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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雪不终朝后续

槐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策登基时,问我要不要做皇后。我没回答,暗中协家族策反,不料走漏风声,全族被灭。独留我被锁在冷宫。曾经的挚友秦舒言劝他杀了我,斩首示众。温凝,你就是这般回答朕对你的爱,是吗?1.沈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明明恨透了我,却哽咽着下令,永生不准我踏出冷宫半步。秦舒言检举我全族有功,沈策封她为皇贵妃。他囚禁我,日日折磨我,任由其他妃嫔欺凌我。后来一场火烧了冷宫。再见沈策时,我是敌国新后。猎猎风过,牌匾残破。我长跪于门前,风雪呼啸,落满肩头。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猛然横在我的脖颈前,分毫之差,便可要我性命。温凝,你就是这般回答朕对你的爱,是吗?上方传来新帝沈策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些温怒与隐忍,剑柄握在他手里,剑身隐隐发颤。我是宰相府温家唯一活着的...

主角:沈策秦舒言   更新:2024-11-04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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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策秦舒言的女频言情小说《骤雪不终朝后续》,由网络作家“槐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策登基时,问我要不要做皇后。我没回答,暗中协家族策反,不料走漏风声,全族被灭。独留我被锁在冷宫。曾经的挚友秦舒言劝他杀了我,斩首示众。温凝,你就是这般回答朕对你的爱,是吗?1.沈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明明恨透了我,却哽咽着下令,永生不准我踏出冷宫半步。秦舒言检举我全族有功,沈策封她为皇贵妃。他囚禁我,日日折磨我,任由其他妃嫔欺凌我。后来一场火烧了冷宫。再见沈策时,我是敌国新后。猎猎风过,牌匾残破。我长跪于门前,风雪呼啸,落满肩头。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猛然横在我的脖颈前,分毫之差,便可要我性命。温凝,你就是这般回答朕对你的爱,是吗?上方传来新帝沈策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些温怒与隐忍,剑柄握在他手里,剑身隐隐发颤。我是宰相府温家唯一活着的...

《骤雪不终朝后续》精彩片段

沈策登基时,问我要不要做皇后。

我没回答,暗中协家族策反,不料走漏风声,全族被灭。

独留我被锁在冷宫。

曾经的挚友秦舒言劝他杀了我,斩首示众。

温凝,你就是这般回答朕对你的爱,是吗?

1.沈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明明恨透了我,却哽咽着下令,永生不准我踏出冷宫半步。

秦舒言检举我全族有功,沈策封她为皇贵妃。

他囚禁我,日日折磨我,任由其他妃嫔欺凌我。

后来一场火烧了冷宫。

再见沈策时,我是敌国新后。

猎猎风过,牌匾残破。

我长跪于门前,风雪呼啸,落满肩头。

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猛然横在我的脖颈前,分毫之差,便可要我性命。

温凝,你就是这般回答朕对你的爱,是吗?

上方传来新帝沈策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些温怒与隐忍,剑柄握在他手里,剑身隐隐发颤。

我是宰相府温家唯一活着的庶女,温凝。

几个时辰前,沈策还折了梅花给我,问我要不要做他的皇后。

我没回答,暗中协家族策反,不料走漏风声。

温家逼宫失败,被沈策尽数斩于武门。

我昂首,绝望地闭上眼,不愿做什么辩解,流下两行清泪。

沈策扔掉剑,逼近我,不甘又愤怒地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欺骗朕!

你处心积虑接近朕,对朕百依百顺,就是为了给丞相传递情报!

暗度陈仓!

朕放在心尖上去爱的人,居然背叛朕,想置朕于死地!

我心底很不是滋味,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走到这一步,我明白自己罪无可赦,路是我自己选的,没有回头的余地。

于是我抱了赴死的决心,道:皇上,我有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面对我无所谓的态度,沈策更气了,他双眸猩红,额间青筋暴起,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朕!!

一句话将我的思绪带回从前。

原本与沈策有婚约的不是我,是相府嫡女。

我是自幼养在尼姑庵的庶女,生母不知所踪,及笄时才回府寻亲,在那年上元节与沈策相遇,他对我一见钟情。

夺嫡之路艰难,沈策抗下所有,脱颖而出,继位第一件事便是找我下聘。

可我却助家族逼宫。

温凝!

回答朕!

颤抖的嘴唇,歇斯底里的质问,沈策委屈又哀伤的目光穿过无数个的四季更迭,横冲直闯进我心底。

怎么会不爱呢,可我不能说。

我避开沈策的目光,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脸色也随之青紫。

他终于松开我,一拳砸向墙壁,顿时鲜血涌注。

皇上!

