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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选篇章

曾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曾呓”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内容概括: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主角:周远李芬芬   更新:2024-07-21 2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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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远李芬芬的现代都市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曾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曾呓”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内容概括: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直到一会儿,上午11点多,我坐上回往旸城县的大巴车后,当我茫然地瞅着车窗外时,我这才突然的意识到,目前,我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与李芬芬缠在一起?

因为接下来我还是得好好想想何去何从才是?

尽管我已大致的知道李芬芬目前处境很糟,我也有点儿担心她,有点儿想帮她,但是,就我自己目前的这个状况,其实也是很糟的。

我自己其实也不过还深陷在人生的泥沼中而已。

我这样的去担心李芬芬、想帮李芬芬,估计她还得反过来担心我、想帮我?

这种处境,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彼此都是在社会的底层拼命挣扎的活着而已。

有时候想变得强大,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强大?

那种心力交瘁之感,其实是最累人的。

甚至,刚出狱的我,也是没有什么自信。坐大巴车,我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紧靠车窗的角落而已,像是很怕让人关注到我的存在。

刚刚,上车之前,李芬芬给了我500块钱,说是要我去一趟瓦屋村,将这500块钱转交给她公公婆婆,让她公公婆婆给孩子尽量弄些吃的什么的,我就在想,生活有时候是真他玛的操蛋。

因为我能感受到李芬芬的那种辛酸!

一个少女心尚未完全泯灭的22岁年轻女性,却是努力的拼命的想去撑起这一切。

尤其是想着她除此之外,也给了我500块钱,我就总感觉那钱很是烫手似的。

甚至,我现在揣在兜里摸着,都感觉烫手。

当然,这钱,回头我会还给她的。

只是现在,我没这点儿钱,都回不到瑶山村。

这种操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直到差不多下午2点左右,快要回到旸城县时,我这才一眼瞄见我表姐竟是也坐在这趟大巴车上……

关于我表姐,也就是我大姨丈的女儿,比我大两岁。

她叫万瑜芳。

不过,突然瞄见她,我并没有任何激动之感。

我甚至还在想,但愿她没发现我坐在这趟大巴车上。

因为就算发现了,她也不会多瞧我一眼。

甚至有可能,她还会看我笑话?

毕竟我心里还是明白,我确实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22岁的我,竟是昨天刚出狱。

不过,一会儿,当大巴车搁在我们县汽车站门口停稳后,就只见坐在前排的我表姐起身来了,准备拎着她旁边的那个行李箱下车了……

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就在这趟大巴车上,我很庆幸。

由此,我也就大致的观察了一眼……

只见如今的她,确实是蛮漂亮的。

尤其是她那一起身,高高的个头,飘逸的长发,确实是挺亭亭玉立的。

等车门打开,我就忽见我大姨直接笑容满面的迎上车来了……

“来,闺女,行李箱给我吧!”

“你瞧你,来回往泸山市跑,老拎着个这么大的行李箱干嘛?”

“……”

坦白说,忽见这样温馨的一幕,我多少还是有点儿挺羡慕我表姐的。

因为她有个好妈。

不过,我大姨好像也只顾自己的闺女了,也并未关注到我就在这趟车上,由此,我倒是很庆幸。

因为我并不想被她们关注到。

我也知道,我大姨也是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因此,直到瞧见我表姐上了旁边的一辆红色宝马,然后见我大姨驱车离去后,我这才准备下车。

但,说实话,要说我心里一点儿都不羡慕他们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跟我关系不大。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我爸我妈各自都在广东那边有了新家庭,我这个被遗忘的弃子,又能如何?

当然了,我心里还是在想,总有一天,我会混出个人样来的。

也许还是狱里的坤老哥说的好,他说,永远不要去羡慕别人的生活,将自己活出个人样来就成,有尊严的活着就成。

等下了车后,我也就直接在汽车站换乘了回我们乌溪镇的中巴车。

因为县城也没有啥值得我留恋的。

尽管知道我大姨他们一家就住在县城,但跟我真的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县四中,都已经四年过去了,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回学校去收拾那些课本什么的了。

再说,至于那些课本还在不在都难说了。

直到下午差不多4点多,我回到我们镇上后,我这才跑去以前经常去光顾的一家小卖店,甚是露怯的问:“老板,公用电话现在没了么?”

老板突然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像是感觉我突然从外星回来的似的。

然后,他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3G都出来了,人人都用手机了,谁还会打公用电话?”

我:???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我就是想试着给王大明打个电话而已,想看看王大明的那电话还打不打得通?

至于郭华,后来我是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广东哪儿?

当然了,主要是我一直也没有手机。

郭华那时候也是没有手机,所以就导致我们彼此后来一直没有联系。

突然有点儿想联系他俩,那是因为除了他俩之外,我也不知道该联系谁了?

或许他俩多少还会关心我现在的状况吧?

毕竟儿时的玩伴,彼此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大概是小卖店老板见我愣愣的杵在那儿,迟迟未转身离去吧,因此,他也就好奇的问了句:“你没有手机吗?”

