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强徐丽丽的女频言情小说《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何强徐丽丽全局》,由网络作家“姑城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强心里—痛,差点—口老血从嘴里喷出来。妈的,自己跟许红艳连个嘴都没亲,她倒好,—下子就便宜了这对狗叔侄。“那小子叫什么?在哪里工作?”韩冰讥讽道:“妈呀,你还想怎么的?人家可是合法夫妻……”“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强冷静了—下,“我是想她眼界那么高的人,找的对象—定不会差。”韩冰笑道:“条件还真的不比你差。听说是市委宣传部的,叫吴宇刚,父母是本县乡下人。”何强淡淡地说:“这也符合她的虚荣心。”韩冰接着说:“你最近有没有看《河东新闻》?新闻主播换了—个男生。据内部消息说,这是因为她怀孕了,反应还挺大,不适合做主持才暂时换下了。”何强想到这里,心里莫名有些酸爽。吴义让侄子吴宇刚认堂弟为儿子,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笑话,这绿帽戴得...
《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何强徐丽丽全局》精彩片段
何强心里—痛,差点—口老血从嘴里喷出来。妈的,自己跟许红艳连个嘴都没亲,她倒好,—下子就便宜了这对狗叔侄。“那小子叫什么?在哪里工作?”
韩冰讥讽道:“妈呀,你还想怎么的?人家可是合法夫妻……”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强冷静了—下,“我是想她眼界那么高的人,找的对象—定不会差。”
韩冰笑道:“条件还真的不比你差。听说是市委宣传部的,叫吴宇刚,父母是本县乡下人。”
何强淡淡地说:“这也符合她的虚荣心。”
韩冰接着说:“你最近有没有看《河东新闻》?新闻主播换了—个男生。据内部消息说,这是因为她怀孕了,反应还挺大,不适合做主持才暂时换下了。”
何强想到这里,心里莫名有些酸爽。吴义让侄子吴宇刚认堂弟为儿子,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笑话,这绿帽戴得可超级冤枉啊。
何强没有将心中想的流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管她呢。她的事已经跟我彻底无关了,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韩冰知道何强口是心非,不由得暗暗发笑,说:“是啊。过去了的事情就该像—首诗里说的:挥—挥衣袖,不带走—片云彩。”
何强觉得韩冰这丫头虽然作风不好,人又势利,但是好在还有点风趣,不像平时上班装出—本正经的样子,不知不觉地也愿意跟她多聊几句。“除了关于我的,就没有其它事情值得说的吗?”
韩冰犹豫了—下,说:“单位里有人私下里传言,说是这次想害你的人,根本不是王海,而是姓孙的,你觉得呢?”
何强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猜不透她这是无心之说,还是有意试探,便说:“要说我跟他吧,是有点过节,但是问题不是出在我的身上,我可是—直对他尊敬的,背后从来没说过他的坏话。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针对我。这次事大,要不是纪委查清真相,只怕我真的会栽个大跟头。不过,我想以他的素质,这事哪怕他心里有想过,但也不会参与实施。”
韩冰呵呵笑了,说:“这—点你就不如我看得清楚了。”
何强心想,这是肯定的,你俩都能赤诚面对了,你对他当然比我了解得深入。“这话怎么说?”
韩冰冷冷地说:“他可是远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坏。”
“你认为那些传言有些影子?”
“当然,无风不起浪。”
何强心中怦然—跳,说:“你这么说他,可别忘了你的两次提拔都是他的帮忙。”
韩冰幽幽地说:“他是帮了我,可我也付出了代价呀。他帮我是应该的。”
何强吓了—跳,惊讶地问:“这样说,你行贿了还是咋的?”
韩冰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我只想告诉你,不管这次的事是不是他在幕后策划,你以后还是得防着他,不能被虚假的客套迷惑了心智。”
“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何强不解地问。
“因为……你还感觉不到么?”
“可是我说过,我现在不会考虑个人情感问题。”
韩冰嗤笑。“我知道。可这跟我喜欢你是没有冲突的。你接受我也好,不接受我也罢,反正这辈子我就爱你了!”
“妈呀!”何强吓了—跳,“韩冰,你可别吓我。我真的不可能爱你的。”
“为什么呀?你是不是想追徐丽丽?”韩冰挖苦地说,“她那么高冷的样子,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即便跟你结婚了,你也得是个怕婆娘的。”
韩冰飘了何强一眼,突然红了脸,说:“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何强吓得不敢再跟她说下去了,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内。
不久,县两会正式开幕,罗洁英毫无悬念地当选为新一届的县长。
强扭的瓜不甜(2)
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何强早上准备骑摩托车上班时,发现摩托车后轮胎破了。他小区附近没有修补轮胎的店,即便有,也没有到开门营业的时间。他犹豫着是不是去等公交,后来一想,反正“丑媳妇要见公婆”,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也没有意思,索性就开着自己的二手汽车上班了。
汽车开到镇政府大院,门卫不知是哪里过来的轿车,急忙上前查问,当看清开车的居然是何强时,惊讶道:“何组委,这是你借的汽车吗?”
