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权途,从90年代登居高位!陆天风厉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天风进了闸房,加入了提闸的队伍,越往后越轻松,只是雷震锋和陆天风几个没吃晚饭的,肚子开始咕噜起来。把闸一直摇到顶,大家都放松下来,也开始感觉到了疲惫,说说笑笑出了闸房,却见西边的水位还是比东边高将近一米。许梦宁站在闸边:“下面有两根横木,还是交叉的,杂物冲不下去。看来得用吊车才行。”陆天风给厉俏打了个电话,厉俏一会回复说所有的吊车都被调去市委书记王天河要察看的几个点上去了,一时半会调不回来。陆天空心里暗骂,不过想想当时自己,不是都一样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源远流长,无法根除。二十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还是这样,再过二十年,恐怕也还是这样。许梦宁给市指挥部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也问了吊车的事,回复也是一样的,过来要四十分钟到...
《官道权途,从90年代登居高位!陆天风厉俏完结文》精彩片段
陆天风进了闸房,加入了提闸的队伍,越往后越轻松,只是雷震锋和陆天风几个没吃晚饭的,肚子开始咕噜起来。
把闸一直摇到顶,大家都放松下来,也开始感觉到了疲惫,说说笑笑出了闸房,却见西边的水位还是比东边高将近一米。
许梦宁站在闸边:“下面有两根横木,还是交叉的,杂物冲不下去。看来得用吊车才行。”
陆天风给厉俏打了个电话,厉俏一会回复说所有的吊车都被调去市委书记王天河要察看的几个点上去了,一时半会调不回来。
陆天空心里暗骂,不过想想当时自己,不是都一样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源远流长,无法根除。二十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还是这样,再过二十年,恐怕也还是这样。
许梦宁给市指挥部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也问了吊车的事,回复也是一样的,过来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许梦宁骂了一句脏话,却听到有人在喊:“行不行,不行就赶紧上来。”
“千万别勉强!”
“一定小心啊!”
许梦宁一看,原来是陆天风腰上栓了跟拖车用的绳子,手里拿着那根摇手下去了。
“上来!胡闹!”许梦宁赶紧想往陆天风那边跑,可是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赶紧闭住心神,默念“没事,没事,没事…….”
萧尘紧握住绳子的另一头,对陆天风说道:“你行不行,我下去吧。”
陆天风朝他一笑:“今天表现的机会不可能给你!你还是等学会了游泳再说吧!”
许梦宁默念了许久,头疼才渐渐消失,她有些诧异,怎么会突然这么痛,这个年轻人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这才慢慢的走了过去。顺着绳子望下去,在湍急的河水上方,正晃悠着一个人影,不用看,正是陆天风。她觉得头又是一阵痛,赶紧后退了几步。
“萧尘,放绳子。”陆天风手里提着铁摇把手,仰脸冲萧尘笑笑:“把绳子抓牢,别让我冲走就行!再放,再往下放放!”
上面的人很吝啬地一点点向下放着绳子,很快,陆天风的脚就浸入了水中,湍急的水流让他根本站不住,腿脚立刻就被冲到了东边,整个人就半躺在水里了。
刚又走过来的许梦宁觉得心一下堵在了嗓子眼上,两条腿感觉有些酸软,甚至都微微有些发抖。
雷震锋和萧尘也觉得太过惊险,连忙又把陆天风从水中提了出来。
“天风,上来吧,咱们等吊车!”雷震峰的声音里竟也有了些许的颤抖。
“好样的!可以了,上来吧!”冯正刚喊道,他是特种兵出身,年轻时徒手爬二十层的楼,但年纪大了,望着这河水还是心有余悸。
“没事,再试一次!”陆天风努力将身子弯曲,使得水冲不到他的腿脚,拿铁摇把努力的往垃圾堆上插,想卡住个缝隙卡来固定自己的身体。
“天风!你给我上来!”许梦宁有些失态的喊道,她没问陆天风的名字,但听到其他人喊过天风,这时突然就喊了出来。
陆天风一抬头,看到了许梦宁清丽而苍白的脸,见她这样关心自己,心里一暖,笑道:“梦宁同志,我今天给你表演!”又冲萧尘喊道:“萧尘,照顾许局长的安全!”
