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言情花园 > 女频言情 > 当情深遇上久伴

当情深遇上久伴

芳子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烟爱上了陈绅,她曾以为他和她之间的爱情会天长地久,可她万万没想到陈绅最终会放开她的手,选择了另外一个女人。当她转身远走之时,她心中只剩下无尽伤痛,然而再次的相遇,让她早已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澜。当陈绅满目温柔靠近她的那一刻,苏烟才知道,她对他的爱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主角:苏烟,陈绅   更新:2022-07-16 02: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烟,陈绅的女频言情小说《当情深遇上久伴》,由网络作家“芳子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烟爱上了陈绅,她曾以为他和她之间的爱情会天长地久,可她万万没想到陈绅最终会放开她的手,选择了另外一个女人。当她转身远走之时,她心中只剩下无尽伤痛,然而再次的相遇,让她早已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澜。当陈绅满目温柔靠近她的那一刻,苏烟才知道,她对他的爱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当情深遇上久伴》精彩片段

北霖市,西三环的如意食府。

室内灯光清亮,落地的大片玻璃淌着蜿蜒的雨水。

推杯换盏间,寿星醉得东倒西歪,口中豪言壮语气势不减:“说好了不醉不归啊,谁立着出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很快有人用行动附和:“来来来,再走一轮。”

“一轮怎么够,至少再来二十轮!”

……

男士各个上了头,女士倒轻松自在,喝一点红酒或酸奶,聊一些趣闻和八卦。

“段景言知道吗,最近很火的一个男明星。”红色开衫的女人起头。

另一个来了精神:“当然知道了,以一张帅气又讨喜的脸,演着让人咬牙切齿的渣男。”

不知谁感慨了一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三观跟着五官走’?”

有人弱弱地解释:“也不能这么说,他后面会洗白的……”

苏烟有点听不下去,放下红酒杯微微偏了偏头,小声问邻座的姑娘:“去不去洗手间?”

韩青青专注极了,两只耳朵都快要竖起来了,闻言不好意思笑了笑:“好的呀。”

于是,两人一同离开,那些高谈阔论便随着包间大门的开合隐匿起来。

走廊的灯光是偏暗的暖色,连绿植的影子似乎都笼上一层柔和。

韩青青的手机响了,她比了比露台的方向,一路小跑着离开。

起初苏烟站在不远处等待,走廊里人来人往,她向旁边避了避,余光随意地带过,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露台。

她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慢慢地跟近几步查看。

可是偌大的露台只有抱着手臂煲电话粥的韩青青,一副巧笑盼兮的甜蜜模样,她识趣地退出去。

苏烟从洗手间出来了,韩青青已经不知所踪。

她站在水池前洗手,泡沫覆着指尖不断膨胀,揉搓几下后,微微弯腰就着流淌的水流清洗。

这时候,身侧却有一个黑影自上而下遮住了最亮的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酒气夹杂着烟味。

苏烟皱了皱眉,视野中闯进一双修长的手。

这是一双容易让人嫉妒的手,指甲圆润饱满,骨节分明,在黑色大理石和白色陶瓷衬托下,好像染上一层莹润的玉色。

苏烟有点好奇地抬起头。

镜中投映着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官长得恰到好处,比那双手毫不逊色,只是脸上淡漠疏离明显,蹙起眉峰又平添几分生人勿近的孤傲冷峻。

他的手在水龙头的感应开关处轻晃,水并没有如期流淌。

好在苏烟已经完全冲掉泡沫,于是让出自己这边的位置。

她离开,男人上前,两人堪堪擦肩而过,只是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予旁人半点目光。

苏烟走出很远一段距离,慢慢停下脚步向身后张望。

错落有致的装潢完全挡住视野,除了灯光和走廊,再无其他。

她没有急着回包间,因为露台这处风景独好。

淅淅沥沥的雨向绵延的帘幕,编织了一张又一张的网。

远处有红灯笼模糊的轮廓,近处有星星灯闪烁的暖光。

藤椅和石桌的搭配看似不伦不类,偏偏和谐的处于同一副画面中。

听雨声,自发呆,忽然有一声来自女人的娇嗔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少——”