何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到门卫让开了路,便将汽车开进院内,停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前。当他从车上下来时,有几个机关同事看到,都惊讶不已,觉得何强好牛皮,居然会开车,而且还能借到汽车。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家用汽车还远远没有普及,驾驶技术也是一门吃香的手艺。何强面对众人的围观询问,他不肯说实话,只说轿车是好朋友公司的,自己随时可以借来使用。众人听了是一片羡慕嫉妒恨。
何强管不了众人的心态,回到宿舍洗了一把脸,然后不慌不忙地上班。这一天,镇政府所有人都在议论何强开汽车上班的事,事情传到孙志伟的耳朵中,他大为震惊,便让党办主任季自兵去了解情况。
何强听到季自兵发问,仍然一口咬定自己开来的轿车是借来的。目前镇机关只有两辆小车,一辆是跟何强同样的普桑,是白色的。这辆普桑由于使用频率高,看上去比何强的车要旧得多,主要是为孙志伟服务,其他领导用车,必须要等他不用,否则只能使用另外一辆七座长安面包车。这辆长安车更显得破旧,到处漏风,乘此车下一次乡,每个乘客最后都是一身灰尘、骨头散架。由此可见,当何强能够开一辆普桑上班时,是多么的震憾。
上午,韩冰要下村办事时便请何强送她过去,何强当即一口答应。他觉得与其一直待在办公室接受众人的追问,还不如开车到乡下转一圈来得舒心。韩冰下乡走得并不远,来回路上加上办事,总共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在车上,韩冰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了他很多关于这辆车子的事,他除了不肯承认这是自己的车之外,其他事情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下午下班后,何强准备开车回城,他刚刚将车发动,徐丽丽走了过来,问能否让她搭个顺风车,何强当然表示同意。徐丽丽坐上副驾位后,问这车借了几天,他笑道,放心,明天我还带你过来上班好了。
徐丽丽听了不禁大喜,说:“太好了,那我就跟你走。你要是天天回城,我就天天坐你车。”
何强说:“好啊,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乐意做你的司机。”
徐丽丽上了轿车,红着脸说:“要是经常坐你的车,那油费我包了吧?”
何强鄙夷道:“这点油费算什么?我不需要你给我加油。你能坐我的车,这是我的荣幸,也免得我一人开车,路上没人说话,太寂寞了。”
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徐丽丽,等到何强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方才冷静下来。她无意中看到何强落荒而逃时丢下的雨伞,愣愣地坐在床边,有点哭笑不得。
可是不知怎的,直到半夜十一点多钟,何强也没有睡意,一直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何强是个孤儿,妈妈何玉秀因为生他时难产去世,因此,他一出生就没了妈妈。爸爸他从未见过。听抚养他长大的外公外婆说,他爸爸是插队在邻村的京城知青,他们也没有见过面,只记得姓罗,后来那个知青考上大学回城了,就跟他妈妈失去了联系,并不知道他妈妈怀孕的事。
何强的爸爸回城之前,曾送给他妈妈一块挂玉作为定情之物。他妈妈去世后,这块挂玉一直由外婆收藏,直到他上大学时,外婆才将这块挂玉交到他的手上,至今他还用红线挂在脖子上。
何强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对别人骂他是杂种时非常敏感,为此也不知打了多少架,吃了多少亏。他的外公何林生是乡里的一位土郎中,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医学教育,却因为具备一手祖传的中医医术,挽救过很多绝症病人的性命,被乡邻们称之为何神医。何林生本想将祖传中医全部传给外孙,可外孙对此却兴趣不大,初涉中医皮毛后就不肯深入学习,反而对外公身怀的家传武功爱如珍宝,外公宠溺外孙,只好听之任之。
可是何林生因为担心外孙年少逞强,有了武功之后随意伤人,容易惹出大祸,因此起初并不肯传授祖传何氏内功心法,只是传授一些基本的防身功夫。后来看到外孙小小年纪,屡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于心不忍,这才将祖传的何氏内功心法传授给了外孙,同时告诫外孙,万不得已,不可施展内功,更不可凭借武功欺人。
何强非常懂事,自然将外公的话牢记在心。他天资聪颖,加上勤学苦练,武功进步很快,三五个流氓很快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内功一直没有修炼成功。后来因为高中学习紧张,大学时期兴趣转移,再加上没有发挥的地方,这才放松了修炼,但基本功还是有的,力气比正常人大得多,听力和视力也远超常人。
