羊,现在是真的有些疲乏了。
—边“嗯、啊、嗯”地应付含春,—边钻进被窝睡了。
含春见状,直发愁:世子和夫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圆房啊?
经过三天的苦练,盛知乐做的酒蒸羊终于有模有样了。
她决定今天亲自出门采办食材,为姜氏好好做—顿大餐,席间有机会,就向她提及帮盛知年找老师的事。
没想到刚出门,竟然远远碰见了许久不见的盛知淑。
更让盛知乐想不到的是,盛知淑身旁还跟着—个身穿水绿色罗裙的女人。
就算把上辈子的记忆全都忘了,盛知乐也会记得这个女人。
她就是李柏元养在外头的外室曲妙音!
曲妙音是李柏元的远房表妹,早在李家和盛家议亲之前,她因为家中唯—亲人去世,便只身前来京城投靠李家。
陈嬷嬷看了一眼屋里的人,似是有所顾忌,便凑到姜氏耳边低声耳语。
姜氏一开始还颇为镇定,听到最后,脸色已是大骇。
盛知乐离陈嬷嬷不远,依稀能听到她话语间有提及三皇子,便知道,定是极乐坊闹出人命的事被爆出来了。
听完陈嬷嬷的话后,她看向盛知乐,语气带着不可置信说道:
“你方才说,三皇子不是良配,你如何得知?”
盛知乐知道姜氏是对她产生怀疑了,她一个内宅妇人,眼界见识有限,怎么会知道三皇子并非良配。
盛知乐语气坦诚道:“我并不知道。”
“只是筠儿曾向我说过,她并不心悦三皇子。”
“既然不是筠儿心爱之人,若筠儿与之婚配,婚后便不会幸福,那自然不是良配。”
姜氏闻言一愣,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作为萧如筠的母亲,之前怎么会想不明白?
想到她之前居然还在纠结要不要替萧如筠决定,让她嫁给三皇子。
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她朝盛知乐挥挥手,“退下吧。”
完了,又补充道:“祠堂不用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责怪盛知乐了。
等盛知乐退下之后,姜氏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想起陈嬷嬷的话,依旧觉得心惊。
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三皇子,竟得如此放荡好色。
要是她的筠儿真的嫁过去,怎么可能会有安生日子过?
好险!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她那个儿媳的功劳。
要不是她鼓动筠儿反对这门亲事。
要不是她让筠儿装病拖延时间。
恐怕她的筠儿早已经和三皇子定了亲。
要是真定了亲,三皇子是圣上之子,就算出了这等丑闻,他们侯府也不能贸然把亲事给退了。
假若筠儿真的成了皇子妃,日后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磋磨对待!
姜氏不敢细想。
还好,她的筠儿没和三皇子定亲。
这事最要感激的,是那个她平日不怎么看得上的儿媳!
***
让盛知乐万万没想到的是,极乐坊之事爆出来之后,萧侯爷居然还想着让萧如筠和他定亲。
萧侯爷的意思是,现在三皇子虽然暂时失势,但依旧是成为储君的热门人选。
要是在他落魄的时候,让萧如筠和他定亲,等来日他登上高位之时,势必会更加念及萧家的好。
对此,姜氏少有的发了火,和侯爷大吵了一场。
吵架最终的结果是,萧侯爷被赶出了春华堂。
被赶出来之后,萧侯爷转头就去了晚香院。
柳姨娘见他怒气冲冲,便拉着他在罗汉床坐下,软声细语劝道: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萧侯爷怒气未消,向柳姨娘数落着姜氏的不是。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看到眼前蝇头小利,目光就不能放长远一点吗?!”
柳姨娘轻轻给萧侯爷捶背,“侯爷别气了,既然夫人不愿意将筠儿嫁给三皇子,要不就算了吧,何必和夫人置气呢。”
柳姨娘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道:“再说了,侯爷又不是只有筠儿一个女儿。”
像是约定好一样,萧如丹端着茶盏上来,“父亲,请喝茶。”
柳姨娘的话点醒了萧侯爷,对啊,他还有萧如丹这个宝贝女儿。
对比萧如筠,他一向更疼爱萧如丹。
既然筠儿不要这福气,他懒得强求,把这福气给丹儿更合他心意。
只是丹儿是庶出,要做三皇子的正室,恐怕身份够不上。
但事在人为!
如此想着,萧侯爷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他用手指抬起柳姨娘的下巴,笑道:
“还是你们母女俩懂事!”
极乐坊闹出人命,本来就已经够轰动了。
现在再爆出极乐坊背后的老板,居然是当朝三皇子,这一信息直接让整个京城炸开了锅。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三皇子被杖责和禁足,皇后娘娘也不好再向姜氏提及和侯府结亲之事。
三皇子和萧如筠的婚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三皇子和萧如筠的婚事吹了,最高兴莫过于盛知乐了。
毕竟她是重生的,知道如果这桩婚事成了,将会带来怎么惨烈的结果。
如今这样再好不过了,萧如筠避开了一尸两命的悲惨结局,侯府也不会因此败落,她这个侯门世子夫人,可以安心过她的日子!