这道格格不入的声音让人汗毛倒施,甚至起了几颗鸡皮疙瘩,高跟鞋哒哒哒地串成一串急音,跑向和她相对的方向。

期间还有女人甜软至极的嗓音:“好巧呀,原来陈少也在这里吃饭。”

这本是一处是转角露台,苏烟在直角的一侧,他们在另一侧,完美地相互隐藏行踪,也能不动声色地将对面尽收眼底。

男人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女人在一边喋喋不休。

“我们在三层的冷兰阁,刚开始,陈少赏脸去喝一杯嘛,都是认识的人……”

静了片刻,红裙女人提醒着又喊了一句陈少,男人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不去。”

“不去也好,里面乱糟糟的,哪比得上这里安静,刚好我也不想回去了,陪陈少待一会……”

“不用。”话音落下,忽然“叮”地一声,打火机带出一抹光亮。

男人指尖多了根点燃的烟,开始了吞云吐雾,三分风流,配以三分狷狂,面部的轮廓都有着致命的吸引。

女人含情脉脉地看着,亲昵地挽上男人的手臂,欲说还休:“陈少喝酒了呢,我带了驾照……”

魅惑的尾音在黑夜中犹如摄魂的钩子,苏烟的脸颊莫名一热,匆匆退后半步准备避开,可偏偏不巧地踢到什么人遗落的硬币。

“咚——”

金属边缘撞上墙壁,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声响。

苏烟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目光和那个男人的在半空相撞。

她慌乱,他眯了眯眼,目光冰冷,似乎隐藏了渗人的利刃。

苏烟吓得腿软。

男人一把推开柔弱无骨的女人,开口的腔调不轻不重,却充满警告:“滚!”

于是,她的合租室友赵思言灰溜溜地离开了。

苏烟的动作也不慢,甚至一步快过一步往回跑,直到回了包间,慌乱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了。

生日聚会进入尾声。

寿星吐过一轮,状态比先前好很多,口齿清晰与大家告别:“今天谢谢朋友们赏脸,改天我请大家泡温泉。”

有人借着酒意提要求:“西郊新开的温泉,就等你做东了。”

众人立刻来了兴致,寿星心情好,慷慨地应道:“没问题啊,正巧有认识的朋友,不用预约……”

大伙正合计着哪天去合适,有人急匆匆走到寿星身后拍了拍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寿星当即敛起大大咧咧的笑,脸上犹带受宠若惊的喜,然后猛地站起来朝门口迎。

只是没有走几步,已经有人垮进门来。

嘈杂的环境和先前没有什么不同,苏烟刚平静下来的心却猛地一颤。

来人竟然是那位和苏烟碰过两次面的“陈少”,此时正噙着温和的笑,礼貌地与寿星和寿星的朋友打招呼。

“在隔壁,听魏老板说你今天过生日……”

谁说女人多变,男人也是一样。

苏烟发愣之际,寿星早已换上一副恭敬的笑:“哎哟,是我的疏忽,如果知道陈总在隔壁,早该过去拜访……”

寒暄的、客套的、追捧的言论此起彼伏,一时间室内嘈嘈杂杂。

苏烟埋在女士堆中,听不太清他们的话,倒是旁边同伴的耳语格外清晰。

“这人是谁啊?”

“陈绅,知道吗,永乐老总的弟弟。”

“没见过本人,这个名字却如雷贯耳,陈绅当年通过‘鸿鹄’项目一战成名,业内评价极高,类似没有他什么技术的至少要迟十年问世这种的。”

“那真了不得,年纪轻轻的,长得也帅。”

“是什么技术?我回去可得好好查查。”

“是……诶,不记得了,我们中那谁应该知道啊,都是一个圈子的。”

“谁啊?”