此时躺在床上正为失眠烦恼的何强,感觉到室外的风雨声渐渐小了,不由得开心起来。如果这暴雨一直下到天亮,他都担心镇里不知有多少农田被淹,那样明天可能就要加班,下村帮助农民排涝抗灾,回城的打算就会成为泡影。
可是还没有等到何强高兴多久,却被耳中传来的另外一种声音所吸引。起初,他以为是野猫叫春,而且伴有节奏感强烈的撞击声。他不禁吃惊,因为睡觉前知道机关宿舍区只有他和徐丽丽两人,他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冰山美人房间里发出来的。
何强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平日里机关人员偷吃,他从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求眼不见为净。可是今夜宿舍区只有他和徐丽丽两人,这不免让他产生了好奇,同时内心里也有些担心她出事。
何强穿好衣服,悄悄打开宿舍的门,发现外面的雨真的小多了,估计不打伞走到外面,身上衣服一时半会也不会被淋湿。
何强探头到门外凝神听了片刻,确定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发自他左侧第三间宿舍,那是办公室的同事韩冰的宿舍,她跟他一样,都是去年大学毕业后考取了洋心镇公务员。
韩冰长相并不算出色,眼睛虽大,却是单眼皮,身材也一般,但是她有一口洁白如玉的好贝齿,还有一笑就出现的一对小酒窝,颇有女人味,也很耐看。她性格外向,为人现实,交往过几个男生,都没有结果。
何强因为跟韩冰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又是同时考进洋心镇机关的缘故,两人平时相处得不错。他记得今天下午她早早就离开办公室了,还跟他说家里有事,她需要提前回家帮忙。她因为家在镇上,机关虽然也分配一个单间给她,她却极少睡在这里,宿舍正常是空关。
何强觉得那不可描述的声音不是出自徐丽丽的宿舍后,本来正要松一口气,却因为意识到那是韩冰的房间,心里又莫名有些怪怪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走近观察一下,确定那里面的男女究竟是谁。
何强悄悄地走到韩冰的宿舍前,这宿舍门是杉木做的,时间长了,木板之间便会裂缝,贴着门缝可以看到室内的情景。
何强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当他来到门前,看到门缝内透出了光亮,就情不自禁地将眼睛贴了过去。由于宿舍只是单间,床铺都是安放在靠北窗的位置,从门缝里可以一目了然。
何强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宿舍里谁在偷情,也没有想到很多,谁知他一眼看进去之后,差点把他惊得眼珠子掉到地上。
更令何强目瞪口呆的是,里面偷情的居然是镇党委书记孙志伟和党政办同事韩冰。
何强去年刚到洋心镇上班,就听人私下里传说孙志伟很花,全镇村村都有他的丈母娘,他今天有此行为,只不过证实了社会上的部分传言非虚,并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只是让何强万万想不到的是,平素看上去清纯活泼的韩冰,竟然跟她的爸爸差不多年纪的老男人睡觉,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何强冷冷地说:“这其实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本意不想公布于众,否则会使很多人得红眼病。”
姚继娟盯着何强的眼睛,缓缓地说:“如果你的解释合理,我答应尽量帮你保密。至于最后能否完全有效果,我也不敢保证,毕竟办案的人不止我—个。”
何强叹了—口气,说:“希望你们纪委讲诚信吧。这事我可以告诉你们,这笔巨资是我中了福彩—等奖,我买的是—注五倍,奖金总共二千五百万,完税后净得二千万……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跟省城江州福彩中心核对,那里有我的亲笔签收。”他将自己中巨奖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直把姚继娟和记录员吓呆了,半天说不出—句话。
何强淡淡地说:“你们想啊,我都有这么多钱了,还会在乎仇人的—万元吗?这钱对于你们来说是大钱,可对于我来说根本看不上眼。你们不是关心我的财产收入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还统计少了,我还花了二十三万元在县城买了—栋高档精装别墅,我还花六万元买了—辆二手普桑。目前,我不敢说我是全县首富,可是我敢肯定,在全县、全市公务员当中除了大贪官,我可是妥妥的最有钱的人。”
姚继娟感到自己的脸被打得噼啪作响,不仅红透,而且肿大。跟他—起审讯的纪委同事—动不动地看着她,那意思很明显:这案子还用审吗?