在激流中足足冲了三分多钟,陆天风终于爬到了一根横木上。有了横木做依靠,陆天风的身体稳定了许多,站在杂物堆积而成的小坝上开始用铁锹一点点的清理着。
小号车牌的公车,到哪里都畅行无阻,就算违规,交警都装作看不见,与人有点擦撞,对方一看是小号公车,很多时候也气短三分。
他记得当局长的时候,跟两个关系很好的乡镇党委书记一块吃晚饭,聊着聊着聊到了一位已经退休的老领导,说该去看望看望了。一位党委书记立刻摸出电话给财政所长打电话,让他马上带伍万元过来。几个人就这样醉醺醺的去了老领导家里。
尽情享受吧,二十多年以后,可就没有这么潇洒了。
晚上在蓬莱阁住了一晚,第二天浩浩荡荡的队伍先乘车后坐船,到了小岛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大家散在岛上到处转了转,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一场恶战,倒下了一片。
农林局的喝酒战斗力非常有名。黄北区农林局的前身是黄北区农委,那个时候就有个口号,叫流不尽的黄河水,喝不倒的区农委。
后来农委和畜牧局、水利局、林业局、农业局以及蔬菜局和水产局合并而成了农林水牧局,尽管人员多了杂了,但酒风及战斗力并没有下降。
先是农林局跟乡镇喝,这时还能保持阵形不乱,但到了后来,农林局内部各科室、站所也开始互相喝,场面就明显有些乱套了。
陆天风这种场合经历得太多了,早已不会被这种氛围影响,把持的很好,始终很清醒。
姚子方喝得脸色发白,就连海量的叶修润都坐在那里一个劲发笑,只有萧尘,早不知跑哪去了。
厉俏作为这次活动的总管,把队伍带到了这里,安排好了食宿,任务完成了一大半,明天的会议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心情一放松,加上又想在曲婷副区长面前表现一下,喝得就有点多了。
雷震峰也喝多了,但还保持着清醒。几个与雷震峰走得近的年轻人提议,吃完饭去海边吃烧烤去。雷震峰脸一板,说别胡闹,一个团队出来的,不要搞小团队,说着还看了韩英的方向一眼,说韩局长本来就对我有意见,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胡闹!
可是等散场的时候,雷震峰明显多了,大声地招呼着陆天风、叶修润和姚子方几个:“走!吃烧烤去!”
陆天风心里想笑,这就是酒精的力量。
七八个人摇摇晃晃到了海边,但其实谁也喝不动了,不光没喝多少,反倒吐了很多。
陆天风收到一个短信,一看是厉俏发来的:“你在那?”
“海边。”
“我在楼后面那个亭子里,你快来!”
酒精的力量!
“等我!”陆天风合上手机,对雷震锋说道:“雷局,回去吧,万一曲区长找你呢。”
要是这个时候说韩英局长找你,雷震锋不一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但一听曲婷区长,坐在那里用力地点了两下头,含混不清地说道:“曲,曲区长,是,是个好领导!走,回去!”
七八个人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总算安全回到了宾馆。
陆长风赶紧向亭子跑去。
“你怎么才来!”厉俏坐在亭子里,满脸通红,像生气又像是撒娇。
陆天风还没来得及解释,厉俏已经扑过来将嘴堵在了他的嘴上。
“这里怎么行!”陆天风有些慌乱,扫了一眼周围,指着对面一片树林说到:“去那吧!”
刚进密林,两个人就搂抱在了一起。
天上飘起了如丝的微雨,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怀抱温香软玉,陆天空感觉整个世界空旷无人,只剩下他与她。
尤香菊一看实在没有办法,一咬牙站了起来,说道:“各位领导,我是农林局副局长,但是我昨晚家里有事并没有到现场,是我们陆科长去的。”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陆天风。
陆天风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我是农林局副科长陆天风。”他故意把副说的很清楚。
市委书记王天河差点气笑了,回头看了一眼陆天风,问郝连才:“这位小同志就是你说的去指导韩英同志的人?”
郝连才听陆天风简单说过昨晚的情况,心里多少有点底,便硬着头皮说道:“是的书记。”
“好啊,好啊,今天你们黄北区也算让我这个老头子开了眼了。”市委书记王天河转头望着韩英:“韩局长,昨天是农林局指导你妥善处理的?”
一个局长被一个副科长指导,感觉很丢人,但韩英不会说谎,便点点头:“陆科长他…….”