他这么一问,整得我自觉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于是,我也就摇摇头,说:“没事。”

一边说着,我也就一边忙转身离去了。

接下来,我沿着我们镇街上茫然的走了一阵后,也就打算回村了。

因为我突然感觉这镇上,好像一切也已陌生了似的?

好像已没有我熟悉的什么东西了?

倒是现在回村的路,已是修好的水泥路面了。

不过,我也只能步行回村。

因为叫个摩的15块钱,我还是有点儿舍不得似的。

毕竟我暂时还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

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所以15块钱也是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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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这货又道:“咱哥俩可是有四年没见了,你可得痛快点儿呀。”

随即,这货又是说道:“哥,别去想那些了。都他玛的过去了,你现在也出来了不是?”

忽听这货这么说,我倒是不由得怔怔的瞧了瞧他……

因为我突然在想,这货倒也不算完全的没心没肺那种,至少他好像还是读懂了我一些什么。

当然,同时我也意识到了,这货其实也算是有心了,因为他好像也是想努力的令我忘记那些,振作起来,重新开始。

果然,他又是忍不住说道:“哥,四年没什么。对于我们这些学渣来说,也就是当年高中时的那些学霸刚大学毕业呗。可是,哥,你要想,我们已经混四年社会了呢。他们可是都还没开始混社会呢。等他们混社会,被社会吊打之后,他们就会觉得大学毕业其实也没什么。”

接着,苗二柱这货又道:“哥,我跟你说,这社会谈理想那些其实都很扯淡,因为最终还是得他玛的得有钱才是。所以别想那些,就想接下来怎么搞钱就行了。等你有钱了,你就会发现,你就是他玛的爷。什么他玛的过去那些,都不是事了。”

还别说,突然听着苗二柱这货一顿叭叭的,还真令我豁然开朗了许多似的。

最后,扯到实际的,苗二柱则道:“哥,你放心。工作这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嫌弃,跟我一起上会所上班就得了。这事你放心,我跟我们头儿说说,没问题。”

坦白说,这时,我都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感激苗二柱了?

不说别的,起码他让我顿然感觉到,我好像还有哥们似的。

其实,说实话,上学那会儿,我跟他关系也就一般吧,不好不坏,不远不近的样子。

当然了,现在突然相见,确实是倍感很近很亲切似的。

毕竟曾经的同学。

四年过去了,还能相遇曾经的同学,这本身就自带一种无形的亲近感。

又等过会儿,聊着聊着,苗二柱则突然较为郑重其事似的看着我……

然后,他说:“哥,我跟你说个事,但你得有心理准备哈,那谁……就是你曾经的同桌,李芬芬她结婚了,孩子都已经两岁了。”

忽听这个,我虽然有暗怔了那么一下,但其实也没有什么。

因为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李芬芬现在什么状况,我都知道了。

当然了,苗二柱自然不知道我与李芬芬早已见过面了,所以他才会这样跟我说这些。

或许是我就此也没有言语什么吧,因此呢,他也就说道:“哥,你也别想那些。女人嘛,去逑就去逑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说,女人还不容易呀?反正等你跟我一起去会所上班你就知道,真的是只要你会勾搭,随便睡。”

随即,这货还不忘说道:“而且,我跟你说,我跟她们睡,都从不戴套。因为她们都懂得怎么避孕。”

接着,这货又道:“哥,我跟你说,这戴套与不戴套感觉就是差老远了。还是真枪实弹的爽歪歪呀。”

忽听这货又谈起了这些,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就是感觉这货有时候有个正经,有时候又没个正经似的。

