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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风华再临

抚溪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上一世,郑慕稚费尽心思,无所不用其极地为扶持幼弟奔波,却在那小白眼狼坐稳江山后,一杯毒酒毒死。重生成了商贾之女,她只想每天潇洒度日,和以前半点沾边的人和事都避而远之。但是,有一个黏人的男人她怎么躲都躲不开。郑慕稚服了,自己为什么两世都是他的未婚妻!

主角:郑慕稚,陵钊   更新:2022-07-16 0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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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慕稚,陵钊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之风华再临》,由网络作家“抚溪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郑慕稚费尽心思,无所不用其极地为扶持幼弟奔波,却在那小白眼狼坐稳江山后,一杯毒酒毒死。重生成了商贾之女,她只想每天潇洒度日,和以前半点沾边的人和事都避而远之。但是,有一个黏人的男人她怎么躲都躲不开。郑慕稚服了,自己为什么两世都是他的未婚妻!

《重生之风华再临》精彩片段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强烈的白光照亮昏暗的扶棠殿,远方传来了山崩地裂般的雷声,顷刻间豆大的雨滴打在琉璃瓦上,劈啪作响。这场从下午时分开始酝酿的暴雨,终是在半夜落下来了。

扶棠殿中一片狼藉,软凳被踢在侧,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角落里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宫人。

面无表情的黑甲士将整个扶棠殿围得水泄不通,显然是蓄谋已久的宫变。

善垣公主身着素衣站在殿中,面对手持利刃的黑甲士,厉声道:“半夜擅闯内殿,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神色肃穆的黑甲士仿佛成了泥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是一道闪电在扶棠殿的上方炸开,“是哀家的旨意。”

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撩着衣袍从殿外进来,她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艳丽的袍子晃得人眼花,显然是刚刚费心打扮过的。

“太后,你这是意思?”善垣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什么意思?”冼太后的双眼透出浓浓恨意,咬牙切齿道:“当日公主逼迫陛下拟求和书时,可想过受制于人的滋味?我儿乃崇国的国君,继位六年来,被你用辅政公主的名号压着,堂堂君王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善垣出身高贵,母亲是先王发妻,外祖家世代显赫,作为崇国唯一嫡出公主,她更是聪慧异常,常帮先王处理国事。

崇王逝世时,因没有嫡子,便定四子承轲继位,同时任命善垣为辅政公主,帮助新王稳固朝纲。

“太后慎言!陛下是本宫的弟弟,又是一国之君,谁人敢玩弄股掌之间?陛下八岁继位,如今也不过十四岁,本宫奉令协助,待陛下年岁再大些,自然是要亲政的。至于求和一事,本宫早同陛下商议过,只是缓兵之计,何劳太后半夜前来问罪?”

半年前,魏国举兵大肆攻打崇国,连攻下崇国边境七座城池,直逼王都。恰崇国南边又逢水患,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整个国库入不敷出。

召集朝臣议事,整个朝堂众臣分成两派,一派主和,派使者以三座城池为价,请求魏国退兵。另一派主战,向北方的梁国借兵,共同抵御魏军。

崇王承轲年轻气盛,不愿求和,欲派人出使梁国借兵,却被善垣拦下了,善垣在朝堂当众谈了借兵的三大弊,相比之下还是向魏国求和更为稳妥。

崇王心中不愿,但朝中重臣听闻后,皆附和善垣的主意,形势之下只好答应。

“问罪?”冼太后讥笑道:“哀家怎敢问罪公主?公主是先王后之女,自幼便得先王亲自教导,就连先王处理国事时,公主也在其左右。这样尊贵的公主,哀家也是要让三分的。今深夜造访,不过是见公主整日忙于政务,特前来慰劳公主的。”说完,她恶狠狠盯着善垣,明明自己才是崇国最尊贵的女人,却总要被她压一头,如今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