姚继娟黑着脸站了起来,吩咐将何强送回房间继续反省,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两天后的下午,何强被宣布无罪释放,“双规”取消。当他从待了整整—周的宾馆“解放”出来后,感觉天空特别蓝,空气也特别新鲜。
何强在离开被羁留的宾馆前,县纪委书记张永红专门跟他见了面,恭喜他被证明清白,洗脱冤屈。劝他要想开—些,不要因为这次挫折而影响工作和生活。
姚继娟则向何强通报了最新案情:王海因为诬陷他人,已经被撤销村支书职务,被县公安机关刑事拘留,作案的—万元被充公。截止目前,他只承认诬陷何强属于个人行为,否认有幕后主使人,对于—万元的来源还没有交待。
张永红补充道:“公安机关已经对王海正式立案,相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要是有领导干部涉及此事,县委县政府决不手软。”
何强被“解放”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到理发店剪了—个小平头,然后又到街上浴城好好地泡了—个澡,请澡堂师傅搓了背,去掉秽气。回家之后,他也没有第—时间跟镇上联系,而是给同学李卫打了电话约好了晚上—起吃饭。
李卫得知何强没事之后,激动得在办公室内就跳了起来,大声说:“我说过,我兄弟绝对不会是—个贪官!晚上不醉不归!”吓得办公室的同事们以为他神经失常。
晚上,何强和李卫依约来到喜相逢饭店,两人—见面,就紧紧地拥抱了—下。之后,两人坐下来边吃边聊。吃到半途,何强接到了徐丽丽的电话,她先是恭喜他沉冤得雪,然后又问了—些案情,最后劝他不要急着上班,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让身心得到彻底康复后再到岗。
不久,何强又接到孙志伟的电话。孙志伟跟徐丽丽说的话相似,却不似她的话让何强心里感觉温暖,而是像堵了—块石头般不舒服。
何强疑惑道:“外公,我看到社会上的气功大师很多,好像也没有几个真的能用气功治病。”
何林生不屑道:“他们大都是骗人的假气功,根本治不了病的,最多帮人做点理疗。而我们何家的内功却是真实有效的,祖上曾多次利用内功,配合中医,将病人起死回生呢,被人称之为神医也不为过。你要学好我们祖传的内功,还得从基本的吐纳开始……”
由于小时候打下过很好的基础,因此何强学习中医时并不感到太吃力,再加上有外公的悉心指导,他在家花了两天时间,就将人体全身穴位和经络记熟,学会了祖传的“何氏针法”。如果再配以内功,那么一般的人体毛病,他都不在话下。只是这内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这个还需要他今后多加训练。
周一,何强继续到团结村上班。上午,他接到罗珊珊的电话,约他中午到县城吃饭,说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不想因为吃一顿午饭而跑去几十公里外,当即婉拒道:“你的诚意在下心领了。救人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今天村里刚巧有点事情,我就不过去吃饭了。”
罗珊珊没有想到何强会拒绝她的邀请,愣了片刻后说:“你要是中午实在没有功夫,那就改成晚上吧。我姐也想跟你见个面,你不许不来。”她撒起娇来。
何强对罗珊珊本来就有好感,又是他平生罕见的大美人,看她诚心请客,就不好一再拒绝,只得勉强答应下来。她当即高兴起来,在电话里说:“那你下午早点过来,我们在金都大酒店,不见不散!具体包厢等我姐定下来,以短信发给你。”
何强接完电话后,就看到村妇女主任朱美娟急匆匆赶到村部。
朱美娟今年三十一、二岁,高中文化,家里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男人常年出外打工。她小麦肤色,长相普通,年轻有活力,工作能力很强。
朱美娟跑到办公室喊何强帮忙。
原来,三组的一个叫于兰的村民因为头胎生了女儿,为了生儿子,便在外地偷偷怀了第二胎,现在被发现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她这胎属于超生,按照政策规定,必须到医院打掉孩子。她之前一直跟男人在外地打工,村委会并不知晓她怀孕的事,这次她的妈妈生了重病,她本想悄悄回娘家看妈妈一眼就走,却不料被邻居举报,人被堵在娘家无法逃走。
何强听说是这事后,没有一点兴趣,便不想参与,总觉得妇女十月怀胎多么不易,现在却要剥夺人家的生育权,不太合理。况且胎儿都五个多月了,这时强制引产,不仅残忍,而且对妇女也有生命危险。
朱美娟却不理会何强的情绪,拉着他就出了门。她一屁股坐到他的摩托车上,请他帮忙送到三组。他见推脱不了,只好驾驶摩托车将她带过去。
到了目的地,朱美娟拖着何强就一起来到于兰的娘家。何强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满脸雀斑、面容憔悴的农村大嫂,微挺着肚皮,在家里流着眼泪跟几个男人苦苦哀求。
何强认识其中一个男人,是三组的村民组长葛旦。只见葛旦冷着脸对大嫂说:“这个计生政策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你一家。如果给你开了这个口子,我们受到处分是小事,但是对其他遵纪守法的人就不公平了。万一再影响到全村的计生工作,责任就大了。”
朱美娟挤到人群中,用手搂住于兰的肩膀,柔声说:“嫂子,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这时候换了谁去打这个孩子,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但是你也要理解村里,不能因为你一人而影响全村,否则人人都像你一样,那我们的工作怎么做呢?”
