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北市的风已经刺骨的冷。
人来人往的广场中间，巨大的液晶屏幕里面正上演着盛大的订婚礼。
耳边不断传来艳羡声，祝福声……
宋思烟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间，看着那巨大的液晶屏幕里面一男一女，男才女貌，当真是般配的一对。
如果那男人不是顾远航的话，她一定也会像旁边的两个女生一样，虽有艳羡，但也诚挚祝福。
可那个男人是顾远航，她跟了三年的男人。
十一月中旬的北市无疑是冷的，可再冷，宋思烟觉得，也没有自己的心冷。
包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宋思烟愣了一下，拿出来才发现是顾远航的电话。
她没马上接电话，一直到铃声响到最后，她才按了接听键：“有事吗？”
“今晚见一面。”
“好。”
挂了电话，宋思烟再抬头看向大屏幕，顾远航已经不在镜头之内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结束的通话，一时之间，宋思烟也不知道高兴好还是难过好。
毕竟，他还能在百忙之中给她打了个电话。
放好手机，宋思烟直接打车去了公寓。
打开门，毫不意外，里面漆黑一片。
她开了灯，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顾远航来。
晚上十点二十二分，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宋思烟一抬头就看到还没换掉订婚礼服的顾远航，她笑了一下，抬腿走过去：“来了？”
顾远航看着她，冷峻的眉眼难得皱了一下，“嗯。”
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他直接就走到她的身旁附身端起她的水杯仰头喝起了水。
“凉——”
宋思烟刚说完，他已经放下水杯了，“洗澡了吗？”
两个人在一起三年，他这么问，宋思烟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没有。”
“去洗澡。”
顾远航抬手拍了她一下，然后扯下自己的领带折身就坐到了她身旁的沙发上。
宋思烟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浴室。
顾远航是在她洗到一半的时候进来的，宋思烟下意识扯过头上储物架上的毛巾想要将自己裹着，他已经先一步伸手将那毛巾拿走扔在地上了。
下一秒，他抱着她低头就开始吻她。
顾远航吻得有些狠，宋思烟吃痛，闷哼了一声，他才松开她。
浓烈的酒味蹿得她满唇腔都是，宋思烟不禁皱了一下眉：“你喝酒了？”
“嗯，不可以吗？”
他说着，已经将自己脱光了，将她转了过去，整个人压在她的背上。
宋思烟哼了一声，水声混着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顾远航这个晚上就像疯了一样拉着她翻来覆去。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闻到烟味，宋思烟鼻子耸了一下，刚想开口问他怎么突然在屋里面抽烟，顾远航就先一步开口了：“新闻看到了？”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不过很快，宋思烟就反应过来了：“看到了。”
“说个数吧，要多少钱？”他抿了一口烟，薄唇微微吁了烟雾，这个时候的顾远航有种说不清楚的性感。
宋思烟看了他一会儿，才张开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五——”
“五百万？”
他嗤了一声，站起身看着她就笑了：“你胃口倒是不小。”
说着，他已经写好支票扔向她了：“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应该知道怎么做。”
“万”字还卡在口中，顾远航的这话却像刀子一样刺得她支离破碎。
宋思烟还想解释的，可这会儿，她也不想说了，伸手拿起支票，看着他也笑了一下：“放心吧，我很识趣的。”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黑眸讳莫如深，是她从来都没看懂过的眼神。
顾远航扔下五百万的支票给她就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面还残留着烟味。
宋思烟看着手上那张支票，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顾远航第一次找到她时说的话：“有兴趣当我情/人吗？”
她当时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跟了他三年，他身边一直就只有她一个人，他带着她见过了他所有的发小朋友，所有人都说他们般配，说到最后她都信了他们会结婚的。
可如今才发现，原来他说的情/人，还真的是情/人啊。
拿钱了事，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