“谁来着……”

苏烟挂着得体的微笑,不置一词。

 

 


春末还未入夏,雨却一场接着一场的下。

不过是下午两三点,天已经阴成傍晚六七点的样子,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有几分震耳欲聋的效果。

大家兴奋地聚在窗边拍照。

苏烟却成为众多中的异类,面对电脑稳坐如山,手指落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她正在赶一份急着上交的报告,进度不容乐观,一段三十多个字的论述,写了删,删掉再写,心烦气躁。

主任不声不响地进来了,晃悠着到了苏烟工位前,曲着手指敲了敲她的桌面。

苏烟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对方示意她先放下手里的工作,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明天去一趟广宁市,参xx供方的内审会。”

这家公司一直由另外的同事对接,苏烟迟疑了一下:“我过去?”

主任也有点无奈:“老周的腿骨折了,除了他,只有你对xx知根知底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苏烟无法推辞,询问了工作细节,最后才问行程时间:“在那边待几天?”

主任细细盘算了一下说:“行程计划排了三天,不过不排除提前结束的可能,刚好周日能在广宁市游一游、逛一逛。”

今天是周四,计划自动把周六周日算进去,回来之后又是周一,换谁也不乐意。苏烟想给自己争取点福利,结果一道闪电轰鸣着劈开了黑暗。

办公室的同事们不分男女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主人率先回过神,安抚似的说:“好了好了,工作吧。”

苏烟站起来,准备未完的话题,然后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快人快语地打趣道:“主任,雷都听不下去了。”

主任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事辛苦苏烟了,回来之后给你调休。”

领导总是会在合适或不合适的情境下给人画饼充饥,说多了都是套路,苏烟势必把这个饼拿到手中:“好呀,就周一吧,出差回来养精蓄锐。”

“这个……具体的看哪天结束……”

然后,天空很给面子的再次降下一道滚滚大雷。

主任最终点头同意。

*

第二天一早,苏烟轻装出行。

城市并没有完全苏醒,路上的车辆稀稀疏疏,人就更少了。

她打着瞌睡到了机场,取票吃饭,将将过了八点半时,主任的消息发来了——

内审会取消。

八点半上班,九点航班,时间卡点十分完美,机票上还带着机器的余温,苏烟坐在候机厅,有点想骂人。

最后,她只好一路打着瞌睡回了公司。

从住处到机场花费两个小时,从机场到公司又是两小时,正好赶上吃午饭。

大概是上午陆陆续续睡了很长时间,大家开始午休,而她毫无睡意。苏烟趴在工位上滑动着手机屏幕,手指动了动,编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苏烟在点击发送的时候迟疑起来。

原本她计划周六和男友的家人吃饭,昨晚才取消,对方一家都是大忙人,重新拾起未免仓促。

最后,苏烟埋头在抱枕里,放弃解释。

*

苏烟打开住处的防盗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打开了玄关的照明灯,立刻看到地上躺着一双歪七扭八的红色高跟鞋,往远一点看,那两只男士皮鞋倒放得十分端正。

自然赋予黑夜安静,也赋予黑夜秘密,苏烟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但是箭在弦上的紧要时刻,被欲望驱使的男女,哪里还顾得上压抑,放纵的沉沦的声音孜孜不倦地鼓动传播。

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苏烟放轻脚步,迅速朝自己房间走去。

可是,她的手还没摸到门把手,便因为男声熟悉的频率,被生生钉在原地。

苏烟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没有关门,主卧留了一点缝隙,有星星点点的光和起起伏伏的人。

她的手在抖,脚步似乎也迈不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近那扇万恶之门,来不及思考便一脚踹上门板。

门板发出轰然巨响,深陷情欲的男女双双回头。

一时间,女声尖叫,男声低吼,鸡飞狗跳中,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分开,各自扯着衣服遮挡关键部位。

爱情是美丽的,偷情是丑陋的。

苏烟嗤笑一声,不做留恋,决绝地迈开大步往外走。

彭明提着虚围在腰间的浴巾,三步两步追上苏烟,从背后抓住她的胳膊:“烟烟,等等!”

她像是炸毛的刺猬,竖起全身坚硬的刺,猛地甩开他:“分手!”