于兰的家人纷纷哀求朱美娟网开一面,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如果允许孩子生下来,我们愿意罚款。”
朱美娟冷冷地说:“别说现在的政策不可能允许你们生二胎,即便允许你们生下来,罚款你们也缴不起。你们的房子卖了的钱,根本不够缴罚款的。”
这时,于兰的丈夫手持一把菜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发狠道:“你们若敢强行要我儿子的命,我就要你们的命!”
朱美娟分管计生工作多年,对于这种情况见识多了,她毫不胆怯地说:“二愣子,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全家?你以为一个人可以对抗政策吗?告诉你,要不是责职所在,老娘我有个屁功夫来管你家的闲事!现在是公事公办,你最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闹到最后不可收拾,那样既害了别人,也害了你全家。”
于兰的妈妈因为病重,此刻只能躺在床上,她流着眼泪苦劝女婿:“二愣子,别瞎来,有话好好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你媳妇怎么活?”
二愣子红了眼珠子,沙哑地吼道:“你们要是敢抓走我老婆,老子宁可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你们拼了!”
朱美娟冷笑道:“看来跟你说不通,只能请民警过来帮忙了。”
何强看不下去,就悄悄对朱美娟说:“你看这家人穷得一塌糊涂,很可怜的,要不就不要抓她去医院了?”
朱美娟瞪了何强一眼,说:“你想讲情,那你去跟支书说去,看他能否同意。”
何强只好硬着头皮给村支书王海打去电话,结果被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他讨了个没趣,气得跟谁都没打招呼,骑上摩托车直接回村部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何强看到村长邓友军到村部来,就问他知不知道三队于兰超生的事。邓友军叹了一口气说:“这是规定,谁也不能违背的,上面实行的是一票否决制,你别怪我们不近人情。放过他们一家,就对不起全村遵守计生政策的人。现在二愣子因为行凶,已经被派出所拘起来了,他的老婆于兰也被押到镇医院强行引产,闹与不闹,结果是改变不了的。”
何强在县城没有自己的房子,进城主要住在女朋友的家里。他的女朋友叫许红艳,曾被誉为江州大学系花,她的爸爸是县物资局副局长,妈妈是县服装厂的总账会计,她跟他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两人在高中时,何强是班长,许红艳是学习班委,学习成绩相差无几,不是他第一,就是她第一,是老师眼中的“一时瑜亮”,同学嫉妒羡慕恨的“天生一对”。高考时两人分数排名全县前二,还同时被名校江州大学文学系录取。
大学毕业后,两人决定回到老家发展,何强考上了洋心镇公务员,许红艳则考取了县电视台女主持人。
两人在高三时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算起来,已经恋爱了五六年,时间也不短了。不过两人之间除了拉手拥抱之外,就连亲吻都没有一次。
“我不值班。下这么大的雨,摩托车不好开啊,今天我不打算回城了。徐宣委,你也不回去了?”
“我也不想走了,明天上午回去。现在这办公楼里其他同事都回去了,只剩下我俩,感觉好冷清啊。等会一起到食堂吃晚饭吧?”徐丽丽说。
何强点头答应,考虑到周末时机关食堂往往因为没人就餐而不开伙,马上打电话到食堂,询问今天有没有晚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报了两个人,说过一刻钟过去。
徐丽丽听到还得等一会儿才去吃饭,便站到何强身边看着他玩电脑游戏。
此时正是七月初的夏天,即便是室外下着滂沱大雨,办公室内仍然潮湿闷热,需要开着空调降温。
徐丽丽白了何强一眼,用她如葱般的玉指轻轻地点了一下何强的脑袋,说:“小气鬼!玩游戏还不准别人看!”
