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内容精彩,“三天不打”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江稚沈律言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内容概括: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沈律言像个好心提醒她的老师。
冷静的、无情的告诉她游戏规则。
委婉的提醒她。
已经违背了她和他之间的契约。
她不诚信。
令人失望。
江稚耳朵嗡嗡的响,花了点时间消化沈律言对她说的这句话。
契约婚姻。
是啊。
她和他本来就只有契约。
不是因为彼此相爱才走进婚姻殿堂。
也许沈律言只把她当成了个合适的合作者。
江稚缓缓吸了口气,她尝试了几次,噙动嘴角,却又不知还能说什么。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默默点了根烟,吞进去的气息含着烟草的涩味。
掌权之后,沈律言已经极少抽烟,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响亮,火光明明灭灭。
江稚咳嗽了两声。
沈律言望了她一眼,默默掐灭了烟。
她看不清他的心,分辨不出他的喜怒。
沈律言往前了两步。
可能是压迫感太强了。
江稚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沈律言看着她后退的动作,轻笑了声,笑意多少有些冷淡,“江秘书。”
江稚心头一凛,很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律言吐字平淡:“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他说难办。
可是江稚并没有从中听出任何的为难。
沈律言这样的人,也许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处理的方式。
江稚冷静下来,她不想让沈律言看出内心的分毫,她说:“沈先生,你想怎么做,可以直接告诉我。”
沈律言抿了抿唇,“这事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
江稚紧张的扣紧了拇指,她面色平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判决。
沈律言接着说,“但是这个孩子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想必你也清楚如果生下来会有多麻烦。”
“生孩子不是养宠物。”
“我想江秘书也不会那么天真。”
“我一直以来都很欣赏江秘书的为人处事。”
“你年纪还小,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
他不急不缓说了这许多。
江稚的心渐渐凉了下去,“我明白沈先生的意思了。”
她低头顺眸的样子还有点可怜。
神色脆弱,不堪一击。
沈律言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随手扯了扯领带,压低了眉眼间快要克制不住的暴戾之色,语气淡淡的通知她:“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
律师。
他还真是当成公事公办。
铁面无私,不留情面。
江稚见识过沈律言的律师团,那群人确确实实能够轻易逼死人。
拿出来法律的条条框框,合理合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江稚想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何德何能需要沈律言出动他的律师团呢?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沈律言还很体贴:“早点睡吧,晚安。”
江稚缓缓抬起脸,“沈先生,我现在还不困,我觉得与其和律师谈这种私事,不如我们直接私底下解决了,省去一些难堪。”
沈律言的眼神停留在她脸上,面色冷冷,抛出话来问她:“你想从我这里听见什么?”
留下这个孩子?
你生下来?
这不可能。
沈律言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仁慈,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要到医院里见面了。
沈律言没想到江稚也如此情感用事。
他以为她只喜欢钱。
这样原本就是最好的,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沈律言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他绷着冷脸,也不再管会不会给她难堪,“江秘书不会以为生个孩子就像买菜那么简单吧?”
况且买个菜,还要精心挑选。
至少得新鲜、干净。
江稚解释:“我没这么想。”
沈律言望着她,表情冷漠:“你知道为人父母要承担哪些责任吗?”