彭明面上一僵,手下的力道更大了,他紧紧按住她的肩膀,企图安抚她软化她:“不要这样烟烟,请你给我时间解释”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苏烟挣不开,别过脸不再看他:“你和她没上床吗,还是你没有背叛我?”最后她平静的戳了戳他的胸口,“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彭明语塞了,但是他并没又气馁,坦白了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

苏烟一直没说话,心里却在想,喝酒不是犯错的理由,出轨是蓄谋已久,所以他说什么她都像是置身事外一样。

彭明捧着她的手虚心认错:“是我的错,但是我像你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苏烟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进退有度彬彬有礼的样子,喜欢和欣赏的特质不复存在,连心动的感觉都随之消失了,苏烟内心涌不起丝毫波动。

她站在客厅靠近玄关的地方,眉目和语气都是淡淡的:“请你放开我,我觉得脏。”

那双禁锢着她的手,终于卸掉力道,慢慢垂落下去。

 

 


苏烟头也不回地下楼了,脚上只踩了一双拖鞋。

楼下早就亮起一片路灯,小区大门南侧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同样的灯火通明。货架上的物品琳琅满目,偶有人影晃动,这些全是生活赋予的烟火气。

于是她抱臂站在便利店的屋檐下,思考接下来何去何从。

她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只有一部手机。

但是握有手机已经足够了,用它联系一个朋友,联络着来自朋友的慰藉。

过了一会,苏烟等到一辆红色的超跑。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降下,红衣卷发的美女朝她风情万种一笑:“上车!”

苏烟利落地钻进副驾驶,林南猛地一脚油门踩下,车子飞一般地冲出了起点。

再回过神时,车子已经稳稳当当停在一家酒吧门前,大大咧咧地挡住入口,同时挡住了灯红酒绿的招牌。

苏烟意外地看着她:“怎么来这里了?”

林南扬了扬下巴:“不然呢?”

苏烟认真地想了一会说:“南南,我现在只想睡觉,本来精神已经被工作消磨了,犯不着让酒精二次伤害自己。”

林南咔哒一声推开车门,绕到苏烟这边,直接把她拽了出去:“我们又不是二八少女,不来借酒浇愁那一套。我呢,带你来庆祝,恭喜我的烟美女恢复单身。”

苏烟觉得说的在理。

林南把苏烟安置在一处专属于老板的僻静小吧台,顺道招呼小弟出去买烤串。

烤串炸串等食品平常不允许被带进酒吧,但作为老板,林南拥有随心所欲的特权。

小弟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染了一头黄毛,从柜台里面拿起手机就往出走,刚走几步又被林南喊住叮嘱:“去临街的蔡记买,今天我高兴,照顾死对头的生意。”

苏烟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知道这个人,两人的结下梁子是因为一只小狗,对方遛狗没签绳,小狗扑上来差点咬了林南。

林南看到她的笑容,神色微微松动,从酒架拿了一瓶葡萄酒给她:“尝尝,新上的货。”

“你这是在变相灌我喝酒么?”话是这么说的,苏烟开瓶的手毫不含糊,很快尝了两一口。

葡萄发酵的甘甜,霎时间唇齿留香,苏烟忍不住称赞:“有眼光。”

“还有一款白兰地,度数有点高,要不要尝尝?”林南跃跃欲试地看着她。

苏烟摇头:“喝不惯,不过如果有杏花村的汾酒,或者牛栏山的二锅头就不要吝啬啦。”

林南差点踉跄了一下:“我看你是不想睡觉了。”

“喝一点,祭奠一下死去的爱情。”

“那个男人劈腿了是他没眼光,找谁不好偏偏还是私生活混乱的小白花,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是万幸……”

林南深恶痛疾地骂了一通,吩咐小弟去取汾酒。

酒来了,烤串也到了,满满一桌子美食,色香味俱全。

苏烟大快朵颐,一边吃串,一边喝酒,林南招呼几个朋友回来时,刚好顺着光线看到苏烟脚上的拖鞋。

“你这穿的什么,冷不冷?”林南又比了比休息室的方向说,“我去拿一双鞋子给你,你千万不要乱跑。”

苏烟勾着脚尖晃了晃不伦不类的卡通拖鞋,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林南前脚刚走,她就站了起来,想跟上她到休息室睡觉。

