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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夏可可真的很怕(很爱)孟子钰

发表时间: 2024-04-24
甜契社。

那是一家很独特的甜品店。

它位居罪城南域的一块偏僻角落,不像其他那种低俗博众的网红商铺,只顾着为吸引顾客而摆设着大大小小的海报或是可爱玩偶,或是靠着衣着裸露面容可爱性感的女郎来招揽顾客。

它的装潢很唯美,这点毋庸置疑。

房子的外层只是简单涂抹着浅白干净的漆水,门口摆放的花束丛不是五颜六色的野花,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奇花异草,只是一种偏紫的不常见的白蓟花,小小的长成一片,像是一方独特的领域。

但不可否认的是,白蓟花那抹异样浅薄的紫韵让整个建筑似乎与世隔离,离散于梦幻无垠,似又有着触手可及般的虚幻空无。

至于广告牌什么的,除了屋檐上方,有着几个透明挂着霓虹灯的甜契社字样的灯牌以外,就是门口一个今日限量的简单商品告示牌。

限量也就意味,招待顾客有限。

而且这里还有一条规矩。

每日的商品需要提前一周预约,而且不是所有预约的人都可以买到自己渴求的甜品,只有那些被店长认可的人或是看得上的人才可以成功预约。

简单来说,这家店只卖熟人。

因为这条特别的规矩,我还见识过太多不长记性的蠢蛋,在无视这家店的门规后,试图靠着暴力或是大量的金钱来购买甜品。

无一例外地都被店主狠狠地“教育”了一番。

死人的情况虽然没有发生,但几近死亡的顾客,倒是出现不少。

因此,这家店的周围意外的安静下来。

靠着某种极致的暴力。

虽然自己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平常购买甜品的时候自己总是大大咧咧的,当然必须有个前提——要有人陪着我,比如猫爷或是师傅。

同时很幸运的是,我是这家店主的熟人,还有着随时可以进入的特权。

可这次到访的意图不是购买,更接近于谴责。

这样我的底气一下子沉入海底。

深呼吸几口气后。

我颤巍巍地推开门,虽然己经知道她就在里面,但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孟姐的脾气在很久之前我曾目睹过,至今难忘。

可我的师傅,他却一反常态,本该备受排挤讥讽惊怕的他,却是一往无前地踏入这神秘的领域。

看他样子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这间屋子的主人赶出去似的。

可这不是不可能吗?

还是说,他又骗了我?

之前所有的委屈都是他所演的一出好戏,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做出一些在他意料之中的行为,进而达到某个特殊目的。

但无论怎么想。

怎么感觉我好像一个小丑呢?

明明应该是我带着他去找孟姐讨说法的,但现在看起来却是他带着我来认罪了说是。

而在我们踏入的一瞬间。

我能够清晰感觉到,一种炽热的红温,笼罩在这片神圣寡静的领域,而散发这股立场的人正位于这片空间的正中心,拿着一支看似灌注满特殊物质的裱花袋,一点一笔地为她的作品增添细节。

制作甜品。

这本来是一种闲适的职业。

可在她的手上,却表现得如临大敌,每个动作都像是为了置人于死地般的凌厉,那种无形的氛围,一时间让我觉得空气仿佛凝固,而位于这片空间的我,似乎失去了形体斑斓,涣散形骸,空无依存。

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只为了欣赏那片刻余暇的惊鸿。

甚至于要付出生命为代价。

这未免也太悲哀了吧。

很快,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应激的反应。

由于无法呼吸带来的缺氧,让大脑顿时失去了活力,一股无形的闷热充斥在我的体内,让我的喉咙变得干燥,让我的眼目变得干涩不堪,全身的感官也变得迟钝模糊。

恍惚之间。

一片白茫茫的幻象涌现出来,朦胧着奇异的白潭。

可浅浅张望,却发现白潭之右竟是有着与之并肩的黑泽,渊渊一片,仿若隔世。

那些是不存人世的画面,飘荡在九幽之间,而在那里似乎有着隐隐约约两条相互交融的“一”字路,首通彼岸,仿若天堂之路。

我的思绪很快被打断了,眼前的景色在慢慢地虚化。

因为有人正将我从那份临渊之境之中解脱出来。

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清楚这份不真实究竟有着什么过去,但我却没有感到多少可惜,那份充斥着矛盾之意的内涵,似乎早就被我看破了,铭刻于心。

“可可!

可可!

没事吧。”

慌张带着些微颤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很明白那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何人。

可我仍然难以睁眼,无法看清那人的脸面,但意识却是极为清醒,就连身体接触着某人手臂这件事我也是很清楚。

还是无法睁眼。

我想应该只是缺少了某一环罢了,就比方说那股盘旋在头额的燥热。

“走开,怎么还需要我说第二次吗?”