他一点也不咄咄逼人。
甚至问她的语气都称得上客气。
反而衬得江稚很不懂事。
“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沈律言有点烦躁,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有烦躁的情绪,“我会给你两个选择,明天你自己去和我的律师谈吧,”
江稚点点头,带着哭腔,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我知道我不应该糊涂,应该像你一样冷静理智的去处理问题,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会爱。
会痛。
难过了也会哭。
不是人人都像他。
江稚说完就抬手擦了擦眼泪,“好了我去睡了。”顿了顿,“沈先生,你也早点睡。”
她没对他说晚安。
因为这个瞬间。
她好像没有那么爱他了。
*
江稚一整晚都没能睡个好觉。
梦里来来去去。
一会儿是她青涩稚嫩的青春年少。
一会儿又是她和沈律言刚结婚那段时间。
就算是一场戏。
沈律言也会演的很真,领完证办了婚礼,就飞去了海岛度假。
江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
和他在卧室里抵死缠绵。
那个时候。
仿佛真的爱得死去活来。
江稚想起自己小心翼翼的十七岁,在心里偷偷喜欢着这个不可能的人。
她丧失了勇气,她不敢再对已经喜欢上江岁宁的少年说爱。
一场大梦,醒来恍如昨日。
江稚清晨睡醒天斗还没亮,她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呆坐了会儿,眼神涣散。
等到天渐渐亮了,江稚慢吞吞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黑眼圈有点重。
不过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好不好看了。
江稚下楼吃了个早饭。
沈律言也在,他很客气的给她倒了杯牛奶。
江稚握着杯子,声音低低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两人是分开去的公司。
江稚比她要晚点,她刚到公司不久,刘总助就将她请到了会议室里,“您看是在这里谈,还是去楼下的咖啡厅?”
江稚实在不喜欢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她说:“去咖啡厅吧。”
刘总助连忙说好。
江稚到咖啡厅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靠近窗边,还能看见窗外的街景。
她怔怔出神,沈律言的律师已经到场。
“江小姐。”
江稚回过神:“陈律师。”
陈律师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特别的精英。
他的职业能力也很强。
律所的合伙人。
手底下几乎没有败诉。
陈律师先将带来的文件袋随手放在一旁,他已经收敛了平时对其他当事人的冷酷,十分的客套:“这边有两个选择。”
“孩子您可以生下来,毕竟这是您的权利,沈先生作为孩子的父亲,不可能不管,他会抚养这个孩子到成年。”
江稚有些发怔,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出现了问题。
可是还没等她轻松多久,陈律师接着说:“但是相应的您这边需要承担违约的责任,当初的条款写得很明白,您也是看过的,违约金是酬劳的二十倍,算下来也就是八千万。”
话音刚落,陈律师见她脸色煞白,顺势接着说:“当然,还有第二个选择,您去做了手术,协议继续。”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江稚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心脏被捏在别人的掌心,她窒息的透不过气,哑着声音艰难挤出几个字来:“这是他要你来告诉我的吗?”
陈律师点点头:“是的,我转达的就是沈先生的意思。”
简璃心里空空的,幸好包厢里的光线很暗。
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可是拇指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着他的手。
周以津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
简璃忽然间觉得很冷。
透骨的寒冷,叫她牙齿打颤。
在场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谁又能猜得准沈总的心思呢?
这句话说的似真似假。
周以津的眼漆黑深邃,深不可测,男人漂亮的眼尾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放任简璃抓紧自己的手,垂眸扫了她两眼:“还赖我身上?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吗?”
简璃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她垂着脸,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顾庭宣静静看了她几眼,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眼角眉梢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绸丽的风情。
漫着春意,很勾人。
顾庭宣觉得她这种样子有点可怜,但没办法,他也是个铁石心肠。
甚至存着故意作弄她的心思。
“嫂子,你再挑挑?”