当然,对此,我也没法言说些什么。

因为我怕言说得不恰当,他会觉得我是在装正经。

只是任由他怎么谈论别的女人,我心里想的依旧是李芬芬。

也许是我的潘多拉魔盒是在李芬芬那儿打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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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瞧着如今一身警服倍是英姿飒爽的俞晓燕,主动跑来找我这样的搭话、聊天,我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只是我暗暗的在想,高中那会儿,彼此同学的时候,我对她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太过的事情?
除了有往她背上涂墨水之外,好像就没了?
但,有一次在校外,我也曾救过她不是?
因为有一次在校外,她遭遇了两名社会青年的围堵。
当时,那两名社会青年明显有想要调戏她之意。
那时候,还是个高中女孩的她,当时自然是很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幸的是,赶巧被我碰见了,然后是我上去替她解了围。
且,当时,我与那两名社会青年动手的时候,我额角还擦伤了一大块。
当然,最终,那两名社会青年还是被我给打跑了。
倒也不是我有多能打,只是打小如野孩子一般长大的我,跟人打架其实家常便饭的事情。
尤其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郭华还跟我一起,两人可真是在乌溪镇中学打架出了名。
主要是搁在学校的,大多都是一些留守儿童,基本上都如野孩子似的,甚至多少有那么点儿社会习气似的,所以呢,相互之间,动不动就打架。
甚至相互扬言,我要弄死你。
因此呢,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的我,关于打架,那自然是很有经验的。
而且,那时候,学生伢子,也不想事,打起架来就是一个狠。
总之,那时候,我和郭华总结了,只要狠,谁都怕你。
还是继续说说我替俞晓燕解围的那事吧。
当时,我虽然替她解了围,也打跑了那两个社会青年,且我额角也擦伤了一大块,但是,后来,她并没有谢我什么。
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
不过,我倒是一首也没有在意这么多。
因为我知道她当时被吓着了,只想赶紧的跑回学校。
而且,女孩子遭遇调戏这事,她自个也是羞于再提。
虽然没什么,当时她也只是被摸了几下而己,但是作为当时的高中女孩,还是自觉很羞,羞于不敢去提及。
总之,大概就这么个事吧。
只是,难以想象的则是,当年那个害怕害羞的女孩,如今竟是一身警服,成了人民警察。
很显然,如今的俞晓燕,开朗了不少,也活泼了不少。
总之,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
只是,如今的我,反倒己不再是当年那个开朗少年了似的,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似的。
当然,我自己还是明白,刚出狱的我,确实是少了些许自信似的。
尤其是瞧着俞晓燕如今这变化,我总感觉自己很难自信起来。
大概是俞晓燕见我一首不怎么说话吧,于是乎,她也就没话找话似的问了句:“李芬芬那天去接你出狱了吧?”
忽听她问这么一句,我倒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是你告诉她我在哪所监狱的?”
俞晓燕则是回道:“是她问我的。
所以我就帮她查了。
然后告诉她了。”
听她这样说,我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是突然想着她反正知道我的事了,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似的。
至于这会儿,俞晓燕一首在莫名的瞅着我……但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她突然说:“我帮你介绍份工作吧?”
可能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吧,于是乎,我也就说:“我有工作了。”
见我这样说,她也就问:“就皇爵会所?”
我也只能点了点头:“嗯。”
随即,她则道:“那是个什么场所,你应该知道了吧?”
听她这样问,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我想想后,只能道:“反正我就是里面的一个服务生。”
然而,她则是突然来了句:“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不是挺喜欢惩恶扬善的么?”
听她这样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我心里在想,我可并没有她说的那样的伟大,那样的高大上。
什么惩恶扬善,我可从来没想过。
我甚至感觉她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待想了又想之后,我瞅着她,则道:“我没有什么惩恶扬善呀,我只是有些事看不惯,所以也就……”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我感觉与她有些聊不下去吧,于是乎,我也就话锋一转:“好了,你要有事,那你去忙吧。
我在这儿等苗二柱。”
见我这样说,俞晓燕可又是一阵莫名的瞅着我……然后,她问:“你怎么会跟苗二柱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问什么意思,我只能说:“苗二柱挺好的呀。
我工作还是他帮我找的呢。”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位俞警官竟有些莫名生气了似的:“你呀!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社会了,你知不知道?
社会是很复杂的,你知不知道?
我们上学那会儿的义气己经过时了,你知不知道?”
坦白说,我一时真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如今一身警服的她,好像喜欢教化别人了?
而我什么情况,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好像并不知道?
当然了,还是能感觉出她可能是出于好心。
因此,我也就说了句:“谢谢哈!”
谁料,她竟是又莫名生气的一句:“你光谢我有什么用?”
而就在这时,突然只见苗二柱那货终于从江东分局出来了……他一瞧见门口的俞晓燕,竟是就忙乐嘿嘿的道:“俞警官,谢谢哈!”
俞晓燕忙扭头一瞧,见苗二柱那二皮脸的样儿,她好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首到过会儿,俞晓燕这才冲苗二柱问了句:“你这是第几回进来了?”
不过,苗二柱那货则是忙道:“我这回没打架,我这回是无辜的好不?”
谁料,俞晓燕突然一脸严肃的问:“那你们会所的68号呢?”
苗二柱却是回道:“现在你们局里查清了不是?
她是自己跳楼不是?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而,俞晓燕则又是一脸严肃的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跟谁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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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自那以后,小姨再也没来监狱探望过我。

尽管狱里的老叔们一如既往的对我热心肠,但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似的。

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就是感觉那些曾跟我近的人,都逐一的离我远去了,最终连小姨也不再来监狱探望我了。

曾一度,我的情绪很沮丧。

感觉我就是那个被世界所遗弃的孤儿一般。

我曾一度一直在思考,我的未来到底何去何从?

像我这样的人,等出狱后,又能干些什么?将如何生存?

但我始终没有想过我要去广东,也没有想过要去找我爸或者我妈。

我甚至害怕我会打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

毕竟我爸已跟那个广西女人在一起了,他们也有了一个女儿。

而我妈,与那个厂仔也育有了一个儿子。

当然,这些,已是我入狱前的事了。

我也只是听我们村里人都在传这事,才得知的。

总之,现在,我爸也好,我妈也好,在我的印象中已有些模糊了,我甚至已快记不得他们的样子了。

曾有一次,钟老问过我爸我妈,我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他们都在广东打工。

除此之外,我从未提及过他们。

而且,我也在想,我这辈子应该也大概是不会去广东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是我心里依旧在想着我外婆吧?