“......这,好吧,可可拜托你了。”

冷漠的声音似乎制止了那慌忙的声音。

就算看不见也觉得莫名的有些好笑。

即使不能看到师傅因为我而被他人凶斥的画面,但光是想象那画面,便是有着十分的乐趣,毕竟师傅这个人在平时几乎吃不了亏。

简单来说,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占他的便宜。

除了那么几个人外,而孟子钰,孟姐正是其中之一。

至于原因什么的,应该是我痴迷于她所制作的甜品。

我记得那是我最初来到罪城的时候,也就是还没有与师傅相遇的时间段。

那时候的我无家可归,沦落街头乞讨。

一日半餐的标准也无法满足,活过当日竟是成了上帝老虎机里的概率,全凭上天的运气存活,因此我的思想开始发生了变化。

现在,活着,最为重要。

而那时候,孟姐她出现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出了一块精致的蛋糕,塞到我的怀中。

整个过程,她没有多说一句话,看似冷冷冰冰。

但却让我品味到了她的温暖。

每一口品尝。

每一分美味。

让我觉得活着真好。

我不记得那时候有没有流过眼泪,就算是有,也应该被那名为生活的骤雨,所吞没了吧。

后来在我被师傅认领之后,我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店的常客。

虽然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但她脸上时常有着因为我评价美味而微微变化的神色,却成为了我们之间一种独有特殊的沟通方式。

所以师傅他为了我,为了能够让我怀念这份美好,为了让我享受当下,就必须讨好这家店的主人,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妥协。

想到这。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觉得有些悲伤。

理由应该是有多多少少的,可那些繁多的借口循着根源,终究会停留在“我”的身上,因为夏可可的存在,离末玈改变了自己。

为了一个随处可见的流浪儿童?

为了一个形同陌路的弱者?

为什么他会选择我?

为什么是我?

至今我依然难以捉摸,而他同样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那句话我始终铭记在心:“没错了,没错了!

我总算找到了!”

......渐渐的,一股冰凉之意涌入我的体内,与那煎熬的燥热相排斥,犹如矛盾的螺旋一般,相互缠绕,相互作用凝聚,而后慢慢消融无形。

压覆在眼皮之上的沉重感,不可思议般地消失了,紧随其后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师傅平淡的脸色还有孟姐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我这是......怎么了?”

浅浅的声音,让我有些陌生,可这应该是我自己的声音,是因为昏迷了一段时间吗,还是口干舌燥的原因,总觉得很自己虚弱。

“你只是中了一点火毒,要怪就怪你那个马虎大意的师傅,忘记保护你了,明明知道我。”

孟姐用她凉丝丝的手背贴在我的额头,再确定好什么之后,便是喂我服下沁凉的液体,顿时那种虚弱感减轻不少,而我也是不费多少力气,就能缓缓站了起来。

“应该没事了吧?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一旁的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像是解释安慰的话语。

可孟姐却不再回复他的话语,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我们,眉目间似乎蹙着一股怒劲。

在我想要问出,为什么师傅会忽视自己的安危之前。

异样冰冷的声音,着实让刚刚恢复好的我受到些微的震慑,打断了我的思绪。

“说吧,你们现在来是干什么的。”

那是她原本的声音,严寒,刺骨,仿若如临万年冰窟般的凛冬地狱,而这也是她不爱说话的原因。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看看师傅,他似乎到没有多少紧张感,而是和睦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表现,暗暗地比出一个加油的姿势。

那一刻,我可能才真正发现师傅的意图。

先前装出的弱势就是为了让我愤懑,然后把我当做挡箭牌来抵挡着来自孟姐的脾气,让我也尝试尝试他曾体验过的地狱,最后看着我出糗解气。

这人可真是太坏了!

那时候在气头上的我,又怎么可能冷静分析呢,仅凭那股傲然愤懑之气,便是啥也不晓地来到这里。

就算是我,也完全不敢在孟姐面前放肆。

面对迎面而来的寒气,原本残存于屋内的酷热,仅是一转眼的工夫便是被新寒所取代。

这犹如矛盾交接的现场,让我支吾难语。

如此矛盾的我,在面对那样有着爱戴与畏惧双重矛盾的她,也只能——只能如实交代了。

“也没什么,就是可可说她有话想要跟你说,我便带她来了。”

师傅那平淡如水的声音,在看似爽朗无垢行为的背后,我竟然被那股浓郁的恶意所淹没。

我绝望地看着孟姐,而后低头诉说,那语气低到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察觉。

“就......就是,我师傅好像被......被孟姐你欺负了,我......我想讨个公道。”

结束讲述的一瞬间,我似乎感到了死亡的临近。

可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

面对的不再是那个有如杀神般恐怖的她,而是一种超脱我理解的现象。

孟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