简璃浑身发寒,勉强装得若无其事,着实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庭宣扯了扯领带,淡淡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帮嫂子这个忙。”
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和周以津认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顾庭宣还是很清楚的。
周以津心里没有的人,就算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管。
何况只不过是今天这么点小事。
简璃打起精神,神色冷淡应付他:“不用了。”
顾庭宣看似斯文,说话滴水不漏,温和客气,但简璃就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一个人的偏见。
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顾庭宣对她,并没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
顾庭宣挑了挑眉梢,“我看嫂子有点为难,不如就喝杯酒。”
简璃连酒也不想喝,她极少在周以津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态,几乎是依偎贴着他的姿势。
低垂眼睫,声线轻轻在颤,“沈先生,我不想喝酒。”
她弯着脖颈,后颈的弧度柔美纤弱。
眼睛里好似盛着盈盈的水光,像一盏快要破碎的玻璃。
周以津默了半晌,“嗯。”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倒是敛了方才的淡笑,冷峻的面容隐匿在光线的暗处。
蕴着几分看不清喜怒的威严。
他仰起脸,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帮她喝就算了。”
简璃偷偷松了口气。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俗套的游戏。
她确实玩不起。
既做不到说真心话,也没有办法去大冒险。
也许是觉得扫兴。
他们接下来并没有继续游戏。
周以津不怎么说话,偶尔懒洋洋搭个腔,说上一两个字。
简璃已经发现了,他的兴致不高。
顾庭宣心不在焉,今晚带来的小模特殷勤往他身上贴,特别懂事给他递了打火机。
笑容甜美,声音娇媚。
“顾总,抽烟。”
顾庭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他妈的没意思。
他抬起眸,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模特扫了个遍。
顾庭宣下意识把小模特和简璃做起对比。
老实说,小模特的身材比简璃好多了。
鹅蛋脸,长卷发,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直。
叫的也很好听。
但是吧。
好像就是不如简璃。
顾庭宣还记得他上次去周以津的办公室,江秘书只不过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职业装。
冷冷清清往那儿一站,确实亮眼。
顾庭宣拂开小模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这胸是做的还是天然的?”
小模特脸色变了变,也就是顾总说这种话她才不敢翻脸,换成其他人,她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
小模特可舍不得顾总这个金大腿。
虽然顾总的脾气是真的差,动不动就甩冷脸,但是顾总至少年轻帅气又大方。
“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天然的。”
顾庭宣感觉索然无味,“得了,这话你去骗骗别人。”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全身花了多少钱?”
顾庭宣就是这么个人,愿意装作温文尔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像个好人。
不乐意在你面前装好人,说话刻薄的要命。
小模特被问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好不委屈。
顾庭宣没什么耐心,渐渐敛起笑意,绷着冷冰冰的脸,“行了,滚吧。”
小模特委屈巴巴,拿着包出去了。
她可不敢和顾总对着干。
顾庭宣轰走小模特,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对面的沙发看了看。
简璃好像已经睡着了,靠着周以津的肩膀,一双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好像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离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
顾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沈哥,她怎么睡着了?”
关心别人的老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周以津抬眸:“累了吧。”
顾庭宣想了想:“没结婚就算了,结了婚你怎么还压榨她?”
周以津略作思索,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建议过简璃,可以选择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但是被她否决了。
周以津也就没有逼她,毕竟江秘书在工作上大部分时候做的都还不错。
情绪稳定,非常职业化。
“夫妻情趣,懂吗?”周以津随口扯了句话敷衍他。
顾庭宣沉默了半晌,他还是不认为周以津真的把简璃当成了妻子。
他忍不住盯着她腰间露出那片纤细的腰线,过了会儿,镇定挪开了视线。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铃声惊醒了浅眠中的女人。
周以津接起电话,那边是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吗?您的女朋友刚才晕倒被人送到医院里来了,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周以津皱眉:“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问:“她怎么样了?”
医院的护士说:“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
周以津说:“好的,麻烦了。”
他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顾庭宣明知故问:“岁宁打来的?”
周以津站起来,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大衣,“不是,医院的。我过去看看。”
简璃迷迷糊糊睡醒,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周以津看了看困眼朦胧的她,“简璃。”
刚刚睡醒脑袋还很晕,“嗯?”
周以津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岁宁。”
简璃还很困,好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好。”
顾庭宣主动请缨,“我送江秘书回去吧。”
他没有再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叫她嫂子,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书。
周以津朝他投去一眼,“你有这么闲?”