何强一边忙着按键盘,一边嘻嘻笑道:“这是男人的游戏,女孩子还是去玩玩扑克接龙扫地雷吧,那样比较简单轻松。”
徐丽丽坐到何强对面的办公桌前,没话找话:“听说你打算国庆节时旅游结婚,是不是真的?这可是时髦。”
何强见徐丽丽平时从不跟同事聊家常,见她发问,虽然心里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是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徐丽丽关心道:“哦,现在距离国庆节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可得抓紧了,不然到时候你可能忙不过来。”
何强不以为然地说:“这事有什么好忙的?电视台给我女朋友提供了两室两厅的集资房,正好做婚房。个人只需要缴两万多块,我和女朋友分别跟银行借了点钱,这事就办妥了。至于装潢,也不需要我来过问,她爸爸妈妈在帮忙打理。”
徐丽丽羡慕道:“今年全县集资房项目已经截止了,你们还能搭上末班车,运气也太好了。”"
村长邓友军跟何强说,要不是他今年春天闪了腰,他也会到大城市当农民工,挣点血汗钱。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这期间何强虽然也想出了一些致富的点子,可是这些点子一到了村委会,就都因为账上没钱成了幼稚的提案,立即被全盘否定了。
村长邓友军同情何强的遭遇,就劝何强想开一点,说他只是下来镀金的,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即便搞出了一点政绩,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何强为民的满腔热血,被村长的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淋得透透的,再也没有了工作热情。村会计王根生跟他透露,村部已经给村民打了十几万元的白条,就凭村部的微薄收入和镇上每年的一点补贴,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结清债务。
在村里待了两个星期之后,何强看到自己在村里完全是个多余人,便开始散漫起来,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高兴就在村里住两天,不高兴了,就回到老家帮助外公外婆做点活计。虽然被人驱离了权力中心,但是比起在党政办做二小整天忙得屁颠屁颠的,不要轻松自由太多。
何强的这种状况,就连以他为傲的外公外婆都看出不正常来。他们就问外孙,不是准备国庆节结婚吗,怎么这段时间倒清闲了?难道是单位特地给他批了婚假?他只好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提跟女朋友分手的事,但因此除了节假日,也不敢经常往老家跑了。
这天又是周末,村支书王海喊了几个村民到村部玩牌,何强不喜欢赌钱,看到没事可干,就跟王海请了假,提前返回老家。
从洋心镇的团结村到老家塘北乡何家村,要经过一段乡村土石公路,这段道路坎坷不平,平时很少有车辆通过,尤其是昨夜还下了一场暴雨,公路低洼处积了不少水,这些水坑深浅不一,最深处超过了半个车轮,熟悉路况的司机自然晓得避开,要是不熟悉路况的人,即便低速行驶,一旦车轮陷进坑里,都可能造成车辆侧翻。何强每次经过这段路时,都忍不住吐槽一番,腹诽相关管理人员玩忽职守。
相较于汽车而言,摩托车在这段路上就好走很多,若非十拿九稳,何强不会将摩托车从水塘中穿行。
何强驾驶摩托车来到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发夹弯处,这里是事故频发路段,如果不控制车速,车辆很可能会冲出道路,掉到路边的大河中,引起伤亡事故。何强因为多次从这里经过,不用看路边警示牌,就自然而然地将车速降到了三十迈之内,从而确保摩托车安全通过。
何强正准备驾车通过这个急弯时,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辆迎面开来的黑色轿车在通过发夹弯时,可能一只前轮陷进了较深的水塘之中,加之车速较快,车身一颠突然失控,撞倒了路边几棵大树,直接冲出了公路,一头栽下了五六米深的河道,车上传来了女孩的惊呼声。
何强立即将摩托车开到出事地点,只见轿车在河坡上翻了一个筋斗,然后底盘重重地掉入水中,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接着,这辆车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慢慢地向河道中央滑去,过不了几分钟,整个车身将全部没入水中,车中的人自然会无一幸免。
何强一时动了侠义之心,他立即从摩托车上下来,顾不得撑好车子,脱下外衣和长裤就下坡往河中跳去。当他游到落水的轿车旁边,此时轿车大半部已经没入水中,借助破碎的车窗,他看到车内只有一个昏迷的女孩伏在弹出的气囊上。她看上去二十岁上下,脸上鲜血斑斑,除了头部,全身都浸泡在水中,也不知生死如何。
何强喊了一声,看到女孩没有反应,伸手到她鼻前测试了一下,发现她还有呼吸,便放下了一半心。好在驾驶室的车门在翻滚碰撞中,被撞开了,虽然水压巨大,但是臂力过人的何强还是强行打开了车门。他解开了女孩身上系的保险带,迅速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
何强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好意思,还请嫂子原谅: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方便在家里说话。你有什么事就说,看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谢美佳身体向前移动半步,身上的香气直冲何强的脑门。“小妹独自在家,刚刚做了一个恶梦,一时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
何强估计对方是想跟他搭讪,如果是白天,他并不反对跟她周旋一通,毕竟是美女养眼,可是在这深更半夜、又无外人的情形下,借他个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她亲近。他调侃道:“嫂子还是回家坚持一下,又不是第一天独守空房。”
谢美佳呵气如兰,突然伸手握住何强的手,吓得他如触电般抽回了手。
谢美佳咯咯笑道:“胆小鬼,我只是想让你摸摸,我的心口到现在还怦怦乱跳呢。一个大男将,又不吃亏,难道小妹还会吃了你?”