陆天风抢过话头,说道:“王书记,谈不上指导,能解决好群众的问题才是关键。农林局和市政局根据职责分工,密切配合,宁可向前跨半步形成越位,也不能往后退半步形成缺位,昨晚主要是因为有韩英局长坐镇主持大局,事情才得以快速圆满的解决。”
“哦?”市委书记王长河有些诧异,回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相貌英朗、谈吐不凡的年轻人:“你总结的这几句很好啊,宁可越位也不可缺位,好好好!”
陆天风心想,这几句小词是2020年前后才出的,你第一次听当然耳目一新,不过在二十多年后,已经是陈词滥调了。
“对了王书记,昨晚我们局还有一位厉俏同志,也在现场发挥了重要作用。”陆天风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是所有坏事都想往厉俏身上推,现在怎么还主动给她说好话了呢。难道一夜情缘这么管用?
“是的王书记,厉俏很优秀,帮了我不少忙。”韩英也赶紧说道。
“你看,部门之间这样配合,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市委书记王天河欣慰地点点头,对黄北区委书记黄天生说道:“有这样一群干部,没有理由干不好工作。”
黄天生连连点头:“请书记放心,这样的干部我们一定用好!”
市委书记王天河又问陆天风:“小伙子,对你们区的防汛形势有什么看法?”
陆天风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就是本年的八月中旬,东州连续下了两天的特大暴雨,清河河水倒灌,黄北区全面受灾,有一半以上的居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财产损失。后果就是区长被免职,分管区长被降职,郝连才等一干人都被撤职。
“有什么话就直接讲,不用有顾虑!”市委书记王天河看陆天风犹豫,以为这个年轻人当着区里的领导不敢讲出实情。
“书记,黄北区防汛压力很重,目前形势我个人感觉非常急迫,所有的泄洪通道包括各闸口必须尽快检查并得到修护,如果两周内,这些问题得不到解决,恐怕会出大问题。”
此言一出,会场内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危言耸听了。
市委书记王天河沉吟了一下,问道:“会出多大的问题?”
“很大的问题。”陆天风说的斩钉截铁。
这成了摆在市委书记王天河面前的一道难题,如果听了这个小年轻人的话,大张旗鼓,大动干戈,耗资巨大甚至劳民伤财,万一没出现什么汛情,这事就成了个笑话。可万一没有充分应对,将来真的发生了大的灾情,造成广大群众的生命财产损失,那他这个市委书记可就失职渎职了。
思虑半晌,他转头对区委书记黄天生说道:“这位小同志的判断和你刚才的汇报有较大的出入,我希望你们区里立刻组织一支精干的专业队伍,对河道,尤其是泄洪通道存在的风险隐患尽快的、认真的地全部梳理一遍,给市里重新汇报一次。对风险既不要夸大,更不要掩饰,要实事求是!总体来说,要遵循料敌从严的原则,宁可准备的过一点,也不可抱有侥幸思想。”
区委书记书黄天生记立刻表态,坚决按照王书记的指示落实好。
送走了市委书记王天河,区委书记黄天生立刻召开了区里的防汛工作会议,在会上,把郝连才骂了个狗血喷头。会议决定成立风险排查小组,由副区长王伟任组长,韩英任副组长,具体人员从各局抽调。
出了会议室,韩英压力山大,正好看到陆天风,就像见到救星一样:“陆科长,陆科长。”
陆长风停下脚步,笑眯眯的说道:“韩英同志,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韩英早上想起被骗还气得想哭,但这时又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回去马上拟抽调人员名单,到时候你可一定来帮我,对了,还有厉俏。”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陆长风拉下脸:“昨晚帮你的事你还没个表示,今天又让我帮忙?我是你老公吗?你怎么这么不见外。”
韩英脸羞得通红:“你,你怎么这么低俗!我是副组长,点名抽调你!”
“来了我也不干活。”陆长风拍拍韩英的肩膀:“你能得到我的人,但得不到我干活!”