冼太后身边的内官端着一壶酒,战战兢兢地靠近善垣。王族密事中,总少不了鸩酒的身影。

善垣没料到冼太后竟然这般癫狂,明目张胆的要谋害自己,“你敢戕害王族血脉?本宫若有个万一,可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冼太后丝毫不惧,笑道:“哀家为了今夜已部署多时,你的暗卫全部都被调开了,进出宫的耳目也全控制了。明早公主病逝的消息就会传遍崇国上下,看着这么多年辅佐国君的份上,哀家会厚葬公主的。”

善垣思绪万千,今夜之变,绝不是一日两日的心思就能做成,冼太后没有这样的手段,尽管已经猜到了是谁,她还是沉声问道:“是谁在背后给你出主意?”

冼太后哼了一声,“你如今就是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还端什么公主的架子,若下跪向哀家说几句好话,还能给个痛快的死法。”

“痴人说梦!”善垣冷笑,“你从前只是个宫人,若不是我母后把你送到父王身边,怎有今日的际遇?”

这下踩了冼太后的痛脚,她最忌讳自己的出身,现在当众被戳破,更是暴跳如雷,“你母亲是元王后又怎样?一副短命相,连一个儿子都没有生出来,不然也轮不到我出头。”

善垣的脸色顿时黑了,她母亲是崇国士族大家之女,出身高贵,一个宫人怎配和她相比,若不是父王子嗣单薄,好几个兄弟早夭……

看今晚这个架势,恐怕自己是不能善了。

趁着众人不备,善垣拔出早就藏在袖中的匕首,快速刺向冼太后。

一支箭带着破风声直击善垣手中的匕首,刀刃偏了方向,只划破了锦衣的外层。

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长姐,你就如了孤的愿吧!”

善垣一听这话,心头是彻底凉了,果真是他授意的!放眼整个王宫,除了自己,也就是他能调动宫中的暗卫。

看到殿门口那高瘦的身影,善垣一字一句道:“是因为魏国求和一事不如你的意?你就要杀我?杀你的姐姐!”

近来,承轲与她的分歧越来越大,善垣知道他心中多有不满。本想等他两年大婚后,自己就慢慢将政务交还给他,没想到会等不到这一天。

承轲负手走进殿中,看着善垣缓缓道:“有长姐在,孤永远不能亲政。”

善垣她看着面前的少年,她记得承轲继位时只有八岁,朝封的大典上,是她拉着承轲的手,一步步走上王位。这么多年来,殚精竭虑的教导他,如何笼络人心,如何平衡权术,甚至悔了自己的亲事,只为了他的王位能更稳固些。

“长姐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孤一日也不敢忘怀。长姐也曾经说过,这崇国是孤的江山,孤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该肩负起重任,若凡事由他人代劳,与傀儡何异?”

“这是在怨我?”善垣戚戚笑了,“这些年付出的心血倒成了一桩笑话,骨肉血亲抵不过王权诱惑,你既铁心除掉我,想必我也是逃不掉的。”

承轲微微看了她一眼,双唇紧闭,并不言语。

善垣知道已无路可退,她防了所有人,却没有防自己的弟弟。

她心中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慢慢说道:“我死后,朝堂定会有一番波澜,能不能平定这场风波就看你的手段了。朝中的老臣虽然顽固,却再忠心不过,你要多听取他们的谏言。你新拔的那拨官员,资质不错,但仍需磨炼。至于太后,她虽然是你生母,但在政事上却没有什么才干,以后切不可让她干政。”

崇太后在一旁听到这里,气得眼里要喷出火来:临死了,都要挑拨母子关系。

善垣理了理发髻,即便已到末路,却不失往日的风范,“崇国如今是外忧内患,如果你能收拾好如今这个局面,也不负你这般筹谋了。”

一阵风吹过,承轲阴冷的一张脸,在跳跃的烛光里变幻莫测,“给她灌下去。”

……


一年后。

“啪”郑慕稚被竹简落地声惊醒,她轻揉了揉双眼,发现自己在书阁睡着了。

门外婢女小蓟听到里面有动静,连忙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郑慕稚弯腰缓缓捡起地上的书,道了声“无事。”