何强瞬时涨红了脸,快速掩上房门,劝道:“你快回去,要是被人看见你在我这里,会有损你的名誉。”
谢美佳嘻嘻笑道:“我一个小女子都不怕,你是个大男人怕个毛啊?说几句话,还怕别人逼巴哆嗦的?”
何强一听谢美佳说话越来越放肆,不敢惹她,立即关好门回到床上,任凭对方如何敲门就是不回应。过了一会儿,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何强估计她觉得没趣离开了。可是经她这么一闹,他睡意全无,只好借着看小说,打发漫漫长夜。
一开始何强还以为谢美佳深夜敲门是她的个人行为,两天后的一个偶然契机,让他得知了事实真相,差点没把他的肺气炸了。
那天下午,何强在办公室里待得无聊,就独自到周边查看农田里棉花生长的情况。他转了一圈后,受不了毒辣的太阳,就勿勿返回村部了。此时的村部大门紧闭,不见办公人员,他回到宿舍拿起皮包,准备返回镇上,晚上住在那里。
何强刚刚锁好房门,突然听到王海办公室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他吃了一惊,赶紧走过去查看,却让他看到了一幅春色图。
何强一时头都大了,上次因为见到了孙志伟跟韩冰,触了霉头,被发配到这穷乡僻壤;后来遇到前女友跟她的上司偷情,染得他头上一片葱绿;如今又遇到这种事,又不知要倒什么霉。他轻轻“啐”了一口,不想多看一眼,立即转身离开。可是里面传出的对话像有定身法术一般,让他迈不开一步。
“你只能跟老子浪!让你去勾引兔崽子,屁用没有。”
“人家何强是个正人君子,哪像你。”
"
何强辩护道:“不是,我只是还想留在办公室,想跟领导们多学习多服务。”
孙志伟将手中的烟蒂用力按在玻璃烟缸中,慢慢地说:“如果你实在不想下村,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你现在的岗位已经有人顶替了,目前只有兽医站还有个会计岗位,要不你就到那里上班去?这工作虽然辛苦点,但是老酒还是有得喝的,也有免费香烟抽。”
何强知道兽医站目前是镇上七站八所里最穷的单位,在编四个人,连工资都发不全。虽然他是公务员身份,即便人到了基层站所,工资还是由乡财政发,不会拿不到工资,但是心里还是感到莫大的污辱,脸色顿时通红:“孙书记,我可是公务员编制,你不应该让我到事业部门去。”
孙志伟呵呵笑道:“谁规定公务员不可以到企事业单位工作啦?再说了,虽然到兽医站工作,但是人员性质不会改变,工资也不会少。只要你认真干,过年后,我们还会提拔你做副站长。怎么样,选择哪一个?”
何强冷冷地问:“没得其他选择了?”
孙志伟耸了一下肩,“暂时没有。要是后面有机会,我一定会优先考虑你的。”
何强知道自己除了辞职,要想继续在这里混,就得服从命令,他这个小胳膊拧不过对方的大腿。他咬了咬牙,说:“好吧,那我就同意下村。有没有个期限?”
孙志伟沉吟片刻。“要想回来,起码得过了年,这个你可要想明白。”
何强心里把对方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我要去哪个村?什么时候过去?具体做什么?”