简璃还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可怜兮兮,周以津刚才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
她抱着枕头,放空了眼神在发呆。
顾庭宣迟疑了半晌,他说:“我可能真的——”
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周以津双手插着兜,“真的什么?”
顾庭宣哦了声,平静道:“对你老婆有那么点意思。”
沈律言对江稚最深的印象其实是,听话和懂事。
她不像是会做出让他难堪的事情。
但是男女之间,确实容易擦枪走火。
沈律言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漠。
此时此刻,他确实心头的怒火难消。
江稚可能怀孕了这件事,让他确实不怎么高兴。
沈律言之所以没有怀疑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和他有关系,是因为他每次都有做措施。
他也不喜欢让她吃药,毕竟对身体不好。
仅有失控的那次。
沈律言事后也有提醒过她记得吃药。
而江稚并不是个糊涂人。
相反她很聪明。
不会做那么笨的事情。
身体是她自己的。
她自己不心疼自己,也轮不到别人来心疼她。
沈律言又将化验报告单捏在手里,沉默的扫了几眼过去。
每个字,他都认得。
和助理说的没两样。
沈律言将化验单扔进抽屉里,随后拨通了内线电话,声线冰冷:“让江秘书到办公室来一趟。”
程安觉得电话里沈总的语气就很不好,有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她赶紧去茶水间,找到正在泡奶茶的江稚。
“江秘书,沈总找你。”
江稚差点烫到手,她垂着睫毛,颤了两下,“沈总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程安摇头:“没有。”
她转头四下看了一圈,确保茶水间里没有其他人,“但是我听沈总的语气,平静的吓人,你小心点,别触了霉头。”
江稚点点头,嗯了声,随即抬起脸对程安笑了笑:“谢谢。”
她想不到沈律言最近有什么事情需要用上她。
整理好的文件在早上已经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沈律言今天出门,心情还是不错的。
江稚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钟,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进。”
江稚缓缓推开门,“沈总。”
沈律言目光平淡扫过她的全身,眼神在她的平底鞋上停留了片刻。
她平时都穿着修身显身材的职业装,这几天穿得却很休闲。
牛仔裤、薄毛衣。
沈律言气定神闲:“把门锁上。”
江稚心里忐忑,沉默了会儿,转过身扣上了门锁。
沈律言忽然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迎面便是迫人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很沉,眸色微暗,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江稚咽了咽喉咙,“沈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律居高临下望着她,倒是不显山露水,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你很紧张?”
江稚垂眸:“是有点害怕。”
沈律言在公司也极少动怒发火。
但每次发作起来,也够底下员工受的。
沈律言并没有放过她,“怕什么?”
江稚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感觉您的心情不是很好。”
沈律言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容里带着点讽刺。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不丁开口问她:“你那个小男朋友,毕业了吗?”
江稚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起来他说的是谁。
她甚至疑惑沈律言怎么还记得她那个被当成挡箭牌的小学弟。
“快了。”江稚认真回忆了半晌,他今年大四,好像已经开始实习,她多嘴解释了句:“是前男友。”
还是假扮的前男女朋友。
现在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沈律言捏住她的下颌,眼神冰冷,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起伏,冷漠的让人胆颤心惊,“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她救了我。
这几个字听起来那么轻巧。
江稚看着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沈律言点了根烟,火苗蹿起的瞬间,想了想还是摁进了烟灰缸里,他问:“很奇怪吗?”
江稚还得和他演戏,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僵硬,眼睛发酸又发红,“是有点意外的。”
沈律言偏过脸,目光定定望着她。
少女脸色很白,绷直了身体,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缓缓开了口:“我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其实也不小了。
十几岁,少年时。
沈律言如今提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也能波澜不惊,“挺长时间的,大概被关了有半个月,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可能要死在那个人手里,不过命大,怎么挨打都还能熬过来。”
想想那段日子。
沈律言的求生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想活下去,咬碎了牙齿也要活下来。
江稚是个合格的聆听者,过了会儿,她问:“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吗?”