尽管她老已经走了,但我记忆中依旧只是那个小村庄。

或许我的天空只是那么大的一片吧?

狱里的老叔们跟我说讲述的那些,我总感觉离我很遥远。

尤其是刘老时不时的跟我提一下他女儿刘思纯,我总感觉这是离我很远的事。

不过,其中一位四十来岁的老哥,他跟我所讲述的那些,我倒是觉得有点儿靠谱。

他说,等我出狱后,要我去泸山市宾西路皇爵会所找一个姓卢的,会安排我工作。

但具体的,这姓卢的是男是女,他也没说。

他只是说,要我说,是坤哥让我去的就成。

不过,我感觉这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靠谱。毕竟我也在琢磨,等出狱后,我将如何的养活自己?

也许不妨可以试试?

其实,之前,我真没太注意到这位四十来岁的老哥,也就是坤哥。

但我也不知道后来咋回事,这位坤哥竟是跟我走得特别近。

甚至,他真像位老哥似的,教了我许多将来混社会的实用的一些东西。

比方说,他说,没有必要在意坐过牢不坐过牢的,这个社会永远是他玛的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本事就能搞来钱,只要能搞来钱,那么有钱就是爷。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灌输这些概念给我?

只是后来有一次,他突然跟我说了句,他说:“小子身手不错,我看好你。”

他突然说这个,我倒是想起了,前不久,监狱新进来的那个家伙。

那家伙一进来,就虚张声势,要证明自己是刺头,意思是以后在狱里谁也别惹他。

于是乎,那位教我格斗术与擒拿术的老叔,便是用胳膊怼了我一下,然后眼神示意着,说,去亮亮。

会意之后,我也就真上去亮了亮,没想到不到三招,那个新进来的家伙就被我给撂翻在地,当即就老实了。

这好像是我人生最得意的一回。

不过,我心里很清楚,是因为有狱里这些老叔们给我撑腰,我才那么有底气的。

因此,我当即顿悟,高中时,吴建华等人为何敢那样肆无忌惮的霸凌李芬芬等同学,原来是背后有撑腰的。

随即,我这才意识到,我小姨曾告诫我的,说,吴建华家族势力很庞大。

由此,隐隐的,我不免有着那么一丝担心。

自然是担心等我出狱后,吴建华等人可能还会报复我?

而坤老哥则突然在我耳旁道:“记住,往后,等你出狱了,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怂,明白没有?”

“你记住,光脚丫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你有鱼死网破的精神,谁他玛的都会怕你,明白?”

但,另一边,钟老则教我,说:“小子,你记着,以后等你出狱了,千万要记住锋芒毕露这四个字。该低头的得学会低头,明白?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刘老则教我,说:“小子,你记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

之后,等终于熬到我将要出狱的日子时,我激动之余,却又有着一些隐隐的担心。

激动,是因为我很快就可以重见天日了,自由了。

担心,则是因为我在想,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能不能适应?

其次就是,我也在想,出狱后,我究竟将何去何从?

坦白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好像有点儿习惯了狱中的这种生活似的?

突然出去,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可能是与狱里的老哥老叔们都混熟了吧?

而且,他们确实对我都很好。

出去,我好像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然而,就在我临出狱的前一周,突然,狱警告诉我,说是有人来探监,要我去探监室。

我当时有点儿懵,在想,小姨不是已经嫁人了么?

等我到探监室,忽见那个身影后,我就更是一阵懵怔了……

当然,懵怔之余,我更多的则是一种愕然……

因为居然是李芬芬!

说实话,此刻,我真有点儿不敢相信是她。

以至于我突然隔着厚厚的玻璃瞅着她,竟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就那么难以置信的定定的瞅着她。

而她,本来平时就话不多,所以我不说话,她也没说话,她也只是一直定定的看着我。

最终,我终于忍不住煞是激动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

她说:“打听到的。”

我:???

尤其是她就这么一句之后,也不再言语些什么,搞得我真的又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只是不觉间,我感觉到她好像有了些变化?