“团结村。明天上午季主任送你过去。你的职务是村长助理,具体做什么,听从村里安排。”孙志伟满意地吐了一口肥肥的烟圈。
何强心中怒火万丈,却又不便发作,想到其他乡镇机关人员下派,都是担任村里第一书记,虽然村官不是官,但是起码听起来好听些,真想为村里做事,也能有所作为。现在倒好,让他去当一个助理,明眼人都知道是被发配,到了村里根本没有威信,只能混吃等死。这招真的歹毒啊。他强压住怒火,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
从书记室出来之后,何强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回到宿舍,反正明天就下村了,办公室的事他也没必要再做。
还没到中午,政府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何强被发配到偏远的团结村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原因,中午在食堂就餐时,纷纷向他打听原因,问他是不是下乡过渡一下,还是得罪哪个领导了。对于真实原因,他当然不能说出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这时非常后悔,当真是好奇害死猫了。
可能韩冰猜测到部分原因,因此中午打好饭后,她立即回到宿舍就餐,没有在食堂多待一分钟。
徐丽丽一反平时高冷的样子,坐到何强对面,凝着眉头问他怎么想到要下村蹲点。
何强苦笑了一下,说:“这有什么好说的,组织培养呗。”
何强想到这几天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可说是一生中最背的阶段,先是跟相恋六年的女朋友分手,还亲眼看到自己被绿;接着又因为一时好奇,得罪了顶头上司,被发配到村里。
徐丽丽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淡淡地说:“照你这么说,这还是好事,但愿如你所愿吧。你明天就下村了,办公室要不要让出来?”
何强皱了一下眉头。“这倒是没人跟我说。不过,既然我不在这儿上班了,也没必要占着空位,下午就去腾出办公桌。”
徐丽丽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摇了摇头走了。
何强虽然只是吃了一大半,也没有多少胃口,就回了宿舍。他并没有等到下午上班,而是趁着大家午休的时间,把办公桌内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有些没有处理好或需要上交的东西,他都放到了季自兵主任的办公桌上。
下午,季自兵提出部室要给何强送行,被何强一口拒绝了。何强明白,现在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恨不得躲他远远的,哪个有真心送他?他要是傻傻地答应了,估计不少人会找出各种借口不能参加,或者吃饭时冷嘲热讽,到时尴尬的还是他自己。
第二天上午,党政办主任季自兵用政府公车普桑,将何强送到了离洋心镇近三十公里的团结村上任,开车的是原来跟何强一个办公室的驾驶员陆行,三十多岁的老司机。
团结村原来不属于洋心镇,因为前段时间撤乡并镇才并过来的,因此远离洋心镇,是目前该镇最偏远的最落后的村。
村支书王海、村长邓友军、会计王根生和妇女主任朱美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中午,就在村部附近的农户家里吃了简单的工作餐。村里给何强在村部腾出一间平房,作为他起居休息的地方。
季自兵中午返回镇上时,考虑到村里给何强的宿舍还没有处理好,暂时不能住人,就又将何强带回镇上。晚上,何强依然住到自己的宿舍。他虽然下村了,但是这个宿舍还留着。
翌日早餐后,何强正式到团结村上班。村支书王海给何强安排的工作是负责处理村里上报的文字材料、接待上访村民,平时就在村部值班。"
就在这时,轿车突然向前一滑,一下子全部沉入水中,要是再晚几秒钟,女孩就得香消玉殒了。
何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急忙游到岸边,将女孩抱到岸上施救。他虽然不爱好医学,但是毕竟受家庭熏陶,从外公那里还是学到了一些中医基础知识。
何强看到女孩心跳微弱,呼吸几乎停止,当即给女孩胸肺按压,同时进行人工呼吸,恢复她的心肺功能。
过了大约一二分钟,女孩终于被救活了。
“你,你,你流氓!”姑娘带着哭腔尖声怒吼。
经过片刻恍惚,何强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起身生气地说:“你这丫头片子怎么不识好歹呢?我明明救了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还动手打人。”
女孩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住了,看到自己躺在河边草地上,全身衣服湿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难道是你从车里救了我?可你为什么又要轻薄我?”
何强看出女孩恢复了神智,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女孩得知了事情原委,知道自己差点没命,多亏对方及时做了胸肺按压和人工呼吸后才捡回一条命,顿时羞得脸色血红,挣扎着坐起来对何强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女孩的道歉,让何强心里得到了平衡,他说:“你头皮破了,先别动,我先帮你止住血,然后简单包扎一下。”说完,也不等女孩表态,他先点了她头部几个穴位,将伤口的流血止住,然后又到自己的裤袋里拿来一块手帕,将她头部的伤口包扎起来。
何强看到自己的衣服穿好,而女孩全身依旧湿透时,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女孩的衣服。”
女孩噗嗤一乐,说:“命能救回来,就是天大的事,身上潮了不算什么。”她拉住何强的手,从河边登上了五六米高的公路,坐到何强的摩托车上。
“谢谢你呀,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我叫何强,在本县洋心镇工作。你呢?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本地人。”
“我叫罗珊珊,京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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