我惊呼,心都跟着绞痛。

对沈策的爱令我本能地想查看他的伤势。

不要碰朕!

他却狠狠推开我,后背撞在柱子上,火辣辣地疼。

沈策声音嘶哑,明明恨透了我,却哽咽着下令:把温凝带回冷宫,永生不得踏出皇城半步!

他红着眼看我,说出世间最毒的诅咒:朕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的生活从此开始天翻地覆。

可我的真实身份,本就不属于这里。

天启一年。

沈策纪念尚书府嫡女秦舒言检举温家造反有功,封其为皇贵妃,暂领六宫事宜,位同副后。

但外头的人都在传,玄宗帝有位视作掌上明珠的白月光。

即便封秦家女为皇贵妃,后位却仍然悬空,大家都在猜,玄宗帝的后位是留给那位白月光的。

迎春了,我正在后院锄草,闻言,手中的铲子一顿。

昔日种种浮现眼前,仿佛还历历在目,我不禁叹了口气,感叹今非昔比。

原来走漏风声的,是我那最好的闺中密友。

婢女漪紫拎着桶水过来,一边浇一边劝我:姑娘,您要不就和皇上服个软,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那又如何?

我是代罪之身,早晚要死的。

我垂下眼眸,掩盖了落寞。

我怎会不知道,那些传言是沈策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他在气我,他希望我回心转意。

自我被关在冷宫起,沈策时不时都会来折磨我。

黄昏渐落,他又来了。

温凝,你宁愿长屈冷宫,忍饥寒交迫也不愿向朕低头。

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令你宁死也要背叛朕!

告诉朕,为什么!

沈策日日都会重复这样的问题,但我也从来不会正面回答。

在我算计与他相遇时,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走到这一步,我明白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可能,于是说:就算皇上将我杀了,我也不会说。

实际上,这两年的密函中,我从未将关于沈策的真正信息传给丞相。

不过是故意降低沈策的存在感,让丞相刚愎自负。

丞相会输,也在我意料之中。

这场博弈,我压根就没想活。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是温家庶女温凝,我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敌国奸细。

所以我有太多话,不能说,无法说。

听了我的话,沈策阴鸷的目色渗出寒意,原本的清冷气质变得狠戾。

他找来红彤彤的炭,逼近我,只要你肯说,朕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立马封你为后。

看似怒气冲冲的外表下,是一颗频临破碎的心。

沈策虽逼我,可眼底的情愫却如祈求般,希望我能选择他。

我没有犹豫,摇了摇头。

面对我的固执,他气得发抖,眸色终于还是暗沉下来,将烧红的碳狠狠印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奸字。

我紧咬双唇,默默承受。

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沈策对我的感情很复杂,见我痛苦,他又惊慌失措丢开红炭,将我搂进怀里,嗓音低沉发颤:对不起……对不起凝儿,告诉朕,不要这样对朕,好不好?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既心疼沈策,又无法选择命运,只好一遍遍重复那三个字,也是他最不想听见的。

住口!

沈策松开我,眼中好似要喷火。

温凝!

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朕身边!


沈策像做错事的孩子,在我耳边碎碎念。

朕不追究了,就算你曾真的要杀朕,朕也不想知道前因后果了,朕什么都不问了,留在朕身边就好。

本以为不见面就能隔绝,可一旦见面,那宛若潮水的思念便会汹涌而来。

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我颔首,磕了个头,平静道:请皇上,赐我一死。

沈策脸色铁青,你就这么想死!

朕偏不如你愿!

半年未见,沈策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何消灭一个国家,要谴女子前往诱惑。

成也女子,败也女子。

大约我死后,背负千古骂名的,也只有我。

皇上,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沈策企图从我眼底找出一丝爱意。

我的确还爱着他,但爱不下去了,也爱不起了。

沈策固执地将我囚在身边,朕有得是时间,整个后宫,看不惯谁你都可以杀,唯独别想逃出去。

沈策走后,秦舒言对我说:你以为陛下生你的气,单单只因为你协助温家造反吗?

我疑惑,什么意思?

人最自私的行为,就是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欺上瞒下。

陛下早就知道,你是南都国奸细。

秦舒言盯着我,眼中带恨,又有复杂的情愫。

我险些站不稳,这不可能……陛下和我一样,只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付诸真心,却换不来赤诚,为何自己满腹热情,却被耍得团团转!

南都皇帝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你不惜杀了无辜的温凝,顶替她欺骗我两年,又玩弄陛下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活该,活该被你耍!