重新坐回矮椅上,郑慕稚不由有些出神,她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

当日,她饮下鸩酒后,片刻就意识模糊,坠入了混沌之中。再睁眼,却变成了梁国麓阳城的商贾之女,郑慕稚。

借尸还魂,闻所未闻。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她也有些不镇定,刚醒来时,她处处小心应对,生怕露出破绽,被人识破。

好在原身行为乖张,自幼没有亲近的乳娘侍女,加上母亲新逝,父亲常在外经商,是以无人发觉不同。

郑家虽说是商贾之家,地位低下,但好在衣食无忧,家中又没有人束缚她,善垣也不会傻到要回崇国,再让承轲杀一次。

善垣已死,如今她已是郑慕稚。

“姑娘,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用晚饭了。”门外再次响起小蓟的声音。

经侍女一提醒,郑慕稚才觉察出有几分饿意,她推开门,一阵冷风夹着湿气扑面而来,小蓟连忙撑伞上前,挡了个严实。

梁国靠南,麓阳城里也是常年阴雨,郑慕稚正想伸手去接屋檐下的滴水,却在半路被挡回来了。

小蓟微皱着眉头,一板一眼道:“姑娘身子弱,昨天才把药吃完,就不要碰这些凉的,回头云苓姐姐知道了,又会说我的。”

被小丫头教训了,郑慕稚也不生气,有些好笑道:“你明明是我的丫头,怎么反倒更听云苓的话,到底谁才是主子?”

“谁说得有道理,我就听谁的。上次姑娘你贪玩跑出去,结果被风吹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我也挨了一个月骂。”

“谁贪玩?我只是……想出去透口气。”原主体弱多病,自己来郑家的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卧病在床,汤药就不曾断过,待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些,自然想知道些外面的事情。

结果整个街头巷尾都在纷纷议论崇国亡国的事情,崇国公主暴毙,崇国君撕毁了与魏国的和书,从盟国借了二十五万大军,发话要夺回被魏国攻占的城池。结果,盟军反水与魏国结盟,联手将崇国瓜分殆尽。至此,伫立了两百年的崇国就此覆灭。

听闻这个消息时,郑慕稚虽然意外,却也意料之中,崇国内外早已破败不堪,自己的死,承轲的年轻气傲,都只是加快了这个结局,在这群国混战的局势里,亡国是注定的。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事实又是另一回事。回去的路上,郑慕稚十分沉默,当天晚上就病倒了,将养了近一个月,才又慢慢好起来。

“姑娘,天有些凉,还是拿件披风吧!”

郑慕稚摇摇头,“这里离秋水居就几步路,快些走过去就行。”

小蓟点点头,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主仆俩一前一后,沿着回廊往秋水居方向去。

郑家积蓄颇厚,整个宅子虽然不大,但造得十分精致,亭台错落有致,园里栽种的都是名贵花木,一景一物都花了不少心思,看的出有些高雅性情在里面的。

回到秋水居,婢女云苓正指挥着其他小丫头摆饭,一切都有条不紊。

见郑慕稚进来了,云苓连忙迎上去,关切道:“这外面都下雨了,姑娘怎么也不着披风?要是再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说完还偷偷瞪了小蓟一眼,似乎是不满她这般不尽心服侍。

云苓原是郑母身边的贴身婢女,郑母逝世后,便来服侍郑慕稚了,为人泼辣能干,掌管着秋水居大大小小的事情,整个院子的小丫头都有些怕她。

“不打紧,这里离书阁也不远,再说都已经四月了,也没有那般冷。”郑慕稚挥手示意小蓟下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云苓没继续唠叨,转口道:“姑娘看了一下午的书,想必也饿了,奴婢伺候你净手用饭吧。”

郑慕稚点点头,她也的确饿了。

菜品被送上来,数量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捡最好的来。郑慕稚尝了一口,手艺的确不错。

云苓见她今天胃口格外好,不由有些惊喜,布菜的速度也比往日快了一些。

正吃着饭,一个小婢女匆匆地跑进屋,见郑慕稚在屋内,又急忙站定,身影一个不稳,晃了几下。

云苓脸色一沉,低声呵道:“跑什么?在姑娘院子里是不准嬉笑打闹的,说的全当耳边风了?”