“你,你,你……”看着陆长风扬长而去的背影,韩英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长风丝毫没有在意,在他的记忆里,他和韩英在前十年几乎没什么交集,等有交集的时候,他已经是韩英的上司。但是他却忘了,人生的剧本已经因为他选择的改变而早已改变。
他打了一辆车,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萧尘的出租屋。
萧尘是他内心深处,佩服且信任的极少数几个人之一。萧尘,名字叫尘,但为人却是出尘。他从不逢迎巴结,也不疾恶如仇、苦大仇深,就那么随意而淡然的活着。上一世里,他居然是第一个提拔为副区长的人,这让他和厉俏都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对自己的行事方式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但是,萧尘并没有留恋这些,在副区长任上就辞职闲云野鹤去了。偶尔回东州,他这个当市长的也需要三约四请,萧尘才不情愿的跟他吃顿饭,听说厉俏那边也是一样的待遇。
后来的厉俏专横跋扈,听不得任何不同意见,但只有萧尘敢当面说她,而她并不生气。而他陆天风,在嗅到危险来临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萧尘,这是他心里为数不多的甚至是唯一的,可以将妻儿和后世托付的人。只是后来,他的妻儿老母在他之前相继离世,所以也就没有去找萧尘。
回到这个世上,他最想见的最想聊聊的依然是萧尘。
“合,不合,我都没意见。”尤香菊两边不站。
韩英看了看冯正刚,从刚才的话里也能听出他不会支持自己,便又望向了庄自强:“庄书记的意见呢?”
庄自强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道:“咳,又不是什么急事,放放再说呗。”
韩英想了想,又问冯正刚有没有意见,同样没意见。
韩英不想来农林局后的第一次交锋就败下阵来,便有些强硬的说道:“我和徐银祥局长赞成,雷局长反对,其他副局长都不持立场,算二比一通过。”转头对厉俏说道:“形成会议纪要,让财务做好交接!”
大家第一次看到韩英强势的一面,都不说话,反正合了对大家也没坏处。
会后,局里的财务喜滋滋的过去交接,但项目办的会计说账还没整好。拖了两个星期,还是迟迟未能交接。
韩英准备动用组织手段来解决,她先找了组织部长,委委屈屈地说了雷正锋的表现,部长淡淡的说道:“这些事也要我来解决吗?全区一百多个单位,都像你,我还能干点正事吗?雷震峰这个人不错,有能力,你作为一*把手要团结带领好,而不是搞的这么对立!”
一番话说的韩英面红耳赤,出来后,有些不死心,又去找了分管区长曲婷。谁知曲婷说话更难听:“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了!我听说你在会上还搞了二比一通过,还弄会议纪要,不嫌丢人吗?我一个分管的都觉得丢人!”
韩英还想解释,曲婷明显不耐烦了,扔出了硬邦邦的一句:“这事以后不要提了!维持原状,这是我的意见!”
韩英这才意识到雷震峰并不是个软柿子,组织部长和分管区长居然都是偏向她的。想想也是,项目办这么有钱,雷震峰又是个出手阔绰的人,这些领导恐怕都拿过好处。
回来后,她交代厉俏先不要财务交接了。但是从此,局里明里暗里就充满了你来我往的纷争。
陆天风懒得关心这些,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许梦宁的病上。他请了假,凭着印象去找老中医去了。
许梦宁两次因为身体疾病的原因仕途受阻,但依然到了省领导的位置,如果早点治好病,那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只要跟上她,一定顺风顺水。
老中医并不好找。
陆天风发现,失去了权力,好多事都会变得步履艰难。
以前他当市长,这种事并不需要亲力亲为,安排人去找就可以了,哪怕就是他的秘书,也可以调动很多资源,甚至还有很多企业,为了靠近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主动去找,这些企业也都是有人脉和资源的。
但现在,他就是大头兵一个,没人会理他,他只能边走边打听。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老中医,须发皆白,长得就像个神仙人物。陆天风把病情一说,想拿点药回去,老中医微微一笑,说望闻问切,你只给我一个闻,还是转述,让我如何开药。
陆天风让叶修润帮忙打听了许梦宁的手机号,给她打过去,说找到了能治她头痛病的神医,希望她能来一趟。
“我看你病得不轻!”许梦宁直接挂了电话。
陆天风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老中医孙女给开的方子给背下来呢。
回到东州,陆天风直接去了市水利局找许梦宁。许梦宁见他阴魂不散,有些苦恼,也有些无奈,直接说道:“身患一些影响工作的疾病,会影响提拔的。你不要给我宣传的人尽皆知!”
