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什么都不说,警方也可以轻易判她的罪。
但让我诧异的是,她对自己的犯罪行为全盘托出。
却只有一个要求——
要见我一面。
10
我见苏悦颜那天是行刑前一天。
隔着玻璃看向她苍白的脸。
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始第一句话,久久对视不言。
突然,她的手动了。
“一切都是你计算好的,是吗?”
我看着她有些生疏的手语,浅浅笑了一下。
我只不过做了一个合法公民应尽的责任罢了。
察觉到顾瑾程已经死了,所以我作为热心市民报了警。
又向警方委婉地暗示了苏悦颜和顾瑾程之间的关系。
方便警方可以在第一时间把她缉拿归案。
而至于顾瑾程如何能发现苏悦颜藏在阳光下的阴暗,也是我在他来找我那天,看似无意地伸出右手,掌心朝前:
“你应该还记得我是左撇子吧?”
“你说,那天如果我真的想伤害苏悦颜,为什么会用右手握刀呢?”
顾瑾程瞬间如遭雷击。
而至于那支送到苏悦颜手里的录音笔,只不过是加速了他的最终结果。
毕竟,他曾经答应过我的,他欠我一条命。
做人,不能食言啊。
见我没回答,苏悦颜却突然放松了下来。
她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胸有成竹地说:
“可你还是输了,我死不了的。”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靠自己的精神疾病躲过法律的制裁吗?
可她似乎忘了,自己能恢复说话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依然静静看着她,笑而不语。
笑到她有些慌了:“你笑什么。”
“我前两天联系上了你在国外的心理医生,把你的康复证明交给了警察。”
“三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