秦舒言愤愤看着我。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温凝……我崩溃,陷入无边的黑暗,可秦舒言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或许,我该结束自己如履薄冰的一生。

一道黑影翻进庭院,将我救下,又一掌将我劈晕。

他一把火烧了冷宫。

漫天火光冲天,次日,这里已成废墟。

皇上!

皇上!

出大事了!

冷宫走水了!


你这个畜生!!

我怒不可遏。

我很担心秦舒言,却也离不开沈策。

沈策接近虚弱,下意识还想将我护在身后,甚至跪下哀求:皇上,放了方黎和秦舒言,放了大越子民,我……可以死。

程乾饶有趣味看着狼狈的我们,居高临下说:这么想死?

谁不知道死是最好的解脱,但朕偏偏不如你的意。

我气到全身颤抖,急火攻心下,我咳出一口黑血。

接着,五脏六腑好似被无数只蚂蚁侵蚀,钻进我的每一寸肌肤血管,贪婪地吸食血液,针扎一般的痛猛然将我吞没。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地伸手抓,脖颈顿时一片殷红。

对上程乾得逞的目光,我这才恍然大悟,宴会上他给我喂的菜,有问题!

方黎!

阿雾你怎么了?!

沈策紧张地抱起我,按住我的手,防止我继续伤害自己。

程乾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说:红莲焚心,这种毒一旦发作,只会不受控制自残而亡,唯一的解药,是心上人的心头血。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全身被汗水浸透,我看出沈策眼底的决绝,只能一遍遍冲他摇头。

沈策明明自己也身负重伤,却还是用力抱着我,露出初见时的微笑。

方黎,好多事都还来不及告诉你。

不管你谁,丞相女儿也好,贩夫走卒女儿也好,敌国奸细也好,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朕错了……朕纳妃,不过是想你吃吃醋,间接害死了漪紫,对不起啊……方黎,真遗憾啊,到最后才知道你的名字。

下辈子也为我吃吃醋吧,你总是那么冷静自持,我好妒忌……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说完,沈策在我震惊不舍的注视下,用匕首刺向自己胸口,再紧紧将我拥入怀里,温热的鲜血扑面而来。

不要……方……沈策!!!

他死了,就这么死在我怀里。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痛不欲生,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策死了,最高兴的人是程乾。

而他也对不会按承诺所说,放了大朔子民。

程乾拍拍手,大笑:真是一出好戏!

哈哈哈哈哈,方黎你还不知道吧,你为了保爹娘性命拼死为朕卖命,殊不知他们早在两年前就被朕赐死了,哈哈哈……我眼前发昏,抱着怀里逐渐失温的沈策,忍不住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席卷,濒临崩溃。

我捡起地上沈策的剑,摇摇晃晃站起来,指向燕迄,怒道:畜生!!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程乾不紧不慢道:别急,朕与你的仇,由朕决定,待朕一统两国,再慢慢折磨你。

他眼底汹涌着野心磅礴,胜券在握的样子令我陷入无尽的绝望。

沈策死了,秦舒言下落不明。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我还能怎么办……程乾下令:传朕的大将军来,带领大朔精卫军踏平越国!

风卷残云,遍地硝烟,大朔士兵激昂的呐喊响彻云端。

我看着沈策的尸体,灵魂坍塌,萎靡不振,眼泪劈里啪啦落。

就在我欲自尽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划破长空,直击我心尖。

宛若气势磅礴的鼓声,轰轰烈烈,浩浩荡荡袭来。

狗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大将军的项上人头在此,精卫军啊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虎符在谁手里!!


再睁眼时,我已经在大朔境内,南都皇宫了。

见我醒来,南都皇帝程乾淡淡看了我一眼,语气染上不悦,真把自己当温家女了?

死也要做玄宗帝的鬼,当真是情深意重呢。

我连忙起身跪下,心底很是意外,程乾竟会派人将我捞回来。

那是不是证明爹娘还活着……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恭敬道:方黎未能完成任务,请陛下责罚。

没能从大越带回可靠的情报,我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一颗棋子。

可程乾却伸手扶起了我。

他意味深长,盯着我的脸颊,拂去我耳边的发丝,幽幽说:你是南都的人,是朕的人,何来责罚一说?