沈律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沉默了片刻,接着往下说:“你知道她父亲吗?江北山,有点钱,刚搬到北城,根基不稳,得罪了人。”
沈律言还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记忆是模糊的,但大部分的画面都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胆子其实挺小的,那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听见她在哭。”
“我们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我还没蒙着眼睛,其实看不见她的脸。老实说,那时候听见她的哭声还挺烦的。”
哭就算了。
还一直哭。
眼泪又不能解决问题。
只不过当时沈律言没有力气说这些话。
江稚记起来了,刚开始她确实被吓坏了。
一间大门紧闭的废弃厂房,只有被封死的铁窗能透进一点微光。
到处锈迹斑斑。
地上都是血。
有些早就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
江稚喉咙发紧,“所以你那时候没看过她的脸?”
沈律言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这重要吗?”
江北山的女儿。
还有别人吗?
江稚静默。
过了很久,她挤出几个字:“不重要。”
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的必要。
江稚看着电视,才觉得自己还能呼吸。
很多年以前,她没有勇气告诉沈律言真相的时候,她和他的故事就结束了。
那个时候,当她看见沈律言望着江岁宁时的神情,她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局外人。
他爱着江岁宁的时候,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看起来好像那么的幸福。
江稚想那好吧,就这样吧,我祝你幸福。
可是兜兜转转,她和他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江稚想张口问沈律言,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江岁宁?还是说他爱的是那个救了他的人。
她忍了几次,没能忍住:“沈律言,你喜欢江岁宁什么?”
这句问话,有点冒昧。
但今天的沈律言并不介意,可能是嫌电视机的声音有点吵闹,他关掉了电视,他忽然笑了下,“虽然一开始觉得她哭得很烦,后来也感觉她挺可爱的,有点幼稚。”
吵吵闹闹。
声音因为重感冒嘶哑不清,甚至有点难听。
但是她哭着求他不要死的时候,真的还挺让人心动的。
沈律言甚至有几分怀念那个时候。
他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江稚摇头:“我不渴。”
沈律言已经站了起来,没接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正巧酒店的经理将晚饭送了过来。
经理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沈律言。
这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沈律言不喜欢外人待在家里,叫人把东西放下,让司机把他送走了。
沈律言特意叫他们准备了些清淡的菜,他体贴得帮她盛了碗汤,“趁热喝。”
江稚接过碗筷,“谢谢。”
这是属于她和他难得的平静时光。
她心不在焉吃着饭,今晚的胃口比平时都好些,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碗。
晚饭结束。
江稚上楼休息,过了没多久,沈律言也进了卧室。
她没说什么,默认让他留了下来。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泰然自若换好了衣服,江稚却做不到视若无睹,默默撇过了脸,平心而论,他的身材很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的线条勾勒流畅,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的蓬勃朝气。
也许是今晚忽然吃多了。
江稚很不舒服,痛感铺天盖地朝她砸了过来。
她无法忽略身体越来越激烈的刺痛感,抬起苍白的脸,“沈律言。”
男人转过头,“怎么了?”
江稚垂着头,攥着被子的手指掐得发白,气若游丝:“好疼。”
她的声音太轻,沈律言没听清楚,往前走了两步:“什么?”
江稚撑着力气刚准备回答他,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男人接起电话,面无表情:“江岁宁,你有完没完?”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沈律言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撂下两个字:“等着。”
沈律言顺手捞过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我出去一趟。”
江稚浑身冒着冷汗,她试图蜷缩身体减缓疼痛,她想张口让他不要走。
可不可以,别走了。
但到了嘴边,她还是很体面地问:“今晚还回来吗?”
沈律言沉吟半晌,“不回。”
江稚疼得眼前发黑,才想起来那天手术结束,医生提醒过她事后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这几天她一直好好的,就没放在心上。
她姿态已经足够柔弱,轻声地问他:“沈律言,今晚能不能别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