整个秋水居都知道云苓泼辣,骂起人来毫不留情。小婢女撞到枪口上,是又惊又怕,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手指绞着下裙,手足无措地站在角落里。

郑慕稚喝了一口汤,慢悠悠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婢女期期艾艾道:“常姨娘下午带着二姑娘出门作客,在宴席上,二姑娘和别家姑娘吵了起来,好像还动手了。回来后,姨娘才发现二姑娘身上被掐出了好几个淤青,姨娘知道姑娘这里有上好的化瘀膏,便叫奴婢来取一些。”

话音未落,云苓立刻指着她鼻子骂道:“你是姑娘院子里的人,怎么替其他院子跑腿,真是蠢得分不清里外。常姨娘要东西,怎么不派她贴身的侍女过来,你凭什么替她拿?你进郑家也有小半年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是谁把你塞进来的?”

小婢女被骂得直掉眼泪,缩在角落里,半句不敢吭声。

郑慕稚停下筷子,常姨娘是郑父的妾室,自郑母去世后,郑父便让她掌管家中大小事务。

今日午后,常姨娘带着女儿郑乐出门去赴宴,回来时脸色却难看得很,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了想,郑慕稚对云苓道:“你去取些药膏,我亲自给二妹妹送过去。”

“姑娘!”云苓有些不情愿,“那药膏是夫人以前特意为你寻的,花了百金,才总共得了二钱左右。”余下的话,她没说出口,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能给二姑娘呢。

不过是一瓶药膏,郑慕稚倒没放在心上,她从前在宫中见过多少奇珍异宝,对别人可能是珍宝,对她来说,不过尔尔。再说,郑母留下了不少东西,这也不算什么。

她送化瘀膏给郑乐,也不过是装些门面功夫,哪有庶妹受伤了,嫡姐不闻不问的道理。自己虽然不是郑乐真正的嫡姐,但明面上也要过得去才行。

“按我说的去做。”

云苓见自家姑娘说得坚决,不再吭声,只好一脸肉痛地去拿药。


郑父膝下只有两个女儿,除了正妻所出的郑慕稚,就是常姨娘所出的郑乐,如今刚过十三岁,只比郑慕稚小一岁。

郑慕稚平日与这个庶妹也甚少来往,偶尔几次碰面还都是郑父归家时,模样有几分可爱,性子却被常姨娘养得骄纵。

带着云苓到郑乐所在的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郑乐的声音:“我说了不要去不要去,你偏让我跟着她们去,她们那么多人欺负我,都指着我的鼻子骂,脸都丢尽了,以后再也不要出门了。”

接着是常姨娘哄劝的声音:“都是为娘的错,原本想着她们都是王城里来的贵女,你若能和她们交好,对你将来有多多益处,却不想她们仗势欺人,实在可恶!”

“哼!都怪你!丢脸死了!”

两人没有压低声音,郑慕稚主仆两人站在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旁边守门的婆子一脸尴尬,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通传。

郑慕稚内心直摇头,虽说乱世商人的地位比以前高了不少,但到底还是末流,稍微自持身份的世家,都是不屑与之为伍的,更何况是王城来的官眷,如此上赶着,只能是自讨没趣。

“咳咳”云苓故意重重地咳了一声,屋内的声音立马就停住了,主仆俩在门口站了一下,然后才进屋。

屋内,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郑乐躺在床上,哭得双眼通红,见郑慕稚等人进来了,连忙用被子捂住脸,不肯让别人见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郑慕稚避开满地粉碎的瓷片,走到床前,轻声道:“听说二妹妹受伤了,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我特意带了化瘀的药膏,希望能派上用场。”

郑乐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谁要你的药膏,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说不定现在心里正偷着乐呢。”