“赶紧提闸!”雷震峰喊道。
“怎么提啊?”冯正刚问。
今晚来的都是外行,陆天风还稍微懂点,指着那个大铁轮说到:“就是它了,手动吧!”
“往哪转?顺时针转还是逆时针转?”有个年轻人问。
“别管了,先转吧,越转越轻松就是对的,越转越转不动就不对。”冯正刚说完把衣服一脱,露出了一身强健的肌肉。
五六个人上去,抓住圆盘,吭哧吭哧费了半天劲,不管往哪个方向转,圆盘纹丝不动。
就在陆天风摸出电话想打给叶修润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一个三十岁冒头的女人,眉头紧锁,一脸的清冷,开口就问:“你们是区农林局的?”
闸房里的人都是一愣。
陆天风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女人,心不由一阵乱跳。这个女人叫许梦宁。当初陆天风提拔交流到南翠区任副区长时,她担任区委书记。那年陆天风三十四岁,属于全市最年轻的副区长之一,但许梦宁见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放开手干!别觉得自己年轻,我在你这个年龄都干正职了!”
这话让当时的陆天风咂摸了很久。
跟着许梦宁,他真是学到了太多的东西,唯一可惜的就是时间太短了。
许梦宁年轻资历浅,但能力超群,深受省委常委、东州市委书记的青睐,在提拔上就陷入了两难,直接提副市长或者常委,她前面排着几个老资格,可是按资格的顺序来,也不合适,毕竟她的能力和成绩是公认的。许梦宁也不想再等,所以最终选择了去外地市担任市委副书记,一年后升任市长,后来因身体原因回省里担任厅长,但她不愿放弃,后面又去地市担任市委书记。这是一颗当年真正闪闪发光的政治明星,可惜最终还是因为身体原因,最后只做了两年副省长就转去政协养身体了。
上一世里,陆天风都不敢去见许梦宁,感觉没脸见。许梦宁在担任南翠区委书记的时候,顶住压力不让上马的一些低品质的项目,在她走后陆续上马。她在任上描绘的打造南部新城的宏伟蓝图,也被继任者们也包括他陆天风搞的一塌糊涂。
他在南翠区委书记的任上时,有一次没能躲开,见到了许梦春。平时飞扬跋扈果敢勇毅的他,甚至满脸通红,声音低低的想解释。已转到省政协任副主*席的许梦宁摆摆手:“你们干吧,这些事不用跟我说了。”
后来,许梦宁病重濒危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去看他。许梦宁也有些感动,对他说了很多藏在心里一辈子的心里话。
现在,望着许梦宁清丽的脸庞,陆天风飞速的回想,一九九九年,许梦宁应该还在东州市水利局,她是从排名倒数第二的副局长,直接干了局长,然后去西林区干的区长、书记,随后又去的南翠区干书记。
“许局长好。”陆天风上前一步,很恭敬的打招呼,他有点拿不准现在许梦春是处长还是副局长,还是先挑个官大的称呼吧。
许梦宁愣了一下,下午市委组织部才刚到水利局对她进行了考察,提名她为市水利局副局长,怎么区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消息传的这么快?
她扫了一眼闸房里的人,没有一个熟面孔。
“叶修润不在?”她问道。
“在忙别的,没来现场。”陆天风连忙介绍道:“许局,这是我们的分管项目办的雷局长,这是我们分管林业的冯局长。”
他特意把两个人的分工说出来,以免许梦春一会对二人发错了脾气训错了人。
许梦宁冷哼了一声:“两位局长来给尤香菊擦屁股来了吧?”