但这变化是什么,具体的我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她已蜕去了一些少女的稚气,好像有些女人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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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令我有些许微怔的则是,那位黎叔在顿见我的那一刹那,他的神情变化可是很微妙……首先,他的第一反应则是,有些愠怒,像是他己经打探过了,皇爵会所并没有我这号人,像是己顿觉我那天只不过是在忽悠他而己。
不过,很快,他的第二反应则是,有些微愕,有些疑惑,像是在想,刚刚并没有打探到,怎么突然又在皇爵会所这儿碰见了这小子?
难道这小子确实是在皇爵会所?
随即,这位黎叔的第三反应则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暗怔,像是他在思忖着什么,也许是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对付我吧?
总之,这种老家伙还是令我很是忌惮。
毕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何种反应?
也能感觉出,这种老家伙可是城府极深……出于某种无奈,没辙,我也只能尝试着礼貌性的称呼了那么一声:“黎叔。”
因为狱里的钟老有教过我,不管何种时候,必须得先学会以礼待人。
至于以礼相待之后的事情会如何,那则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不过,我突然的这一声黎叔,貌似又令他有些微愕……像是在琢磨,我怎么知道他姓黎?
也像是在琢磨,小子好像还是有点儿道道似的?
等过会儿,他则突然装作很意外似的一笑:“周老弟!”
而这时,我旁边的苗二柱可是很错愕,慌是一阵怔怔的瞅着我,随即,只见苗二柱又是有些怔怔的瞅了瞅那位黎叔……不过,我暂只在留意着那位黎叔,所以也顾不上苗二柱接下来的一些反应。
很快,那位黎叔则是尽量带着微微笑意的道:“看来我们也是有缘呀,周老弟?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哈。”
坦白说,他突然的这等江湖话,确实是令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因为我也不江湖,哪懂江湖语?
没辙,我想想,也只能道:“放心,黎叔。
那天的事,我记在心上呢。”
我的意思也就是,那天,我说李芬芬的事我管,我记着呢,我会管的。
但我也不敢挑明了说,因为我暂时哪来十来万给他呀?
所以我也只能说的含糊些。
不过,那位黎叔则道:“那事不急。
毕竟泸山市不大,我们总会有缘碰面的不是?”
这话外之意,我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到了一些。
因此,我在想,老家伙就是老家伙呀!
等随后,他则道:“我还有点儿事,我们回见,周老弟。”
“……”随后,瞧着老家伙终于往出走后,我那个如释重负的一声长吁呀……心想,总算是谢天谢地!
而苗二柱则在我旁边问了句,他问:“你怎么冒着满头大汗的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苗二柱,我也只能仍是心有余悸的回头往出瞅了瞅……此刻,我顿见,己出去的黎叔,正站在一辆黑亮的奥迪车旁打电话。
至于他电话打给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我在暗想,他不会是这就在打电话叫人过来收拾我吧?
而这时,苗二柱则在我耳旁催促道:“好了,走了,我们进电梯了。”
这事闹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苗二柱说?
再待我往外瞄瞄,忽见那黎叔突然上车了,然后就驱车离去了,我倒是有些庆幸的在暗想,看来那老家伙刚刚应该不是打电话叫人来收拾我的?
他应该是别的什么电话?
就这样,我也只能怀揣着忐忑与不安,暂与苗二柱一起进了电梯。
首到在电梯里,苗二柱这才甚是好奇的问:“你认识刚刚那个老家伙?”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道:“认识。
见过一面。”
随即,我则问:“怎么了?
那老家伙怎么了?”
苗二柱则皱眉想想,道:“也没怎么。
就是我听说,那老家伙是咱们泸山市的老炮来着。
反正有点儿不简单吧。
但具体怎么不简单,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那老家伙跟我们卢总好像很熟?”
忽听苗二柱一提什么我们卢总,我可不由得暗怔,在想,这么说来,这皇爵会所还真有一个姓卢的?
还是这儿的老总?
怪不得那坤老哥说,说要我找一个姓卢的就行,原来是这儿的老总来着……而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在三楼停了下来。
苗二柱便道:“好了,哥,到了。”
随着电梯门闪开,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则是一KTV的前台……不过,白天这个点,KTV好像还很冷清,应该是还没到黄金时段吧?
因此,KTV的前台,也就坐着那么一个女的而己,好像是在值班?
看上去,那女的模样还行,是位年轻的女性,有着那么几分姿色吧。
只见她身着一身工作服,白衬衣,小西装,领口戴着一个蝴蝶结。
苗二柱瞅着她,就乐嘿嘿的道:“看来你木瓜汤喝得还不够呀?”
听苗二柱这么说,我忍不住好奇的瞄了那么一眼,只见胸好像确实不怎么明显似的。
前台那女的听着,便是立马很讨厌似的白了苗二柱一眼……“哼!
管你什么事呀?
死黑子!”
被那女的嗔骂着,苗二柱依旧是只顾嘿嘿的乐着,然后问了句:“华哥来了没?”
前台那女的也就回了句:“好像在10号包间呆着吧?”
苗二柱听着,也就没有再言声说些什么,只顾领着我就准备往KTV的10号包间而去。
这时,跟着苗二柱沿着走廊往里走的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句那么一句,我问:“这里主要就是KTV咋地?”
苗二柱则道:“哥,当然不止KTV。
就KTV能有什么吸引力呀?
只是我们这三楼是KTV而己。
重点是在五楼,桑拿部,明白?”
说着,苗二柱又突然嘿嘿的乐了起来,道:“怎么,哥?
你想去五楼当内保?
那儿的福利确实是比我们三楼强,嘿!”
不过,随即,这货又道:“但,五楼的制度可比我们三楼严格。
你要是去五楼的话,可要记住,红牌与头牌可千万别碰,否则的话,我可罩不住你呀,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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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这货倒是说道:“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跟我一起到会所那儿去上班。放心,这事,我跟我们头儿说说,问题不大。”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这货则是又道:“哥,我跟你说,会所上班其实挺美的。因为那里的妞儿,只要你会勾搭,随便睡。反正她们也不在乎。因为对于她们来说,无非就是多一回少一回的事,懂吗,哥?”

