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风吹在脸颊上，思绪似乎清醒一点点。
一只手臂拉住了我，
“姐姐，你又骗我，又要丢下我。”
“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从身后紧紧的抱住我，声音带着颤抖。
7、
“还记得这个吗，姐姐？”
乌利尔手里出现一个十字架。
完整的，没有被融化的十字架。
那是我送弟弟的十二岁生日礼物。
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我们的小不点长大了。”
我和弟弟都是孤儿院的人，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在孤儿院里，我们相互扶持着长大了。
院长路西法在孤儿院只手遮天，里面有太多腌臜龌龊。
我都瞒着弟弟没有告诉他。
他太小了，没有自保的手段，任何意外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答应去讨好沙耶，只为让弟弟平安长大。
弟弟比我矮了一个头，瘦瘦小小的。
男孩子食量大，孤儿院食物很紧缺，我们只有在大人物来参观的那天才能吃饱。
虽然我总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弟弟，但他看着还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沙耶带我走的那天，我骗他说我要去上学了，寄宿制学校，过几天就回来看他。
那天他还很高兴，拉着我的手，让我回来给他说说上学好不好玩。
上学对我们来说是很难得又很期待的事。
那时，我还天真地想，沙耶看起来像个有钱人，我偷偷拿点他的食物给弟弟，他应该不介意吧？
只是，我没有料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和弟弟之间的过往一幕幕的在我的脑海里回想。
我耳边是各种各样的叫姐姐的声音，有撒娇的、有惊喜的、有沮丧的、有调皮的、有无奈的、有带着哭腔的。
8
他回来了。
眼泪像开了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