大家都有点尴尬,但陆天风却觉得很亲切。他跟许梦宁共事不过一年半多一点的时间,但有几点印象特别深,一是看得远,标准高,低品质的事情绝对不干,哪怕土地闲置,也绝不上马低端项目,一旦确定了高品质的项目,她的要求又极高,一份方案,陆天风不知带着人研究多少次,也很难一次就进入她的法眼。二是善于筹划引导,不是引导部下,是引导市里的主要领导,这点最让陆天风佩服。她想干的大事情,千方百计,往往总是能成为市里的重点工作,市长甚至市委书记在全市亲自安排亲自部署,然后早已准备就绪的南翠区很快就一马当先打开局面,又是被点名表扬无数。陆天风记得在许梦宁干书记的时候,南翠区几乎什么工作都是全市的样板。第三点,就是刚才的冷哼了,很多时候,她不开口,只用鼻子冷哼,而且你也琢磨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许梦宁在闸房内扫了几眼,又出去观察河水。
“这人是谁?”冯正刚和雷震锋同时问道。
“市水利局的许局长,也可能是处长。”陆天风不等说完,匆匆跟了出去。
“一个处长这么大架子?”冯正刚撇了撇嘴。
陆天风跟出去,见许梦宁正在扶着栏杆弯腰往下看,连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许局,您小心点。”
许梦宁下意识的甩开了陆天风的手,回头不悦地看了陆天风一眼,却见他眼中满是担心和尴尬,便没有发脾气,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陆天风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眼前这是个年轻女人,不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
桥闸上的栏杆年久失修,最近再被雨淋,加上一些河浪的冲击,有些地方已经不稳了,许梦宁一不小心就抓到了一段快要断裂的栏杆,身子不由向前一晃。
陆天风顾不得多想,上前就抱住了许梦宁,一个转身将她放在了台阶的中央。
许梦宁看了看陆天风,没好气地说道:“我是纸糊的吗?”随手指了指闸房:“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在这跟着我干什么,闲的!”
“那你可小心……”陆天风还不放心。
“别废话了!”许梦宁提高了声音。
陆天空三步两回头,讪讪的回了闸房。
圆盘前面最多也就站五个人,雷震峰、冯正刚、陆天风、萧尘,加上林业站的一个小伙子,五个人喊着“一二、一二”的口号,累的满脸通红,张口气喘,圆盘依然纹丝不动。
尽管下雨,但闸房内依然有些闷热,几个人便走出来透透气休息一会。
冯正刚低头看了看河水,又上涨了,但涨的不多,离堤坝还有十几公分的距离,便说道:“我看问题不大,这水位涨的不快,估计漫不了堤。”
“漫什么堤?”许梦宁冷哼了一声,指着北面那一大片房屋说道:“这里再涨五公分,那边就淹了!”
几个人都不明白,面面相觑,但见她神情自若,也不像着急的样子。
陆天风正在给叶修润打电话,说市局领导来了,刚才还问起他了,让他最好是能去办公室待着以防万一。这时听到许梦宁这样说,也有点不明白,就问叶修润是怎么回事。
叶修润说,清河的堤坝高,但是北面那条支流是没有堤坝的,如果这里的水位涨到离堤坝还有大约十公分的时候,河水可能就会倒灌进支流,支流决口,旁边地势低洼的沙家坝那一片肯定会陷入汪洋之中。
放下电话,陆天风把叶修润的话一说,大家又开始紧张了。
“领导,现在怎么办?”冯正刚问道。
“应该怎么办给你们反复说过多少次了,你们都没干!”许梦宁冷哼了一声:“现在来问我?我知道该怎么办?”
雷震峰和冯正刚都很郁闷,替别人干活,还要替别人挨训。
“我给市防汛指挥部打电话了,让他们送电机和传送带来。”许梦宁抬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河水:“希望他们能及时赶到吧。”
中间许梦春又接了几个电话,是市委办公厅打来的,说书记要到现场察看防汛情况,让她推荐几个点。
许梦春随口说了几个,那几个地方也是危险的,她这一路都查过一遍了,问题不大。
陆天风凑过去,小声问道:“许局,你不过去看看?”他的意思是你推荐的地方,你如果不过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解释?
许梦宁仿佛一眼就看透了陆天风的心思,冷哼道:“我看我还是陪你们比较重要!”说完又看了一眼陆天风:“小屁孩心思还不少!”
别人这样说,陆天风可能会生气或者尴尬,但面对许梦宁,他真像个小屁孩得到表扬一样,有点不好意思,但又非常开心。
许梦宁看看了河水,又打了个电话,脸色开始凝重起来,拍拍手聚拢众人说道:“送电机的车半路淹水过不来了,另外调了车过来,可能时间会久,咱们先想想办法。”
“根本提不动!”冯正刚说道。
“我看是没指望了。”雷震峰有些泄气。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韩英打来的,接通刚想说话,话筒里就传来韩英焦急的声音:“市委王书记马上过来黄北区,区里通知我去现场迎候。你们那里的情况厉俏跟我说了,雷局,拜托了,千万可不能出事!徐局长说他今晚在单位坐镇指挥,有什么事你及时跟他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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