我意识到程乾话中有话,后背也升起一股寒意,还请陛下明示。

程乾笑了,眸间汹涌着危险:这两年委屈你了。

方黎,可知外头对你的的名声十分不好。

他在试探我。

我不能主动提见爹娘一事。

我再叩首,说:不委屈。

方黎能有幸为陛下做事,便是天间云雨,聚散随意,方黎可以无名无德,无所颂,但陛下,必定彪炳千秋。

对我的回答,程乾很满意。

他猛地将我拉至他身边,凑近我耳边,像方黎这般女子,能文能武,亦能卧薪尝胆,大越皇帝喜欢,朕也喜欢。

这是如同地狱的审判,犹如咒诅。

我全身一僵,一颗心沉入谷底。

刚想冒着杀头的风险委婉拒绝时,程乾的声音再次响起,阴寒刺骨:想想你的爹娘,毕竟你的身份变了,他们可就从阶下囚一跃成为国丈。

程乾向来说话留三分空间。

这三份空间便是警告,若敢不从,直接杀。

这笔买卖如何,你自己掂量着办。

由于我良久都没出言,程乾的耐性也被破灭,不耐烦地抽身离开。

脚步声即将不见时,我还是屈服了。

指尖嵌进手心,沁出血迹,我咬牙道:等等,陛下,方黎……但凭陛下安排。

程乾脚步没停,空荡的大殿响起他得胜的笑。

我跪倒在冰凉的地面,眼泪不争气地流出。

如今我势单力薄,根本不敢和程乾谈条件。

爹,娘,女儿究竟要怎样才能见你一面。

隔日便举行封后大典,我以相府嫡女的身份出嫁,连名字也改了,为姜黎。

洞房花烛时,我还在想法子脱身,程乾却道:朕不会碰一个破鞋,去殿外跪着。

我松了口气,宁愿他这样羞辱我,早就习惯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陈策竟会为了我只身前往南都谈判。

而这一切都正中程乾下怀。

皇后。

走吧,随朕一同接见远道而来的客人。

程乾朝我伸出手,眼底满是讥讽。

这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亭台水榭,歌舞升平。

一切都是最高的迎宾规格。

我在大朔待了两年,其实论沈策的实力,与南都打一仗的胜算是非常可观的,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没告诉程乾的实情。

可为什么我才离开月余不到,沈策便只身前往,就算为了我,他也不像一个能将黎民百姓的安危置于不顾的帝王。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我出现在审判台,与朝思暮想的沈策四目相对时,险些没忍住哭出声来,全靠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才勉强克制强烈的情绪。

沈策肉眼可见地消瘦,也不似从前那般气宇轩昂,整个人透着悲伤与颓废,却在看向我的那瞬间,眼睛陡然亮了。

温凝……果真是你吗?

玄清站起来,不可置信望着我,眼里依稀闪着泪花。

程乾轻咳一声,拉我过去,意味深长道:玄宗帝远道而来,辛苦了,这是朕的皇后,沈黎。

在沈策看不见的地方,程乾在我腰间掐了一把,是警告,也是命令。

我只好极力隐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说:见、见过玄宗帝。

沈策已知我本是南都人,即便我们如此熟悉,再次相见,尽管换了一个身份,依然能一眼识出彼此当下的难处。

皇后娘娘……和我的结发妻子,很像。

沈策深深看着我,眼眶也红了,眼里却没有恨。

如今,他不似从前那般歇斯底里,连一丝多余复杂的情愫都没有,有的只是欢喜、庆幸。

仿佛冷宫那场大火只是梦。

沈策满心满眼都为我还活着而欢喜,不论我在哪里,是谁的嫔妃,只要我还活生生站在这里,他便欢喜。

在得知他单刀赴会时,我最怕的就是这样。

哦?

是吗?

真巧,不过朕听说不久前,大越皇宫失火,不知道有没有伤及您的妻子。

程乾的这话,绝对是故意的,等于变相承认我的身份,以及那晚的火就是他放的。

说完,他作势牵起我的手,共赴上位。

让南皇记挂了,朕的妻子无碍,有朕在,她会是一生平安喜乐。

沈策眼皮一颤,瘦削修长的手在袖间攥紧。

听完,我险些落下泪来。

最残忍的一刻,明明最爱之人就在对面,却不能相识。

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怎么保护沈策,却不知,他决定来南都的这一刻,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方才的话,是伏笔,也是誓言。

程乾爱怜地摸摸我的头,贴心地为我夹菜,又拿来手帕为我擦手,用那极其恶心的口吻宠溺道:原来如此,不过朕与皇后青梅竹马,从不羡慕旁人。

我脸色惨白,如坐针毡。

怎么了皇后,饭菜不合口味吗?