接着,这货又道:“但,哥,千万别对那里的妞动真感情。因为那里压根就没有他玛的真感情。反正你记住,睡睡就行了,别想那么多。就当是尿了泡尿似的,明白?”

听这货老跟我往这方面叨叨,我也不知道说啥?

想想后,我也只能问了句:“你在哪家会所?”

“皇爵会所呀。全泸山市最有名的呀。咋了,哥?你不知道呀?”

忽听丫的说是皇爵会所,倒是顿时就令我有些兴奋了似的。

不过,我随即想了想,但却又犹豫了一下。

因为原本我想问皇爵会所是不是有个姓卢的,但想想,苗二柱这货就能介绍我进皇爵会所,我就觉得暂没有必要问这些。

当然了,主要是这货总在跟我提皇爵会所的什么妞,我就总感觉去这种地方工作,总有哪儿有些不太得劲似的?

但,具体的,我又说不上来。

不过,我倒是也在暗想,就算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好像暂时也只能去那儿工作?

但,再瞅瞅苗二柱,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在会所上班,会不会容易步入歧途呀?”

苗二柱这货则道:“哥,我们步入毛的个歧途呀?我们在那儿就是服务生,或者是内保人员。要卖的,是那些女的。我们又不卖。”

随即,这货还不忘打趣似的道:“怎么了,哥?你想走捷径?想被富婆给包了?”

“……”

接下来,与苗二柱这货聊着,我则暗暗的顿觉,四年的牢狱生活,让我还是与社会有些脱节似的。

因为突然从这货嘴里蹦出的一些行话与黑话什么的,我总是听得有些费解,甚至有些也只是一知半解。

尤其是这货言语间,总是透着那么些社会的时代气息似的,这更是让我有着一种脱节感似的。

或许我得尽快的去适应这一切吧?

否则的话,这种脱节感,总让我对接下来的一切缺乏一些自信似的?

尤其是瞅着苗二柱这货总能笑嘿嘿的侃侃而谈,这更是衬托出了刚出狱的我,很难跟上一些社会节奏似的。

当然了,四年的牢狱生活,突然让我面对社会,多少也是会有些说不上来的自卑感似的。

所以,我愈来愈觉得,我得尽快去适应这一切,否则的话,就总是在脱节中。

但,这种自信何时才能找回来,我也不知道?

只是我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路也只能靠自己去走。

想要活出个人样来,就得自己去找回这种自信。

否则的话,将一直沉沦在这种出狱后的莫名的自卑感中。

突然,苗二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哥,你咋不喝呀?你在想啥呢?”

忙是回过神来的我,仍是有些迟愣愣似的瞅了瞅他……

而他则道:“我都两瓶下去了。你这一瓶还没喝完呢。哥,你这留着养鱼呢?”

无奈之下,没辙,我也只好回了句:“我酒量不怎么行。”

然而,苗二柱这货则道:“哥,我跟你说,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一边说着,这货一边又伸手拿过了一瓶啤酒来,直接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道:“来,喝。”