郑慕稚心中闪过一丝不悦,这脾气倒是越发骄纵了,但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还是一副关切的样子。

“二姑娘说笑呢,大姑娘切莫往心里去。”常姨娘听到郑慕稚带来了化瘀膏,心中不由一喜,自己不过是让人带了句话,还真巴巴地送来了,“二姑娘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眼下是心中不痛快,才口不择言。大姑娘向来宽容大度,对外面的乞儿都有几分善心,何况是自己的妹妹。”

这话意有所指,小蓟就是自己从外带回来的乞儿,这样说,不是暗示自己关心外人更甚自己的妹妹吗?

“姨娘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怜惜他们漂泊无依,才出手一二,阿乐是我妹妹,怎能同外人想比?”

“大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常姨娘正想要说下去。

郑慕稚截住她的话头:“知道二妹妹心中委屈,想必现在也是不愿见人的,这药膏我放在这儿,一会儿给她敷上。凡事放宽心,总会过去的。”

本就是来走个过场,郑慕稚也没打算多留,宽慰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常姨娘眼珠一转,追着郑慕稚道:“听说大姑娘库里有味雪莲,最是能滋阴补阳,如今二姑娘受了惊,不如大姑娘拿出来替二姑娘补补身子吧。”

闻言,郑慕稚回头看着常姨娘,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秋水居库里的东西是郑母留下来的,当初点名是给郑慕稚一人的,这个算是私库。

在梁国,女子的私库是只有本人才有权动,就算是丈夫也无权过问,不知常姨娘哪里来的底气开口要私库的东西?

常姨娘被看得心里发毛,只觉得大姑娘眼神发凉,气势逼人,很快她就在心中自解,不过是个半大丫头,能厉害到哪里去?如今郑宅大小事务都是自己在管理,自己是她的庶母,还能够怕她?

见郑慕稚半天没有说话,常姨娘假意道:“难道大姑娘是舍不得?”

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郑慕稚,她原本没打算同常姨娘交恶,只要不来招惹自己,大家也就相安无事。可若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便想来拿捏住自己,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郑慕稚故作惊讶,对云苓道:“快去门上叫人去请个大夫来,常姨娘怕是病了,说话是越来越糊涂,竟然打起私库的主意,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我郑家败落了。”

常姨娘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她猜到大姑娘不会轻易拿出来,却不想这般不留情面,“大姑娘舍不得就算了,何必说话这么难听。”

郑慕稚心中冷笑了一下,缓缓道:“常姨娘,我母亲去世后,你执掌家中事务,如今二妹妹病了,你连补品都拿不出来,我郑家财力在麓阳城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怎么连这点东西都没有?我母亲在世时,家中东西从来不缺,怎么一到你这里,就什么都没有?是你没有管事的能力?还是你自己中饱私囊,把家中东西落进了你自己的口袋?”

常姨娘脸一阵白一阵青,没想到大姑娘平时看着不喜言辞,说起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一时竟不知从哪里开始反驳。

郑家的好东西向来是不少的,但她根本就管不着,郑父也只是让她打理些内宅的杂事,重要的事情都还是大管事郑阔处理。

开口索要雪莲,一是想揉搓下嫡女,显显自己的能耐,二是因郑母留下的确是好物。

郑慕稚继续好心提醒她,“听说常姨娘今天下午去太守夫人家赴宴,席上得罪了不少夫人。有空功夫,姨娘还是想想怎么去修补修补,若是影响了家中生意,父亲怕是第一个不高兴的。”

一听这话,常姨娘心中慌了,因为她妾室的身份,郑父不喜她外出交际,城中的夫人们也不爱搭理她,哪家做席都不愿意请她。今日宴席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拿到请柬,原想同夫人们打好关系,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扯出一丝笑,勉强道:“大姑娘,何至于此?不过是几句口角。”

郑慕稚无意和她继续掰扯下去,常姨娘是郑父的妾室,自然有郑父管教,“到底是怎么回事,姨娘还是去跟父亲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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