程乾将佳肴喂到我嘴边,口气温和,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威胁与狠毒。

我没得选,味同嚼蜡。

看着这一幕,沈策没说话,炙热的目光却始终追逐着我。

我们都在忍,而程乾的目的,大概是看谁先忍不下去,那么谁就得死。

黎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脸色这样差,怪朕昨夜太鲁莽,晚些让小厨房炖了参汤血燕补补。

最怕什么来什么,莫须有的事,却被程乾堂而皇之说出来。


我的确一心求死,但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去,回我来的地方。

那儿还有我未了的心愿。

沈策一气之下拂袖离开。

漪紫心疼我,想方设法去太医院找药了。

方黎,看到你这样,我心底真是痛快极了。

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

我的心也跟着一颤,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

待在大越的时间太久,险些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月华之下,秦舒言身着贵妃华服,满头金银珠钗,遥遥一望,雍容富丽。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秦舒言走近我,一脚将我踢倒在地,眼含薄怒:我就该劝皇上,将你斩首示众!

我扯出一个苦笑,你想看我痛苦,死不是太便宜我了吗?

亏我曾与你交心,将你视作我最好的朋友,你不仅背叛皇上,还将我耍得团团转!

我……如何能不恨!

秦舒言一脚踩上我的手掌。

她因生气眼瞳透亮,如同水洗过的玉石。

初见秦舒言时,也是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眸,她用最真挚的善意接纳了我。

我永远也不会想到,温凝和秦舒言曾是幼年好友。

那年大朔皇帝给我下达任务,命我在大越先皇与新帝交接时,制造混乱,最好能杀了新帝。

而我的亲生父母被作人质囚禁,我没得选。

任务艰巨,我得有个体面的身份。

恰好我和同僚经过南山尼姑庵,碰见了刚及笄的温凝。

温凝自幼养在外头,温家人根本不知道她具体长什么样。

同僚说,这是我难得的机会,杀了温凝,顶替她的身份接近沈策。

我下不去手,当时的温凝在等秦舒言,等她们的幼年之约。

同僚在我犹豫不决时,替我做了决定。

并制造大火,烧了整个南山尼姑庵,无一人幸免。

从此你就是温凝,想想你的父母,这是命令。

我含泪穿上温凝的衣裳,拿了她的信物。

装作从大火里刚逃出来的样子,碰见来寻我的秦舒言。

她一见我,心疼的不得了,说:阿凝,一别几年你的变化不少啊,人都瘦了。

我不敢告诉她真相,怀着愧疚之心,不得已接受她的好意。

久而久之,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咳出一口鲜血,艰难道: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秦舒言干笑两声,眼泪快要流出来,方黎,我就笑着看你后悔,看你痛不欲生!

说完,她走了。

地上却留下白玉止血散和一些药膏。

漪紫回来,脸色很不好。

她说沈策下令,不许太医院给我医治。

我艰难爬起来,视线落在地上的药膏上。

漪紫将其捡起,有些意外,姑娘,咱们有药了!

药膏涂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我早已了然于心,这样的善意,是秦舒言在提醒我,我不配,她要我痛苦地活着,永远记得。

我虽顶替了温凝的身份,也代替她受了很多苦。

没有生母的庇佑,府上所有人都能欺负我,为不让他人看出破绽,我只能忍,这一忍就是两年。

若说沈策是照亮我人生的一道光。

那秦舒言就是关键时刻的雪中送炭。

当时我被嫡女诬陷偷了金器,罚跪在冰天雪地。

漏夜时,沈策翻身进府,见我一身伤,险些落下泪来。

那时他还不是太子,却不愿让我多受苦,怎么办凝儿,还是我太没本事了,让你多等一天就多受一份苦楚。

漫天雪花纷飞时,沈策红着眼对我说:我不要皇位了,我带你走吧!

我们逃到无人认识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对沈策动情。

他夺权是为我,放弃也是为我。

多少次,我都想坦白身份,沈策放在心尖上去爱的温家庶女温凝,其实不是我。

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敌国奸细。

是来日会陷害他的利刃。

漪紫唏嘘道:贵妃娘娘送来的药,多半是连太医院都没有的,她莫不是……想和姑娘交好?

其实秦舒言那一脚不算重。

还记得当她知道沈策想娶的人是我时,一脸激动,送了我好多衣裳首饰。

在所有人指责我配不上沈策时,也是秦舒言第一个站出来。

她常笑着说:能让本小姐一个大家闺秀变成泼妇骂街的,也只有你了。

他人对我出言辱骂时,秦舒言总能变着法怼回去。

她和沈策是青梅竹马,经常安排我和沈策约会。

我真的很珍惜他们。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掩面抽泣,太痛了。

漪紫动作停住,姑娘,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摇头,好想放肆大哭一场。

沈策给了我爱,秦舒言给了我尊严,他们让我觉得我是个独立的人,不是奸细。

这些是在大朔都不曾有的感觉。

可是,都被我亲手毁了。

爹娘,女儿该怎么办,女儿还想再见你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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