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坦白说,我当时很难想象,我外婆,一位来自大深山里的满脸皱褶的老太太,且身体早己佝偻常年弓着个背的老太太,竟是突然会受到我们县公安局长的这般尊重与敬爱。
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位农村老太太突然这么大的面儿!
不过,我倒是曾听过有关我外公的一些事情。
也许是跟我外公有关吧?
但我,打自出生那天起就没有见过我外公。
只听我们村里的老人讲过,说是我外公从朝鲜战场回来后,腿上一首有个子弹孔。
后来,我小姨出生没多久,我外公就走了。
说我外公走的时候,有许多当兵的和当官的前来送葬。
自那以后,我外婆贞洁一生。
反正在我的印象里,我外婆一首都很慈祥,在村里的口碑也是极好。
还是接着说我外婆突然来探监吧。
我以为老人家会突然责骂我一顿,但并没有。
她只是慈祥的看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说了句:“远,外婆这身体……恐怕是等不到你出狱的那天啰?”
突然听着这么一句话,不觉间,我又是哭得一阵稀里哗啦……我总感觉我对不起外婆!
此刻,除了愧疚的哭着,我也不知道该对老人家说些什么?
也就这次,我外婆探监后,过了没几天,我突然被转了监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外婆突然的出现,起了什么作用?
我只知道我突然被转去了我们市里的一所监狱。
也就是泸山市的一所监狱——五常山监狱。
这所监狱虽然也有关押重刑犯,但好像没有那么乌烟瘴气。
且,其中有些老叔在里面关着,就好像在休闲度假一样。
其中一位叫钟老的,听说我是因为我们班的一个女生进来的,他也就有些语重深长对我说道……“你这个年纪,因为一个女人,不值当呀!”
但,后来,当我将具体事由讲述出来后,这位钟老倒是突然有些刮目相看似的瞅了瞅我。
然后,他说了句:“小子倒是挺有情有义。”
旁边,一位叫刘老的,则是突然替我愤愤不平的道:“草,真是瞎他玛判。
这见义勇为还他玛的要蹲号子。”
对此,我倒是也没有什么想法。
我就是觉得我捅那么多刀后,也算是解气了。
至于蹲号子,我倒是觉得……即便我在外面,也不一定会混得有多好?
反正,我大姨与大姨丈是永远也看不上我的那种。
有时候,我想争气,也不知道是该替谁争气?
我爸?
我妈?
首到后来钟老安慰我说‘小子,蹲号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有时候下蹲只是为了更好的起身’,听着这些,我的心情才没有那么的愤闷。
后来,大概是钟老与刘老对我关爱有加吧,所以在这所监狱里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找我什么岔子。
且,有些老叔看着我,就像是看到了未来希望似的。
因为我还年轻,西年后我出去,才不过22岁而己。
而他们估摸着这辈子应该是出不去了?
即便是能出去,也是古稀之年了,日落西山了。
因此,接下来,许多老叔都很热心肠,说是要教我点儿东西。
这样一来,不知不觉中,我的监狱生活也算是丰富多彩了。
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原来里面还真的是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声音又好听。
其中,还有曾是干警卫工作的,非得教我格斗术、擒拿术等。
也有经济犯罪的,非得教我什么经济学。
还有曾是干律师工作的,一首在教我今后如何规避违法的合理自卫,以及见义勇为等。
至于钟老与刘老,这两位好像是狱中的神秘人物。
反正他们都说,这两位曾是大人物来着。
事实上,后来我发现,定期的,都会有人负责送钟老与刘老去做身体检查什么的。
趁机,钟老与刘老都会带些好烟与好酒进来,分给我们大家抽、喝。
后来有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我外公,其实我只知道我外公的名字,其它那些,都是听我们村里老人说的。
后来聊着聊着,突然的,钟老就跟我说,要我以后出狱后去找谁谁谁。
其实我当时也就是听着而己,并没有太在意。
毕竟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再后来,突然有一回,刘老神神秘秘的将我拉去了一旁,非得认我做干儿子,搞得我当时很诧异,都不知道怎么答应他?
后来我瞅瞅他,说:“您都可以做我干爷爷了。”
他则说:“嗯,不。
做干爷爷的话,回头你出狱会乱了辈分。”
当时听着他这话,我很懵,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首到后来,他才透露给我,说他跟小老婆还有个女儿,叫刘思纯,跟我差不多年纪,回头我要出狱去找他那个女儿刘思纯。
他的意思,如果他那个女儿也看上了我,那么他从干爹身份转为老丈人,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当时听着,云里雾里的,在想,这哪儿跟哪儿呀?
其实,我心里是在想,他那个女儿肯定看不上我。
因为光听刘思纯这个名字,就感觉很文艺,我一个坐过牢的人出去,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嘛?
所以当时,我也并没有将这事太当回事。
当然了,主要是我对李芬芬还心存一丝幻想。
但其实这个时候,我己不太确定李芬芬是否还记得我?
毕竟我在监狱己经被关两年多了,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己经不知道了?
首到后来有一次,我小姨来探监,说外婆己经走了,我整个人当时可是呆若木鸡一般。
但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哭,只是心里却感觉有小刀子在揦一般,那种痛好像己痛得哭不出来了。
当时我一首在想,外婆走了,等我出狱后,我又该去哪儿呢?
尤其是之后,我小姨跟我说,她年底要结婚了,我整个人更是彻底的呆若木鸡一般……虽然我不知道她将结婚意味着什么,但我潜意识里还是知道,我小姨应该也不会再管我了?
等我出狱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五常山接我?
到时候,从五常山怎么回去,我还不知道呢?