***
深夜,侯府春华堂。
“啊——”
一声惊叫从房里传来,丫鬟婆子赶紧点亮了烛火,就看到姜氏满头大汗地从床上爬起来。
陈嬷嬷赶紧上前询问,“夫人可是做噩梦了?”
姜氏惊魂未定,她刚才梦见她的筠儿嫁入三皇子府,日夜被磋磨,最后还惨死在王府,一尸两命。
如何能叫她不心惊?
她渐渐平静了下来,分清那可怕的场景,只是梦。
可要不是她儿媳,说不定这梦就会变成现实。
她看向陈嬷嬷,“明日给少夫人买身新衣裳,我要带她一同进宫贺寿。”
看到陈嬷嬷送新衣裳过来,盛知乐还是稍微有点吃惊的。
她本来只是想要替萧如筠避开悲惨结局,没想到竟然还改变了姜氏对她的偏见。
真是意外的收获!
陈嬷嬷客气笑道:“是老夫人让奴婢送来的,老夫人还说,过几日,你就穿这身衣裳,陪她一同进宫,给贤妃娘娘贺寿。”
“寿礼你不用操心,老夫也给你准备好了。”
含春开心得快要蹦起来了,盛知乐还没有开口,她便接过衣裳,无比激动地说道:
“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我家夫人肯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不会给老夫人丢脸的。”
也难怪含春这么高兴,进宫贺寿这么重要的场合,姜氏要是带上盛知乐一起,那就表示,她已经开始认可盛知乐这个儿媳了。
更重要的是,前去给贤妃贺寿的,都是京城的勋贵夫人千金,盛知乐能一同前去,无形中也会拓宽她在勋贵夫人千金这个圈子的人脉。
姜氏怕盛知乐第一次进宫会闹笑话,还特地请了一个老嬷嬷教她规矩。
这些规矩礼仪,盛知乐上辈子已经学过,她现在再捡起来学习,对她来说分外轻松。
在学习期间,盛知乐得知,萧侯爷有意让萧如丹和三皇子结亲,顿时无语至极。
萧如丹虽是庶出,但也是侯府小姐。
她要是嫁给三皇子,来日三皇子谋反之时,侯府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他们这些人,可真会给她找麻烦!
学习宫廷礼仪期间,距离未央街夜市开放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盛知乐深居侯府内宅,不方便时常在外走动,她觉着未央街的铺子,还是请人来打理比较方便。
不用思考太久,她心中就出现了一个合适人选。
这人就是她生母出阁前的闺蜜好友,李婶。
李婶出身商贾人家,从小耳濡目染,她自己又天资聪颖,对经商一事极为擅长。
只可惜她是女儿家,就算再有经商天赋,年纪一到,只能被迫嫁人,与继承家业无缘。
嫁人之后,她多年无所出,被丈夫休了出门。
娘家人怕她回去后会瓜分家业,也不接纳她。
盛知乐刚被接回京城时,恰巧碰到无家可归的她,便给了她一些银子安身。
盛知乐差人将李婶叫来侯府,说明来意之后,她热泪盈眶地握着盛知乐的手。
“乐儿姐,谢谢你!”
她悲苦半生,现如今能有一个安身之处,施展自己的才能,自然对盛知乐感激涕零。
她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干出成绩,不让盛知乐失望。
将铺子交给李婶没几天,她便前来求见。
原来是有人想花大价钱,买未央街那几间铺子。
盛知乐不用想就知道,李婶口中的买家,肯定是盛知淑。
没想到盛知淑还有点本事,竟然找到李婶这里了。
盛知乐也没有多解释什么,笑道:“铺子我不准备卖出去,但还是麻烦李婶约个时间,让我和那位买家见上一面吧。”
铺子快要开业了,是时候是和盛知淑摊牌了,她这样一直没完没了地纠缠,也挺烦的。
将李婶送走后,含春就前来询问,
“夫人,今天难得阳光正好,我去把世子书房里的书都拿出来晒一晒吧?”