苏烟顺着记忆的路线,穿过喧闹的夜场,三拐两拐拐进清幽的地界,走廊明亮的灯映在光洁的地板上,地面不知道什么人遗落的小饰品闪着璀璨的光。

她稳稳当当地避开,疑惑为什么没人捡起来还给失主,却抵不住脑中忽然侵袭而来的晕眩。

汾酒的后劲终于在这一刻发挥起作用了。

她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扶着墙闭眼缓和。

不知过了多久,离她最近的那扇门打开了,男人清冽的嗓音占据耳膜。

“就这样,不用送了。”

“论讲究没人比得过李老板,跟我合作不用这么多虚礼。”

“我自己开车回去。”

苏烟想的却是,怎么形容这个声音的特点呢,是熟悉的陌生,还是陌生的熟悉?她反复推敲不得其果,然后猛地睁开了眼。

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就在不远处。

全身上下除了黑再无其他多余的点缀,威凛中蕴含着优雅,优雅中又带着淡漠。

苏烟也仅仅是愣了两秒,身体便快过意识朝他迎了上去。

男人往前走,她突然从斜侧方围堵而去,两人差点撞上了,好在他反应快避开了,侧目看清状况,略略皱眉。

他身后的人察觉状况,小声问:“谁啊这是,陈少您认识?”

陈绅否认:“不认识。”

这三个字砸进苏烟耳膜里,瞬间变了味,她咬了咬嘴唇,小声反问:“怎么不认识了?”

尾音有点娇有点软,又有几分可怜的意味。后面的人看了看陈绅,又看了看苏烟,倒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陈绅盯着眼前的醉鬼,眸色深沉。

苏烟正和他对视,面带迷茫,眼含水雾。

陈绅忽然抬步上前,两步便到了苏烟身前,他微微倾身,声音不大却暗含危险:“你再说一遍,你认识我?”

苏烟被这冷冽的视线激得一愣,仿佛只要她敢吐露半个肯定的字眼,他就会上手撕碎她。

也正是她这片刻的失神,陈绅身后的人也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咕哝了一句喝醉的,便抬高音调驱赶她,“小姐,快让开,你挡路了。”

眼见那人的手就要抓住她了,苏烟一把握住陈绅的手臂:“我不走!”

一瞬间,脸空气都安静了。

不知谁倒吸了一口冷气。

陈绅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手,白皙的皮肤和他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烟朝他凑近了几分,撇了撇嘴,小声地说:“喝酒是我不对,可是你怎么能不理我呢?”

“我今天太倒霉了……出差没去成,阴差阳错撞见一幕活色生香,那人不是别人偏偏是我男朋友,呜呜……我太伤心了,喝了点酒,你不要骂我……”

这一切和他有关?

陈绅不耐地拨开苏烟,两人的距离刚拉开一点,她便不管不顾地再次粘上来。

“……”

陈绅的脸黑得像锅底,眼风扫过身后。

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战战兢兢的:“这……”

“愣着干什么,快拉走啊。”另一个胆大的反应更快,上手便拽住苏烟的胳膊。

苏烟下意识地往反方向躲避,一抓一躲间,她被脚上的拖鞋绊了一下,踉跄地扑进陈绅怀里,然后一不做二不休,伸出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腰。

陈绅抗拒,她却抱得更紧,顺道狐假虎威地呵斥起来:“这位先生,请你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

浅香浮动,单薄的布料根本隔不开女人柔软的曲线。

陈绅呼吸沉了沉,伸出手盖在她头顶,掌心慢慢下滑,等到四指贴到她的额头便同时施力向后推。

苏烟被迫扬起脸,一脸茫然。

眼中犹带水雾,红唇潋滟染着水色,整个人都攀附着他,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这种不经意间的风情,自己恍若不觉,看在陈绅眼里却变了味道,他压下身体的燥热,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认识我?”

苏烟点了点头。

“我是谁?”

“爸爸。”她又用自己的两只手,同时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兀自疑惑地发问,“可是,你怎么好像长高了?”

“……”

旁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像是打翻的五色盘。

陈绅深深吸了口气:

“你松不松手?”

“不松。”

“你走不走?”

“不走。”

他的问题掷地有声,她的回答也掷地有声。

最后,陈绅饶有兴致地一勾嘴角,朝身后的人说:“你们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