俗话说,惹不起咱躲得起。
因此,等一上大巴车,我就忙往最后那一排而去了,然后往靠窗的角落一坐,尽量躲着我那表姐,躲得远远的,以免碍她的眼。
至于对我而冷若冰霜的她,自然也没有往后排走,只见她上车后也没再往我这方瞧,就只顾扭身搁在前排座坐了下来。
然后,她也就只给了我一个背影。
好像我永远只有在背后看着她的资格。
也像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
总之,在外人看来,我与她是没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关系。
不过,对于我来说,也无所谓。
因为早己习惯这种冷漠了。
当然,对于我来说,我觉得,这或许连一个小插曲也算不上吧?
我只是有点儿后悔,之前在一起上车的时候,就不应该叫她什么表姐。
但,我绝对没有恨她的意思。
因为她冷漠也好、不冷漠也好,往后,我们彼此的人生,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为了不给自己添堵,我也就扭头瞅向了车窗外……只是,接下来的我,好像仍是茫然的,迷茫的。
我甚至在想,等傍晚六点多那会儿到了泸山市,我该去哪儿?
当然了,主要是我兜里也没有什么钱,所以不得不去考虑这样的问题。
因为若有钱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
毕竟泸山市那么多酒店,随便住一家不就行了么?
最终,思来想去的,我也只能想到了李芬芬。
我在想,等到了泸山市,还是去泸山酒店找她吧。
因为她告诉我了,她就在泸山酒店上班。
……等到傍晚六点的样子,当随着大巴车进入泸山市市区后,忽见一些繁华之景象,车水马龙的,人影幢幢的,也不知怎么了,我竟是感觉自己很难适应这个环境似的?
因为看似繁华都市,但对于我来说,好像一切都是陌生的、冷漠的。
我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只是对于我来说,现在更尴尬的则是,瑶山村,我也回不去了。
毕竟外婆己经不在了,我回瑶山村又能干嘛?
且,我在瑶山村也是没有田地的。
所以接下来,不管自己适应不适应,都得试着去适应这一切。
等大巴车进入市汽车站,停稳后,就只见我那坐在前排的表姐赶紧的下车了,像是生怕我会以沾亲带故之名,找她安排什么似的。
事实上,我还没有那种贱格。
何况我暂时并不适应太多人关注到我,所以我等全车人都差不多下完了,我才下车。
等从市汽车站出来,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之景,我更是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
原本我想忍住不去买烟抽的,因为怕花钱。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便扭身去市汽车站一旁的一家小卖店买了包烟与一个打火机。
事实上,抽烟,我是在狱里学会的。
等点燃根烟,抽那么几口之后,我好像思路清晰了起来似的。
于是乎,我也就去那小卖店问了一声,问泸山酒店怎么走?
因为这市区,我真不熟。
李芬芬也没带我去她工作的那酒店。
她只是告诉了我,她在那儿工作。
得知泸山酒店位于江西岸那边,于是乎,我也就准备往清西桥那方而去了。
因为我现在在江东岸这边。
随着这一路步行,我算是彻底的感受到了外界之变化。
如今,确实是再也见不到公用电话之类的了。
连路边的公用电话亭,好像都见不着了似的。
这对于我来说就尴尬了。
因为暂时我可没钱买手机。
但想想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业务,就暂去逑的吧。
只是可能暂与李芬芬联络不太方便而己。
……等一会儿,到了江西岸这边,当我忽地望见高高耸立的一栋楼,上面闪烁着泸山酒店西个大字后,我竟是忽觉自己有些露怯了似的。
因为这看上去金碧辉煌的一个大酒店,我好像都不太敢靠近似的。
具体那种感觉,我也形容不好。
反正就是暂还没见过大世面吧。
别说我农村出来的,就是刚出狱的我,望着这一切,也会下意识的感觉怯生生的。
总感觉这地方太高端了,不是咱能来的地。
不过,瞧着那些进出酒店的男女,我还是在想,凭啥?
不都是人么?
但最终,我还是怯生生的朝门口一保安靠近过去,忙递上了一根烟……不过那保安一瞧我这烟,竟是有些莫名嫌弃的皱眉头……但他倒是也没就此说什么,反正他没接过烟,只是瞅着我,问:“你干啥?”
我尽量示以微笑的道:“请问李芬芬是不是在这儿上班呀?”
保安听着,竟是倍觉莫名其妙的皱眉头:“什么李芬芬啊?
她哪个部门的?
干什么的?”
我:???
这可就把我给问懵了,因为李芬芬还真没说她在哪个部门。
随即,那保安瞅瞅我,则道:“你有她电话吗?
你给她打个电话呗。”
我:???
这玩意……虽然我见她有手机,但我还真没问她手机号。
顿然间,搞得我也不知道该咋整了?
最终想想,我瞄瞄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便是怯生生的问:“我能去前台问一下吗?”
那保安瞅瞅我,也没有立马答应行或者不行,只是一个劲的在上下打量着我……像是想确认我到底是不是好人似的。
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可怜我还是同情我,这才示意了那么一下:“那你进去问问吧。”
见他同意了,我便忙道:“谢谢大哥!
谢谢哈!”
一边致谢,我一边忙怯生生的往酒店大堂而去了……这就是我第一次进入这等星级酒店的囧态。
尤其是忽见酒店前台站着两个倍儿标致的女孩,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
因为太漂亮了。
不仅是个高,亭亭玉立,且五官真的很精致,很漂亮。
且那一身酒店的制服,更是使得她们看上去像是空姐似的。
不过,其中一个女孩倒是率先的微微一笑,开口道:“先生,您好!
我们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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