前几日阴雨连绵,空气中还带着湿气,没晾干的衣服都有点发霉了。
纸张最容易受潮,盛知乐前去书房一看,发现里面的书果然已经变得绵软,便让含春带着几个丫鬟将书放在院子中晾晒。
这是盛知乐第一次进萧镜川的书房,发现书房架子上竟然还放着一把弓。
含春见那把弓是木制的,也把它和书一起搬到院子里晾晒。
“现在的天气说变就变,你注意点,看到天色不对劲,就赶紧把书收回来,切莫让雨把书给淋了。”
盛知乐嘱咐含春道。
含春点头,“夫人,我知道了,夫人近日学习宫中礼仪辛苦,今日难得得空,夫人先去歇息一会吧。”
盛知乐确实是有点疲乏了,便上了床小憩一会。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就听到雨滴打在屋檐的滴答声,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盛知乐披上衣服前出去一看,只见外面哗啦啦下着大雨,丫鬟小厮正慌忙地将书往屋子里搬。
慌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将那把弓碰倒在地上。
含春抱着一摞书,匆忙地往屋里赶,没留意看脚下,一脚绊在弓弦上。
啪的一下,弓弦断了。
含春也狠狠地摔在地上。
盛知乐正要上前去扶,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飞快地从旁边掠过。
是萧霁川。
他俯身蹲下,拿起已经断了弦的弓,一贯清冷的眼眸中生出几分怒气。
“谁你们动这把弓的?”
含春忍着疼从地上爬起,跪在一旁,声音颤抖着,
“是……是奴婢。”
含春将书拿出去晾晒之前,有问过盛知乐,盛知乐点头之后,她才拿出去晾晒的。
盛知乐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还未等萧霁川开口,盛知乐便率先说道:
“是我吩咐含春这么做的。”
萧霁川看向盛知乐,眼眸中怒气隐约可见。
“以后没我的同意,谁都不可以进我的书房!”
这是成亲以来,萧霁川对盛知乐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萧霁川冷冷说完,便拿着那把断了弦的弓进了书房。
含春快要哭了,“夫人,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盛知乐将她扶起,“没事,你先把剩下的书收进去。”
说完,盛知乐便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
“世子,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
冷冷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盛知乐推门进去,就看到萧霁川拿着那把断了弦的弓认真端看。
“世子,把弓给我吧。”
萧霁川闻言皱眉。
盛知乐恳诚,“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未问过你,就擅自让下人动你的东西。”
“但请世子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把弓修好。”
“若是我修不好,到时候世子要怎么责罚,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盛知乐低着头,萧霁川朝她看过去,都看不到她的脸。
萧霁川这才意识到,他是不是把她吓着了?
她已经和他成亲,是他的夫人,这院子,是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她作为这一房的主母,自然是有权利进入这个院子的每一个房间,处置里面的每一个物件。
她帮他晒书,也是出于好意。
只是这把弓对他意义非凡,刚才看到这把弓被人踩在脚下,他一时没忍住,才会对她说重话。
他有些内疚,“不用。”
盛知乐坚持,把头低得更深了,“请世子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萧霁川看了一眼盛知乐,冷淡的声音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如若修不好,拿回来便是。”
盛知乐完全没有察觉到萧霁川话语间那一丝柔和,她只知道萧霁川这话的意思,是同意把弓交给她修理了。
她谢过萧霁川,便抱着那把弓出了书房。
盛知乐对于修弓弦之事一窍不通,但她有一个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弟弟。
向姜氏讨了出门许可,盛知乐便带上这把弓回了盛府。
还没有踏进盛知年的院子,远远就听到夫子苦口婆心喊道:
“少爷,你快下来吧,你今天的书还没背呢!”
盛知乐进去,只见盛知年翘着腿躺在树上,夫子在树下面急得满头大汗,他却充耳不闻,悠闲地眯着眼瞌睡。
有了上辈子的教训,这一世,盛知乐早早就给盛知年请了夫子,但并不是指望他来日能高中,只是希望他这个莽夫能学点做人的道理。
现在看来,夫子压根治不了她弟这个混世大魔王。
察觉到有人前来,盛知年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看到是盛知乐,他飞快地从树上一跃而下,快步朝盛知乐跑来,满眼惊喜,“姐,你怎么来了?”
盛知乐装作没看到刚才那场景,让含春将那把断了弦的破弓递给盛知年。
“你仔细瞧瞧,能修好吗?”
盛知年接过,只看了一眼,便自信道:
“不就是弓弦断了吗?换一根就是!”
盛知乐:“换成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行吗?”
盛知年皱眉,“有些难度,但也不是不行。”
盛知乐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那就麻烦弟弟了,等你修好了,长姐请你到食鼎楼吃饭!”
盛知年一拍胸脯,保证道:“行,包在我身上!”
他眉头微皱,说道:“这把弓看起来十分普通,长姐为何要大费周章,把它还原回原来的样子?”
啊?只是一把普通的弓吗?
盛知乐刚才见萧霁川这么在乎这把弓,还以为这把弓十分贵重呢。
看来萧霁川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随便动他的东西!
盛知乐想明白了,萧霁川之前之所以会对她好,是因为他人品如此。
也就是说,嫁给他的不是盛知乐,而是阿猫阿狗,他也会对阿猫阿狗如此。
看来她之前一厢情愿地认萧霁川当姐妹,终究是付错了。
盛知乐深刻反省了一番,萧霁川是一个边界感极强的人,日后两人相处,还是保持距离感比较好!
姐妹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